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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皇帝制曰和皇帝召曰的性质不一样,制曰是当今圣上亲自书写,召曰则是他口述,由他人代笔。
能让皇上亲自下笔写圣旨,看来他这次是真的看好君逸了。
在场的文官骚乱一阵子,周正脸色沉了下去。
君逸“受宠若惊”地领了圣旨,对于官职品级一点概念也无。
倾朝明文规定,官僚五品以下不用上朝,文职京官在京城以内就职,文职外官则有其他分配。
接过圣旨的君逸心中五味杂陈,这不仅仅是一份帛书,接过它,从此就要踏进官场,在官场沉浮,听命于别人,还要提着脑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受教主指使。
然而,御前公公又拿起一卷圣旨,展开一看,赫然是黄绢,圣旨两边盘着的五彩双龙,昭示这绝对不会是份普通的圣旨。
“周史阳身为周正之子,又是状元,恐怕这次皇上是要赐婚了。”
不知何时,叶言站在了君逸身后,低声耳语着,温热的鼻息扫在君逸脸颊上,从没有人这样过,君逸惊了一跳,扭头时,脸已红至耳根。
君逸:“叶……三皇子,您怎么在这里?”
刚被授了正八品官职,按排名,君逸是站在文官队伍最后面的,旁边还有韩子轩,正侧脸奇怪的打量君逸。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史阳身上,还没有人注意这边。
叶言摆摆手,“君逸,这么生分干什么,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你只需只呼我的名字即可。”
君逸:“三……”
叶言不悦,“君逸——”
君逸抿嘴,“叶言,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还在前面来着。”
“我来就是为了找你,这次父皇给你赐了甲宅,你可别忘了一件事,嗯哼……”叶言拖着长长的音调,瞥见君逸疑惑的眨眼皱眉思考,强忍住想把人一把拉进怀里揉揉的想法,低咳一声,“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忘……可是皇上在看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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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顾笑生百媚()
叶言随着君逸低低的目光直视过去,果真叶天智在朝这边看,周史阳已经受封退下,他身为“驸马爷”,站在了叶天智的右侧。
叶天智审视地看着叶言。剑眉入鬓,气宇不凡,隐隐带着皇室中人特有的气势。
威严。不容置疑。
从容不迫地道别,叶言说好改天亲自去君逸府上,至于哪天,君逸不得而知,也没有追问。
皇上赐的甲府不过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据说当朝左相曾住过。院里还有一小片遗下的桃林,此时枝头花开正艳,落英缤纷,桃色绯红。
君逸站在桃树下,拿了本书凝神静气地读着,素净的衣衫,肤若雪峰上未化尽的白雪,如墨长发倾泻扶肩而下,低垂的眼帘不经意间让睫毛投下淡淡的圆弧,随意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白藕般的手腕,指节修长,指尖轻抚着书页。
不倾国,拂过的春风却能为之绝倒。风华绝代尽被这个小小的园子收藏起来。察觉到陆白过来,君逸回头浅浅一笑,“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顾笑生百媚,倾风不倾城。
陆白远远地看着,一阵晃神。
君逸走过来,虽然内力被封,脚步依旧轻盈飘逸,“陆白,问你呢,那些官员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陆白回神,连忙朝君逸行礼,“是!”
君逸把书放在方方正正的青石桌上,抿了口凉透的茶,微微撇嘴,脸上带着怼怨,“送来的家丁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你看我的茶都凉了,也没人来换。”
君逸手中的茶叶沉沉地在杯低飘荡,看样子泡了许久,陆白下意识地一摸茶壶,也是冰凉冰凉的。
“属下失职!”
君逸眼疾手快地扶住陆白下跪的动作,有些气恼,“陆白!都说过几次了,出门在外不比在连山……我视你为兄长,朋友,知己,你却只拿我当连山的少主吗?!”
陆白悠悠回答:“是!”
君逸气结,拂袖而去,走到半路,又转身气呼呼地回来,揪住陆白衣领,“陆白!教主是不是说让你听命于我?”
陆白不答反问:“规矩怎能破坏?少爷,天晚了,你还要不要去买个贴身的小厮?”
经他一提,君逸想到还有这茬,赌气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甩给陆白,“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少主被惹毛了?陆白接过还带着君逸温度的银票,看他飞速穿过园子去了书房,心中一阵无语。
有时候,沉稳的君逸更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君逸下山带的银票并不多,住客栈又花了不少,陆白仅花了六两银子就把一个家世背景干净的少年领了回来,银票偷偷放还过去,君逸竟一辈子都没发现不对劲。
好吧,左护法只教了他四书五经,却没教他数术。陆白抬头望望房顶,低头从横梁间看到君逸抱着官服已经趴桌子上一栽一栽的,随时都有可能歪倒在地。
陆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去把君逸放到床上,替他脱衣脱鞋,掖被子盖好,让人不省心的君逸睡着时别有韵味,呼吸浅浅,时不时还会勾起嘴角浅笑,不知他梦到了什么。
陆白想,他梦里肯定没有变态教主。
吹灯前,陆白把今日的开支记在一个账本上。如今府上是新来的管家管理每月开支,都是皇上送来的人,陆白不放心,事事小心。
瞥一眼已经睡熟的君逸,陆白吹灭了灯,纵身一跃继续隐在横梁上。
第十章 倾风不倾国()
不知是不是新棉被太轻君逸睡不惯怎的,隔一会就踢开了。仅仅一夜,陆白跳下横梁给他盖被子的次数不下几十次。最后干脆地站在君逸床前,一看他想要踢被子就摁住。
第二天一大早君逸精神抖擞地起床,见陆白抱剑背对自己站在床前,不由得问他:“陆白,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白虎躯一震,转头淡淡瞥了君逸一眼,“既然起来了就去洗漱,小心一会迟到。”
君逸从床上跳下来,边找鞋子边问:“陆白,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晚上没睡好?”
是根本就没睡!一整夜都在给令人头疼的少主盖被子!
陆白在心底叹了口气,拉开后窗跳了出去,为了掩人耳目,君逸特意让人收拾了一间房说是给陆白住的。陆白怎么可能去住?教主的命令是让自己保护君逸,住在其他房间,万一有人对君逸图谋不轨,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再者,君逸那惨不忍睹的睡相……还没被刺客逮住机会刺杀,他自己就先生病了!陆白隐隐头疼,本想着保护少主是个较为轻松的事,实则不然。
从自己房间出来,陆白去了小园练剑,焰杀生死剑法是右护法传给他的,连他手中的流零剑,也是右护法赠与他的。
右护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流零赠与你,拿着它杀该杀之人。”
于是陆白只杀穷凶极恶祸盈恶稔之人。
而如今,流零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一人。
君逸用过早饭后拜会工部尚书,从此,他就要在工部谋得一职,以这为跳板慢慢深入皇宫。
陆白本应该寸步不离君逸,无奈他还有其他事要处li,暗中送人到了工部,又折回府邸处li事务。
首先就是昨天买回来给君逸当贴身僮仆的小男孩儿。
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昨天脏兮兮的脸一洗干净,露出讨喜的样子,两颊胖乎乎的,眼睛里清澈见底……
陆白又想到了在家毫无防备的君逸。
同是两个白纸一般的人,君逸却要被写上浓重的一笔算计,一笔深厚的城府。
官场上,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想要明哲保身,不得不去算计别人。
相比之下,这个少年的命运要好太多了。
陆白单手背在身后,来回打量这个小孩一番,问道:“苏木,你都会些什么?”
苏木是被养父养母赶出来的,饥寒交迫,走投无路才在头上插了根草标准备“卖身”,正好遇到陆白。
对于被赶出来的原因,苏木死活不说。
苏木笑嘻嘻:“公子,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调戏美男!”
陆白面色一寒。苏木过于油嘴滑舌,不应该让他服侍少主!
没想到苏木也不惧怕他,脸上笑容依旧,“还有做饭洗衣扫院子等等等等……”
陆白不屑,“苏木,从今天开始,你跟着刘管家学习怎样做个合格的贴身小厮,三天之后,若有半点惹得君逸不高兴,你就等着……”
未说尽的话威胁的意味很明确,苏木一张胖嘟嘟的脸苦下去,调戏美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调戏陆白这样的煞星,漂漂亮亮的君逸还可以试一下……
苏木再抬头,刚才还在教训自己额陆白却已经消失在小园里。
大内高手?苏木拍拍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个胆大去调戏陆白,惹急陆白就是杀身之祸!
殊不知,就算他调戏的不是陆白,也会惹来大麻烦。
第十一章 三皇子()
开春的京城绿意拂过,天气渐暖,冬来雪舞,春来花开,京城遍地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象,连街道两边的小贩呦呵声也拔高了几分。
今日是皇家祭拜祖先的日子,清明时分的春雨纷纷扰扰地下了起来,给京城蒙上一片朦胧,连潋滟湖也比平日柔和许多。
柳枝抚水,鸭戏湖波,燕剪斜雨,草没马蹄。
叶言策马随着大队伍回宫时路过潋滟湖,忽的想起当日君逸惊艳的样子,细细数来,当日说定去君逸家亲自拜访,而如今已经隔了一个月。
失策!怎么能把君逸给忘了呢?!叶言压下心头的悔意,轻巧地令马匹转了个头,朝君逸家飞驰而去。
当今圣上叶天智撩起门帘一角,瞥见前头几个皇子排成的队伍中缺了个空位——正是不学无术的三儿子,叶言无疑。
对于三儿子,叶天智可谓是操碎了心,从小叶言就机智顽皮,常把太傅给气的跳脚,每到练字他总是皱着眉头趋之若鹜,基本都是逃课不去。
所以到现在他的字还只能勉强说是看的懂,根本不能和其他几个皇子相比。
现下,刚祭拜过先祖,他又不知踪影了,真让人无奈。
叶天智摇摇头,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却说叶言,他急不可耐的跑去“君府”,却被看门的侍卫告知君逸今日去了工部,晚上才会回来。
堂堂倾朝皇子怎么可能屈尊绛贵在门口等着一个八品官员?可叶言偏偏做到了,一直等了一下午,才被有眼识泰山的君府管家请进正厅上座,管家还把门口的侍卫教训一顿,责怪他们有眼无珠怠慢了三皇子。
侍卫吓得不行,立马跪倒在地请求原谅。
叶言不在意,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无妨,一回生两回熟,下次本皇子来你们知道就行了。”
两个侍卫口中称赞三皇子心胸宽广,边退了下去。
又等了一会,天色渐暗时,君逸才匆匆回来。外面的雨下的有些猛,听说三皇子突然造访,连头还来不及擦就赶忙去正厅。
叶言果真坐在那里,手里正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