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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你以前见过这种事没有?”杨久光把扫不到洛和平的身份信息的事,原原本本地向柳小山说了一遍后问道。
这事情把柳小山也搞愣了。这事闻所未闻啊,能查到身份铭牌存在,可说死就是找不到任何信息记录。这不科学啊!柳小山琢磨了半天,问杨久光:“能不能是他身份铭牌坏了,或者是你手里的信息采集器坏了?”
“怎么可能呢。”杨久光操过信息采集器在柳小山身上一扫,柳小山的全部信息就都显示在信息采集器的输出端上。“如果是身份铭牌坏了,信息采集器根本检测不到有身份铭牌存在。”杨久光很郑重地说。
两个人沉默半晌,柳小山展颜道:“这根本不是咱俩操心的事啊。我看这事其实很简单。他不说他是矿管所的吗?那就等明天早上,联系矿管所。如果矿管所确认有这么个人,那就让他们来保释走,一切不就都妥了?要是矿管所不承认有他这么个人,正常咱不都是按三无人员处理,直接送友爱教育处吗?这回咱先缓缓,因为事比较怪,所以咱把事情汇报上去,看上面怎么想。回头按上面的意见办就完了。”
杨久光对这个方案想不出反对意见,就决定按这个方案办,于是与柳小山分头处理。
杨久光再次回到审讯室,看到洛和平还是那副桀骜的表情。他走过去,解开洛和平腿上的禁制,然后道:“跟我走吧。”随后,便带着洛和平到了治安五处的传送中转系统。
“你的禁制,会在进入传送系统后自动解除。羁押室里,条件还成。好好休息一晚上,不要有心理负担,明天局里会为你联系矿管所的。”这是杨久光对洛和平说的最后一段话。说完,洛和平即进入了封闭的传送中转舱。
杨久光没有想到,洛和平没有想到,其实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传送中转舱的终极目的地竟然不是羁押室,而是刑*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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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禁制的洛和平晃了晃僵硬的肩膀,揉了揉发酸的肌肉,四下打量着这狭小的传送中转舱。没等他看清楚,传送中转舱已经停了下来,打开了舱门。兜头一阵阴风过来,吹洛和平个透心凉。
“嘀”一声出舱提示音过后,洛和平就势出了传送中转舱,踩到了这个据说是“羁押室”的地面上。
洛和平脚刚一沾地,传送中转舱即刻关上了舱门,舱内的光线也随之切断,洛和平一下觉得暗了下来,四周黑漆漆没有半点光。只有远处,隐约有那么点光亮。
等眼睛略微适应了这份黑暗后,洛和平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脚底下居然起了回声。
好象很空旷的样子,又好象是条通道。洛和平心道,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发现,脚下的回声正在以一种很奇怪的韵律传回到耳朵里,很轻易地就激得身上的寒毛孔一阵颤栗。那阴恻恻的感觉,越发浓郁,在自己的身边缭绕着。
洛和平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虽然他一再地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洛和平屏住呼吸,刻意放慢了脚步,谨慎地向前走着,可脚下的回声却没因他的谨慎而有良性变化,反倒是越发诡异。越向前走,就越感觉阴森的气息渐浓重,随之而来的,是积年潮湿而沤成的腐朽味道。
这特么的叫条件还成?这要条件不成,得啥样啊!洛和平心里狂骂杨久光。就这造型的,是羁押室?这特么的明明是地牢啊。洛和平正腹诽着,忽觉有什么东西落在头上,他吓得一激灵,猛一跳步。觉得脚下湿滑,险些跌了个跟头。
稳住身型,洛和平半晌没敢动地方,心脏狂跳不止。等发现再没突发事件发生,才伸出手,摸了一把头上。摸过之后,感觉手上湿湿粘粘的,光线暗,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洛和平下意识把手凑到鼻子前嗅了下,一股浓郁的腥味就顺势冲进鼻孔里。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洛和平心中抱怨着,定了定神,继续向着有光亮的方向走去。脚下踩过湿滑的地方,似乎挂了些什么在鞋底,走起路来,啪叽啪叽的声音响个不停,让人好生心烦。
这平时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洛和平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而他自己感觉差不多像过了半个世纪。高度的紧张下,他觉得体力透支得厉害,甚至后背都该被冷汗湿透了。所幸的是,他到底是终于摸到了那个带着一点光亮的地方。
原来是一扇关闭的门,门上带着一个大大的淡绿色箭头。箭头上泛出刺眼的冷光。门在通道侧面,应该是没有到通道的尽头。
借着微弱的冷光,洛和平试图往通道更深远的方向望去,可是一无所获。无尽的黑暗似乎准备将一切吞噬,自然也将那点微弱的光吞得一点都不剩。仿佛那通道的尽头,连接的是无底的深渊。阵阵阴风顺那通道不时地袭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正当洛和平准备喘口气,思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直接刺穿了他的耳膜。洛和平一惊,条件反射般推开了那扇带着箭头的门。紧接着,一股大力从后背涌来,直接将他推进了门里。
“啊!”洛和平一声惊呼,心中却想着:我艹,坏了,我这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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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洛和平想的那么坏。进了绿箭头的门,洛和平才发现,这是个半封闭的屋子,眼前还有些微弱的光线,是透过铁栅栏透进来的。转回身,才发现,身后的门已经牢牢锁住了。洛和平随手摸了摸门的质感,确认是金属质材,才把注意力转移开。
看这形势,这小屋大概是牢*房之类的东西。难不成,这就是杨久光所说的羁押室?洛和平暗自忖量着。
洛和平一般不太留心记别人的名字。杨久光这名字,只听了一遍他就记得牢牢的。不光是因为和这人打交道的郁闷,更是因为前几天在绵果树下遇到的那个孩子。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家伙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么一遭。我这身经百战的人,都吓得不轻,那孩子,得吓成什么样?洛和平遐思着。
一番思索过后,洛和平叹了口气。虽然面临的是囚徒待遇,但总算心不用再悬着了。还是心踏实放在肚子里的好。起码这里还算安全。
洛和平刚想着安全了这个字眼,就听到嘎滋嘎滋的金属摩擦声。洛和平警觉地向四周一看,发现四周的金属墙壁正在向中间移动。虽然速度不快,但这要是一直压过来,自己早晚会被压成一坨肉酱。洛和平吓得灵魂出窍,失声道:“我艹,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金属墙移动的几分钟,是洛和平最绝望的几分钟。这就是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由生到死,而无力改变一切的感觉。不过还好,这金属墙适时地停了下来,没有把洛和平活活挤死,而是留了一小段空间给他。这空间留的比较尴尬,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扭曲着身子卧下来,窝在地面上,缩成个团。
尽管抬不起头,尽管脸得费力地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尽管后背再次被冷汗湿透,粘乎乎又冰凉得难受,洛和平依然感觉自己像从地狱逃回天堂。毕竟,自己还活着。
洛和平再不敢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自己认为自己安全了,马上就会出现点新的事情,搞自己个心惊肉跳。这也是他到704以来,第一次切身地感觉到恐惧和生命威胁。更要命的是,后面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一无所知。迄今为止,所有的意外,都超乎他的想象。
对未知的恐惧,是人性的本能。这一点,洛和平也不例外。
过了好一会,没有新的怪事发生,洛和平快速奔腾的心脏才略略减速。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很骚,呛得他一阵做呕。仔细辨别后,洛和平发现,这味道很像多年没打扫过的旱厕所,而且还是那种各种污秽沉积到一起,发酵后传出来的效果。那味道一旦涌来,就是无休无尽。洛和平尝试屏住呼吸,用衣服挡住鼻子,甚至换用嘴呼吸,都抵不住那味道的袭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洛和平欲哭无泪。
洛和平心中无比懊悔,心中叨咕着,这怎么还带这么干的,这是变着花样的恶心人啊!我这刚以为没事了,这就又来这么一出。
洛和平正寻思着,不知不觉间,一个飘渺的声音,正从这骚臭无比的空气里飘来。那声音像铝匙刮玻璃一样刺耳:“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洛和平顿生警觉,反问道:“谁?”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只有桀桀的笑声,像从阿鼻地狱中传来一般。
“谁?你到底谁?别特么的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洛和平放声骂道。虽然紧张,但洛和平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毕竟,这是有人给出反应了,而不是刚才那般无抓无落,想发泄都找不到方向。
那笑声并没因洛和平的骂声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洛和平直觉那就是杨久光,于是破口大骂:“我艹*你*妈的杨久光,你能不能像个老爷们似的,堂堂正正的露个面?你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
那飘渺的笑声忽强忽弱,但一直没停下。洛和平骂得口干舌燥,那笑声也没转变成人语。洛和平骂得累了,停下喘气的光景,那笑声才重新转变成方才刺耳的说话声:“其实我让你错误地认为,我是杨久光,这对于我来说,更有好处,更安全。不过,报仇打人脸这样的事,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显然不够痛快,不够爽……”
听着对方意味深长的话语,洛和平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他转而问道:“说,你是谁?有种你出来!你看老子不把你的门牙掰下来,我就跟你姓!”
又是一阵笑声后,那刺耳的声音缓缓道:“你别急啊。我这就去伺候你。等我用dx-2a型电击棍爆你的菊花时,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那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死一般寂静。洛和平嘴上不肯服输,发疯一样怒骂着。可是骂了半天,居然再也没有动静,也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发生。洛和平不觉间,竟有了几分失落。
看来,今天夜里出去是没什么希望了。明天……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这是……这应该是我到704上的第六天吧?不对,应该是第六夜了。百无聊赖的洛和平在心中默念着。
四十三话:紧急会议()
把洛和平搞进刑*讯室,完全是邓世博的精心筹划。为了这件事,他可算得上煞费苦心。和柳小山胡搅蛮缠,自是不必说。关键的难点在于,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杨久光,把那个叫“洛和平”的小子转移进刑*讯室。
如何借到传送中转系统的管理权限,如何在这系统里作弊,进行偷天换日,就不再赘述了。总之,邓世博到底如愿地把洛和平鼓捣进了刑*讯室。
关于怎么修理洛和平这件事,邓世博琢磨了好长的时间。用上刑*讯的手段,给他上上措施那是必须的,根本不值得一提。关键是,以什么名义,用什么借口送那小子进友爱教育处,很值得酝酿。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