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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人心魄!
扣人心弦!
百姓已经急不可待,热血沸腾!
莫逍彦满yi的点了点头,对君逸说:“莫某对治水一事一窍不通,接下来就要麻烦君主事了。”
君逸凝重的扫了振臂高呼的百姓,点头应道:“好,这一段总算是挺过去了,剩下就好办了。”
带领心潮澎湃的百姓挖土开渠,一天下来,收获甚微。
每人分到的工钱不如昨日分给赵喜的多。
但!
没人介意!
君逸来指挥众人治水,对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齐心协力,一日日蚕食着水渠的长度,薄物细故,正应了君主事那句“蚂蚁啃骨头”。
——钱府——“饭桶!”
“一群饭桶!养你们有何用!”
钱鼎勃然大怒,一抬手掀了饭桌,桌上珍肴美味悉数落地,坐在旁边的苏文史一张脸涨成猪肝色,难看到极点。
苏文史唯唯连声,喏喏道:“谁料到他会用这种方法……”
“你不用解释!”钱鼎愤愤起身,“这个不开眼的小主事三番五次招惹本官,一点眼色都没有,本官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恐怕他要在凤城翻天了!”
苏文史饮恨吞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发梢滴下,在钱鼎面前丝毫不敢有反驳之心。
钱鼎一片狼子野心,坐知县的位置早已经坐腻,苦于没有立功的机会不能爬的更高。
不过……这次机会到了眼皮子底下,不好好利用一把就太对不起吃了几十年的粮食了。
“这样吧,苏令使,你就把人拨给君逸,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
钱鼎态度改变的速度令人惊诧,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君逸一点眼色瞧瞧,转眼间有态度大变,不再为难君逸,说要把压着不给的人手给君逸调配过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
苏文史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看钱鼎兴致勃勃的在书房来回踱步,苏文史在心底唉唉叹气,告辞,转身出了钱府。
随着夏季炎热天气的到来,暴雨夹杂着冰雹席卷倾朝大江南北。
鹅蛋般大小的冰雹来势凶猛,仅在东江下游一带下过两回就造成数百人伤残,房屋倒塌,千百人无家可归。
叶天智心头郁气不散,做什么事都不顺心。恰逢墨朝送来一批小唱到倾朝被他知道,让御前公公挑两个姿色不错的少年送进宫里唱歌解闷。
御前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皇上,倾朝今年不同往年,东江一带灾害频发,民不聊生,身为天子的您,更应该心系江山社稷啊!”
叶天智脸色不悦,抬手把桌上的茶盏一扫而下,“混帐!敢用这种语气对朕说话!”
御前公公再三踌躇,没敢继续吭声。
叶天智不耐烦地挥挥手,“下去吧,念在你忠心耿耿跟了本王多年,把这件事办好,将功抵过。”
御前公公低眉敛目从千木台退下。
千木台高达百尺,是朝阳宫唯一一处可以看到望木楼的地方。
两楼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波光涟涟的潋滟湖。
此时天空阴沉,不多时必将是一场暴雨。
叶天智扶拦眺望,乱风卷起玄色长袍凌空飘忽。
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个个都是形色匆匆,商铺掩了半扇门,唯恐等会一阵大风刮过来,把货物都给吹走。
天色愈加阴暗,低沉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千木台下,叶言碰到了拿着两把伞深色犹豫的御前公公常公公。
不由好奇地问出口,“常公公,为何你脸色如此之差?”
常公公一见是备受皇上宠爱的叶言过来,连忙把手里的油伞通通塞给叶言,一双透着担忧的眼慈爱地看着叶言。
叶言是常公公看着长大的,自然亲切许多。
常公公:“三皇子,老奴刚才顶撞了皇上,眼下暴雨将近,唯恐皇上没伞无法回去,这不,正在台下犹豫。”
叶言扬扬手里的油伞,笑道:“所以您就让我代劳了?”
常公公尴尬地跺跺脚,“这不是没法,三皇子就替老奴去吧,三皇子的恩情,老奴来世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叶言不以为意:“那你说说顶撞父皇什么了,连送伞都不敢?”
常公公犹豫未决,“皇上听闻墨朝送来京城一批小唱,差使老奴去挑两个姿色好的唱曲给他听,老奴劝他多关心江山社稷……”
叶言点头,“怪不得,父皇最近正烦躁,公公您还是不要再提及江山社稷的事,至于买小唱,也一并交给本皇子去做吧,父皇的喜好是儿子最清楚不过的了。”
常公公感激涕零,口中直称赞三皇子蕙心纨志。
叶言拿着两把油伞,踏上千木台。
一千个由白玉铺就的台阶,千木台最顶端,通体黑色的小亭兀然而立,雕工精美,暗纹繁杂,幽香深远。
小亭里有着一个寂寞的背影,位于九天之上的叶天智,也会流露出这样悲切的情绪,实在是令人好奇。
好奇归好奇,叶言可没那个胆子去触怒叶天智的底线。
“只因碎月出游鸭,一日寻遍长安春……”
郁郁吐出这样一句话,叶天智蓦然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叶言,他最为宠爱的三儿子。
叶言递出一把油伞,“台上风大,小心龙体。”
叶天智心底一阵暖流涌出,拍拍叶言的肩膀,“不愧是言儿,这些年没白疼你,还知道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叶言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弧度,“让父亲见笑了。”
“唉!”叶天智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言儿今年有多大了?”
叶言恭敬地回答:“言儿今年才及加冠,是有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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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花落君不知(一)()
叶天智若有所思。
瞥向叶言,发现当年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儿子,不知何时长得玉树临风,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
薄唇,丹凤眼,高挺鼻梁,叶言和叶天智有七分相像,不论是谁,都是生的一副祸害姑娘的皮囊。
不得不说,除了叶言天**玩这点缺点以外,叶天智最为满yi儿子就是叶言了。
“言儿即将加冠,也到收心寻个姑娘管管的年龄了,切莫像以前一样,整日偷跑出去玩。”
“父亲这是何意?”
叶天智撇嘴,“不要给我装傻,你当朝阳宫里的锦衣卫都是瞎子吗?只不过他们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出去罢了!等你行完加冠之礼后,就挑个大臣家的闺女娶了吧,看你大哥,儿子都会读书写字了。”
叶言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个不难,但是我有个条件……”
敢和皇上讲条件,恐怕天大地大,只有叶言一人敢如此放肆。
叶天智没有发火的迹象,“哦?你说来听听,如果不过分,尽量满足你。”
叶言露出孩童般顽皮得意的笑,“绝对不过分!言儿不过是想要早早被封为王爷,早日搬出皇宫!”
“世人都以进皇宫为荣,到你这里,皇宫却成了金造的牢笼……唉,也罢,也罢,只要你娶了哪个大臣家的姑娘,我就同意封你为王爷。”
叶言目的达到,欣喜无比。
他当然没有忘记一句承诺——待皇上封我为王爷,带你去吃遍天下。
即便是作为婚姻的附加条件。
也想早日脱离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寻一个可以lang迹天涯,携手到老的爱人,养一池锦鱼栽几棵杨柳树下棋盘上厮杀,共赏月把酒话天下,相品茶锦瑟年华。
叶言忽的想起,君逸在东江治水,今年中秋怕是要自己一人过了。
千木台,父子相对无言,各自不知在想着什么。
天色十分昏暗,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倏乎,一阵狂风卷过,冰凉的雨点夹杂着一阵隆隆的雷声降下。
顷刻间,京城上下,皆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帘中。
“父亲,龙体要紧,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叶天智不接叶言递过来的油伞,利如闪电的目光扫过叶言,缓缓道:“你先下去罢,让我一个人在这儿。”
叶言放一把伞在桌上,一步两回头地下了千木台。
这雨,下了三天。
雨水让干涸的土地湿润,同时也让东江涨了几分水位。
苏文史突然态度转变,恭敬地调了一大批人手来帮君逸,还主动请缨,去和刑部的人商量借用囚犯来挖渠。
即便如此,水渠也只是挖了仅有四车并行的宽度,倘若再来一场连下几天的暴雨——向阳镇危矣!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马上翻下一个灰衣青年,紧紧抿住下唇,神色严肃。
“君主事,距离向阳镇八十里远的德古镇已经被大水淹了!德古镇……不日必将决堤!”
一路上大雨倾盆,他顾不得打伞,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君逸心情沉重,“好,我知道了,施方,麻烦你了。”
信息已经传到,施方心头一松,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施方正是第二天带头报名的壮汉之一,年纪轻轻,有着一身的功夫,擅长骑射,用来挖渠太过可惜,于是君逸派他来往各个城镇间搜集消息。
而且这个青年有点面熟,君逸记不起在nǎ里见过他,一问之下,施方三缄其口,不肯说出自己身份。
笑话!他怎肯说出自己夜潜君府被当成采花贼的糗事!
君逸把视线移向在雨中挨肩擦膀挥臂挖土的汉子们,朗声道:“德古镇将要决堤!上天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过了一天,大水就要经过我们向阳镇了!”
说是向阳镇,不知这个镇子荒废多久了,连个能住人的房子都没有。
荒凉到只有顽强的野草点缀,枯树相伴。
挖土的人们没有说话,顿了一下后,更加卖力!
他们之中,有人被迫搬出生养自己的家乡,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他们恨啊!恨老天不近人情!
恨老天为何如此狠心!
恨洪水为何年年肆虐!
雨水混杂汗水,泥土混杂泥水,手上磨出明晃晃的血泡,草鞋早就不知甩到nǎ里!
没有一个人偷懒耍滑,连年纪最小的少年都是眉头紧锁,咬牙挖土。
君逸看的心头一热,挽起袖子拿了铁锹下水渠。
赵喜第一个发现他下来,惊愕:“君主事!您怎么也下来了!这里有我们就好!您快快上去吧!”
君逸示意赵喜不必大惊小怪,“你们都在这里,不能我一个人闲着,大水泛滥,决堤几乎是一眨眼就有的事,今年能否守住向阳镇,就要看我们的了!”
君逸一介文弱书生,竟然亲自陪同百姓挖渠,赵喜心头暖暖,忙道:“君主事!您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其他人纷纷撂下手里的铁锹,停下挖掘,齐声说:“君主事,您还是赶快休息休息吧!连着几天您都没怎么合眼了!”
君逸一身内力凝在手上,大力铲出,“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