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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了一下,林修齐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于是傻傻地抬头,“啊?”
“你吃点心都到脸上了。”叶言忍着笑,把他脸上的糕点渣用手指抹去。
这回林修齐楞了更长的时间,最后思量思量,还是没把“谢谢”说出口,否则叶言又要提起前几天的倒霉事了。
唉,让人怎么说呢?像君逸这种不染世俗的人,若真要当官,恐怕会卷进各个党派之间的斗争去,弄不好还会被当成替罪羔羊,落得个诛九族的结果……
君逸没有九族,只有他孑然一人,形影相吊罢了。
想到这里,叶言的眸子沉了下去,对这个刚长成的少年多了份心疼。
第六章 金榜题君名()
打北江小筑出来,从霞山上朝下望去,京城笼着一层朦胧的黑色,街道两边灯火阑珊,尤其是中心的地方,恍如白昼。
辞了叶言想派人来送自己的好意,君逸沿着石阶一步一步朝下走,武功早就让陆白替自己封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在京城是不能随便用武功的。
这里是天子脚下,眼线多的数不清,各路官宦有谁不安插几个人去打探对方消息的?
从小在连山后山长大,君逸知道的不比陆白多,这次下山前教主特意透露一点京城中有多少连山的势力。
上至世家下至百姓,被渗入进去的探子不下百人,过路的商贾,街边的小贩,深闺小姐,青楼女子,指不定谁在暗中收集着信息。
甚至当朝三品官员都是连山教特意安排的,君逸后背发凉,越想越不对劲。
三品官员,教主这是想要……篡位?
不敢再揣测,教主要做的事岂是自己能干涉的?
左肩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抹上左护法给的药根本就不用担心留疤的事儿。君逸知道左护法心肠一向很软,比起不着调的四大尊使,严肃古板的右护法,他简直是……娘亲一般的存在。
刚回到下榻的客栈,陆白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屋内,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细竹筒,待君逸走近拱手交给他。
君逸:“这是连山的来信?”
陆白闷声回答:“是!”
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顷刻间消失在夜色里,不见踪影。
关上窗子,君逸打开竹筒上面的蜡封,里面的纸条上写着左护法工整俊逸的字迹。
接近三皇子。
君逸看完后就把纸条毁尸灭迹了,皱眉思考左护法的用意,他肯定不会私自下命令给自己的,所以这只能是教主的旨意。
为什么要接近叶言?再说,也不用接近了,今天晚上还在北江小筑里吃了顿饭,要说接近,早就达到接近的目的了。
这两日京城里渐渐回春,潋滟湖泛舟的人越来越多,清晨天刚蒙蒙亮,君逸便被刚结识的一位同样进京赶考的举人喊醒,两人约好早点去看皇榜。
到揭榜时城门口已经围了数不尽的人,有百姓,有仆人,更多的是相互谦让的文人。
不出意料的,自己果然进了前三甲。而同行的举人韩子轩更是独占鳌头,得了会元。
君逸脸上浮出一丝喜意,韩子轩两人有着相近的背景,同是百姓出身,而第三名则是世家的一个少爷。
有人找到韩子轩和君逸,跪听了圣旨,领旨谢恩,接下来就是殿试了,想到要面对皇上亲自考核,韩子轩紧张的手心冒汗,称脸色如常的君逸宠辱不惊。
君逸在心底苦笑,自己nǎ里是宠辱不惊了,这场殿试是皇上亲自主持,没有人会落榜,不过是重新出题排一下名次。
对着当今皇上,换做谁都会紧张的,只是自己没有表现在脸上罢了。
伴君如伴虎,一入宫门为官,想要再抽身出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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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东江大事()
殿试被皇上安排在御花园,春暖花开,载满奇花异草的御花园每天都有人静心打理,蝶舞蜂拥,煞是热闹。
领路的大太监把人领到御花园,交代了几个注意的地方便退下,不多时,皇上下朝后仍穿着一身盘龙黄袍,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了。
三人连忙战战兢兢地行大礼,一声“平身”后才敢陆续站起来。
十几年前,叶朝三皇子叶天智为谋皇位不惜弑父杀兄,六个兄弟一个也没放过,血洗京城,改国号为“倾”。
那一夜,京城里四处弥漫着政治斗争造成的血腥味;那一夜,京城里到处都是兵戈碰撞的声音;那一夜,京城里大街上门窗紧闭无人出门。
叶天智得到了天下,同时也落得个暴君的称号,十几年过去了,百姓都已把那夜的记忆掩埋在心底最深处,安稳的在盛世皇朝下维持生计。
可是左护法告诉君逸最多的就是叶天智当年的恶行,尽管他现在把倾朝治理的还算不错,没有战乱,没有天灾人祸,没有乱党闹事。
君逸看到朗眉星目风神俊逸的叶天智时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实在是大不敬,叶天智完全可以命人把自己拖下去砍了。
不过叶天智没有这样做,在君逸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君逸。
一番扫视过后,叶天智喜怒不形于色地摆手让三人坐下。
君逸忐忑地坐在叶天智正对面,再也不敢抬头,都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招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叶天智先是询问几人几个文学常识,其次命人摆上笔墨纸砚,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叶天智呷一口碧螺春,“问,倘若倾朝东江一带洪涝灾害频发,该如何拨款?该如何治理?”
北江和东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若说北江是条不过脚踝的小溪,东江则是能淹没塔楼的大河。
这件事君逸略有耳闻,每年夏至,东江一带洪涝灾害闹的民不聊生,宫里几次派人去治理都无功而返,这是当今圣上最为头疼的一件事。
叶天智干脆把它代替时务策,当做殿试试题来考验众人。
在坐第三名贡士乃是当今正二品官员之子周史阳,一听正儿八经的殿试题出来了,还是自己老爹前两天“提点”过的题,不假思索地提笔就写。
眉飞色舞,洋洋得意。
反观韩子轩,他略微沉思后,也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君逸皱眉,自己不是不会,左护法曾经拿出一本破旧的小书,上面记载着前朝是如何治理旱灾洪涝,只是内容君逸已忘了七七八八,草草的写了几句,君逸便搁下笔。
反正殿试又不会落榜,只要能交差就行了。
日上三竿,周史阳还提笔唰唰地写着,宣纸换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皇上看完韩子轩和君逸的文章后,他才停笔。
叶天智命人收好周史阳的文章,让御膳房呈上各类在宫外吃不到的珍馐,气氛不错,比君逸想象中的要轻松多了。
殿试的结果明日才会公布,谁是状元,还要到明日才能揭晓。
饭后,几人就告辞出宫了。
出了这高高的宫门,君逸长长吁了口气,那种压抑又莫名的熟悉感才逐渐从心里消失,趁为数不多的时间,他要好好逛逛京城。
呆在连山久了,君逸看什么都觉得不够,最近一段时间,他不是在客栈温习一下功课,摆弄一下树枝当剑练,就是出门四处乱逛。
苦了陆白跟在君逸后面,已经有好几次看到他驻足停留在坊间小吃摊边。
并且呆呆的,新奇的看着面团在老师傅手里化做千丝万缕的、筋道的面条。
教主并没有偏爱君逸而给他许多银票,懂事的君逸知道在京城没钱寸步难行,拿着左护法塞给自己的银票不敢胡乱花,生怕花完了就没有了。
第一次出任务的银子早就花在租住客栈上了,武功被封起来不能随意破开,更别谈接任务了!
君逸沮丧地揉揉肚子,缓缓从面摊前转身。
陆白看到这一幕,摸摸钱袋,踌躇着正要上前几步,忽然之间看到一个锦衣玉冠公子挡在了君逸面前。
叶言拱手笑笑,“君逸,我正要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真是有缘啊!”
陆白小小的犹豫一下,还是垂下了手,潜在后面静观其变。
君逸一看到是叶言,礼貌的朝他拱手,“叶……古言,真巧啊!”
叶言摸出铜币搁在面摊桌上,“老板!两碗素面!”
转而对君逸说:“正好我没吃午饭,君逸你介意和我一桌吗?”
君逸想也不想,眼睛一眯,弯弯地月牙状笑眼立刻展现在叶言面前,“不介意!”
蹭堂堂倾朝三皇子的饭?君逸突然想起这一点,立马脸红耳赤,“那个……让你请客,真是不好意思。”
叶言挑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邪魅地朝他眨眨眼,“无妨,等皇上赐你府邸后,这顿饭我可是要去吃回来的。”
赐府邸?左护法没说,不知陆白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君逸下意识的回头朝陆白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人来人往,没有那个朴素的身影……
叶言:“在看什么?面上来了,怎么还不吃?”
君逸摇头,“没看什么,街上人真多。”
拿起筷子夹一口吃掉,果真和看上去一样好吃,叶言微笑着从君逸开始吃看起,一直到他吃完,目光也没有挪动几分。
大老远就看到这个即将登朝为官的君逸傻呼呼地站在面摊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如白纸一样的人,混迹官场太不合适了,真应该锁在屋里……只能自己一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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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工部主事()
后来果真如叶言所说,出了皇榜之后,被人召进宫里接受封赏,周正阳不出意外的当上状元,韩子轩是榜眼,三人中,君逸反而排在最后。
君逸早就料到了,周史阳写了那么久的文章肯定大有内容,所以才让皇上以另眼相看,韩子轩肯定也是文采飞扬的,赐进士是必然。
皇上大开隆恩,心情极好的授予周史阳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府邸一座,绫罗绸缎数十匹,家丁三十……
韩子轩也差不到哪去,文职京官从八品刑部司狱钦天监,只不过府邸仆从的面积和数量要周史阳略差了一点。
君逸想自己肯定就更差了,万一被授予一个未入流的官职,还是文职外官,不知教主会不会大发雷霆?教主的本意是让自己留在京城。
想到这里,君逸再次陷入忐忑,自从下了连山后,每次进宫都会忐忑不安,深怕一步错,步步错下去,最终导致万劫不复。
御前公公展开手里最后一卷圣旨,淡淡地扫了一眼,惊讶的看向君逸,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君逸,字修齐,乃里城顺阳人也,必资多闻博学之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又青年才俊,治水之方简而有道,天降大贤,故赐同进士出身,甲府一座,家丁十……授正八品工部主事,钦此——”
随着一声长长的“钦此”,君逸心里高高悬起的石头安稳地落地。
正八品工部主事?官职竟比韩子轩还要高?
再者,皇帝制曰和皇帝召曰的性质不一样,制曰是当今圣上亲自书写,召曰则是他口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