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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山说道:“陆建民要是知道是陈丹菲来替他料理后事,肯定死不瞑目据说她打到看守所的伙食费陆建民都原封不动”
周玉露忽然问道:“对了,陆建民在东江市看守所的花销都是谁提供的”
潘浩说道:“听说是他在w市的一个舅舅,生前肯定得到过陆建民的不少好处,不过也算有良心了,毕竟陆建民出事之后,他的好所亲戚都做了缩头乌龟”
肖长乐拍拍手说道:“先不扯这些,我明确一下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方向总的来说就是三个方向
一是查清陆建民和周怡的真实死因,当然这项工作主要由我们东江市的同行负责,可我们也不能不闻不问,起码要紧紧抓住蒋竹君这个线索,争取在她那里寻找到突破口
二是继续严密监控陆鸣的行踪,凡是跟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轻易放过从现在起,吴淼和赵振山归晓帆指挥,最迟明天,我要看见你们的详细行动方案
三是马上联系东江市公安局,凡是我们认为有必要密切注意的人或单位,都必须对他的通信进行实施监控,这项工作由王洪文负责对了,陆鸣新手机监听问题解决了吗?
徐晓帆抱怨道:“早就申请了,可东江市公安局方面一直没有回复”
肖长乐不满道:“怎么搞的,这些天正是非常时期洪文,前些天人手紧张,现在你专门负责这项工作,马上落实对陆鸣的通信监控”
王洪文说道:“肖队,我们这次带来了相关设备,只要东江市公安局帮我们跟电信移动接洽好,这些工作我们自己就能做”
肖长乐说道:“那就太好了,事不迟疑,马上落实,东江市公安局这方面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我负责跟他们接洽”
说完,环顾了一下与会者,问道:“谁还有问题?”
赵振山举手说道:“我有”
肖长乐一看赵振山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恶作剧,没好气地说道:“是不是想问晚饭吃什么?”
赵振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头儿,你真神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肖长乐站起身来问道:“今天谁负责伙食?买菜去”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说道:“对了,我这里定个规矩,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再提陆建明这个名字”
潘浩一脸愕然地问道:“为什么?”
赵振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反应不过来了吧?头儿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叫他财神有钱人死了以后的尊称,知道吗?”
陆鸣本来心里就有鬼,尽管确信自己和财神的游戏神不知鬼不觉,可一旦确定真的被跟踪了,心里顿时就没底气了。
接连躲在出租屋里忐忑了两天,除了晚上趁着天黑去楼下的小吃店“改善”过一次伙食之外,整日闭门不出。
心想,我哪儿也不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闭门不出总不会违反缓刑规定吧。
照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牵挂李晓梅那边的工作,本想憋足气在家里宅上十天半个月,为了安全,即便吃银行的老本也在所不惜。
可问题是,李晓梅提供的工作机会对他太有诱惑力了,除非出门就会被抓,否则绝不放弃,一个月四千块呢,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岗位?这两天就算是“矜持期”,自己毕竟是个有“工作”的人,权当是办“辞职”手续吧。
当然,陆鸣这两天躲在出租屋里也没有闲着,逮着机会好好补补觉,自从出了看守所之后,还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奢侈”过,只是因为心里有事,睡得并不是太踏实。
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他就翻出几本跟自己专业有关的书籍心不在焉地浏览了一遍,书中金融方面的知识总让他想起财神的遗嘱,以及周怡留下的那十几组神秘的数据。
他躲在窗帘后面仔细观察街上的每一个行人,直到确信没有可疑人物,于是就在一张纸上写下了那十几组数据,然后发挥自己所有的想象力,在数据的迷宫中沉溺了好几个小时,遗憾的是没研究出任何名堂。
他觉得这些数据应该是银行账号,只是被打乱了,假如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这些数据没有任何意义,要想得到一个有效的组合就必须知道其中的规律,这些规律肯定在财神的遗嘱里面。
陆鸣忍不住想起那天无意中路过的中山路金融一条街,那些气派的外国银行、闪闪发光的铜牌、高高的台阶,身穿制服的体面的司机以及进进出出的不可一世的男男女女,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面前的这些神秘的数据让他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那种渴望而不可及的生活方式距离他并不遥远,甚至唾手可得。
当他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将代表财神走进那些银行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心痒难搔,可随即就猛然惊醒过来。
跑到窗口向着外面偷窥了好一阵,总觉得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可疑,有好几个人甚至还有意无意朝着他的窗户瞟上一眼,顿时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也许监视跟踪自己的并不是一个人,屋子外面肯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自己的出租屋。不用说,他们就等着自己的手伸向财神的钱呢,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副铮光瓦亮的手铐。
妈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们凭什么就那么肯定自己是财神的遗嘱执行人呢?该死的王大麻子,肯定是他从中捣鬼,否则警察怎么知道自己和财神的关系。
陆鸣嘴里骂骂咧咧走回来,马上把桌子上的纸条撕个粉碎,最后还觉得不安全,又把纸屑搜罗在一起,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然后颤巍巍的爬上床去,躺在那里点上一支假中华烟,伸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意识到刚才的那一刻,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财神的遗产近在咫尺。
第43章侥幸心理()
第三天,陆鸣再也“宅”不住了,大清早就爬起来准备进城,还特意穿上了那天在地摊上买来的新衬衫。
趁着吃早饭的功夫,他又把早就写好的简历仔细检查了一遍,这倒不是担心里面有错别字,而是再次斟酌一下是不是经得起推敲。
说实话,为了这份简历让他死了不少脑细胞,首先他的履历简单的没什么可写的东西,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只在一家工厂打过工,一句话就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而大学生活除了考试作弊之外也乏善可陈,既没有得过奖,也没有当过学生会或者班里面的领导干部。
虽然学习成绩能排的进前十名,却没法证明,因为连起码毕业证都没有,好在李晓梅可能已经把他这段人生经历和那个卉姐沟通过了。
可一份简历总要在上面写点什么吧,起码一张a4纸要写满一半吧,要不然也拿不出手啊,三言两语的人家肯定以为自己是个敷衍了事的人呢。
最重要的是,唯一的一份打工经历还不能写上去,假如把那家工厂的名字写上去,万一有人给那边打个电话了解一下自己的表现的话,岂不是马上就知道自己是个缓刑犯?
没办法,陆鸣只好先在简历的前半部分罗列了几条自己的优点,比如吃苦耐劳、兢兢业业、服从领导安排等等。
最后就编造了一家根本不存在的公司做为自己上一份工作的履历,而工作岗位也不是在生产线上,而是变成了业务主管。
幸运的是在韩玲帮他从工厂拿回来的简单行李中找到了几张证件照片,否则他还要跑到照相馆去拍光头照。
说实话,陆鸣看着自己的这份简历都忍不住脸红,可没办法啊,谁让自己唯一的一点人生经历被沾上了污点呢。
他相信,自己如果“勇敢”地写上自己真实的简历,就算有李晓梅的面子,这份工作也无法得到,最后还会搞的在老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铤而走险,他赌李晓梅和卉姐的私人关系能够帮助他隐瞒过往不光彩的历史。
再说他将来的岗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只要能力没问题,公司人力部门还不至于翻自己的老底子吧。
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陆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等到窗户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时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李晓梅的电话,用一副兴高采烈的语气说道:“小梅,我这边的手续都办利索了,打算上午去公司你方便吗”
李晓梅倒是没有任何怀疑,爽快地说道:“那你来吧,今天上午我一直在办公室,记住,28层啊”
陆鸣马上就把自己伪造简历的内疚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一想到每个月四千大元的薪水,忍不住哼哼起“我的未来不是梦”
出门前还特意在一面破镜子面前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尊容,帽子戴上又脱,脱了又戴,在经过一番比较之后,他还是决定戴着帽子,虽然光头不一定都是罪犯,可确实有点扎眼。
我剃光脑袋是为了更好的接受阳光。
陆鸣下楼的时候还想好了万一公司有同事问起自己为什么剃光头时的一个俏皮的回答,当然最好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反正要不了多久,光秃秃的脑袋上就会重生华发。
刚从楼下下来,一抬头就看见女房东站在小院子里,正一脸警惕地注视着他。
陆鸣皱皱眉头,心想,也不到交房租的时间啊,干嘛这么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盯着一个欠房租的人似的。
“大妈,早啊”陆鸣挤出一丝笑容招呼道。
女人没出声,一双眼睛却看着大门外,陆鸣正自疑惑,就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心中忍不住一阵狂跳,可仔细一看,却又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是卢家湾派出所的张所长。
妈的,该不会是昨天抽了自己的一根假烟,今天就来找麻烦吧?这下糟了,自己的身份可要被女房东知道了。
只要被她知道,要不了一个小时,这条街上的人也就差不多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缓刑犯了,搞不好马上就会赶自己出去呢。
“陆鸣,一大早准备去哪儿啊”张所长一脸严肃地问道,那模样好像专门在这里守着陆鸣一样。
“啊,张所长,你你怎么来了我到城里”陆鸣瞥了一眼女房东,盼望着张所长千万别提监督改造之类的话。
张所长好像能看透陆鸣的心,还真没多说,一边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说道:“先别急着走,找你有点事”
陆鸣急忙跟出去,路过女房东身边的时候小声解释道:“哎,肯定是办暂住证的事情”
女人一听,马上大声道:“哎呀,你还没办暂住证啊,怎么不早说,要不然我肯定不敢把房子租给你”
陆鸣急忙紧走两步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带上,生怕女房东追出来。
门口停着一辆桑塔纳警车,除了张所长之外,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位年轻的警察。
“上车”张所长简短地命令道。
陆鸣稍稍愣了一下,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扭头看看,却看见女房东正站在门口朝这边看,于是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还朝她挥挥手,好像这两警察是专门来接他去参加什么要紧会议似的。
“张所长,找我什么事啊”直到汽车开出了那条街,陆鸣才问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