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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又有几个刺客扛着弩箭‘嗖嗖’发she劲矢,对普通人是致命的飞矢,对灵鹫宫的高手来说却不算什么,几名高手出剑拨开箭矢,由绿黛领着数人快步上前将几个刺客枭了首。
李依琪此刻也脱了马,本想仗着轻功先入皇宫,侯青云却道:“不急,咱们一路走过去,正好将这些躲在暗处的刺客一网打尽!”
符、石二位统领当即就要反驳,李依琪虽不明其意,但对侯青云却莫名的信任,她点点头,众人保持原速前行。
众弟子簇拥着李依琪前行,侯青云轻描淡写的指挥两队弟子一左一右沿着街道两旁的房屋检查过去,还真给揪出了几股埋伏的刺客。
临近西夏皇宫时,前方一队皇城戍卫匆匆赶来,为首将领飞身下马,快步来到李依琪身前跪下,垂首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公主赎罪!”
这个将领李依琪、符统领都认识,名叫高逸,数月前还曾与李秋水、符统领等人并肩作战打退了蒙古人,是西夏年轻一辈将领中的翘楚,灵鹫宫诸人并没有疑心。
李依琪摆摆手,说道:“高将军请起。”
高逸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手中一翻多了把明晃晃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浑然无觉的李依琪!
灵鹫宫诸人包括李依琪自己都没料到这个熟人会暴起发难,眼见着高逸的短剑就要刺入李依琪腰肋!
斜刺里忽然探出一只手攥住高逸的挥剑的手腕,‘咔嚓’骨裂声响,侯青云于电闪间出手捏断了高逸的腕骨。
高逸腕骨既碎,短剑自然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他倒有些骨气,被侯青云捏碎腕骨居然不吭一声,反手挥拳打来,侯青云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他的铁皮甲上。
‘当’的一声大响,高逸被侯青云一脚踹中小肚,腹中肠胃翻滚,当即弓着身子惨哼着倒在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漫长,其实都在一瞬间完成。等到灵鹫宫弟子回过神时,高逸已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转了。
自己的上司陡然间变作刺客,跟着高逸来护驾的一群皇城戍卫惊呆了,眼见灵鹫宫弟子神se不善的望着己方人,纷纷不知所措。
李依琪望着弓成一团的高逸,冷声道:“高将军,你为何要做出行刺之事?”
高逸面se狰狞,他强忍着剧痛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依琪叹了口气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这会儿高逸腹中的疼痛渐渐缓了过来,他怒道:“不错,我本以为公主乃是巾帼英豪,是我大夏中兴之望,不料却是包藏祸——”
话未说完,侯青云又是一脚踹过去,高逸一口气憋在腹中不得出,面上胀的紫红,两眼一翻,就此晕过去。
侯青云并不多看这个‘忠心耿耿’的将军一眼,只是道:“这人真是聒噪,咱们还是先赶回皇宫。”
李依琪神se复杂,手按紫薇剑柄,几次犹豫想要拔出剑,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对那群不知所措的戍卫道:“高将军误信谗言,你们先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党项人本为鲜卑族后代,李元昊改制后,西夏照搬大宋的朝廷礼制,尊崇儒家,汉化程度很高,到如今的西夏除了保留了党项、回鹘等游牧民族的小特se,和汉人也没什么区别。
高逸犯了谋逆大罪,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本也难逃一死,各自惴惴不安,耳听李依琪出口,纷纷如临大赦,几个小兵当即将高逸拖死狗一般拉了下去。
高逸的表现已经让李依琪明白当街刺杀是从何而来。
李依琪少年时代是在灵鹫宫中渡过,这段时间西夏的朝政动荡,夏军又在河东、延平两地与金人连年大战,国库、军力亏损的很严重,朝堂、民间怨言都很大。
本来夏主与金主密谋和解,各自休养生息是一件好事,金主提出以杀掉主张对金国强硬的灵鹫宫‘代表’李依琪为条件,得到了大夏朝廷上下的一致认可。
可偏偏李依琪没有被金人干掉,而蒙古人又来势汹汹,一路势如破竹,要不是李秋水所扮的‘灵川公主’在危难关头大发神威,恐怕中兴府也已给蒙古人攻了下来。
一时间灵鹫宫所主导的主战派又甚嚣尘上,夏主是李秋水的后人,李秋水对他当然没有敬畏之心,直接将这小子软禁起来,扶了一个傀儡主持朝政。
夏主一直被深锁宫中,李秋水将灵鹫宫的高手招走后,夏主说服了看守的侍卫,传递出讯息,这才有部分朝臣倒戈,再次站在了李依琪的敌对方。
但此时李依琪在民众以及军中的声势无二,这些大臣最终选择了刺杀的愚蠢方法,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
这些人以为杀一个李依琪就一了百了,他们却不知,灵鹫宫又何止是李依琪一人?
侯青云当时见到城防的戍卫将领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后来见刺客大白天公然行刺,却没有守卫及时赶来救驾,早就心有疑惑。
索xing此次前来西夏的灵鹫宫弟子足有两百多人,这一二十个刺客远远不够看,即便侯青云不在,李依琪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但符统领心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她是负责西夏事物的统领,此刻见西夏的朝臣如此肆无忌惮,恐怕留守的灵鹫宫弟子不是叛变,就是已经遇害了。
西夏皇宫虽然没有金国中都大兴府那般威严宏大,也不如南宋临安那般jing致奢华,却同样是富丽堂皇,又因回鹘建筑风格与中亚、波斯相似,侯青云见这西夏皇宫倒像是金碧辉煌的寺庙,心中隐隐觉得好笑。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谋杀皇帝()
戍卫皇宫的是身穿镔铁寒甲,手持长戟的彪悍侍卫,这些人见到灵川公主,急忙前面引路,对于一干杀气腾腾的灵鹫宫女人,丝毫不敢怠慢。 。。
“别看这些女人个个貌美如花,杀人的利索程度远超咱们哩!”
等到李依琪回到公主寝宫,憋了一肚子火的符统领这才道:“尊主,西夏这群权臣实在是太过胆大,属下恐怕留守的弟子已然遇害,这便要率领弟子前往查探!”
虽说是查探,但从符统领那杀意凛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肯定不会只是查探一番这么和谐……
李依琪只是点头同意,符统领虽然xing子直率,做事也懂的分寸,李依琪在寝宫内休整一番,侯青云则在西夏皇宫溜达了起来。
他身上配着灵鹫宫独有的配饰,皇宫中不论是侍卫还是宫女、太监,见到侯青云均是恭敬无比,在皇宫大致走了一圈,浏览一番,天se已经暗淡下来。
等他回到公主寝宫外,正好赶上符统领率领着一干灵鹫宫弟子在一大彪宫廷侍卫的簇拥下,押着一群着装各异的人在审讯。
等他靠的近了,才发现李依琪也在其中,她此刻换上了一袭颇具回鹘特se的白纱裙,头戴金钗,以白丝巾半掩面颊,一如当初侯青云在牛头山所见。
此刻的她,面容沉静如水,正在倾听一个为首的白发老人辩解。
“公主殿下,这些年来大夏与金国连年交战,民生疲乏,国力衰弱……蒙古克烈部本来与我大夏交好,也正是看到大夏的国力空虚,认为有可乘之机,这才突然袭击……公主殿下,大夏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啊!”
白发老人正是大夏右丞高良惠,已经被留守的灵鹫宫弟子证实,他就是此次密谋刺杀李依琪的主使!
而之前刺杀李依琪的将领高翔,就是高良惠的侄儿,符统领将高翔压来一对质,高良惠便即哑口无言,老实的交代了。
不过高良惠此人对大夏皇室忠心耿耿,能力出众,不论是朝廷亦或是民间都有很好的口碑,符统领虽然恼怒,也没有将他杀而后快,只是逮了过来交由李依琪发落。
李依琪淡然道:“那么高丞相是不是以为,只要将我的人头交与金主,便能高枕无忧了?”
高良惠闻言一窒,大夏皇帝被软禁只是宫里面放出的风声,他并没有见到真正被软禁的夏主。
此刻灵鹫宫诸人均是杀意凛然,剑尖泛着点点寒光,只要公主殿下一声令下,自己立马就要被砍成肉酱,即便他是忠臣,可要说一点不惧怕,那纯粹是瞎话了。
毕竟,青史留名的死去是这些臣子所愿,但没有意义,甚至背负骂名的死掉,那就很憋屈了。
高良惠给符统领等人瞪的心中发毛,‘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赶忙辩解道:“金人忙着与大宋交战,无力顾及西方,而蒙古克烈部新败,短期内定不会卷土重来,正是我大夏休养生息的好机会,还望殿下以大局着想,勿要再举刀兵!”
符统领再也忍耐不住,斥道:“高丞相当真是忠贞啊,既然金人根本无暇顾及我大夏,为何要委曲求全而谋害公主,向金主摇尾乞怜?莫非高丞相是金人的内应?”
高良惠无言以对,刺杀公主并非是向金主摇尾乞怜,而是基于维护皇室的正统出发,只是他并没有真凭实据,此刻回想起来刺杀之举的确是太过草率,可这事又怎么解释?
几件事杂糅在一起,当真是纠缠难解,高良惠想要辩解也不知从何解释起。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依琪忽然发话了:“高丞相,我知你素来忠义,此次定然是误信谗言,以至于对我产生了误解,犯下这等犯上之事,但本心依旧为我大夏前程着想,是也不是?”
高良惠微微一愣,李依琪所言非虚,当下点头道:“老臣忠于大夏之心,ri月可鉴!”
李依琪微微颔首,又道:“眼下既然是金人脱不开身,有求于我大夏,咱们又为何要放低姿态,委曲求全?高丞相以为这样的谋略可不可行——”
她将这些ri子来众人共同商讨出来的侵占金人临洮路的详细方案与他说了。
高良惠先是一愣,待听完后在心中一斟酌,叹道:“老臣误信谗言,只当公主觊觎大宝,不想公主胸有经纬,早已有了谋划,老臣真是糊涂至极……”
“高丞相言重了……”
李依琪又温言嘱咐了一番,便吩咐符统领将这些大臣全都放了,符统领不敢违抗,给这些人松绑。
高良惠等人既感激、又羞愧,纷纷表示自己再不敢有二心,必当竭尽全力,恪尽职守,振兴大夏。
待这些朝臣散去后,符统领问道:“尊主,他们犯了谋反大罪,即便是杀了也无不可,咱们就这么便宜的放了?”
李依琪轻叹了口气道:“高丞相他们或文或武,均是大夏不可或缺的栋梁,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又怎能少了他们?”
符统领等人一想也觉得应该这样,毕竟叫她们这些人杀人放火还可以,可治国、治军就太为难了。
李依琪见侯青云站在一旁一直不语,便问道:“师弟,你觉得我的安排是否妥当,是不是太过仁慈?”
侯青云微微一笑,说道:“师姐安排没错,这些人从此之后反而会对你更加忠心,对大夏自然是好事,但有一人却是留之无益,需要尽早除去……”
李依琪双眉一挑,她嘱咐众人退去,又向侯青云道了声‘你跟我来’,自己则动身返回了公主寝宫内。
侯青云跟随李依琪来到她的寝宫,金碧辉煌,梳妆、台榭无一不是jing致摆设,李依琪屏退了众侍女,寝宫内只余他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