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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黑夜,顶多能和乌州的傍晚临近天黑之时有些相似。
打了一辈子的仗,李仲还是有些手段的。
趁着兽人都聚在一起吃饭,他匍匐着爬到了距离这些人不过几十米的地方,侧耳听了起来。
“兄弟们,魔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打起象人来了?”
“谁知道呢,当初可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咱们才和象人化干戈为玉帛了,万万没想到咱们这千百年的世仇都没打起来,魔族倒是先动了手,可怜着象人毫无招架之力,我听说十余万象人不到三个时辰就被杀了个一干二净,狮驼山上的血水都汇聚成瀑布了,哎呀,惨呐。”
“切,你们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我可是听说了,象人把魔尊的心腹给杀了,这才惹的他大怒,前来攻山,要说这兀立逐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魔尊,这下好了,不但搭上了自己的脑袋,连族人的性命也害了,跟了这样的族长,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怎么听说兀立逐是造反夺了自己侄儿的族长之位呢?”
“你说的是兀立屠吧?我也听说了,所以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啊,若当初兀立逐没有造反,现在兀立屠一样要跟着掉脑袋。”
“我说你们少关心别人,还是惦记惦记自己吧,魔尊当着山岳首领的面把兀立逐给杀了,不会是杀鸡儆猴吧?”
“对啊,兀立逐是山岳首领请到狮驼山来的;魔尊不会怀疑咱们与象人是一伙的吧?”
“不好,他不会怀疑是咱们指使的象人吧?”
“怕什么?怀疑又怎么了?咱们可不是象人,任人宰割,若魔尊真的要翻脸,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魔族是咱们的对手!”
“对!大不了就开战!”
听了这些话,李仲大吃一惊。
自己才离开短短几日,就出了这么多大事。
看来还是城主有先见之明,兽人果然信不过。
他悄悄的退了回去,嘱咐随性的将士藏好,然后孤身一人越过这些兽人,十分谨慎的向缥缈峰摸了上去。
山腰处的一块空地上,山岳正在和沙魇说着什么
看沙魇的气色,似乎是痊愈了。
“族长,魔尊摆明了是杀鸡儆猴,看来是时候和他们摊牌了。”
沙魇皱着眉,神情中满是忧愁。
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和魔族开战。
“山岳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唉!”
山岳也有些无奈的打了旁边的石头一拳。
他何尝不是百般为难。
“族长,魔尊已经知道老魔尊的死与你们沙氏先人有关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仲听了,万分惊骇。
老魔尊的死和兽人有关?
这简直就是惊天秘密!
看似牢固的联盟似乎早就在暗里地支离破碎了!
“是啊,杀父之仇,谁又能一笑了之呢,没办法,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族长,这都是些陈芝麻拉谷子的事了,谁能说得清是非曲直?若魔尊非要开战,咱们奉陪就是了!”
“以你之见,咱们有多少胜算?”
“若仅仅是对付天魔岛,胜负各半,若乌州再掺和进来,可就不好说了。”
“那你觉得皇无极会不会帮天魔岛呢?”
“这个,我看未必吧,乌州短短几年经历了数次大战,正该好好的休养生息,皇无极不太可能在投身这么一场生死大战中了吧?况且,对他而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身为王者,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他一定会掺和进来的!”
“横竖都是一刀!不如大胆的赌一把!!”
沙魇听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山岳一眼。
“你我有什么资格拿着上百万族人的性命去赌?”
山岳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这族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难道要咱们向魔族俯首称臣?说我直言,就算咱们能受的了这份屈辱,一样换不来魔族的信任!”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也好!”
山岳离开后,沙魇自己呆呆的在那里又站了一个多时辰。
李仲半蜷缩着身子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腿脚都麻了。
他很小心的想换个姿势,还是踢到了一块碎石。
这石头噼里啪啦的滚了下去,发出一阵不大但是十分明显的声音。
山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沙魇冲着这个方向看了许久,最后淡笑一声,离开了。
待回到山下的时候,李仲整个背后都湿透了。
“李将军,您回来了,有什么收获吗?”
李仲此行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但为了小心起见,他还是决定对谁都不要太过相信。
因为一旦有什么闪失,危及的是整个乌州。
“别提了,他们的守卫十分警惕,我压根就没能进的了山,”
“哦,那咱们再等机会吧。”
“对了,咱们来北风荒原多久了?”
“加上赶路的时间,快半个月了!”
“都这么久了?不行,得写封信报一下平安,把纸笔给我!”
一个士兵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李仲当着他们的面简单写了几句,折起来放进了信封中。
“你们几个先回去吧,小心把信送到,城主会赏赐你们的,不必再回来了。”
“将军,我不怕死!”
“我也不怕死!”
“我当然知道你们都不怕死,否则也不会带你们出来了,回去吧,待我办完了这里的差事,回去还要重用你们呢,”
“谢将军!”
第565章 迷影重重(五十六)()
待皇云戟一脸死灰的回到皇城,皇无极和周谦公已然全都明白了。
“二弟,坐下歇歇吧。”
皇云戟木讷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中。
沉默,良久的沉默。
“皇兄,周大人,凡羽死了。”
“二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瞒住凡柔,她们姐妹情深,凡柔的性子又烈,若让她知道了,一定会情绪失控的。”
“我知道,我知道!”
皇云戟点点头,叹了口气,望向皇无极。
“皇兄,西公爵也被人杀死了,也是在北部雪山?”
“什么?”
皇无极闻言大惊失色,周谦公也颇为动容。
敢杀西公爵的人或许有,但是能把他杀掉的,这世上屈指可数。
西公爵和凡羽双双死在北部雪山,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西公爵?这,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二弟,你可发现什么线索了?”
“在坟茔周围有许多象人的脚印。”
“象人?兀立逐?他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敢对魔尊的心腹下手?”
周谦公也十分怀疑的说道:“此事怕是大有文章,且不说兀立逐敢不敢对西公爵二人下手,就算他真的有这个胆子,也未必是西公爵的对手。”
“周大人说的是,西公爵的本事咱们可是见过的,就凭兀立逐,根本就杀不掉他,看来咱们得派人去一趟象人的领地了。”
“不必去了!”
“二弟,此事关系甚大,必须得小心求证才好。”
“皇兄,象人已被灭族了,兀立逐也被杀了,我在西公爵二人的坟前见到了他的首级。”
“啊!!”
皇无极本是极其稳重的人,但今日似乎屡屡有些失态了。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反常,毕竟皇云戟所说之事确实非同一般。
“象人被灭族了?兀立逐也被杀了?二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是魔尊!我在北部雪山见到了陪伴凡羽的雪怪,它说兀立逐的人头是魔尊提来的,象人怕是也已经被灭了族。”
皇云戟听罢,久久无言。
隔着数千里,他都能想象到魔尊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还有眼中冰冷的杀气!!
“城主,安西王,老臣请命去一趟天魔岛,一来吊唁西公爵和凡羽,二来安抚魔尊,以尽盟友之谊。”
“不,您老不能去,我有种直觉,这仅仅是个开始,魔尊绝不会因为灭了象人就善罢甘休的,他现在思绪已经大乱,当真危险的很,您老不能轻身涉险。”
“这些老臣都知道,可是城主,实情原本老臣预想的还要糟糕,这个时候咱们应该立刻表明态度,携手与魔尊一道铲除那些可疑之敌,若袖手旁观,反而会激怒了他。”
“那也不行,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在意了,周大人,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云戟说。”
“啊?”
周谦公听罢有些吃惊。
城主对自己向来坦诚,今天为什么要支开自己呢?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是,老臣告退。”
周谦公离开后,皇无极从桌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皇兄,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传国之玺!”
“啊,你请出这玉玺来做什么?”
皇无极走到皇云戟身边,十分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弟,我想让你暂时保管着玉玺!”
“啊,不,不行,万万不行!”
皇云戟之所以这么惊慌失措,是因为先王立下过规矩,非城主而持有此玺者,视为篡逆,天下共击之!
“二弟!先王的规矩是为了保护乌州,我今日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乌州,因此世人不会怪罪你的。”
“不!皇兄,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无极笑着在一边坐了下来。
“二弟,眼下风云激荡,我必须要到天魔岛去一趟,这一路上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若我有什么闪失,乌州就交给你了!”
“什么?你要亲自去天魔岛?不行!杀死西公爵和凡羽的凶手是冲着魔尊来的,而咱们是魔尊的盟友,因此他一定也不会放过你的,他就等着把你骗出皇城杀掉呢,你可不要上当啊皇兄!”
“别劝了,我意已决!”
“那,那你骑着水麒麟上路,万一有什么情况,它还能护着你!”
“不必了,水麒麟是乌州的,不是本王一人的,这坐骑,我今日送给你了!”
“不行!”
“呵呵,云戟,我决定了的事,从来都不会更改的。”
皇云戟这才明白皇无极为什么要支开周谦公了,他是怕周谦公拼死阻挠自己的天魔岛之行。
“皇兄,你究竟是为何啊?事情还没坏到这种程度啊。”
“但是该来的迟早回来的,来人,传赵无畏速速觐见!“
不多时,找无畏来了。
“末将找无畏,见过城主,见过安西王!”
皇云戟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能得到这么一个可信又可用的悍将,是城主之幸,也是乌州之幸。
“赵将军,本王今日召你来,是有要是相托!”
找无畏听罢有些惊讶。
要是相托?相托?
这话太不吉利了。
说的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城主有何吩咐?”
皇无极将传国玉玺拿了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