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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她就开始在痛恨着自己的这双眼睛了,这双眼睛代表了她的体质,她这辈子都是无法接触到阳光的。她只能永远的生活在黑暗之中,连看到的一切也是黑暗的。
为什么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为什么别人就能够看到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呢?
她也是这么问过自己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别人的眼睛呢。
再好的眼睛也不是自己的眼睛,就算能够和身体完美融合又怎么样?她只会觉得那双眼睛肮脏罢了。
她喜欢挖人的眼睛,喜欢让人体会到和她同等的黑暗。挖了眼睛后她却总是会把眼睛还给那个人,那双眼睛不是自己的,挖了也没什么用。
坐在她上方的长老们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朝他们磕头,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五岁的女孩子来看待。因为就是他们给她灌输了“年龄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这句话。
但是很快的,他们的眼底齐齐闪现了一抹震惊。
“我不需要别人的眼睛,也不需要自己的眼睛。”双手染上了世上最浓重的猩红色,八寻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她的身形摇摇晃晃的,眼角的两侧在流着刺目的血色,眼眶黑空空的,已经没有了眼睛。
“没了眼睛没关系,我不是还有自己的手吗?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手来挖自己的眼睛。”说到这里时,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惨淡:“只是……”
自己亲手挖眼睛的痛楚要比想象中还要痛苦。
“正如你们所说,我的这双眼睛既然没什么用,我又要它干什么呢?”对于挖眼睛这种事情实在是再擅长不过了。她的眼帘闭得紧紧的,鲜血在如同一去不返的时间一般不停从紧闭的眼帘中滑落下来。
五岁的小女孩倔强着一张脸站立在原地,她的脚下一滩滩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湾血泊。
触目惊心。
“与生俱来的天赋必定有其实现的价值。从一开始我就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实现价值的过程也是不需要眼睛的。”川渊七日皱着眉帮她包扎伤口,其他的长老们也惊慌地收拾起地上乱糟糟的一切。
这些家伙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慌张。
“我不需要别人成为我的助力,只靠我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怪物。”推开了川渊七日的怀抱,八寻阴沉着脸走到了门口。
话说到这里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八寻的决意很明显,她不接受任何人的眼睛,也不接受自己那残缺的眼睛。
“最后给你一个警告,八寻。”女孩的身形晃悠着就要消失的时候,川渊七日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十指,指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冷。
“不要再和那个九尾人柱力在一起了。川渊家的家主不需要任何朋友,你只需要合作伙伴。”
作者有话要说:八寻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所以不接受别人的眼睛,连自己那残缺的眼睛也不要了。换言之,这厮是完美主义者=。=不要把她当成五岁女孩来看,这厮是奇葩。
应该说是我定型的时候出错了,嘛,反正她是以我和死党为原型的。我的死党五岁的时候就像八寻这么早熟了,早熟到我们无法直视……所以她会记住鸣人上一章所说的话的原因是……在同一天鸣人说完那话后她亲手挖了自己的眼睛。这就是所谓的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这厮不会真不要眼睛。下一章就揭露这厮为什么自己挖眼睛的原因。我不可能让她眼睛变成两个黑洞吧=。=
☆、仙客来物语:耐人寻味
外面又下起了雨。
磅礴的大雨将木叶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薄薄雨幕之中,大雨打击到屋顶上发出的“啪啪”声一下一下的如同一根根粗针刺进人的心头。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沉默很久了,昏暗的室内只有他的那双腥红色眼眸在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因为下雨而变得潮湿起来的空气在流动过两人的四周时惊慌失措般的四散开来,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们身上的戾气太浓太浓了,浓到连他们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突然,男人开口了。与他的严肃外表不同,男人的语调带着一丝欢快和一抹只有孩童才拥有的天真单纯。
“阿嘞?八寻酱居然自己用手挖了眼睛呢。很痛吧?”男人面上做出一副关怀的表情。明明没了眼睛的是八寻,可是他眼底的委屈却让人觉得被挖了眼睛的是他。
“只是眼睛而已,不是心脏,死不了。”八寻刚回到房里就用手拆开了绕住自己脑袋的绷带。她下手干脆利落,因为伤口而流下的鲜血早就在那个房间里流光。她手上紧紧攥住茶杯的动作更紧了些,只要一想到那些流下的血,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还在隐隐作痛。
不,不对。她的眼睛已经没了。她的那里现在是两个空荡荡的黑洞。
而那两个黑洞正对着男人的方向。
“这样就好了。”男人似乎是安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得瑟:“八寻酱没有事就好了,我刚才可是担心死了呢。真是的,八寻酱你今年才五岁而已,居然……”
“我们两个之间说话你还要用这副口气吗?川渊泷,不,宇智波带土。”实在是受不了对方那诡异的声音,八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教我不要把自己当成五岁孩子来看待的人不正是你吗?宇智波带土。”
她的口气很冲人,男人却不怒反笑。
“没错,这样教你的人是我。”收起了唇角那诡谲的弧度,宇智波带土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细线:“你这次的赌注下得太大了,只要你下手的动作微微差了点,你就会死。”
“我挖过太多眼睛,即使刚才挖的是自己的眼睛,我也不会失手。”她轻蔑的将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碎片:“结果很成功,这就已经够了。”
“一直以来你都不够果断狠绝,川渊家的长老们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你继承家主之位。如果作为川渊家的家主不仅能够毫不犹豫的同门相残,甚至能对自己下狠手,那他就是合格的家主。今天的这一件事情让他们见到了你的冷漠——”他意味深长地开口:“真好呢,八寻。你会成为比你们的初代族长还要冷漠无情的人。”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种原因才挖自己眼睛的?”八寻说不上心底突然涌上的那股感觉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此刻不太好受。心里在不断叫嚣着去杀人,去杀了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男人。
可她杀不了。
八寻挫败地垂下了头: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她还太过弱小,弱小到必须依靠川渊家的势力才能存活。川渊七日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不缺强者和天才,缺的是可以践踏强者的怪物。
“嘛,不管原因如何,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长老们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了。”男人抬起下巴将视线对着桌子上的一瓶瓶内涌动着古怪液体的瓶子。
瓶子内有一双鲜红的眼睛在液体的浸泡下上下打滚,那双眼睛的颜色太过鲜红,鲜红到就像是活着之人的眼睛。
“忍界有三大瞳术,分别是轮回眼、写轮眼、白眼。这双眼睛所拥有的瞳术虽然比不上这三大瞳术,但力量也是颇为令人忌惮的。更重要的是……这双眼睛本来就是川渊家的人可以拥有的眼睛。”宇智波带土斜斜的将脑袋倚在了双手上。他一半的脸露在白色的天光之中,一半的脸露在昏暗的环境内。这种截然不同的分别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令人胆寒。
“八寻,五岁小女孩就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可是不会讨男孩子喜欢的哦。”他笑了起来,然而这笑意却是满意的:“你终于想清楚了。”
“我一直都想得很清楚。”右手摸索着摸到那瓶子,八寻唇角勾起的线条格外冰冷:“没有川渊家,我就什么都不是。我需要川渊家作为我的盾牌,现在的我只有依靠川渊家才能存活。但是在这样一个人情淡薄的家族,一个瞎子是不会受到任何注目的。如果我不是宗家之女,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吧?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只有靠着他们才能活下去。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把我养大?不就是为了培养一个怪物吗?只有我变成了怪物,他们才会继续把我养活下去。”
懂得这样的道理是她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代价惨重到让她想不懂也不行。
“你能够想清楚就好。”正在这时,一道森然的闪电轰然划过苍穹,凌厉的弧度仿佛把苍穹分割成了两半一般。将整个走廊照得通亮的白光清晰地刻画出走廊下男人的脸庞。
那是一张有着深深眼袋且布满沟壑的老人脸庞。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今年才二十岁左右。
“从你的双胞胎姐姐三岁那年失手杀死你母亲的那一天起,你就该明白这样的道理了。”宇智波带土的这句话让八寻猛然抬起了惨白的脸庞。为了怕自己失去冷静,她用双手紧紧捏住了桌角,但是坚硬的桌角却化成了碎屑从她指缝间不断滑落。
那日在宇智波的宅邸里八寻给宇智波佐助讲了一个故事。
——年龄和眼睛都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打个比方:三岁的小孩子因为一时的失手而把手中的刀甩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刀刺进了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就这样死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说“哎呀,他还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怪他,他只是年纪太小”。可是不管他今年几岁,是不是故意的,他杀了一个人却是事实。用年龄来去作为借口是不对的,做了就是做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借口。因为已经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佐助在以为她在打比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在打比方,她是在叙说着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可以叙述完的故事。
她的母亲川渊千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的姐姐川渊千寻却是个百年一出的超级天才,是个比八寻还要天赋出众的天才中的天才。
原本该继承家主之位的该是姐姐的,然而一切的一切却都在三岁的那一年变化了。
因为姐姐在修行的时候失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那日母亲吵着要陪姐姐修行,姐姐在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了,结果后果是如此惨重。八寻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草薙剑刺进了母亲的胸口,姐姐想要收回剑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剑太迅速,力道太大,一击毙命。
她跪了下来哭着说姐姐还小,姐姐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些人说即使是小孩子,造成了一条人命也是事实。
八寻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姐姐被那些人带走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也就是那一天起,她的性格开始发生了转变。
八寻如此执着于成为川渊家家主的原因不止只有一点而已,想要把姐姐救出来也是一点。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从还没出生起就相互依靠的姐姐。
川渊千映性格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从没有关怀过八寻不说,甚至一旦心情不快就会拿八寻出气。小时候的八寻别说喜欢她的这位母亲了,甚至连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宇智波带土的话无疑让八寻回想起了她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八寻一直都是跟在姐姐身后走的,姐姐是可以和宇智波鼬媲美的天才。每次看到宇智波佐助跟在鼬身后走,她就像看到自己。
也因此,她格外讨厌宇智波佐助。她讨厌那些会让自己想到不好往事的佐助。而喜欢鼬是因为鼬身上的气息和姐姐很接近。
“三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