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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方是任何人,这是对任务的尊重,也是对她自己的尊重。
她当然明白,苏逸或多或少也感觉到这点。尽管他一直在调整自己别扭的情绪,却似乎总是不得其法。因为,两人的相处关系每况愈下。
其实,白兰玖的猜想是正确的。苏逸这两天却是也很烦躁,表现在于,他从前烦闷时,只要拿着枪擦拭,便会平静下来。但是,现在他坐在床上,手里不断擦拭着贴身的手枪,脑中的懊悔却是如潮水般,几乎将他湮没。
两天来,白兰玖明理暗里跟他说了不下五次体己话,脸上的笑容一次比一次柔。
明明她给了自己台阶,他就应当如从前般,骄傲地说:哼,你以为这样就结了?这次一定要敲你一顿竹杠。之类云云。
可自从前日她偷偷瞒着她离开起,苏逸蓦地觉得心底某个角落,有一种情绪在渐渐苏醒。
他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她隐瞒自己而生气。最要紧的是,当时他脑中蹿的某种情绪,他想独占她,甚至想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的一颦一笑,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囚禁!
这两个被他深恶痛绝了十年的词语,他竟会想用在她身上,这是苏逸实在不能原谅自己的。
明明,他想学着在宾馆中看过几百遍的电影情节,搂着她的肩,再来几句添油加醋的甜言蜜语。可是,两人间的对话,却几乎只有白兰玖一人在进行着。
啊!烦死了烦死了!你这个大笨蛋!
砰!
愤然地挥起右拳砸在墙上,粗重的喘息由翕动的唇瓣溢出,满脸的懊悔如同荒野上的呼啸而过的风,凉得惊人。
一天时间,又在苏逸懊恼中度过,直到傍晚时分,他才猛然发现某个事实。
今天本来打算去夜间海景,可到了时间,白兰玖不但没有如昨日般主动约他,甚至连午饭也不曾叫他一起。
蓦地蹙了眉心,苏逸心下纠结一番。深深呼吸后,终究是走到阳台上,也不看这三十层的高度,站在阳台边,右腿朝左边一跃,便跳到白兰玖所在的阳台石栏上。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两人能不用对方的房卡,就能凭空出现对方房中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没有锁窗子的习惯。
打开玻璃门,还未掀开窗帘便传来几声咳嗽。苏逸神色一动,耳际便听到白兰玖那搀和着浓重鼻音的喘息。被子一阵窸窣声传来,三步并作两步,便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白兰玖坐起身掀开被子,在昏暗的屋内摸索着鞋子的模样。
咳咳咳!
几声不和谐的咳嗽声刺破沉寂,直到苏逸脚步声起。白兰玖才似刚注意到般,悠悠转过脸,视线停在苏逸身上,想要说话,又因腹部不适而捂着嘴又咳了几下。
而苏逸本就蹙着的眉心褶皱越发深邃,琥珀般的眸子闪过不易察觉的懊恼,走到她身侧将她按下床后,僵硬地问道: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水。
有些凉凉的话方落,苏逸便蓦然起身。侧过身的那一瞬,浓密的刘海极好地遮掩下,他眸底闪过的精光。
苏逸端着水杯坐到床畔,右手谨慎地扶起白兰玖靠在床头。正欲伸手将杯口送到她唇畔时,却见那双宛似柔荑的手抬起,模样便是要接过水杯,自己饮。
心下没来由的一气,苏逸抿着唇也不言语,将水杯送到她手上后,移过视线,不再看她。
难道,她连自己的这点示好,也不愿接受?!
瞧着苏逸有些别扭的模样,白兰玖唇畔溢出浅笑,神色淡了淡,压住喉头的瘙痒,道:
不过是小感冒,喝水这点,咳,还是可以自己来的,况且
顿了顿后,娇俏的脸颊漾开笑容,右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停在别过脸去的苏逸身上,续道:
况且,我不想你担心。
温温的声气,似抚过心间的绒毛,轻柔得又似淌过心间清泉。
舒心、惬意、还有点小小的开心
这几缕情绪如雨后春笋般在苏逸心底生长,而那微微翕动的薄唇,却是被那泛着酡红的脸颊配合出了一副极为和谐的模样。
你你知道就好!下次,就自己多注意些!
别过去的唇瓣溢出故意扬高几度的嘟囔,微红的耳廓,却是早已泄露了苏逸此刻的心绪。
瞬间,屋内泛起浓浓的粉色气息。肩头上加了几分重量,苏逸不必看,便知道是谁。想起电影中男女主此情此景应有的表现,便在心下鼓了气,偏过头僵硬地靠在白兰玖臻首上。
虽然时发烧感冒,但她并不是没有感觉身旁男人的那有些僵硬的姿势。可即便只是这样靠着,她却已觉得有些心安,唇畔溢出浅笑,道:
等再过几天,我回去就把工作辞了。
辞了?!
回应白兰玖的,是苏逸难以置信的模样。原本舒展的眉心又蓦地蹙成一束,想问,却又想起妹妹曾给过的指导,女孩子不愿解释时,千万别逼她说。
其实,跟你说个秘密。
白兰玖颊边含笑,依靠着苏逸的头挪了挪,余光瞥到他颇有兴趣的脸色时,续道:
我小的时候,梦想的职业不是杀手,也不是经纪人。
像是在故意卖关子一般,白兰玖说道话尾,便是顿了顿,瞧着苏逸的反应,愣是止声不出。直到他呐呐回问,才道:
我的梦想,是做个贤妻良母。
许是白兰玖话中的信息太过劲爆,苏逸竟似被一道惊雷砸过一般,脸色尤其变幻莫测。连着身子,也是簌簌一抖。
所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成为你孩子的母亲,好么?
明明带着沉重的鼻音,白兰玖的话,却宛若宣誓言语般庄重而肃穆。苏逸眸底掠过惊讶,却快速敛去。
“你后悔?”
苏逸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像是对她的话极为不确定一般。不过,白兰玖倒是不作嗔怪,点点头,笑得如春日三月拂过草地的春风,暖人心脾。直教人,怎么也移步开眼。
“不后悔!倒是你,被我这么求婚,不害羞了?!”
第68章 杀手不好惹【5】()
白兰玖的话倒像是故意提醒某人一般,对方尚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肘部一下刺痛。低头看去,对上的却是白兰玖歉意的笑容,颊边蜿蜒的弧度布满苦涩,出口的声音染满那浓重的鼻音:
阿逸,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前提是,我能活着回来
稍带酡红的俏脸染满愧色,连着那潋滟的双瞳也似因此蒙上淡淡的尘埃。
所以,至少现在,让我先告诉你
我
苏逸此刻只觉着眼界越发朦胧,视线尽头也暧昧得看不清她的脸。明明注意到她翕动的唇瓣,耳蜗中盘旋的轰鸣却爆炸开去,让她听不见她的半点声音。
黑白色的雪花点铺满视野,连着前一刻尚是清明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他不懂为什么,但是
明明他更想先说那句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右手将靠在自己身上沉沉昏睡的苏逸放在床上,白兰玖起身坐在床畔,替他掖好被角后,唇边不由漫开苦笑。实在的,如果这次刺杀不成功,即便不死在黑手党手里,金发男即使找不到自己,也定是不会放过秦非。
若她身死,系统也不过算她任务失败,最多在这个故事空间中停留几百年。然而若因她连累旁人,从良心上说,怎么也过意不去。
从衣柜中拿出装备套上,锁好门窗后,白兰玖侧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苏逸。无奈摇头后,唇畔溢出浅笑,稍带冰凉的薄唇在他额前印上一吻,似是留恋着他美好的温度般,贴了几秒也未曾移开。
夜幕渐渐降临,华盖上闪耀的群星早已被城市中心不夜的灯火熏得找不着影。穿行在郊区某片私人林地间,白兰玖一身黑色的衣服,仿佛融入了周围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苍茫的夜色,永远是刺杀最好的掩护。仿佛只要浸入那深色中,便可将所有不能见光的犯罪,实施完美。
披着薄凉的暗色伪装,眼际的尽头,是一处光线通明的别墅。白兰玖知道,她所要刺杀的对象,便在其中。
一批批往来的高级车辆在山道间穿行,尽管目的有所不同,但行为的实质,永远是只能藏在黑夜中的非法交易。
而眼前这栋灯火辉煌的别墅内,正举办着豪华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宴会。
有人说,这里,是法律之外的天堂。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都可以再这场宴会中买到。当然,前提是你所出的价钱,能与你的商品对等。
这场仿佛是天堂的宴会,举办它的,却是浸透了黑暗和欲望的恶魔。
更确切地说,这里,是恶魔的交易所,想要的,你需要用自己等价的东西来换取。
然而,恶魔永远会从你身上去获得比商品,更加高额的利润。
脑中将这所别墅的构造通道一一提出,潜入会场对她来说并非是件难事,毕竟,从这么多来往的车辆中附在任意一辆上,进入里面实在不难。
可是,让她头疼的,却是即便金发男给了她资料,上面却依旧没有boss的真实身份。不过,其中倒是有一点极其重要的信息。
这位boss,十分爱喝红酒。
以子弹打破某辆豪车的轮胎后,白兰玖便趁势潜入车子的后备箱内。在引擎发动,行了一段,又听下来后,确定车上人走了才从里面出来。
潜藏在酒窖的暗处,鼻尖满是那醇厚的酒香。但此刻,白兰玖几乎屏住呼吸,将全身的气息隐藏。犹如正在狩猎的豹子,那对闪烁着精光的眸子,亮得惊人。
如果金发男给的情报没有错,那么,这位权力滔天的黑手党boss,最爱的做的事情,便是在累的时候亲自到酒窖取出珍藏的陈酿,自饮自酌。
而为何白兰玖会选择今天动手,那是因为她从之前被她烧毁的情报中发现,今天h市地下界,会由黑手党举办一场宴会。只不过,这看似上流的宴会,却不过是给非法交易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而已。
对于这般盛会,她自然无法再会场上直接下手,因为那样,也不过是作死而已。
但是,这里是那位boss珍藏的酒窖,只要他有喜欢红酒的欲望。
那么,对于一个爱极了红酒的人来说,亲自选择饮用的酒水,就如同爱茶者也喜爱烹茶一般,亦是他最大的乐趣,绝不会假手于人。
所以,在这里等待,对于白兰玖来说事最佳的选择。不过即便万一,那位boss偏生这回就不爱来取酒,或是不喝。那在这里,总比在其他地方,更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增加几分。
时间宛如沙漏中倾泻而下的细密流沙,一粒一粒,溜走而不带半丝痕迹。此刻每一秒的等待,对白兰玖来说,都必须提高十二万分注意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心脏的跃动声已不知过了多少下,仿佛在这黑暗的酒窖中,这是她唯一能知晓时间流逝的证据。
午夜敲动的钟声响彻别墅,不是那暮鼓晨钟的梵音,反而因着黑夜的掩盖,带着几缕染满血腥的悲哀。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厚重而凌厉,像是打破满室寂静的利刃,刺人而沉厚。悠然传来的脚步声跃入白兰玖耳际,犹如那刺破血液的尖刀,让她顿时新生警觉。
然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