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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大人说得不错……干爹,你都不知道堕魔的感觉有多么好,那种力量,烟雾缭绕,如在云端……干爹,孩儿真想让您也享受一番那种感觉……”
高浮说道:“干爹,放弃吧!魔族势大,今夜之后,人族再没有一丝取胜的机会!您还不如和我一样,堕魔吧!只要堕魔了,就再不用担心什么了!我们站在强者这边,就不会死了,哈哈哈……就不会死了!”
听到这番话,高翁的面色反而恢复了镇静,握着拂尘的手稳了下来,冷冷看了高浮一眼,再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原来归根究底,是因为贪生怕死,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他手中拂尘轻扬,如垂下丝绦,连理都没理小太监高浮,径直朝着两位魔将发起了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然而两位魔将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迎着拂尘便各自轰出一掌,劲风阵阵,将拂尘的劲气全部打落,甚至还将一些反弹了去!
“桀桀,老东西,别白费劲了,乖乖把‘西阵枢’交出来!这样你还可以死得痛快些!”摩柯魔将桀桀怪笑一阵,掌心一握,那些落在地上的拂尘便被他摘到手心,寸寸碾碎,“你的所有招式,都已经由这个堕魔的小太监告诉我们了!再斗下去,你只会死得更惨!”
而耶凌魔将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冷傲的神色已是表明了一切……
闻言,高翁却没有丝毫惧色,而是握紧了拂尘,神色冰冷至极……
摩柯魔将见状,啧啧咋舌:“瞧瞧,老东西还挺倔!啧啧,何必呢?我魔族今夜出动的力量绝对远超你的想象,紫禁城大阵注定要被我们反转炼化,你又何必坚持?”
耶凌魔将冷声道:“其他各处说不定都已经得手了,摩柯,这边速战速决!”
“好吧,本想再多玩一下,说不定能勾得此人心生畏惧,动荡堕魔……哎,耶凌你真是扫兴!”摇摇头,摩柯却也没有丝毫迟疑,一把骨剑从他的手心慢慢上浮,被他握在了手中,“那就……速战速决吧!”
……
……
紫禁城各处。
事实证明,摩柯并没有说谎。
仿佛一瞬之间,潜伏京都的魔族全都从阴冷角落里钻了出来,四处袭击,大规模的骚乱在各处上演。虽然这些魔族比之此地人族数量而言,仍旧处于极大的劣势,但这次袭击实在太过突然,依旧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来犯的魔族有多少……恐慌开始蔓延,整个京都亦在极短时间内乱成了一团!
但是真正清醒的人都知道,别看现在局面很乱,但关键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紫禁城的大阵!
只是让一干守军心底直往下沉的是,本该大杀四方,将所有入侵魔族全部解决的守城大阵,此刻虽然仍在运转,却非常迟钝,对魔族的攻击力道亦是大不如前……甚至,还隐隐有被突破防线,直逼大阵中枢的趋势!
需知紫禁城作为京都内城,其守护大阵共有东南西北四个‘阵枢’,一旦四个‘阵枢’全被夺取,那魔族便可长驱直入,再无阻滞——别看如今大阵没有发挥多少作用,但其实那是因为它根本没有“真正”运转!此时的大阵,就好比一个刚睡醒不明状况的巨人,本身力量强大,却只是动动眼皮伤敌,效果又怎可能会好?
但是!
纵然此刻大阵处于异常状况,它亦在缓慢发挥着作用,只需一段不长的时间,便可完全发挥功效,届时,这批入侵的魔族必然有来无回!
所以,守住阵枢,便成了今夜胜负的关键所在!
虽然在这方面,魔族已然尽占先机,不过好在此时,紫禁城因为决战之故,有一些高手仍未走远,比如先前的骆侯!
他在秦慕决出胜负后便已离开紫禁之巅,但机缘巧合下,并没有离开紫禁城!
当下,骆侯眼见大阵突生诡异,以昔年从龙之臣的人望接手了各地守军的暂时指挥权,开始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与适当的反击。而且,骆侯眼光毒辣,不多时便从魔族看似散乱的进攻路线中看出了他们的真正目标,并及时在大阵东部中枢布下了陷阱,狠狠打击了魔族的嚣张气焰……
只是……骆侯此时并没有兵权虎符在手,真能调动之人着实不多,也并不知魔族今夜到底来了多少强者,似那等可以媲美大修行者的魔帅又来了几人?
敌况不明之下,骆侯选择了守阵如林,坚守此地,等待援军……不得不说,骆侯虽然与楚天箫交恶,但能成为神侯者,皆不是泛泛之辈,此刻他便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
局面,渐渐稳了下来……
在不知打退了多少次魔族,以及那些堕魔者疯狂的进攻后,“援军”也终于到了……
眼见秦侯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真元已然消耗三成还多的骆侯长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没等他真的放松下来,一阵尖锐的寒意突如其来……
骆侯瞳孔微缩!
“不对……你!你居然!——呃啊!——”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一败家子拯救世界的酸爽()
“咳……”
漆黑中突闻一声清咳,旋即,一袭白影徐徐坐起。
楚天箫恢复了神智。
在运转真元驱除掉不适的感觉后,他燃起星火照明四处,便见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大片大片的荒芜之地,四处还积有淤泥,一个又一个黑色气泡诞生又湮灭,发出脆响声……
便在此时,楚天箫怀中的一枚须弥戒却是陡然一亮——这正是当初与墓心决战前,那名官员所给之物!
眼眸微敛,他迅速从中取出了一样似锥似锤的“物件”,就见上头一阵光芒闪烁,显得很不稳定……
“……情况有变?”
“东阵枢丢了?居然……这么快!?”
“……莫非是我当初隐约猜测到的那个点真出了问题?”
尽管事到如今,楚天箫已经推断出了大部分魔族阴谋,但终究,还是有存疑之事。
一念转瞬,他不觉微微敛目。
“……秦云。”
“……虽然无法得知魔族之前投入那么多,是想要秦云做什么,但很显然,他们……留有后手!”
“活着的秦云,会有一套方案,那么死了的,恐怕同样有!”
“唔……黑天血祭坛……既然能以至亲行咒杀法诀,那能不能以至亲之血,做点别的什么事?比如……引人堕魔?这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如果是真命天子的血,那就完全有可能!”
楚天箫结合之前推测,终于将这最后一环也理清,只是这个最可能的推论,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楚家大部分族人都已搬入帝苑,活宝娘也因为身体不适,今夜待在帝苑静养,没有前来……此时应该都不会有事,难的在三叔那里……秦褚阳那厮一旦堕魔,局面简直不堪设想!”
楚天箫看着那枚须弥戒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辉……
“陛下重托,高翁信任,我决不能辜负!”
“可是……魔族已然占尽先机,局面已经崩坏如斯……这要如何翻盘?”
楚天箫越想,额头越是冷汗直冒。
是的,无论怎么看,今夜都已经是一个死局,凭自己一个通玄境,能够改变什么?更别说,自己还被困在此处不得脱身……等等!
困在此处?!
陡然间,楚天箫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担忧等负面情绪压下,进入了冷静的冥想状态!
“困局……有一点,不通!”
楚天箫匍一进入状态,便迅速捕捉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灵感,窥破了其中关键!
“那就是……为什么直到方才,魔族才发动这等陷落阵法?唔,仔细想来,与我一同‘陷落’的人最强也只有半步大修行者……是担心困不住?不,不太合理——他们都做了那么多了,岂会在‘坚固程度’上放水?”
“……那么,是为什么呢?”
“难道……”
楚天箫脑中思路愈发清晰!
“等等……这种阵法从未见过,但效用如此之强,自不可能随手布置,更不可能在陛下眼皮底下早早便成了阵势。最大的可能是,下头的东西是南阳王暗中建造的,而这诡异的‘陷落’法阵,则是今夜始成,点睛一笔!那么,没有过多的布阵时间,威力上便只能用更强的宝物来弥补,所以再细想下去,大胆猜测的话……会不会是……这样?”
霍然间,楚天箫的眼睛亮起,眸中仿佛燃起了一朵火焰!
“魔族在场间没有一个大修行者的时候动手,不是因为担心困不住,而是担心如果有大修行者在的话,会有能力破坏……仪式?”
“是了!”
“若是那黑天血祭坛就在我们即将下到的某块地域中,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错,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举一举数得,不但牵制了此地强者,还可以让外头的那些强者想玩斩首都找不到关键所在!化无奈为优势,真真是一步狠辣妙招!”
一念至此,楚天箫只觉心头狂跳了一下——如果他这个胆大妄想是对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手头,真的握有“逆转局势”的可能?
虽然……能布出此局者,一定是个极其谨慎的家伙,他绝对会把尽量将风险压到最低……是以前路,必然困难重重,且极可能与“老一辈强者”隔离,得不到他们的强力援助……
但是!
那有什么关系呢?
要知道,现在入局的,可是楚败家!
他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悬崖走钢丝?
前路再难,能比虐真命还难?
“那么……便让我楚败家试试,这力挽狂澜拯救世界的酸爽!”
心念微动,楚天箫将装着老爷爷的那枚“戒指”取了出来,并徐徐旋转角度,一边凝神感知,借由它的“吸收幅度”不同,推断出此间煞气最浓处……
片刻后,楚天箫霍然睁开双眼!
……
……
与此同时。
前方某处。
黑雾弥漫,其间隐有光芒闪烁,爆破之音此起彼伏,道道深痕交错出现……
仔细看时,便会发现对战的双方,一边是数个面容狰狞,目露邪光的堕魔者——显然已为此间煞气勾动内心不堪,沦为魔族走狗——而另外一边,则只有一人,乃是一个黑衣少年,就见他面容有些憔悴,嘴角溢血,衣衫破损不堪,此刻正不顾自身负荷地连发强招,看上去手底下已经伤了四五个堕魔者……
这位黑衣少年,正是秦家在秦云之下的第一天才,秦棣!
说来,这秦棣自盘龙路得了好处之后,已然晋级通玄下境,实力着实不凡,一群堕魔者围攻他一个,却居然打成了均势的局面……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此人到底是敌不过对方的人海战术,真元似乎有不济的趋势,打斗中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见状,那帮堕魔者面容更加狰狞,看着秦棣的目光满是贪婪血腥——这帮人都与秦棣有仇,他们堕魔之后,虽然保留着身为人的理智,但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能算是被欲。望,仇恨等等负面情绪控制的怪物,所以此刻,他们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掉秦棣这个‘仇人’,剥其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