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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喝一壶倒一壶,亏他们想得出来!由此观之,这支军队必定轻佻散漫,难怪不敢和赢少将军一战!”
“我只想问,楚天箫用这种方式,是想挑衅吗?没点真才实学,也就只会玩这点小手段了!怂包!”
“哼,还什么‘为大周之崛起而败家’?呵呵,我简直要笑死了,这什么荒谬可笑的言论?大周要靠你来崛起?还是用败家手段?省省吧!以为自己哪根葱啊,败家……嘿嘿,也不嫌丢脸丢到家!”
一声声带着酸意,不爽,愤恨等复杂情绪的话语顺风而传,场间议论越演越烈,哗然一片,人声鼎沸,唯独赢悔等寥寥几人微微凝眸,似是看出了楚天箫此举背后的深意……
但越是细想,这些人心中的疑惑就越多,片刻后,赢悔缓缓摇头:“说不通。”
“蛮族如今不过苟延残喘,就等父帅完成犁庭扫穴,便可鼎定屠灭……更何况,此间有数的几个据点都已实力大损,短期内无力向临新城发难,楚天箫此举,着眼的‘战事’,究竟落在何处?”
这声刚落下,白眉老者就突然眉角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就见远处那模糊的云朵,突然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清晰,云间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从天际那头,一下延伸到了这头!
整个临新城的天空,都变成了一片血色,置身其中,仿佛囚于一座血色牢笼!
甚至连天空中落下的光,都带了血色……
临新城内外方圆数百里,只在瞬间便被无数不知从何处起的血气包裹!
“血气战场!”
都不用白眉老者唤出这声,场间所有感到极度不适的修炼者,就早已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处境!
“蛮族突袭?”
“怎么可能!如此稠密的血色战场,怎会瞬息出现!”
“唔,可恶!真元……在流失!”
一时间,连此间最强的白眉老者,额头都布满汗珠,眸中更是露出无比凝重以及愤恨的意味!
“……蛮族……定是进行了某种血祭!这等规模,难道……可恨!一群畜生!”
以此老见识,自不可能到现在都看不破其中关键,但越是想通,他眸中凶厉之色就越浓。
“扈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血祭’二字之后,场间固然又是一片震惊,但值此关头,众人也是反应迅速,纷纷将目光投到了白眉老者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走不了了。”
白眉老者沉思片刻,两条白眉终究还是耷拉了下来。这话落下,场间人只觉一颗心落到了谷底,甚至有人颤声道:“扈老是说……”
白眉老者却缓缓摇头,只是将目光投到了远方,就见浓密的血气之中,隐隐可见一道道魁梧可怕的身影出现……
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震动声从远而至,密密麻麻的庞大身躯充斥了所有人的视野……
一头头如小山般高大的牛头异兽浑体被战甲包裹着,率先成对出现,紧跟着的,是一个个高大威猛,戴着血色牛头盔的蛮族人,他们比之寻常蛮人,至少还要高上一个头!而且每人都装备精良,脚步整齐,手持各式武器,眼神中带着狂热的战意。然后,是一对对如鬼魅黑影般的蛮族骑士,他们全身都被重甲包裹,手中持拿血红巨剑,未近便先知其嗜血气息……不过,最让众人忌惮的,还是那隐于血气之中,压在最末端的家伙——那是望之如同包裹在一团“火焰”中的蛮人,上半身全部露在空气中,通体赤红,每走一步,就自有一股股鲜血从各个角落飞射出来,落在他们身上,同时,随着那些鲜血渐渐流下,竟还在他们脚底汇聚成了一个个诡异的血红色六角光环。
光环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每跳一次,那些火红蛮人的身体便愈发魁梧一分。
光环越来越亮,此军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百战雄师!
在见到他们的瞬间,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城墙上蔓延开来……
“蛮族王牌!血蛮军!”
“该死!这个数目的血蛮军……全员出动么?连之前一直隐匿不出的血影蛮都……这……蛮族是想孤注一掷?”
“完了,走不了了……扈老说得没错,被这种军队盯上,别说我们现在身陷血气战场,根本无法跋涉,就算是正面交手,在这支军队面前放弃城墙优势,也是必死无疑……这……这可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最后这声落下,白眉老者顿时扬了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那软弱之人的脸上:“闭嘴,懦夫!血蛮军又如何?我大周将士灭的蛮族精锐可是少了!走不了又如何?据城死守,等待援军即可!”
“蛮族不过是耍了个小小诡计而已!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能瞒多久?大将军和大殿下绝不会一无所觉,援军必定短期可至,都给老夫打起精神来!”
白眉老者的这番话,却是带了启魂境强者的手段,落下便如黄吕大钟,震动众人心弦,顿时将他们从绝望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这才像样!发动所有人,据城死守,务必要坚持到援军到来!”这话才刚出口,一道淡淡的声音便在白眉老者身后响起。
“扈前辈,守不住的。”
闻言,白眉老者顿时眉头一蹙,但这次,他却没有立即发难,因为说出这话的,竟是赢悔!
就见他走上前来,缓缓道:“蛮族血祭,代价甚大,既然已成,援军那边必有阻滞,我们根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所以,弃城而走,才是唯一生路!虽然有被追上覆灭的风险,但您别忘了,还有一个变数,可以为我们创出一线生机。”
白眉老者眉毛一挑,就见赢悔就看向了城下集结的败家军,毫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值此关头,当舍小我,顾大我!”
赢悔这句话出口,场间顿时变得一片沉默。
大家都不傻,更何况赢悔说话时,还将目光投向了败家军……这都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了,他们又岂会不解其意?
一时间,人心浮动。
第四百七十五章 跟我来()
一时,每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了两个选项……是据城死守,在此等极端不利的战场环境下,对战数以万计的蛮族王牌,还是……以败家军作为送死的诱饵,换取全城“重要之人”的一线生机?
先前,在看到那些血蛮军后,谁都知道此刻弃城逃跑只有被追上,斩杀殆尽的下场,是死路一条。所以大家心中也不会多想什么,但如今,有那三千“看着很精锐”的军队挡在外头阻滞敌军,如果这支军队还死战不退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跑路,或许真有那么一丝可能成功!
不说全城百姓,甚至也不说全城精锐,但至少,他们这些“天才”,“供奉”等,凭着修为在身,能逃掉的几率将大幅上升!
这样一想,许多人就再难淡然了,心里痒如猫抓,看着下头的败家军,眼中露出火热的情绪,重重地喘着粗气,神色数变,似在挣扎。
谁都想活下去!
蝼蚁尚且偷生!
“战场之上,没有公平,也没有同情。”
就在这时,赢悔再度开口:“蛮族此次突袭,目的无非是报复,想要毁我大周未来良才,以及借‘血气战场’,尽可能杀死我大周强者!若真让他们得逞,只怕不单要坏了此番灭蛮的大局,连明年陛下灭魔的布局,都有可能被打乱!”
“我们,断不能成那千古罪人!”
“舍他一个楚天箫,保全我大周未来,诸多强者,保大局不失,此为大义!望扈前辈勿要被一时小节所乱,舍大义而成小节,此智者所不取也!”
“更何况……”
说到此处,他面色冷冷,说道:“从此人行径来看,他应已是事先知晓了什么,只是应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个局面吧……不过,无论如何,此人既然……已有觉悟,扈前辈何不成全?”
这番话落下,就连那白眉老者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他是此间最强者,也是最高的指挥官,当然冷暖自知——在此等不利处境下,据城死守能坚持到援军到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如果是别无他法,只能玉石俱焚拼死一战也就罢了,但如今既有生门……
白眉老者深深看了赢悔一眼,以他的年纪,早活成精了,又岂会不知道赢悔这番话背后的潜意?
“……陆仙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对大将军派系插手了,连赢悔这样的人,都为你折服,不惜污名也要为你铲除政敌……你,真是厉害,厉害啊!”
但喟叹归喟叹,白眉老者却也知道,这是眼下破局的唯一方法了,至于说牺牲……在战场上,他早就见惯了牺牲,也不差这一次!
“楚世子,适逢其会,老夫只能如此选择,你若要怪,就怪时局如是吧!今日过后,老夫定会倾力覆灭蛮族,为你复仇!”
在心中这样“安慰”了自己之后,白眉老者只觉内心为之一松,轻轻舒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比!
“便如此办理!”
“舍小我,顾大我!所有罪责,老夫一力承担,尔等不可再有异议!速动!”
这话落下,场间许多人都为之放松了下来,那群京都天才虽然内心无比不舒服,但眼见白眉老者心意已决,便知凭自己这帮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低头,暗暗握紧拳头,咬牙默认了这个事实。
“楚兄……抱歉,我们……唉!”
眼见如此,赢悔心下不知如何,面上却仍旧淡然,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为防楚天箫怯战,早早突围,我们最好再做些迷惑手段……”
说着,他看向了那些京都天才,若有深意地说道:“逃生不易,机会难得,应该将名额交给更为‘重要’之人……几位,既不是京都顶尖前十,就请以大局为重,遵从大义,留在此间死守此城,迷惑楚天箫死战,为扈前辈等,争取时间!”
“期间尤其切记,不可洞开城门!否则楚天箫等有了退路,绝不会死战!”
这番话落下,京都的那群天才简直要气炸了——他赢悔说得好听,什么大义,什么大局,其实意思不就是说‘反正凭你们也逃不掉,还不如干脆留在这,发挥剩余价值,让我们跑路’嘛!
虽说自愿来蛮地的天才,也不是没有一点觉悟,但“自愿”和“被绑架”,岂可相提并论!更何况,用这种阴谋迷惑自家恩人,骗他死战而让他人逃生,这等行径,简直是……无耻!
但他们,却被大义,被大局,逼着“无耻”!
“哈哈哈!我算是明白刚才楚兄为什么说‘不必了’!呵呵,是啊,当真不必!和你这等人,有什么好比的!”一个京都天才终于忍耐不住,径直骂出了声!
就见他抱胸在前,盯着赢悔冷冷道:“放心!我在紫禁之夜深受楚兄恩惠,此番,不可能丢下他独自逃生,必会在此死战到最后一刻!而你们……爱逃是吗?爱说大义是吗?逃吧,说吧!反正今天之后,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牧兄说得极是!”
听了这人的说辞,那群京都天才都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顿时纷纷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