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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远手疾眼快,手腕一动,一双银质辟邪的筷子就夹住了一直血红色的肉虫,那虫子长的畸形,大脑袋上好几个眼睛,小小的身子不断扭动着,恶心的让人险些吐出来。
他捏着虫子就往盆子里扔,然后将盆子跟前的茶杯里的东西依次往出倒。
武和玉动了动鼻子,捂着道:“师父,你准备做什么?油炸虫子?”
“别在那耍宝,过来。”他招呼道:“过来放血。”
武和玉最怕疼了,自然是不情不愿的过去,拿起便要扎手指,结果被静远一把捏住下巴,对方恶狠狠道:“伸舌头。”
他下意识伸舌头,随后自己的舌头就被扎破了,鲜血顺着下巴往出流,落在盆里。
血刚一落下,漆黑的盆子就瞬间荡漾开了干净的地方,慢慢的,水变成了无色,臭味消失,他顿时明白,这是解药,可是还是很心疼自己的舌尖血,那可是心头血啊。
他拍了拍还钳着自己腰的手,含糊道:“是不是能放开了?”
程沉墨这才回神,心道他还挺神奇,血还有这个作用。这么神奇的人说自己“断子绝孙”立刻放开了手,恨不得远离。
武和玉没有丝毫的准备,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啪叽”一声,根本爬不起来。
静远:“”算了,不扶了,谁叫他学医天赋那么好。
太子:“”我还是病号,不能下床。
唯一的好人犹豫了一下,扭身走了,还不忘细心的关好门。做了坏事,就要快点跑的。
这大约就是鸵鸟心态吧。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鼻子一嗅,似乎还有一缕药香,这腰真细,还挺软的
太子很快就能起身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当然,为了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特意灌了两碗参汤。
武和玉就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瞧着对方。
太子已经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服饰,却仍看的出他生的尊贵,苍白的脸颊微微有一丝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是大病初愈之后的轻松。
他呆了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你长的真好看。”
面若中秋之月,两鬓如刀裁,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灼若芙蕖出渌波。就瞧着人,这么一笑,面容柔和下来,但眼眸深处,仍旧月射寒江一般的犀利。
太子一怔,随即朗笑,这么多年,听过太多的称赞,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自己的容貌。想着他出身武府,其父也是正直的人,故而多了几分亲和:“孤许你一个愿望。”
武和玉等的就是这句话,一瞬间就爆发了起来,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太子身后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我要揍他,使劲揍他。”
就是这人用箭矢射自己,伤了暮霭,纵然不能伤了他,打一顿出气还是有的。
太子心道此人的确是有分寸,不过瞧着那小胳膊小腿,低眉敛笑:“行啊。”
武和玉如今的身子,还不如刚刚恢复的太子殿下,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那劲装男子已经自动上前,甚至还拿着箭矢,十分的有诚意。
但他捏着箭往对方身上戳了戳,皮都没破,他顿时生出一种悲愤的感觉,结果手一抖,箭落在了地上,他更加的悲愤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世子,你帮我揍他,用力一点,我送你好东西。”
程沉墨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把玩着茶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于是他果断上前,用力的给了一拳,眼看着人打翻在地,武和玉满意了,居高临下的说道:“咱们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那人起身,也十分坦荡的说道:“是罗浩莽撞了,多谢武兄大量,日后若有什么事,便来长安候府寻在下便是。”
免费的人情谁不要?武和玉痛快的点头:“日后多指教。”然后瞧着程沉墨道:“我暂时没什么好东西,日后有了就给你。”
程沉墨默然无语,他早就没什么期望了。
武和玉却摸了摸下巴,好奇的问:“你为什么在寺庙穿道士袍?”
罗浩摸了摸肚子,念着自己的疼痛,毫不客气的卖队友:“因为他自小就招高僧度化,后来有道家人告诉他,他命中该是出家的,若是不想出家,一旦入了寺庙,就穿道袍。”
哦,可是,这样不就是被道家度化了么?
程沉墨撑着死人脸道:“太子殿下,咱们该走了。”该死,老底被揭出来了。
太子笑着起身,吩咐道:“武大,你好好休息吧。”
武和玉一瞬间脸变的十分难堪,武大?武大郎?
虽然他姓武,虽然他排行是老大,但这世界上许多东西是不能组合在一起的,他严肃的说道:“殿下能别叫我武大么?就算是大郎也行。”
第九章反对()
太子本是为了表示亲近才这么叫的,见他反应激烈,便同意了他的说法。
解决了事情,太子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留了点纪念品。
龙佩这东西,太珍贵,一旦弄出什么事情,容易牵连全家。所以他转手就给了静远,美名曰,龙佩在寺庙,代替太子受福。
静远也不反对,捏着小徒弟的脖领,就甩进了被窝里面。武和玉虽然想反对他的粗暴,但是是在困倦,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了,不仅没有接触疲惫,反而越发的乏了,甚至连坐起来都吃力,精神力更是被消耗的厉害。这针法的确太耗费精血。
一直在寺内住了八九天,暮霭都能推着轮椅了,他却只能在轮椅上坐着,让人推着转一转。
因为怕在惹出什么事情来,他干脆就没出院子,然后在半个月之后,收到了静远大师出京云游的消息。
武和玉石化了,说好的给妹妹看病呢?
李夫人会吃人的,自己会被她撕了的!
武家人很失望,尤其是李夫人,她现在的情绪就是恨极了。
毕竟静远大师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连面都没见着,芜姐儿身子不见好,能出门也是盼着让大师看一看,最后把贱种留下了,一两句忙就搪塞了自家女儿。到了最后也没能看病,然后自己的女儿又病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就是看着她好了,然后又病了,最后连病好都不盼望,只盼着她活着。
自己的女儿还那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
李夫人怔怔的坐着,想着从寺庙回来就病倒的女儿,抹了抹眼泪,然后去自己梳妆柜上翻了翻,翻出来一个小盒子,交给了赵嬷嬷:“给云南王夫人。”
赵嬷嬷没有动,她摸索着盒子,最终扑通跪下:“夫人三四,徐阳王世子一连克死了四个妻子,其中有一个刚拜堂,三个只是定亲就去了,静远大师亲口批的天煞孤星,侯爷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还会斥责夫人。”
李夫人捏着茶杯,像是要捏碎一般,她的声音那么平静,像是暗藏汹涌的大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了庚帖,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由不得谁拒绝。他生来卑贱,自然是比不过恒哥的,但我这个做嫡母的,怎么忍心他平庸一世,这场富贵我送他,他就好好接着吧。既然他二人早就相识,那也应该是情投意合才对,我身为嫡母,不好阻止了庶子的姻缘,不然叫人说了不慈,就不好了。”
赵嬷嬷深觉不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提起了恒哥:“夫人有气,也得是秋闱之后啊,听闻那国子监祭酒脾气最是耿直,最见不得不平的事情。若因为这个事情,给二少爷抹黑了,岂不耽误了二少爷的前途。反正那位也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日后有他受的。”
“嬷嬷,芜姐儿又病了,只是去了寺庙一趟,回来就起不来床了,我盼了许久,便是拿命换也行,我只要我的芜姐儿好。可大师被那贱种窜弄的,竟然走了。他走的时候,我芜姐儿的命也跟着走了。”李夫人趴在床榻上,哭的厉害,上气已经不接下气。
赵嬷嬷也跟着心酸。
长春苑。
半个多月方才回家,在看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只觉得长高了一大截子。他刚刚回来,便去给老夫人行礼,结果因为瘦的不像样子,便体恤免了请安。
武侯爷在那之后,也来探望了。
两人相对而坐,武和玉将事情讲了一遍。毕竟自己不懂政治,分寸什么,还是得是父亲来。不过太子中蛊的事情,不宜多只,只是改为了中毒,行针也成了给静远大师帮忙。
武侯爷是个有分寸的人,立即便道:“此事忘了吧,你也没和我说过。”
他到底是官员,能联想到更多的事情。
武和玉听从的点头。
武侯爷见他这么乖顺,蜡黄的脸蛋似乎比起初见还要差一些,心里一软,不忍再看,正好看见四周空荡荡的博物架,便说:“屋子也太空了,不像样子,回头去你母亲那,挑一些喜欢的东西摆上。”
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摆设,拿来也是明珠蒙尘,所以赶紧找到库房的单子递了上去道:“母亲早就送了东西来,只是没摆在书房里而已。”
武侯爷拿过单子一看,脸色又是暗沉。
武和玉心道,完了,好像起了反效果。
当天下午,便有人送来了三箱子的东西,瞧着下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便隐隐察觉到了不妙。拿出来一看,呆了呆,立马收起来,让人哪来的回哪去。
三箱子的东西,样样都是极好,换算成仇恨值,身上都得让人射成筛子,扎成太子那样。
他把箱子退了回去,武侯爷没有坚持,只是私下让人送来了三千两银票。
武和玉痛快的收下了。摆设瞧着在好看,也得上册子,打了一样赔钱。但是银票就方面多了,往怀里一揣,安心,还没人知道,甚好。
院子里花草长得好,武和玉干脆坐着轮椅,在参天大树下,瞧着满院子的花草,茂密生长。
暮霭就站在他旁边,掰着手指头道:“二少爷来了一趟,选了碗莲,因为觉得咱们的花盆素净了,就准备了新的,如今只等着少爷给换。”
武和玉捂着胸口,只觉得钝痛:“这花,真的不便宜。”就算是比起先前那文房四宝也不差,难怪有人说,出来混,迟早要换的。
“夫人之前来了一次,一气搬走了十八盆牡丹花。”暮霭怜悯的看着他,还有更心疼的呢。
武和玉已经动了动唇,耷拉着脑袋道:“这个我早就知道,去请安的时候就瞧见了。李夫人别提多高兴了。”他顿了顿,安慰自己道:“还好最之前的墨牡丹和绿牡丹藏起来了,大不了,就当侯爷给的钱,是他媳妇买花的钱。”
这么一安慰,似乎真的不疼了。至于心底那些细微的呐喊,就忽略吧。人就是这样,要想活的痛快,就要学会自欺欺人不是。
暮霭轻声提醒道:“少爷以前说过,人越是想要遗忘什么,就越是会想起什么。”
武和玉干脆往轮椅上一靠,顶着死人脸道:“没错,少爷就是很疼,自欺欺人也是个大活。”
主仆两人正斗着嘴,便有人上来送帖子,是罗浩送来的,武和玉的手软弱无力,干脆拿着毛笔画了个小脸,暮霭瞧着吐槽道:“画的真丑。”
武和玉摸了摸下巴,“不会啊,我照着你画的。”
暮霭沉默了一下,然后不顾人的意愿,将人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