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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逸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抽的什么风,为什么要把这铜铃真的变成感应铜铃,难道是怕艾梓在人间若是碰到危险,晃一下铜铃,自己便真的下界去救她吗?
“关你什么事。”云辰逸干脆关上话匣子。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大哥你对艾梓姑娘放不下。”毕乌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之后,生怕云辰逸迁怒于自己,就早早地溜了。
云辰逸冷哼一声,放不下?!笑话,我云辰逸会有什么事情什么人放不下,感情,只有无知的凡人才会把它看得至高无尚,我是神,怎能被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迷惑!
云辰逸将腰间的铜铃扯下,仿佛是铁了心般将它遗弃挂在了亭子旁的桃花枝上。
艾梓,你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相见了,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放它自由,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云辰逸长舒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那挂在枝头的铜铃,孤零零地望着云辰逸决绝地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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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任重道远()
玄女宫。
经过云辰逸的细心调理,梦影的身子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却也是好了个十之八九,这一日,在云辰逸的陪同下,送她回到她自己的府邸。
玄女宫的宫女见自家的主人归来,自然是喜悦至极,连忙带路,打开之前梦影住过屋子的门。
房门打开,并没有梦影想象中的迎面扑来的潮湿味道,反而,阳光照射进来,更添着意地暖意。
云辰逸扶着梦影坐在凳子上,略带有歉意地说:“梦影,我要回星宿宫一趟,看看井犴对那些神秘文字有什么进展,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梦影宽慰地一笑:“没事,如果这几天你挺忙的,就不必顾我了。”
“嗯,我会来看你的,那我先走了。”
梦影看着云辰逸走远的背影,内心多少有点内疚,这几天他不眠不休地照顾着自己,可自己。。。。。。
“宫主,云将军对您可真体贴。”宫女小桃自顾自地羡慕着,眼睛盯着桌子上新鲜的桃花枝继续说道:“宫主,你可不知道,在这一千年里,都是云将军吩咐人打扫您的房间,并且每天都要在桌子上摆上新鲜的桃花枝,一日两日也就算了,可是他坚持了一千多年呢。”
“你说什么,是云帮我打扫的房间?”梦影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嗯,云将军有时候还来这里坐一坐呢,不过一坐不是半天就是一天。”小桃继续补充着。
怪不得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半天呛人的灰尘,原来云一直都。。。。。。梦影站了起来,四下扫了一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屋子,最终目光落在那把放置在角落里的古琴。
抚摸着根根分明的琴弦,一抹笑意悄然展现在嘴角。
在曾经的魔界,墨冥也是在自己的身后,手把手地教自己弹曲子。
那日,桃花开的正好,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叶斑驳的落在墨冥的肩上,他暖暖的笑意,提笔凝神的画着,正在弹琴的自己。
岁月静好,便是这个意思吧。
“宫主,云将军每次来也抚这琴呢。”小桃的话打乱了梦影的回忆,转念一想,是啊,和这琴有回忆的不光是墨冥,还有云。
“小桃,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
“宫主,刚刚回宫,这是要去哪里呀?”小桃一脸担心地问道。
“我已经禀明天帝了,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去了。”梦影眼神流露着悲伤,她何尝不想留下,可是这罪又该如何的恕?
九重天,凌霄殿。
井犴一连参透了好久,并无什么头绪,只得将这神秘的文字呈给天帝察看。
天帝看着布绢上奇异的文字,手一挥,那字飘飘然然浮在了空中。
见天帝盯了许久,并未开口,云辰逸上前行礼问道:“天帝,这是在撒摩都族的一山洞中无意得到的,阵法布置的如此缜密,我想必是有其神秘之处,不知天帝如何看待?”
天帝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几个字,神色凝重:“该来的,还是来了。”
井犴和云辰逸互视一眼,显然并没有听懂天帝所言。
天帝衣袖一收,悬浮在面前的文字又回到了布绢上,他看着台下站着的云辰逸,缓缓说道:“云辰逸,你也有万年的修为,无名真人你可见过?”
云辰逸细细地回忆道:“嗯,见过一面,臣那时还未修成人形,无名真人就赐予了我御魂箫助我修行,难道这神秘文字跟无名真人有关?”
天帝点了点头:“当年无名真人跟墨凝一战,伤了元气,将不久于人世,可是他苦于遗憾没有完成封印魔界的使命,所以他就用世间罕物造了五神器还书写了《刃之界?卷》,就是希望等到后世有缘人寻得《刃之界?卷》的第一卷,这就开启了封印魔界的任重之路。”
“那就是说,现在就有了封印魔界的方法,我们就可以彻底的关上魔界的大门了。”井犴激动地重复道。
“嗯,五神器除了九翎珠和银羽扇之外,剩余的都在天庭,我们要是想封印魔界,就必须先找齐剩下的两块《刃之界?卷》的残卷,只有集齐了,才能破开这神卷里到底写了什么,才知道无名真人造这五神器是有什么用处。”天帝来回徘徊地娓娓道来。
“臣,愿意去找寻剩下的残卷!”云辰逸行礼主动请缨。
天帝很是欣慰地走下台阶,扶起云辰逸,语重心长地说:“你本是神器御魂箫的驾驭者,而且还是无名真人亲自授予的,这次的《刃之界?卷》第一卷还是你找到的,想必这一切都是天意,那朕就恩准你去找寻剩下的残卷,不要让朕失望啊。”
“臣一定不辱使命。”
天帝拍了拍云辰逸的肩膀,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来,带着劝慰地语气:“云辰逸,玄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朕看在王母的面子上也没有真正的怪罪玄女,可是昨日,玄女来请罪,说是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罪,非要回佛祖座下重新修炼,朕也拗不过她,便由她去了。”
“什么?!梦影她要回佛祖座下?”天帝刚才的一番话如惊雷一般正中云辰逸,他不敢相信。
“对,玄女还没跟你说明吗?”这次换天帝皱眉问道。
她为什么没有说?这次她又要选择偷偷溜走吗?
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云辰逸此时脑子里就不停地闪现着两个字“不行”,自己怎么可能再容许她再次离开自己的身边。
“天帝,臣还有事,先行退下了。”云辰逸连最后的礼都没有行好,匆忙地走出了凌霄殿。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张的。”天帝不解地摇着头,而他身边的井犴却明白云辰逸的这份心思,已经失去了一个在乎的人,又怎可再次失去这个无比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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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毁掉一切()
白玉修饰雕痕的断阶,到处被风吹落的桃花瓣所占有,清甜的花香,让这紫色的倩影也停住了脚步。
梦影一千年后再次踏入这桃花林,心中竟像这纷飞的花瓣一般飘摇,自己也不知这脚下哪寸土地才是真正的归属?
忍不住,更多的是舍不得而一步一步地靠近,身影就这样的隐没在了重重叠叠的花影之中。
仰望着身前那棵还正在含苞待放的桃花,想想以前,每当这个时候,自己也和云在这桃花林里采摘桃花瓣,亲手酿出清甜的桃花酒,那时的快乐,那时的无忧无虑,现在回忆起来,怎么竟全是苦涩。
梦影凝神地望着,并没有注意到云辰逸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梦影,你的病不宜外出的,怎么不在玄女宫好好休息?”云辰逸顺着梦影的视线也看向那桃花,却不想,视线下移时瞟见了挂在树枝上铜铃,那不是?
“云,这桃花开的还和一千年前一样好,我睡了这么多年,真是错过了它多少的年华?”梦影伸手抚摸着花瓣,可惜地叹道。
“以前错过了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一起赏桃花,不会再错过了。”
梦影一抹苦笑,眼底透出淡淡的悲切,转身看着云辰逸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云,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梦影的话语刚出,云辰逸就轻轻握住了梦影的手,示意她:“你的话,我现在不想听,我们分别了一千年,好不容易才相聚到了一起,我不想再有什么意外把我们分开了,一千年前如果我坚定一点,或许我就不会失去你,你我心意相通,你知道,你对于我比我的命还重要。”云辰逸伸手抚摸着梦影的头发,她的脸颊,这一切都不再是梦里的幻境而是真真实实的温度:“梦影,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还和以前一样快乐,一样地真心爱着彼此,好不好?”
他是仙界的御魔将军,高高在上,视一切都如蝼蚁杂草一般卑微,冷傲地如冰山不近人情,现在,为什么他的眼波中会透出乞求,语气中为什么含有这样的不舍?
这不是他,也不像他。
梦影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慢慢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中的手。
“云,我不能待在你身边了,我要回到佛祖座下重新修行,赎我所犯下的罪。”
云辰逸随着梦影说出的话,慢慢放下没有温度的手,紧握成拳,他蹙着眉,只有这样才能让眼中的泪水不至于快速地流出:“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还比不上那个魔头?”
“不是比不上,而是我明白了,我以前对你所谓的爱,其实根本就是崇拜,就是一只小青鸟崇拜仙界战无不胜的将军,而我到了魔界,遇到了墨冥,才知道这世界真的有让死者生,生者死的爱情。”
“他是魔!你和他之间有一条根本无法逾越的鸿沟。”云辰逸上前嵌住梦影的臂膀,脸上的愤怒和痛苦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平静。
“我知道,是我毁了他,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又如何让我带着装着别人的心和对你千般万般的愧疚,和你在一起?!”梦影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番话,泪像是珠子一般地滚落。
云辰逸感觉自己身体中的一处地方正在无可救药地塌陷,消失,没有力气,没有精力,连刚才抓紧梦影的手也握不住了。
他笑了,苦笑,笑的嘲讽。
梦影走到桃花树旁,摘下了那挂在树枝间的铜铃,交到了云辰逸的掌心,并强迫他握住那铜铃:“云,别强迫自己了,我是你的曾经,注定不是你的未来。”
云辰逸甩开梦影的手,转身,下了很大的决心,闭上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样决绝的话语,就像是被人用刀剖来了胸膛,然后拿一块寒冰来冰封跳动心脏一般,疼痛和伤心蔓延梦影的整个身体,自己伤了他,又怎么能奢望他原谅自己?
“云,你要保重。”梦影看着云辰逸始终没有回头的身影,一步一步地后退,蓦然一道金光闪过,梦影带着所有的遗憾和泪水化为一只青鸟,消失在了这桃花林中。
清风吹过。
偌大的桃花林,只有云辰逸,疼痛的无以复加,今天,他失去了梦影,彻底地,失去了。
漆黑的夜,到处飘浮着浓烈的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