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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阳微笑颔首,阮夫人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所有下人你们自己带,食物也吃你们自己的。
也好,这样安排,大家都放心。
“有劳阮夫人。”凤青翎道,脸上一派感激。
阮夫人亦笑了笑:“阮家也好久没办喜事了,刚好你俩大婚,给我们家带一点喜气。”
凤青翎笑容几分羞涩,阮夫人看着喜欢,不由道:“听闻贵妃娘娘很喜欢你,如今我看了,也很喜欢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凤青翎的手,可——
就在她的目光不经意触及到凤青翎手腕上,看见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时,她明显惊愕了。
甚至带着慌乱。
“阮夫人?”凤青翎试探着问。
“这个镯子?是贵妃娘娘送你的?”阮夫人抬头,看着凤青翎的时候,忍不住往秦曜阳看去。
“是。”凤青翎答,目光中依旧不解。
纵然这只玉镯名贵,就贵妃的地位,就阮家的权势,应该不至于送了后心痛后悔吧?
看出凤青翎的疑惑,阮夫人也已压下最初的惊愕,只笑着解释:“这只镯子,是阮家祖上传下来的,贵妃娘娘很是喜欢。”
这只镯子
凤青翎压根从头到尾都不想要,戴着个仇人的礼物,还要戴着出嫁,简直如鲠在喉。
“原来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这镯子,青翎不能要!”好不容易找了借口退回去,凤青翎说着就开始取镯子。
阮夫人岂会真遂她愿,双手捂住凤青翎的手,柔声:“别取!既娘娘送了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若真把这镯子取了,回头娘娘该说我不是了。”
凤青翎无奈,琢磨着这东西以后得还到贵妃手上。
走进瑶雪院,迎面而来的是满院的梨花。
白色的,一丛丛一树树。
每每有风吹过,白色花瓣便飘零着落下。
凤青翎再看了看院子里其他花卉,开花的,没开花的,有玉兰,有昙花,有白茶花,有白牡丹,还有凌霄花
那位一身艳色,气势逼人的贵妃娘娘,在出嫁之前竟是酷爱素色。
两人穿过花丛,来到阮家为凤青翎准备的闺房。
当他们推开房门,他们谁也没想到,这阮家执行起皇后的命令,竟是一丝不苟。
皇后说用贵妃的闺房,还竟真用了贵妃的闺房。
秦曜阳踟躇了,他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去半步。
虽说这房间临时作为青翎的闺房,但终究是另一个女人的,纵然那位早已出嫁,且是他的长辈,可他依然不愿踏进去。
凤青翎笑了笑,很快再把门关上。
“反正没人知道,我今天晚上住偏房吧。”凤青翎笑。这个房间,她也不愿住,若睡贵妃的床,她一定会失眠。
“不是你,是我们。”秦曜阳笑着纠正。
“你遵守点礼仪好不好,出嫁这个晚上,必须分开睡。”凤青翎义正言辞。
“管这么多礼仪作何?礼仪还说,没成亲的两个人,连手都不许拉,更别说”秦曜阳“嗯嗯”了一阵,额头在凤青翎额头上蹭蹭,含义显而易见。
他那一阵“嗯嗯”的意思,包括了牵手,亲吻,还包括了他们做过的更亲密的动作。
凤青翎笑:“天天在一起,你也不腻?”
“怎么会腻?以后还要在一起一辈子,两辈子”说到这里,秦曜阳竟有些动了情,他双手抱着凤青翎,抱得很紧,“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阮夫人走得很快。
她的脚步有些乱,全然没有二品诰命夫人的威仪,眸中尽是惊涛骇浪。
这一。夜,风平浪静。
凤青翎与秦曜阳住在瑶雪院偏房。
这两个一惯抱着睡就能睡很好的人,竟同时失眠了。
终于要成亲了,脑海里满满都是兴奋。
“青翎。”
“嗯。”
“怎么还没睡着?”
“你不也没睡着吗?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秦曜阳的手握着凤青翎的手。
“不知道,第一次嫁人,应该都会紧张吧,以后就好了。”
“以后?”秦曜阳挑眉,“你打算每年嫁我一次?”
“想得美!一次就够了。”
两个人小声说着话,紧张的情绪一点点缓解,到三更时,凤青翎迷迷糊糊睡着。
秦曜阳依旧抱着凤青翎,到天快亮时,他这才轻轻松开她的腰。
很快把衣服穿好,再回到床边,凝视床上女子。
那般美好。
当初,他也是这般晚上偷入凤青翎闺房,偷偷睡在她的床上,再到早上离开。
后来,因他中毒,凤青翎便直接住进他秦皇子府,半分没考虑过所谓闺誉。
如今,他终于要娶她回家了。
往后,这个女子便是他的妻了,他也终于是她的夫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些看上凤青翎的烂桃花!
什么夏烨,什么殷莫,统统滚一边去!
这一刻,他只想大笑。
这天早上,秦曜阳是笑着离开的,虽然依旧是翻墙。
凤青翎在秦曜阳离开后不久后,也起了床。
新嫁娘,一生一次的拜堂成亲,需要准备的事情可不少。
地龙重新燃起,粗使婆子把沐浴的一应用品抬进房间,凤青翎将所有丫鬟遣了出去,这才抬腿走进木桶。
自从和某人住一起后,沐浴这种事都是那人代劳,如今
那人刚走,她竟又有些想他。
凤青翎正在自嘲,忽的,门开了——
第399章 出嫁()
“不是说不需要人伺候吗?”凤青翎笑着开口。
可一句话落,她立即觉出不对味儿来。
这不是朝霞和晚霞的脚步,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婢女的脚步。
婢女不会有如此轻缓的步伐。
“你是谁?”凤青翎问的当口,右手已离了水面,抓起放在旁边的刀。
朝霞晚霞就在门外,她们武功不低。
除了她们,秦曜阳还布置了其他暗卫保护她。
究竟是谁,能不动声色来去自如?
“阮佩兰。”那人开口。
声音不大,音色很柔,很好听,没有敌意。
凤青翎觉得那声音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说话的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凤青翎问。
“当然是走进来的。”女子笑,仿佛听到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的人呢?”凤青翎再问。
“都在外面。”女子顿了一下,“你放心,他们都好好的,我不会武功,也没必要伤害他们。”
“你来做什么?”凤青翎反而不急了。
听外面的脚步,女子应是走到妆镜台前就坐下了。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举止教养很好。
“我来,是因为皇后娘娘说,青翎的母家在夏国,没有长辈给青翎梳头,再给你传授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而本宫,恰与你投缘,就派本宫来了。”
那人的话刚落,凤青翎一个激灵,从木桶里坐直了身体。
“贵妃娘娘?”
难怪觉得音色熟,竟是她!
先前两次见她时,她皆是不可一世的宠妃模样,如今整个人柔和下来,凤青翎竟没反应过来。
“是我。”贵妃笑,“这里不是宫中,而你是新娘,不必遵守那些规则。”
她顿了一下:“你慢慢洗,时间还早,我也不急。”
虽贵妃说着不急,可凤青翎哪里敢怠慢,她飞快从木桶里跳了出来,把身上的水擦干,再胡乱揉了揉长发,穿好中衣中裤,然后从屏风内侧走了出来。
“不是叫你慢慢洗吗?”坐在妆镜台旁的女子抬头,看着一脸防备的凤青翎。
果然是贵妃。
原来,她的名字叫阮佩兰。
今日的她,妆容没前几次看到她那般艳丽,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身段也窈窕得一如少女。
简单的发髻,只一根八尾凤钗彰显着她的身份,她穿着一袭宝蓝色宫装,很是端庄。
从她走进房门到现在,她只在告诉凤青翎她是谁时用了“本宫”,其他时候皆用的“我”,显然不想用身份压凤青翎。
饶是如此,凤青翎依旧不敢大意。
“青翎见过”
“不是说不需要行礼吗?”贵妃说着,已从妆镜台前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再朝凤青翎招手,“过来,坐到这里。”
凤青翎不知贵妃唱的是哪出,只木偶般走了过去,坐在方才贵妃坐的凳子上。
贵妃却已绕至屏风后,很快,她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块擦水的锦缎。
看她的样子,竟是要替凤青翎擦头发。
凤青翎吓了一跳,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娘娘使不得”
“坐下!”依旧轻柔的嗓音,却带了不容忽视的威压。
凤青翎乖乖坐下。
“这才乖。”贵妃用锦缎包住凤青翎还在滴水的长发,细致的揉着。
凤青翎一副忐忑的样子,看着镜子中的贵妃,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儿,贵妃再次开口:“累吗?”
“啊?”
“这样装,累吗?”
“青翎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敢拒绝一国之君的凤青翎,敢独闯匈奴的凤青翎,敢为了秦曜阳深入虎穴的凤青翎,敢在宫变之时依旧坚定的站在夏国皇上身后,对抗天魔琴的凤青翎,会惧怕区区贵妃给她擦头发?”贵妃笑,“你这样扭来扭曲,累吗?”
贵妃说完,凤青翎果然就不扭了,在一个什么都看得分明的女人面前,她这番装模作样,确实没多大意义。
“那你呢?”凤青翎看着镜子中的华贵女人,“明明百般不愿,还要跑来送我出嫁,你心里不难受吗?”
“谁说本宫不愿意了?”站在的凤青翎身后的贵妃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镜子里的凤青翎。
“叫我从阮家出嫁,从你的闺房出阁,现在还要你送我一程,不都是皇后逼的吗?你不委屈吗?”凤青翎双目炯炯,不愿错过贵妃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贵妃笑问,她低着头,继续给凤青翎揉头发,“听到本宫埋怨皇后?最好再迁怒于你?然后,你趁机挑拨,让本宫与皇后的关系形同水火?”
贵妃笑得更加柔和:“你当本宫是15岁小女孩,会上你这种当?”
她顿了一下:“本宫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本宫会让皇上知道,只要是他喜欢的皇子,本宫都会对他们好。”
“您可真辛苦。”凤青翎讽刺。
“可这就是皇宫的生存之道。”贵妃莞尔,并不在意,“你运气好,也会选,秦曜阳会对你好,也不会让你处于本宫的境地。”
“娘娘”凤青翎挑眉,“你刚才那句话,可是在埋怨皇上?”
“喔?本宫说什么了?本宫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贵妃依旧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青翎,你要记住,这欲加之罪,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只取决于谁更得势。”
“多谢娘娘教诲。”凤青翎看着贵妃,这个谜一般,却又充满魅力的女人。
这一刻,凤青翎想,若非对立,她会喜欢她。
从上装到梳头,一直是贵妃亲力亲为,直到凤青翎要穿凤冠霞帔了,贵妃这才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