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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玄霄这个魔,还是慕容紫英这个仙,不管是百里屠苏和尹千觞两个凡人,还是巽芳这个蓬莱之人,他们顺着季晴与欧阳少恭的视线方向看去时,皆是惊骇地看见天上云层间隐隐现现的无数天兵天将。这番架势,这种恐怕只有神魔之战时才会出现的情形,直叫几人心惊。
只是太子长琴魂魄之事,竟然会惹得天庭做出如此大的动作,其中怕是又有一番隐情了。率先回过神的玄霄心中暗自揣测。
在季晴印象中,《山海经》记载的太子长琴是天地乐神,所拥有的五十弦,对应大道五十,五十弦齐奏能毁天灭地。虽然在这个世界,看过太子长琴所有过去的事的季晴已是明白,可能是世界不同的缘故,这里的神话发展与其他世界的都不同,但是,在发现天界在九天玄女死后,竟是不去重点关注弑神事件,反而对再次出现的太子长琴关注非常时,季晴的猜想就没停过。而她能估量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或许,太子长琴真的有灭世之能。
很快,几人四周已是成包围之势:天兵天将分开两边,站在云层之上,可谓:上天无路;东海之下,暗涛汹涌,不知有多少虾兵蟹将在海面之下,可谓:入地无门。季晴与欧阳少恭对视一眼,心里已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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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神话传说有一故事:人族有一对情人,与众仙决战于东海。女子化身为弦,男子阖目奏乐,六界闻音,天地变色,万物哀泣。天将围之,两人不可抵挡。适时,虚无星空,横生金线,切割时空,男子消散于其中。天将惊之,又见女子蓦然陨落于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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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时代,众神居于人间洪涯境。火神祝融取榣山之木制琴,共成三把,名皇来、鸾来、凤来……凤来化灵,魂魄不全,却具人之形态,能说人语。祝融心悦,亦不免心忧,托请地皇女娲,用牵引命魂之术,使此灵成为完整生命,名为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身具大能,为天所忌,天帝以莫名之罪欲削其仙籍。太子长琴奋而反击,奏琴起乐,破天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着时间写完了,很肥的一章~~~
最后那两段文绉绉的话,其实就是,季晴在死前破开时空,把少恭给送回了太古=。=
明天双更,补上18号没更的那章
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写玄霄的番外。。。乃们说呢?
红楼梦1
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一株绛珠草,时有赤霞宫神瑛侍者见此草枝叶萎靡、颓然在地;不免心中慈悲;日以甘露灌溉。不久后,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往警幻仙子处挂了号,下凡造历幻境。几日后;警幻仙子便出现在了灵河岸上。
“绛珠仙草,你已修成女体,往日神瑛侍者日日灌溉,此恩未报;此次;你何不也下凡;偿还其灌溉之情?”站在三生石畔的警幻仙子,仙袂飞扬,朱唇轻启,靥笑春桃。
三生石畔的绛珠草,枝干纤细脆弱,随风袅袅。警幻此言刚落,仙草之上便慢慢凝结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此女如香培玉琢,楚腰纤纤,但周身气质却如春梅绽雪、秋菊披霜,仔细看去只觉得高贵不可侵犯。就是警幻初见,亦是不免心中惊叹,此女竟是比得上天生地养的神祇了。
那女子眉宇淡薄,眼神无悲无喜:“我本就生于这灵河岸上,哪里就缺水了?灌溉之情,从何说起?”她语气平淡,话语清冷,对上警幻,虽不失礼,却也不见恭敬,此种礀态,不就是又转世的季晴?!
那次破开时空将少恭送回太古之事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不同于以往身体的灰飞烟灭,那回,季晴险些魂飞魄散。她几乎不能保持清醒,全凭本能在天地间辗转,一时附身于破茧的蝴蝶,一时成为冒芽的新苗,几生几世都在弱小的动植物身上苟延残喘,一点点恢复着灵魂之力。
今世,她终于能以目前的身躯,每日勉强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了。而绛珠草萎靡之状,非是缺水,不过是季晴灵魂虚弱罢了,而神瑛侍者浇灌的甘露对季晴是半点用处都没的。所以,警幻所说的灌溉之情,根本就可以说是不存在。可是,他人却是不知其中详情。
警幻本就对季晴的态度不甚满意,此时又听见她如此反问自己,便是心中有些恼火:“神瑛侍者对你之恩,皆是有目共睹!如今,他既已下世为人,你便也去下世为人吧。甘露之惠,你将一生眼泪还他便是。”
季晴挑了挑眉,对警幻突然做下的决定也没再开口反驳,当然,以她目前的修为,也是没资本去反驳的。
警幻见她未反对,心里倒是平和了些,眉宇间怒色稍降,就听那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我虽不介意还泪,但若是无泪可还呢?”
“无泪?”警幻闻言,心下略略吃惊。仔细看去,眼前季晴那张无瑕白玉的脸上冷冷清清,半点情绪波动都无,她方才发觉,这草木之人果然缺情少爱,如此,倒是真的可能无泪能还。想着一干又将造劫历世的风流冤孽,警幻心下细揣,良久,才长叹道:“罢罢罢!你携着离恨天外的愁海水前去投胎,胎中将那其中的一番愁恨炼作情爱,一半一半,便也全了那爱恨情愁。如此,也能有泪可还了!”
闻言,本不太愿意的季晴倒是心中一惊,转身去取了愁海水,再无别话,直接在警幻的安排下,去投了胎。
江南维扬地面,巡盐御史府内,五岁的林黛玉在贾敏床前侍奉着汤药。不久前,林如海膝下唯一的三岁之子去了,贾敏就病倒了。林黛玉虽然年幼体弱,但却是尽心竭力地照顾着生母。小小的孩童,在侍疾之余还能有条不紊地安排一众事宜,居然没出什么大错,只让人都在心里赞上一声。
“玉儿,我的好玉儿,今儿个下午随嬷嬷去睡会儿,母亲这儿没什么大事。”床榻上面带病容的贾敏一手接过黛玉手中的碧玉碗,一手在小人儿的脑袋上爱怜地摸了摸。
黛玉的脑袋在贾敏手心里蹭了蹭,活像只小猫,说起话来带着小女儿的娇憨:“母亲,玉儿不累,玉儿陪着您。”
贾敏闻言只觉得心里熨帖的很,看着唯一的女儿,眼眶儿就有点发热,只撇过脸去,用喝药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林黛玉就算是再懂事,也不过是个五岁稚童,拗不过贾敏的坚持,下午到底是回房小憩了半晌。
只是睡梦中,黛玉迷迷糊糊地竟是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身处一片亭台楼阁中,远处楼阁上似乎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午后弹着琴,只一切模糊的很,她也看不清,就连耳边的琴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出完整的调子。可就是这样一个梦,偏偏让睡梦中的她觉得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一切美好的紧,心里面多日来积压着的对母亲的担忧之情也是一轻。
“姑娘,姑娘,醒醒,老爷回来了。”迷迷糊糊中,黛玉被侍女笙箫温柔的呼唤声惊醒,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迟钝的大脑醒过来,就已忘了梦中所记。
“笙箫姐姐,父亲回来了?”黛玉坐在床沿,任由几个侍女给她穿上衣衫。
晴空给黛玉梳理着头发,伶俐地接上话:“是啊。姑娘不知道,老爷还带回来了个先生,应该是前不久就说过的,给姑娘延请的西宾。据说,这位先生可是学问了得,连老爷也赞不绝口呢……”
“就你小妮子话多。”笙箫动作麻利地给黛玉递上温和的蜂蜜水,一双含情目似嗔非嗔地瞥了活泼的晴空一眼,半点杀伤力都没。
晴空见状,也不害怕,知道这位姑娘房里的头等体面的姐姐没生气,只暗暗吐了吐舌头,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就接着道:“那里就话多了,不信你问流水,或者雪雁,她们两个小丫头都知道的。”
黛玉这回倒是有了点兴趣了。要知道,流水和雪雁是贾敏给黛玉找的玩伴,都和黛玉年纪差不多,平日里因着是给黛玉作伴的,没人会和她们说些不该说的,就怕她们年纪小,嘴上没门,把话传进了黛玉耳朵里。不像笙箫和晴空是黛玉房里的大丫头,年纪已经大了些,知道的也多。这回连流水、雪雁两人都知道了,可见是满府都知道了。当下,黛玉也不掩好奇地问道:“好姐姐,这位先生当真学问了得?”
“那是应该的,老爷亲自挑选、考校过,都赞不绝口的。而且,给我们姑娘当先生,学问自然得好,就算比不上老爷是前科的探花郎,也必定是要有真才实学的!”晴空笑呵呵地给黛玉簪上朵粉蓝的绢花,细细看了看黛玉的妆容,话里头理所当然地流露出“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该是自己姑娘应得的”这么个意思。
笙箫伺候着黛玉用了点燕窝,闻言,好笑地看了眼一脸“姑娘最好、姑娘最棒”的晴空,也不知道该不该呵斥一下这个一心只有姑娘的丫头。
黛玉也是被晴空的话逗乐了,脸上带出了点笑模样:“晴空姐姐~”
“呵呵,晴空丫头就是嘴甜,这是拐着弯夸姑娘呢。”黛玉的奶嬷嬷笑呵呵地掀帘进来,就听见了晴空的后半句话。
“王嬷嬷,姑娘本就是天上仙子下凡的,那还需要我夸?”晴空麻利地上前将王嬷嬷请进来,送上杯新沏的茶。
王嬷嬷接过,对着客客气气招呼自己的黛玉摆摆手:“姑娘,快别忙乎,赶紧把燕窝喝了。嬷嬷就是来看看,这些个丫头伺候着,有没有偷懒、不尽心的。”
笙箫将黛玉手边的点心递上,笑着道:“嬷嬷,放心,我都看着呢。”
“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只是如今太太病了,那些小丫头难免躲些懒,老婆子心里总是要亲眼来看看,才放得下心。”
黛玉听得王嬷嬷提到贾敏,鼻子一酸,脸上就带了点悲色出来。好在这时一个二等丫头掀帘进来,恰好打断了黛玉的念头。“姑娘,老爷派人来,请姑娘去拜见一下先生,全了礼数。”
“去告诉父亲,我等等就来。”
闻言,笙箫几人皆是麻利地收拾东西,桌上的吃食赶紧撤下,晴空给黛玉递上披风,外面的小轿子准备妥帖,便是簇拥着黛玉去了外书房。
还未进门,众人就听见林如海开心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欧阳老弟,这一子,下的真是妙啊!为兄心悦臣服了。”
“林大人,说笑了,少恭不过是恰好赢了半目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众人心里便是如清泉流过般,心神一震,整个人醒神,只觉得这样的声音该是个翩翩君子吧?
丫头给黛玉掀了帘子,五岁的女童微微低着头走进去,恭恭敬敬地给林如海见礼:“父亲。”
今天,林如海心情颇好,他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么个妙人,即使输了棋,心里也开心得很,此时见黛玉进来,当下不掩笑容的将幼女揽过来,指着对面温和端方的男子道:“玉儿,这是为父给你请的先生。欧阳先生学识惊人,给你启蒙当真是泯没贤才了。你可要好好尊敬先生,给为父把他的本事全学过来!”
黛玉听见父亲的声音,便是微微吃惊,她还没见过林如海如此开心呢。即使林如海一直疼爱林黛玉,甚至把她充当儿子教养,但这个时代的大风气在那,即使林如海在黛玉面前是个慈父,但如今这样在旁人面前的说笑却也是没有的。这下,黛玉对前面能让自己父亲露出这么一面的先生是更加好奇了。
“黛玉,见过先生。”她恭恭敬敬地给前面的男子行礼,递上一杯弟子茶,眼睛难掩好奇地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