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寝宫的宿卫军还在被单方面的屠杀,他的敌人却早已经安稳地坐在了自己面前。南王也不过是刺杀,玩个狸猫换太子,太平王世子却直接逼宫了,而且还将成功!被逼到绝地的皇帝怎能不愤怒?
宫九闭着眼,听着外面的惨呼、呐喊,敏感的嗅觉还能闻到空气中飘进来的淡淡血腥味。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皇帝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那目光中的愤怒那么浓重,似乎他已忍不住想直接扑上来掐死自己。这并不会让他觉得生气,相反,宫九还很享受,皇帝越愤怒,他就越开心。他已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很开心?”皇帝的话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宫九闭着眼,一脸的喜悦惬意:“的确。夙愿得偿,怎能不让人心悦?”
“朕的堂兄弟们都对朕身下的龙椅虎视眈眈,可也只有你!只有你敢这么大手笔的直接逼宫!”皇帝咬牙切齿地盯着宫九,“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弃?”
“呵~”宫九嗤笑一声,眼眸半开,淡淡地瞥了某个已经失了风度的君王,“天下的老百姓难道真的会去关心龙椅上坐的是谁吗?只要我能让他们吃得饱、穿的暖,他们还会造反不成?”
皇帝一噎,他不得不承认,宫九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可是,愤怒还有不甘心让他依旧红着眼恶狠狠地诅咒着眼前人:“不管你以后如何,篡位都会成为你一生的污点!遗臭万年!”
宫九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但也如季晴所说,最好的机会已不可再得,那就只能采取最有把握的方案了。至于篡位的污点?他自有把握在有生之年不会让别人握着这个把柄来威胁自己,至于死后的名声,那个,自有后人评说。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思绪微微飘扬。如今这天色,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睡了吧。宫九的嘴角微不可觉地有了个小小的但真诚的弧度。
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主子,成了。”暗卫来禀。
宫九的笑容更大了,他站起身,看着一脸死灰的皇帝:“皇兄,您也该上路了。”他的笑意是那么恶毒。
皇帝踉跄地走向放着毒酒的托盘,绝望而干脆地拿起酒杯,喝下那毒酒。宫九拿着那杯酒进来时,曾说,事败,他喝,事成,皇帝喝,今日总有一个要死。最后,这杯酒还是进了自己的肚子。可即使将死,他也要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堂弟,即使已七窍流血,他也要对着宫九笑,他要让这一夜成为对方以后的噩梦,亏心事做多了,免不了要做噩梦的……
宫九可没去管皇帝想什么,此刻喜悦的心情让他雀跃。他像个得了第一名的孩子,忍不住就想去和别人炫耀炫耀,去听听喜欢的人的夸奖。好在他还记得处理后续,勉强压着想要飞到某人身边去的心思,他将一切事宜安排下去,嘱咐好后续工作。
将近凌晨,宫九处理好一切,终于骑着马奔去了城郊。
庄园外,他已看见了那冲天的剑光,当下心里便是一紧。他已能猜到那一剑是谁挥出的,但就是这样,他才更心中不安。
脚在马背上一点,他就运起轻功飞向庄园。一进入园子,他那不好的猜想在看到将死的老头子时,便成了真。
不管是他还是季晴都不放心这个老家伙,可宫九却是没想到,季晴竟是不声不响、没和他说上一句,就自己处理了这个老东西。即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他仍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耳边回想着老头子的那句话,宫九手里灵巧的软剑已经割破了老头子的喉管。他心里的喜悦已经一扫而空,淡淡的悲哀慢慢涌上心头。那和他当年目睹亲生母亲死去时的巨大悲伤不同,这时的悲伤就如同绵长的丝线一般绕在心头,不会剧烈地让他发狂、性情大变,但却可能会一直缠在心上,怎么也解不开。
偏偏此时还有一个人敢对着周身气场诡异的宫九说话,西门吹雪冷冷的声音在暗夜响起:“你用剑?”
他虽是疑问句,但眼睛看着宫九手里的剑,已是跃跃欲试。
宫九对着戒备的几人一笑,夜色的暗影映在他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鬼魅而阴森可怖。陆小凤已经敏锐地打了个寒噤,感到了不妙,果然,下一刻,宫九就无视了剑神的发问,反而转向他说道:“小晴总是看重陆小凤,我想运气很好的陆小凤应该不会拒绝为我镇压一下这……天下气运?!”
他的语气很温柔,彬彬有礼,就是莫名的让人心里发毛,而且……“什么叫帮你镇压天下气运?”陆小凤已经问出声了。
宫九手里的软剑重新缠回了腰上,那双修长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原本无人的四周屋顶便多出了几十个大汉,人人手里举着弓弩瞄准了几人。陆小凤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去。宫九还在有礼地说着:“朕即将即位,希望几位能赏脸来看看朕的登基大典。”
三人脸色皆是大变。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竟是这样一个阴谋。可是,如今的形势已是容不得他们反抗了,那几十把弓弩不是放着好看的。他们只能被请走,去看看宫九的登基大典。
而宫九,则在众人离开后,慢慢地走近一堆残余的灰烬。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伸入灰烬里,再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条染灰的发带,那上面还能看出绣得精致的芙蓉。他面无表情地将发带放进胸口,贴着心头,最终只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几年后,奉天殿,早朝
“……陛下即位业已五年,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恳请陛下册立皇后。”老丞相又再一次在朝堂上提起册立皇后的事。
宫九一脸高深莫测地高坐在龙椅上,晦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下面跪着的清瘦老人,只低声回了句:“此事,以后再议。”
他的神色不明,旁人看不出当今圣上的心情,随身的小太监却是知道,今日陛下心情不畅。因为昨晚暗卫报告,天牢里的某只陆小鸡越狱了。小太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帮老顽固别把陛下惹火了,不然,他们不会有事,他们这帮低贱的奴才就要倒霉了。
可是,以死谏为荣的文臣们显然不知道。宫九登基后,励精图治,可以称得上贤明,他们怎么能看着这样的皇帝一直不立后?什么?你说后宫三天两头死的凄惨的太监,和时不时被贬入冷宫的嫔妃?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太监乱政,是前车之鉴;后宫干政,亦是大敌。当今不为女子小人所惑,乃是幸事。
满朝文武跪地恳求,宫九的这句话,他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之前,皇帝已经以各种理由拒绝立后,最后甚至搬出了要为父守孝这个理由,将立后之事压了三年,今日又要押后,一时间,固执的阁老们纷纷下跪,恳请皇帝立后。当今圣上公正贤明,就只在后位之事上如何也不肯决断,后宫怎能一日无主?
宫九被下跪的大臣们烦的心里杀意沸腾,但他竟是生生将那股染血的冲动压了下来:“朕自有决断。此事莫再提起!无人有那个资格成为朕的皇后!”
“陛下三思啊!”丞相叩首,恳求着。皇上这是要永不立后吗?
“朕说,此事,莫要再提起。”宫九一字一顿地重复,气势便是直直地向众人压去。所有人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淋。再抬头,龙椅上已空无一人。
江南,长亭里,一个略显邋遢的四条眉毛在大口大口地喝着上好的佳酿:“哎——哎——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着风景、喝着好酒,当真是应该好好庆贺!当浮一大杯!!”
“陆小鸡,你该把四条眉毛给剃了!这样,说不定当今就抓不到你了。”一旁一个瘦小的男子盯着陆小凤脸上修剪的很好的胡子眉毛,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提议着。
陆小凤怀里抱着大大的酒坛,一边将香醇的酒液倒进嘴里,一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死猴精!别想我剃了胡子,我在天牢里都没把胡子糟蹋掉,如今出来了,就更不可能了!”
“哦?”一身华服的花满楼微微歪头,笑着问,“看来,你在天牢里也过的不错嘛。”
陆小凤脸上的神色一顿,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你,你别提!我宁可露宿街头,吃着咸菜馒头,也不要在天牢里喝着燕窝。”
“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送上,碧落爬下去去码今天的第二更
感谢笙箫投掷的地雷,投掷时间:2013…02…07 20:38:41
寻秦记1
秦人尚武,自先祖蜚廉开始,他们就在这片艰苦的土地上挣扎求存,他们的历史,每一个字都由血和泪写成。战国时,七雄中,秦国最弱,甚至一度君权旁落。直至秦穆公开始重用外籍政客百里奚、蹇叔、公孙枝等人,才奠定了一个强国的基础。而真正的富国强兵则是秦孝公和公孙鞅的改革之后。
而当项少龙长途跋涉,由邯郸逃至咸阳时,见到的已是强盛起来的秦国,整个咸阳,商业发达,旅运频繁。他们在乌家新宅做了修整,又见过了吕不韦、李斯等人,项少龙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第二日黄昏,项少龙与乌应元等人一同去皇宫赴宴。马车在设宴的养生殿前停下,吕不韦的管家图先已是在那等候,更是低声提醒着几人今日赴宴之人的背景等事。
项少龙听着图先像是对待心腹之人一样提醒几人一会儿要提防杨泉君,心下还在感慨,以后与吕不韦终会翻脸成为敌对,就听见图先的话语一转,说道:“……不过,今日大长公主可能亦会来赴宴,料想杨泉君不敢太过,只需不要主动前去招惹,便是无事……”
“等等等等。”项少龙困惑地示意图先,“大长公主?她……嗯,我是说,她很厉害?竟是能让那个什么杨泉君都不敢惹恼?”他原本想问她是谁,但看到图先脸上的神色,话语一转,便换了个说辞。他好歹也在这时代呆了一段时间了,心里也弄明白了一些古人的脑回路。
果然,图先听他这么说,只当项少龙是不了解秦国如今的详细情况,便是将初闻项少龙不太恭敬的话时生出的不悦揭过,恭敬地回答:“大长公主是王上的妹妹,是先王唯一的女儿,因为是先王老来得女,颇为受宠。尤其是公主智慧卓绝,于政事、军事、民生等事上皆是见第不凡,对秦国贡献极大。虽然身体娇弱,但无人不敬……”
他还在滔滔不绝,项少龙已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不少信息,慢慢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大致的印象。一个年轻体弱,天资不凡却不会惹人忌惮的公主,想必当真是聪慧的。虽然这个时代对女性还没有歧视,但女子要得人真心的尊重也是很难的,尤其是如此出色,还不会惹上位者疑心,就更了不起了。可是,历史上,真的有这个人吗?为什么后世竟是一点笔墨都没有提及?项少龙摇摇头,暗道自己多想了,湮没在历史洪流中的人还少吗?
图先没有讲太久,项少龙几人便被吕不韦客气又不失亲近地迎进了养生殿。又是一番寒暄,又见了蒙骜,杨泉君等人,项少龙才见到了秀丽夫人和成蛟,以及如今的姬王后、政太子,最后出来的是秦王,庄襄王,嬴异人。
庄襄王扫视了一遍众人,便是转头向内侍问道:“王妹,今日又身体不适了吗?”
项少龙在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公主确实是身体“娇弱”,或许还是早逝的。
一旁的内侍低着头恭敬地答道:“殿下今日早起有些咳嗽,已是派了侍女前来,说是不能到席,还望王上见谅。”
庄襄王听了点了点头,又听得内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