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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妃和文王忙着侧头,便看见秦皇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一袭明黄明黄的袍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皇皇上”欣妃脸上全是害怕,整个人如一只受惊的鹌鹑,忙着伏身在地,“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旁边,文王没想到欣妃会行此大礼,忙改了抱拳礼,跟着欣妃跪在地上,额头抵至地面。
秦皇缓步走欣妃面前,伸手将她扶起:“爱妃请起。”
掌心里,欣妃颤抖的幅度相当清晰。
“别怕。”秦皇小声安抚。
文王见欣妃已起身,跟在后面便要起身,岂料,秦皇一声怒吼:“谁许你起来了?!你给我跪着!”
文王一惊,在他的印象中,他还没见过秦皇朝他发如此大火,他心里忐忑极了,不知秦皇会如何罚他。
欣妃也吓得不得了,整个人剧烈抖着,双眸更是闪烁着害怕,战战兢兢看着秦皇。
秦皇拍拍欣妃的手背,示意她别怕,这才拉着她在旁边凳子上坐下。
“老十一”秦皇缓缓开口,“朕封你为文王,才不过4日,对吗?”
“是。”文王将背脊伏得更低,他很害怕。
今日中午进宫时,秦皇才威胁过他,一旦秋闱泄题之事东窗事发,他要如何保住主管礼部的位置,如何保住他的王爷之位。
如今,秦皇再次提到册封文王一事
“父皇,儿臣知错了!”文王忙着道。
“知错?你知你错在哪里吗?”秦皇问。
“儿臣不该大意,当日发现有问题考卷时,就应第一时间进宫汇报给父王。”文王道。
秦皇微微摇头,眸色中更多失望。
“前些日子,朕已察觉你膨胀许多,提醒你后,原以为你有所收敛,却没想到,今日竟听见你对你的母妃大呼小叫!”
“你今日不过一个小小文王,若以后再做大一点,岂不是连朕这个父皇都敢吼了。”
“光是目无尊长一条,就足够朕废你100次!”
闻言,文王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父皇这是嫌他对母妃态度恶劣,他毫不犹豫朝欣妃磕头:“母妃,儿臣知错了,求母妃原谅!”
欣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见的次数也不多,她生怕秦皇责罚文王,更怕秦皇一怒之下将王爷之位收回,只忙着说情:“皇上,刚文王也是急的,秋闱那事实在太大,他心头压力大,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秦皇没立即答复,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文王紧张极了,他跪在地上,额上的汗一滴滴往下落。
欣妃也紧张极了,好不容易儿子从皇子升成王爷,可别这么快又打回原形!倘皇上真把王爷之位收回,老十一怕这一生都要在阴影里度过了。
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会讽刺他
“皇上”欣妃再喊了一声,看着秦皇的眸中全是哀求。
秦皇叹一口气,声音这才和缓下来:“这次有你母妃求情,朕饶你这次。若下次再对你母妃无礼,可别怪朕不客气!”
文王闻得位置保了下来,忙着叩谢父皇,叩谢母妃。
秦皇这才叫他平身。
“你要记住,有你母妃,才有你的一切。”秦皇说。
“是,儿臣记住了。”文王躬身。
这一刻,文王心里是酸涩的。
在父皇看来,他就是一个没能力的人,父皇给他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是欣妃的儿子。
“父皇,儿臣会努力的!”文王忽的道。看着秦皇的眸中有许多坚定,以及对成功的渴望。
秦皇徐徐点头,对于这个儿子,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止一次失望。
或者,文王终其一生,也无法像太子或者秦曜阳一样优秀,可文王是他的选择,亦是他的执念。
他会帮他,帮他坐上去,亦会帮他坐稳。
“文王,你还有其他事吗?若没有,就先退下,朕有事情找你母妃。”秦皇直接下逐客令。
文王自不敢逗留,忙再次行礼后离开。
待到房间重新关上,秦皇这才道出他此番过来的目的:“欣妃,朕问你一句,你说实话。”
欣妃心头忐忑,隐隐猜到秦皇要问什么。
果然,秦皇开口便是:“秋闱泄题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秋闱泄题一事
方才,她的儿子才问了她,她给的是否定答案,而此刻,问的人换做秦皇。
欣妃起身,缓缓走到秦皇面前,跪下。
继而抬头。
她的一双眼睛殷切的看着秦皇,眸中全是哀伤:“皇上,您不信任臣妾了吗?臣妾虽一介女流,身居后宫,却也知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滚啊滚,眼泪始终没有掉下,眼眶却是红了又红。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更没有泄过秋闱的题,臣妾也不知道秋闱有什么题啊!”欣妃弓起背脊,朝秦皇深深磕头。
秦皇最见不得欣妃受到委屈,他会心痛。
他伸手,亲手将人扶起。
“你别怨朕,朕也只是以防万一,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秦皇道。
欣妃抹了抹眼泪,委委屈屈走到秦皇身旁,秦皇将她拉进怀里。
“好了,别哭了,再哭脸就花了!”秦皇笑着道。
“臣妾又不是浓妆艳抹之人!就算使劲哭,妆也不会花。”欣妃意有所指。
通常来说,欣妃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时,秦皇就嘲笑她吃醋,再一阵软语,说最爱的人是欣妃云云,可今儿不同,秦皇开口了,说出的内容却是:“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贵妃了?”
贵妃自和秦曜阳相认后,再无需掩盖她和秦曜阳长得相似的地方,每日只一点淡妆,一双眼睛美得惊心动魄。
“今儿给皇后请安时才见了。”欣妃道。
秦皇默了一瞬,欣妃拿不准秦皇在想什么,遂主动问:“皇上,您在想什么呢?”
秦皇看过欣妃,却道:“秋闱泄题一事,不是你最好。”他顿了一下,依旧不放心,遂补充了一句,“若与你有关,赶紧把痕迹抹了。”
“皇上,那事儿真不是臣妾!”欣妃万分委屈,眼泪又开始泛滥。
秦皇不想再安慰,他每天已经够累,这会儿又出了秋闱考卷泄露一事,实在没心情安抚其他人。
“朕知不是你,朕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秦皇说着,已站起身。
欣妃不想他走,这种关键时刻,能留住秦皇,加深感情才是正事。
“皇上”欣妃柔柔开口,看着秦皇的目光中全是不舍。
这样的目光,曾经,秦皇那样眷恋,如今,因见得次数多了,似乎也没那么致命吸引了。
“朕也想留下,可朕还有事。”秦皇伸手,手掌扣在欣妃后脑勺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过几分,再一个亲吻落在她的额上,“乖乖的。”
欣妃万千柔肠,却不得不放手。
刑部。
秦曜阳问讯的方式很简单:分开问讯,再诱导每个人说实话。
他把孩子们关进一个房间,成年人一人一个房间,刑部侍郎们在第一轮问讯后,停了半个时辰后,很快开始第二轮问讯。
第二轮问讯就很有技巧了。
比如,对欣妃父亲说的话是:“你家老二说,考卷是你给他们的,老三也已承认卖过答案。”
在关进大牢这一家子中,欣妃父亲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像秋闱考卷这种事情,只会是他做决定。
而刑部侍郎那句话,却包含了两个意思,第一,老二和老三都已承认他们有考卷,第二才是考卷由谁给他们。
欣妃父亲一听这句话,心已凉了半截。
第850章 诱供()
贩卖考卷一事,确实是老二和老三做的。
他是朝廷命官,老大跟在他身边做事,若做这事,有诸多不便。老二和老三不同,他二人皆经商,贩卖些小东西,知道些买卖的小门道。
只是,相比老大,老二和老三皆软骨头,怕是扛不了太久。
这件事,若老二和老三的已经承认,基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余下的,便是如何拖,以及
如何保护背后那人。
于是,欣妃的父亲依旧咬紧牙关,说不知道那两个混小子哪里来的秋闱答案。
再比如,问审老二的是霍坤,他第一句话便是:“别负隅顽抗了,且不说有几个书生的指控,我们可以去查他们的试卷,而且,你儿子也把你卖了。家里忽然多出来的钱,忽然改善的家境。你儿子还说的,这些钱本来应该全部给你爹,你私吞了很大一部分,肯定是拿去赌了!”
“放屁!”老二吼叫,“老子拿那些钱,还不是为了给他儿子讨媳妇儿!”
“他儿子才多大,讨什么媳妇儿?”霍坤顺着老二的话。
“过几年长大了就要讨媳妇儿了,我们这个家,看起来是皇亲国戚,事实上就是个摆设,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老二道。
“你一份答卷卖多少钱?”霍坤再问。
老二没说话,这时,有衙役进来,躬身在霍坤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老二尖着耳朵听,居然还让他给听到了后半句,后半句是:“抗不过严刑鞭打,已经死了。”
霍坤略略点了下头,脸上分毫表情也无,只侧头在衙役耳边轻声道:“别被人发现,运出去丢给野狗。”
衙役再点头,站直身体后,目光在老二脸上掠过。
那表情,带着无尽怜悯,就仿佛下一个就是他。
他猛的一哆嗦。
这时,霍坤转过头,不经意道:“你听见了?”
“没,没有。”老二连连摇头。
“没有最好。”霍坤顿了下,再补充道,“只是一头猪死了吗,我们接着刚才的问题,一份答卷卖多少钱?”
“不不定。”老二说完两个字后,心神不受控制的去想方才听到的:严刑鞭打,已经死了,尸体喂野狗
霍坤见老二走神,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扯了扯领口,再以手为扇,对着脖子扇了几下,踱步到门口,轻声吩咐守在门口的衙役:“去刑堂,给我准备一块烙铁,一根倒刺鞭,一盆辣椒水”
“是。”衙役谄媚笑,“霍大人,小的刚看见老大从三号刑堂拖出来,浑身是血,听说已经招了。”
“刑部刑部,还是要用刑罚最管用。快去准备,老子热死了,不想再拖了。”霍坤催促。
衙役“是”了一声,转身离开。
老二心下一片骇然:妈呀,这么吓人!连老大都抵不住!连老大都招了!烙铁,倒刺鞭,辣椒水,这是把人往死里弄的节奏啊!
“还没想好?”霍坤的声音悠悠然响起,人已走了过来。
“想好了,想好了!我说!我什么都说!”老二害怕极了,一股脑儿把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他们的父亲拿到的是一份考题,他们先自己查阅了一部分答案,再把余下的考题顺序打乱,剪成五个部分,请了三个秀才,一个教书先生,一个举人做答。
再紧接着,他们把单独答案按顺序列出来,只卖答案不卖题。
价格便宜的卖100两白银,贵的卖3000两白银。
父亲没说过靠考题怎么来的,只说是京城过来的,而且打包票是真的。
“是欣妃娘娘吧?”霍坤诱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