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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冻上一天,忽然一进来年羹尧有点头晕眼花了,刚才帘子一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清淡温暖的气团,不像八爷那里**辣的,香气袭人,热的人身上都是燥汗,也不像张廷玉的上书房,冷气袭人,还有皇宫里面那种叫人敬而远之的龙涎香。这里很舒服,叫人心里一阵畅快,香气清淡好像在春天的花园一样。四福晋自己以前没见过,年羹尧悄悄的打量着眼前的屋子。紫檀的家具一架屏风放在自己面前,四哥嬷嬷站在屏风前面,可是两边的碧纱橱和屏风后面隐隐能看见好些女子,俱是穿戴仪表不俗的样子。
赶紧低下头年羹尧小心的说:“托主子的福,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嫁到江南的大妹这次也是跟着夫婿北上了,一家子团聚自然是高兴的。家里面是留着下人打扫的,回来倒是方便。”
舒云好像来了兴趣,问起年羹尧的大妹阿哥年诗音的事情来,真是因祸得福,年诗音的生活很幸福,夫婿虽然是商人出身,可是家里都是念书的,小两口日子很幸福,胡凤年是独子,年诗音一进门一年就生了一个胖小子,这下胡家就是年诗音的天下了。也没有家产纷争的事情,年诗音和丈夫把孩子交给含饴弄孙的公婆,小两口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进京城做生意看家人了。
舒云知道了年诗意的娘终于小三转正了,变成了年家的正室,于是舒云很通情达理的说:“大过年的,你妹妹在府里一切都好,只是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受一点委屈的。”正说着之间一个嬷嬷进来看着舒云说:“福晋,年格格那里的人参不多了,只剩下一盒了——”不等着说完,舒云声音传来:“前天贵妃娘娘赏赐下来的人参不用给八福晋送去了,全都拿来给年氏。”一个小丫头从屏风后面出来拿着钥匙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锦缎的盒子,当着那个嬷嬷的面打开了,年羹尧看见里面竟然装着十个上好的人参,按着市场上的价值也是千金衣裳的价钱了。
那个嬷嬷接过来,刚要走,舒云叫住那个嬷嬷说“这是年氏的二哥,现在天晚了,你是外人进园子不方便。这是宫里当差的嬷嬷,现在伺候着你妹妹。你跟年大人说说年氏的情况。”
年羹尧听见这话赶紧站起来说:“不敢,福晋和四爷对年家是恩重如山的,妹妹交给福晋照顾时她几辈子的福气。”那个嬷嬷是舒云故意在德妃面前要来的,只是说年氏身体不好,这一胎凶险的很,要德妃身边的王嬷嬷看护着。
德妃同意了,舒云回来就把王嬷嬷放在年氏院子里掌管着年氏的一切,这样出事和自己没关系!王嬷嬷看看年羹尧,对着年羹尧的作揖也不看,只是板着脸说了年氏每天的起居饮食等等,反正是怎么繁琐怎么听着高级怎么来。年氏现在的生活就是不求健康只求最昂贵。年羹尧听着自己这个妹妹堪比宫里妃子的生活心里越发的没底了。
等着王嬷嬷走了,舒云打断了年羹尧感谢的话,直接商量了叫年诗意的娘和年诗意的姐姐,两个嫂子一家子能来的女眷全都进来看年诗意的时间。年羹尧刚才被四阿哥训斥的浑身好像被冻僵了,现在被舒云的温和,被小年的专宠闹的像是放进油锅。等着年羹尧这个大块年糕好像从油锅里面出来滋滋的冒着泡泡满身都是煎的金光的泡泡的时候,舒云的眼神已经全是看戏的神情了。
小年的身体好像好起来,听见自己的额娘和姐姐要来看自己,看着那些丰盛的赏赐,看着好像白萝卜一样堆在自己面前的人参。这是皇帝吃的东西啊,还有那些金光耀眼的首饰,锦缎和半人高的玉观音,年失意现在应该叫年得意了。尤其是想着自己的姐姐可怜的年诗音,她真是太不幸了,竟然嫁给一个粗俗的商人。等着她看见自己现在的幸福的生活还有那个四爷的时候,年诗意简直是在云霄上飞了。
初五的时候,年家的女眷浩浩荡荡的进来了,舒云和颜悦色的应酬几句就叫人带着她们看年诗意了。年诗意终于从床上坐起来,见到自己的家人。
舒云冷笑的想着刚才那个袅娜的美人,上天保佑,幸亏进府的是这个年诗意,要是那个年诗音,舒云真是笑不出来了。就在舒云感谢上天的时候,容嬷嬷大惊失色的进来:“福晋!年氏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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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2
舒云听见这个消息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容嬷嬷一下急了,赶紧扶着舒云一连声的叫着:“福晋,福晋,快点请太医。”舒云这边乱的一团的,那些下人都顾不上小年了,纷纷乱着出去请太医的,叫人通知四阿哥的。一时间四阿哥闻讯赶来,舒云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好,正在慢慢的喝着一杯红糖姜茶。
舒云其实这几天是新年陪着吃饭,大鱼大肉的吃了不少,晚上看着自己好像有变胖的趋势,舒云心里着急,这几天只是一个劲的减肥,控制饮食,加上大量的运动。每天舒云都是在院子里或者房子里使劲的走路。今天早上吃的哪一点粗粮饼干根本没热量,所以是猛的站起来头晕眼花的。不知道还以为小年要小产把舒云的给急坏了。
看着舒云挣扎着站起来,四阿哥寒着一张脸对着舒云说:“年氏那里自有太医和稳婆看着,现在兵荒马乱的,福晋身子不好大过年的还是歇着吧。这个事情还是看上天的意思。只是这几天年氏的身体好了,太医都说是那些好药材起了作用了。怎么见着家里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叫年羹尧和年希尧进去再院子候着,叫人把年氏叫来。我倒是要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舒云现在缓过来,心里想着年氏的孩子折腾这几天总是走到了尽头,不过在年家人的面前出事了,这下年家无话可说了。
四阿哥坐在一边先叫人请来太医给舒云诊脉。太医赶来给舒云诊脉,其实舒云身体没事,那个太医只是说年底下事情多,福晋这是劳累了,年前生了一场病身子虚弱,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太医开了方子出去了。底下人忙着收拾,一个丫头领着年夫人和年诗音进来了。
小年的亲娘看起来就是一个单薄的样子,不过浑身上下收拾很有情致,只是娇娇弱弱的,好像是一个做梦的少女一直保持着做梦的状态只是时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些印记罢了。舒云已经从年羹尧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年夫人以前是年遐龄的小妾,一直跟在年遐龄的母亲身边,后来给了年遐龄的。还真是婢做夫人,虽然身上的打扮什么都还算可以,可是一举手投足就露出姨娘的本色了,始终是有点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一双眼睛惊慌失措,看着谁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一点大一点的声音就能把她吓得好像是被猫追着的小鸡一样唧唧呱呱的乱飞。
原来小年的样子是遗传,年夫人畏畏缩缩的向着舒云和四阿哥行礼,浑身哆嗦的好像是一片秋叶一样。年诗音倒是正室夫人悉心教导出来的,端庄贤淑,仪态万方的给舒云和四阿哥请安,动作真是标准优雅。
看着眼前优雅的年诗音,舒云忍不住悄悄的看看一边的四阿哥,心里想着四阿哥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康熙要指给四阿哥的是这个年诗音吧。悲摧的四大爷,没想到真正的年氏变成一个一帘噩梦的失意,可怜啊。不过舒云可不喜欢这个太完美的年诗音,主要是这个年诗音要是进府了,就真的是自己未来的对手了。年诗音身体健康,长相性子和家世都不错,以后加上年家的势力,自己的孩子怎么办?虽然不是致命的威胁,可是防人之心不能没有,万一年诗音心怀天下的,自己不是危险了?
四阿哥看着年诗音倒是神情自若,没有觉得什么可惜的。现在四大爷的脑子全在年羹尧身上,正想着借着事情敲打敲打年家这些心大眼大的奴才了。“这是怎么回事?年氏身子不好,这几天好容易拿着皇商赏赐下来的珍贵药材培养了好些天总算是有了起色。年氏一直念着想家,你们进去见年氏的时候我已经嘱咐了,年夫人你是老人了,怎么这样没轻重?”舒云把责任全扔在年家人的身上。
听着舒云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年夫人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哭哭啼啼的说:“都是奴婢不仔细,四爷和福晋对诗意是没话说,可是奴婢们真的什么也没说啊。说话都是小心的,讲的全是家里高兴的事情。奴婢们就是早不知轻重也不敢在诗意面前乱说,福晋四爷请明察秋毫,奴婢们真的是什么都没说啊!”
还真是家族遗传,舒云赶紧挥手叫丫头扶着年夫人站起来:“罢了,你虽然是爷门下的奴才,我可是受不起你这个二品大员夫人的头。这要是传出去我就成了不知所谓的野人了。叫年氏身边的王嬷嬷进来,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年夫人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这样没体统的在舒云和四阿哥面前磕头真是不懂礼数,还叫人看着好像是自己嫌弃四阿哥和四福晋亏待了年诗意。可是年诗意的样子不像是被亏待,倒是飞扬跋扈的厉害。年夫人心里得意,可是现在小年不知生死,年夫人只剩下担心和失望了。
年诗音扶着年夫人坐下来,王嬷嬷进来了,身上的衣裳有点褶皱,可是神情还是一丝不乱的。对着舒云和四阿哥福身之后,王嬷嬷慢慢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年氏这几天就等着见自己的家人,今天早早的起身,一切都是正常的。太医早上来诊脉,还说一切都是平稳的。接着年夫人带着年诗音和两个嫂子进来了。年羹尧和年希尧都是正室所生,两个儿媳妇看不上这个被公公扶正的姨娘,对着年失意也是不大看得上,这次不过是看在四阿哥的面子上才来的。年夫人进门之后两个人见面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拉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一起亲热的说话,年夫人和年诗意说的都是些身体如何的话,年诗意可是向着自己的娘炫耀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年诗意叫丫头们把那些珍贵的药材展示给自己的娘和嫂子姐姐看,接着又拿出来不少舒云赏赐下来的锦缎和首饰要分给年夫人和年诗音和嫂子们。年诗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既没有说话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年和自己的娘说了话,嫂子们都是敷衍着寒暄几句,说些怀孕之类的事情。小年忽然发现一只躲在一边的年诗音,很热情的叫年诗音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姐姐说年诗音出嫁以后的事情。
年诗音对着小年刻意保持着距离,远远地坐在自己嫂子身边。小年开始心疼遗憾的说姐姐没有能参加选秀真是可惜,自己能够嫁给四阿哥是多好多好的,四阿哥是皇子,对自己多好。自己在府上多受宠爱,什么四阿哥和自己的甜蜜生活,花前月下的。这些私密的事情小年竟然说的有声有色的,年夫人听着很得意,;两个嫂子都是鄙夷不屑的觉得这个妹妹怎么这样丢人现眼?!年诗意听着脸上很平静,好像年诗意说的是别人事情。
年诗意看着这个表现更是兴致勃勃的,一个劲的说着自己的幸福生活等等等等。年诗音等着年诗意说:“姐姐真是可惜,要是那个事情没出来,一定比妹妹现在强。那本胡什么的真是委屈姐姐了。”年诗音本来是不跟着陷害自己的妹妹一般见识,今天要不是自己的爹和哥哥们说了,自己绝对不会来的。没想到这个年诗意处处给自己显摆着,给皇子当小老婆很张脸是不是?现在体会到了平常夫妻的生活,年诗音觉得以前自己想着给皇帝或者那个皇子当小妾的理想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