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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安静急了。
秦皇的目光落在裴公公脸上,显然也很疑惑。
裴公公心有擂鼓,几乎可以预见秦皇下一瞬的反应,他下意识的不想汇报这个消息,可
不得不说!
他快步走到秦皇身侧,在秦皇耳边小声道:“十二皇子薨了”
薨了
“什么?!”
秦皇一声惊呼,以为他没听清楚,或者理解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公公。
裴公公“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节哀。”
声音依旧很小,但在寂静的大殿上,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大臣们虽不知死的是谁,但,既能在这种时候禀告,又让裴公公用上“节哀”二字,显然是皇上在乎的人。
或者,是某个嫔妃?
众大臣齐齐跪下。
“怎么回事?”秦皇闭上眼睛,几乎是木木的问。
“回皇上,听说是死在姬妾房里,今日早上才发现。”裴公公道。
“怎么死的?”秦皇一手压在心脏的位置。
心头很痛。
白发人送黑发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才不到两个月时间,先是锦王,然后是十二皇子还有前天被他亲手杀掉的贵妃腹中胎儿,那也是他的孩子
“听说是太兴奋。”裴公公艰涩道,“十二皇子和那位姬妾双双死了。”
殿下众人只觉得脑袋脑袋出现瞬间空白。
像十二皇子这种权势地位的人,应该死在皇权争斗才更有意义,怎么会死在一个女人身上?
又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做,怎么可能兴奋到那个程度?
秦皇消化了一会儿那句话的意思,这才缓缓开口:“裕王,刑部尚书,你们怎么看?”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大有蹊跷,恳请父王将此案交给儿臣,儿臣必定找出真凶,给十二弟一个公道。”秦曜阳请旨。
“微臣附议,微臣必定倾刑部之力,与裕王一同查明真凶。”刑部尚书道。
秦皇木木的点头,人都死了,他还能如何?
他几乎是撑着龙椅扶手,使劲站了起来。
裴公公见秦皇袍角动了下,忙上前扶着他,支撑着他的大半体重,缓缓往侧门走去。
这一日,早朝就这样退了。
没有人宣布退朝,也没有山呼万岁,整个大殿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中。
然,每个人都很清楚,自锦王死后,秦国的这场夺嫡之争,正式走上血腥之路
“裕王”刑部尚书飞快走到秦曜阳身侧。
老实说,自昨日皇上公布秦曜阳身世后,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这次站队,幸运得如有神助。
像秦曜阳这种有责任,有能力,有正义心的皇子,之前母妃不过是敏妃,他都能一跃从普通皇子到王爷,如今还有贵妃娘娘这样的大靠山
前途不可限量!
从昨儿开始,多少朝臣羡慕他抱了个好大腿。
“咱们走吧。”秦曜阳道,“希望现场还没被破坏。”
两个人匆匆走出大殿。
余下众人,无论是太子,荣王,皇子,或者其他朝臣,皆目光缓缓看过其他人。
没有人认为是意外。
或者说,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阴谋。
出大殿后,秦皇坐上步撵,去的地方是御书房。
这种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呆着,静静的想事情。
最近,他出现这种状态的频率有点高。
也许,是老了。
后宫。
十二皇子出事的消息,在早朝后的第一时间传到皇后那里。
皇后也是一惊。
十二皇子,竟是有人朝他动手?
老十二是荣王的小弟,荣王现在正处在一个尴尬位置,这老十二更是朝不保夕,动他做什么?为何在这个时候动?
难到是老十二之前结的仇,对方一直不敢动,直到见他靠山快倒了?
“娘娘,会不会是贵妃那边?”皇后的心腹嬷嬷试探着问。
“阮佩兰不会那么蠢。”皇后说,“老十二不是那个人。”
先前潮州决堤,老十二失踪,生死不明,秦皇虽有担心,但从未失控,很明显,老十二不是他最在乎的皇子。
老十二在秦皇心里的位置,尚比不过当日的秦曜阳,当日的秦曜阳,也是比不过锦王的。
而至于今日的秦曜阳,他在秦皇心里的位置,怕与太子仅有一线之差。
“娘娘,这件事要不要通知瑞嫔?”心腹嬷嬷再请示。
瑞嫔是十二皇子的生母,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
“迟早的事,该知道的,她总会知道。”皇后叹一口气,“这件事,本宫亲自走一趟。”
。
锦绣宫内,尚躺在床上的贵妃得知此事后,也是吃了一惊。
特别是当她听说老十二的死因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太下作了!”
“十二皇子确实死得不体面。”馨嬷嬷道。
贵妃侧头看了她一眼:“本宫说的不是老十二下作,而是策划此事的人下作。”
她顿了一下:“对方不光要了老十二的命,把老十二最后的体面一并拿走了,从此之后,老十二留给世人最大的话柄便是脱阳而死。”
“这样一个诡异的死法,你信不信,民间很快有戏剧或者小话本,会以此为噱头?”贵妃道。
“是,奴婢相信。”馨嬷嬷道,“听说这事交给裕王在查。”
贵妃“嗯”了一声:“他在刑部当差,这事理应交给他。对了,青翎那丫头在做什么?”
“回娘娘”
馨嬷嬷的话没说完,院子里已传来嘈杂声。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见母妃!”尖锐的女声传来。
周围全是低声劝慰,请对方稍等一下,他们需提前通报,娘娘还在养身体。
对方恍若未闻,一个劲的闹着要见贵妃。
贵妃揉揉眉角,低叹一声,扬声道:“让她进来。”
第784章 争着做裕王的妾()
来者是荣王妃宁格儿。
她本是个爱打扮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端着荣王府正妃的派头。
此刻也不例外,衣服是华贵的,长发高高盘起,饰品一点不见少。
可是的,若仔细看,你会发现,她的缎面鞋子上,有少许泥污。
她的裙摆下方,同样有少许泥印。
而她的面容,是焦急而愤怒的。
她跨进门后,看见贵妃就哭着扑了上来:“母妃,您可要给儿媳做主啊!”
宁格儿双膝跪在床前,双手放在贵妃身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的被单上,一副嚎啕大哭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怎如此狼狈?”贵妃问,“可是荣王欺负你?”
听得贵妃的话,宁格儿只觉戳中她最伤心的地方,立即哭得更甚,一个劲的喊着:“母妃,母妃”
贵妃几乎是无奈的看过旁边馨嬷嬷。
馨嬷嬷立即回了个无奈的表情,上前扶宁格儿的手臂:“荣王妃,起来说话可好?”
“不!”宁格儿一个字回绝馨嬷嬷,她的手臂使劲一甩,拒绝馨嬷嬷扶她。
馨嬷嬷再次朝贵妃露出无奈表情,这位荣王妃,从嫁给荣王到现在,就没安生过。每次到锦绣宫,都是抱怨许多荣王不是。
如今,瞧她哭的这架势,就仿佛荣王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贵妃笑了下,平淡道:“馨嬷嬷,给荣王妃端一杯水来,她若哭累了,或者口渴了,才有得喝。”
“是。”馨嬷嬷退到桌子旁,果真给宁格儿倒起水来。
听得茶具在桌子上拿起放下的声音,听得水流注满杯子的声音,没有料想中贵妃过度紧张的话语,宁格儿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起头,双眼望着斜靠在床头的贵妃,下句话是疑问,更多的是肯定:
“母妃,您没有从前那么在乎我了!”
“怎会?”贵妃笑,斜看了端着水走过来的馨嬷嬷,她的下巴扬了下,“来,喝口水,先润润喉咙,然后再告诉母妃发生了什么事。”
贵妃的语速很慢,带着安抚的意味。
宁格儿点头,乖乖接过馨嬷嬷手上杯子,慢吞吞喝着。
贵妃垂眸看着她,缓缓的继续道:“虽然本宫不知这一次,你和荣王又起了什么争执,但是,你要记住,你是荣王唯一的妻子。夫妻本是一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携手,共同面对。民间有一句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话是这么说,可是母妃,您从来都知道,我和荣王没感情!”宁格儿顿了一下,“砰”的一声将水杯放在床沿,赌气道,“而且,荣王也不需要我们宁家和他携手!”
她把“宁家”二字咬得很重,明显强调家族之力。
贵妃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身在皇家,还没有任何臣子敢在她的面前暗示自家很厉害。
宁格儿不过宁家嫁出去的女儿,她的婚姻虽有联姻之意,贵妃给荣王选了个背景雄厚的王妃,可不代表荣王就要看王妃脸色。
宁格儿虽看见贵妃眸中不悦,可她有她的骄傲,她不愿认错,特别是在她认为她受了委屈的情况下。
“母妃,荣王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也不许我和外面的人联系!您说,哪有这样的?我宁格儿纵然再不好,也是荣王妃!”宁格儿语气愤怒。
“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贵妃缓缓问,“这些年,你和荣王虽然关系不睦,可他也算尊重你。你不让他纳妾,他便连一个侧妃都没有。”
她顿了下:“你看看秦国哪个皇子,可以做到他这样?这夫妻啊,感情是需要磨合的。本宫进宫之前,不也没见过皇上吗?你再去问问太子妃,或者你的手帕交,她们在嫁人之前,是不是和她们的丈夫已有感情了?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两个人的感情,要靠自己去经营。明白了吗?”
“母妃,您说得这些我都懂!”宁格儿说,“可是我做不到!不光我做不到,荣王也做不到!荣王压根不想要我这个王妃!”
说这话时,宁格儿带了几分决然之意。
“所以你今日来,是想告诉本宫什么?”贵妃问。
“我要和荣王和离,请母妃替我做主!”宁格儿眸中全是坚决。
昨天那一巴掌,打掉了她所有委曲求全的想法,荣王府那个所谓的家,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和离?”贵妃沉吟着,“这件事,荣王知道吗?”
“哼!他都把我关起来了!摆明了想不知不觉弄死我,怎么会和离?”宁格儿道。
“他为何关你?你又是如何出来?”贵妃问。
“他心情不好,昨日一回到王府就发脾气,我顶撞了他几句,他气不过就把我关起来了。”宁格儿隐藏了一部分事实,“我是今儿早上,趁他早朝,偷跑出来的。”
“你倒是有能耐。”贵妃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
宁格儿倒不是太蠢,立即明白贵妃这话的讽刺,她的语气也凉了几分,完全豁出去了。
“母妃,我嫁给秦苑廷也有好几年了,一个女人最青春的年华都给了他。可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可是守了好几年的活寡。”宁格儿说。
“据本宫所知,前几年,他倒是想碰你,你让他碰了吗?”在荣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