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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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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礼然差点儿就崩溃了。收件箱下一栏里是临走时张金发的那条,这时看起来真是讽刺。还亲亲呢,他都要去亲别人了。张礼然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痛哭失声。
良久,她渐渐止住了哭泣。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便重新起身去爬剩下的楼梯。走到家门口时,张礼然却不急于拿钥匙开门。她用纸巾仔细地吸了吸眼角,确保已经没有眼泪后才进了家。万幸之至,张金正在洗澡。她还有时间去厨房洗把脸,用那些几乎沦为摆设的化妆品盖住她的伤悲。


(“有你的将来”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唐五代•; 秦韬玉《紫骝马》:“渥洼奇骨本难求,况是豪家重紫骝。膘大宜悬银压胯,力浑欺著玉衔头。生狞弄影风随步,踥蹀冲尘汗满沟。若遇丈夫能控驭,任从骑取觅封侯。”
◎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第二折【耍孩儿】:“俺那里落红满地胭脂冷,休孤负了良辰媚景。夫人遣妾莫消停,请先生勿得推称。俺那里准备着鸳鸯夜月销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乐奏合欢令,有凤箫象板,锦瑟鸾笙。”第三本第二折【朝天子】:“张生近间、面颜,瘦得来实难看。不思量茶饭,怕待动弹;晓夜将佳期盼,废寝忘餐。黄昏清旦,望东墙淹泪眼。”
◎宋·苏轼《题沈氏天隐楼》:“楼上新诗二百篇,三吴处士最应贤。非夷非惠真天隐,忘世忘身恐地仙。散尽黄金犹好客,归来碧瓦自生烟。灵犀美璞无人识,蔚蔚空惊草木妍。”

   



…时光机…
第13章 乞巧私语
七月初七这种日子,张金竟然还要加班。到家时已经将近九点,她疲惫地进了门,屋里却是黑黢黢一片。看样子张礼然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跟那谁欢度佳节去了。毫不知情的张金以为张礼然和林宣赜发展得很顺利,祝福之余也不由有些嫉妒。回来的路上,她看到沿路的各商家都装点得格外浪漫。拿着玫瑰花或巧克力的年轻情侣们也屡有擦肩。街角巷口的小转角处,还有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情侣在接吻,仿佛用尽全身气力和灵魂。
然而,那些热闹和甜蜜都不属于她。她有的只是面前空荡荡的屋子。张金没有开灯,走到茶几边放下坤包和购物袋,又摸索着坐到沙发上。只有黑暗才能把心里的苦痛和酸涩悉数掩盖。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个孤单一人过的七夕。想到这里,张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细线抽住,疼得发紧。为了平抑这种锥心的疼,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来呷了一口。
凉凉的液体顺着食道往下滑,沿途冷冻了无数细胞和组织,但对心脏却无计可施。张金伸出空余的那只手,触到发尾用力地拉扯。卷发被绷得直直的,在尾端拉扯着头皮。这头长发是俞可涵最爱的。他总是伸出那双带她走过无数风雨的大手轻轻抚摸,又总是凑过来陶醉地嗅着然后使坏地咬她的耳垂。
一瞬间,往事争先恐后地往外钻。这不大的房间里恍惚有千百场电影同时放映。张金望着飘在虚空中的那些影像,只尝到一阵心酸。那都是她和俞可涵共同经历的一千多个日子。张金拼命瞪大眼睛,视线在这些恍惚的图像中间来回穿梭,却哪个也看不清楚。模糊的双眼无法捕捉那些甜蜜温馨的昔日场景,只有泪水带着微微秋凉无声地在脸上肆虐。
七夕,立秋。转天就是奥运开幕。08。08。08,曾经是他们约好要去登记的日子。许下这个约定时还是去年冬天。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了整个城市,北风凛冽而屋内温暖如春,他们特地挑了这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好为他们的婚姻沾些喜气和福气。可当时的她又怎会晓得日后分别的结局呢?如果早知会变成这样,她会不会一直满心欢喜地期盼着嫁给他的那天?会不会为他一次次地躺上手术台?会不会答应做他女朋友的请求?是啊,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多年前的九月底,天蓝风清,阳光和煦。她行走在庞大的校园里,也活跃在班级和学校的各种活动中。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一些目光,其中就包括他——本班班长俞可涵、资深校草俞可涵、王牌中锋俞可涵。那时候刚刚打完新生院际篮球赛。在他的带领下,理学院锐不可当,势如破竹地夺了冠军。赛后他成了许多外院女生花痴的对象。在食堂吃饭或浴室排队时,常常会听到那个名字从陌生的嘴里蹦出来。听多了,她也不由对他多了些关注。几次班委会接触下来,渐渐就有了感觉。十九岁的前一周,她成了他的女朋友,然后坚定不移地跟了他五年。无疑,她曾经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可那都只能是曾经了。她本来可以挽着他,一起迎接第二十四个生日、第六个纪念日以及一生唯一的大喜日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独自坐在黑暗里忍着眼泪喝闷酒。
耳机里是单纯伤感的《时光机》:“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钢琴的声音叮叮咚咚,像一曲潺潺的流水,也像此刻在脸上肆虐的泪水一样。张金记得自己曾给俞可涵弹过这支曲子,在她家用钢琴弹的。俞可涵拿着手机录下来,随后当了半个学期的铃声。那时候多么美好,可现在呢?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有。时光如奔涌直前的江河,将所经历的一切都冲洗殆尽。
“好后悔,好伤心。想重来,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好后悔,好伤心。谁把我,放回去?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小提琴的声音突然加了进来,打破了纯钢琴的伴奏。那种马尾与金属弦摩擦的声音听来简直堪比凌迟,不,比凌迟还折磨人。乐声如钝刀一般在她心上来回切割,却始终无法切断粘连的血肉。张金觉得一切就像是棵二叉树。在其后一连串事件中,只要任意一个结点上她选择了相反的那棵子树,现实大概就不会凄惨至此。可惜这不是数据结构的作业:不会有求结点值的计算,也不会有二叉树遍历的题目。她只能看到自己目前所在的路径。是,人生就是这样单向度的一次体验。没有如果,没有相反,过去了就不复逥返,再没有倒过去重头再来的机会。
真是又残酷又无奈啊!张金仰脖灌了一大口酒,心底涌起了一股凄凉。她又想起那间明晃晃的手术室。身体仿佛被生生扯开来地疼,鲜血淋漓。恍惚间,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隧道,道上有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一边笑一边向她爬过来,咯咯的笑声洒了一路。张金怔怔地望着前方,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只能无措地看着小女孩渐渐靠近。靠得近了,那小家伙的眉眼间竟依稀有张礼然的模样,睡着时的小娃娃模样。
张金打了个酒嗝,重重将第七个空易拉罐放在桌上。也不知是碰着哪了,易拉罐掉了几个到地上,乒乒乓乓响了一片。随之响起的是一声尖叫。已有几分醉意的张金立刻被惊醒了,从沙发上弹起来摸了开关。灯亮后,她才看到张礼然抓着浴巾被半坐在小铺上,也是一脸惊吓。
张金按着胸口,张礼然则捂着肚子,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开口道:
“你居然在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接下来倒是张礼然反应得更快:“怎么都不开灯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抢劫犯呢。”张金酒喝得有点多,不留神听成了“强|奸”。
“我说的是入室抢劫啦!”张礼然没好气地低低嚷道,“你个流氓!女流氓!没见过女的还这么流氓的!”张金也没心思跟她斗嘴,一边弯下腰收拾易拉罐一边应道:“好吧。我流氓,我女流氓,我超级无敌女流氓。”
警报解除,张礼然重新歪倒在小铺上。她正好来例假,身体乏得很。小腹自中午起就一直阴阴地疼着。好容易捱到回家,她晚饭也没顾得吃便躺下休息了,不知不觉竟睡到这时候,连张金回来时的响动也没听见。若不是那堆易拉罐的声音太震撼,估计她真要一觉睡到转天清早了。其实就那样把七夕夜睡过去也未尝不好,至少她不必因林宣赜而神伤心痛了。然而,心里的痛是比不过身上的。
大概是被吓着了,张礼然疼得不行了,比下午刚回来还疼。精神高度紧张的后果便是身体对痛觉尤为敏感。不得已她只好换了个姿势,整个人趴在铺上,将枕头垫在肚子下。饶是这样,她还是哼哼唧唧了老半天。见她如此难受,张金连忙做了红糖水煮鸡蛋端过来。一碗下肚,疼痛却丝毫没有好转,脸色倒是愈发苍白了。
“帮你揉揉肚子?”张金说着就伸出手去。谁知张礼然猛地一躲,霎时间跟她拉得很开。这番举动弄得张金有些讪讪。不过她也清楚,那家伙本就不喜欢和别人有太亲密的碰触,现在更是把她当超级女流氓看待着。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张金提议道:“我陪你说说话吧。分散分散注意力就没那么痛了。”她推了电脑椅过来坐,两条胳膊交叠地搁在靠背上。
“上个月好像不记得你这样?”
张礼然咬着牙说:“我都好久没痛过了。高中的时候倒是经常痛,每回也是这么趴着,然后想,光倒霉就这么痛了,以后要是生孩子那不是要痛死了啊?所以哩,以后我才不要生孩子。”
“傻人。”张金轻轻骂着,笑容里有些苦涩,像她熬夜时常喝的那些不加糖的咖啡,“一点点痛都受不了。”
“才不是一点点!我快痛死了。”张礼然有气无力地反驳着,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为什么要这么痛啊?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啊?”也许吧。做女人真是太难的事情,例假、初夜、流产、分娩,每一桩都是辛苦事。痛,是最直接的感觉,刺激着神经。张金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又好笑又无奈地说:“你呀,肯定小时候打针最哭最闹的就是你。”
“嗯哪,我是不怕痛就会死星人。”
噢,原来那个外星球叫做不怕痛就会死呀。张金恍然大悟,想起了当初觉着这个小外星人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很可爱。至于张礼然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也没生过,不知道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痛,但是——她也经历过很痛很痛的时刻,跟生孩子也差不多了。不,是正好相反。想到这里,那刚被小外星人治愈的心情又低沉了下来。这时,张礼然破天荒地开始唧唧呱呱,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很有话说。
“生孩子真的一点也不好。”张礼然指指自己说,“我妈是剖腹生的我,肚子上留了道疤,时不时地会疼会痒。小时候她老让我帮她捏,我都快被弄得有心理阴影了。”她举起双手比划着:“这么长,那些缝合线的针脚,简直跟蜈蚣样的。好可怕。”张金赶紧科普道以前缝合技术不够好才那样,而且现在大多是横切,刀口基本不会留下明显痕迹。不过,张礼然还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肯相信。
“你说生孩子有什么好的啊?我每次看到那道疤就在心里发誓,我长大了绝对不遭这个罪,就算一辈子不生小孩都不去遭这个罪。”见张金表情立刻变得凝重甚至有些可怖,她连忙解释道,“剖腹是这么个德性。不剖腹么,各种书啊片子里都是难产大出血死掉的女人。活着生完了还有一堆后遗症,为啥要生啊?”
听到这里,张金笑了笑,像看初生的小猫小狗般地看着她:“然然,你还小。”说完又想到个问题,话语一转便问:“对了,你一般看人先看哪个部位?”张礼然歪头想了一想:“腿。我就喜欢鹭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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