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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辰很快就给她开了个后门,放了白泽进来:“唷,白小甜,想我了呀?我现在可是上班的ai了,不是以前赋闲在家,你有啥事就快说,别耽搁我。”
“有事找你帮忙。”白黎急急忙忙地说,“我知道你有个动作纠正的功能,来,把这个礼仪大全导入一下,然后给我纠错。”
白泽:“我是教开机甲的。”
“有啥区别,反正都是针对标准数据进行修正啊。”白黎被它辅导了大半年,这些功能是滚瓜烂熟,“别小气嘛,借你三天,来,我们先做这个表情纠正。”
表情纠正第一步:怎么样才能笑得最好看。
白泽把她的人一比一投在自己面前,让她先笑,然后在投影上进行纠正:“看红圈圈的地方,来,嘴角提起来一点,眉毛不要动!”
白黎痛苦地调整着脸上的肌肉,觉得好像比开机甲时的训练还要难一点。
不过,常年的训练给了她充沛的体力和顽强的韧性,她就把这些任务当做以前的训练来做,一遍又一遍纠正着自己的错误,直到合格为止。而肢体的练习还要容易一些,毕竟要做到行如弱柳扶风,女人味十足很难的,大大方方总归是简单的。
晚上,赵元辰听说了女官长“意外摔跤”的消息,提醒她道:“你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回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你麻烦。”
“我知道啊,可不这么做,他们就不找我麻烦了?”白黎敷着面膜,声音有点含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后面才好和平相处嘛。”
赵元辰想想,笑了:“看来你有经验?”
“算是吧。”她弯起眼睛,摆摆手,“底层人民的生存智慧。”
三天后,内务部的礼仪官来验收,苛刻地挑了一大堆的毛病,说了无数刺耳的话。白黎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假装没有听见,这点杀伤力,比起动不动就飚脏话的肖教官来说差远了。
礼仪官冷眼看着,心里暗骂:怪不得女官长吃了亏,本以为这个平民太子妃要么自卑敏感,要么野心聪慧,没想到是个滚刀肉。
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没处下手!
他奶奶的(划掉)。
*
太子妃的种种劣迹,很快就报到了皇后那里,她冷漠地来了句“这是内务部的责任”,然后把人轰了出去。她不是先皇后,对掌控内务部没有兴趣,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哦,也不是,当年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内务部可是好好“教导”过她呢。
“来人,给太子妃送一盒奶皮酥。”她冷笑一声,“就说她学规矩辛苦了。”
皇帝是先皇后亲儿子,当年对她处处看不顺眼,没少挑刺,但赵元辰又不是她儿子,白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丢了谁的脸都和她没关系。
想利用她和东宫打擂台?她图什么?关她屁事。
结果皇帝陛下误会了,还以为她要和东宫和解,拉着她的手,特别感动地说:“没想到你会给太子妃出头,唉,年纪大了,就想孩子们高高兴兴的”
皇后瞥了他一眼,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仁厚”成这样,怪不得太子没兴趣篡位呢。或者说,有个糊涂爹在上面,很多事反而更好办了。
她这个丈夫,过去靠着强势的父亲和精明的母亲,平安无忧地登上了皇位,现在又有个好儿子,朝政不用操心,舒舒服服地当着皇帝也算是好命了。
“这么些年,宫里的规矩也是够大了,苦了你了。”皇帝陛下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趁着我现在走得动,我们四处走走怎么样?”
皇后淡淡道:“身体不好就少折腾。”
“我还走得动。”
“一天里十几个小时躺医疗舱?”
皇帝陛下:“算了,我看直播去了。”过了会儿,突然坐直了,连连招手,高声呼喊,“皇后,这只大熊猫要生了,你快过来看。”
“有什么好看的。”皇后冷淡地应着,唇角却已然微微弯起。
*
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白黎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就被塞进了按摩美容舱,进行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按摩美容,出来以后皮肤白嫩如鸡蛋,在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然后,女官们就把她摁进了椅子里,做发型的做发型,化妆的化妆,涂指甲的涂指甲,一层层东西抹在脸上,宛若画皮。弄完以后是穿衣服,礼服一个人穿不了,得好几个人帮忙穿上,珠宝也是一整套的星沙系列,闪闪放光,价值连城。
玛姬在一边反复叮嘱:“今天是您第一次在正式场合以太子妃的身份露面,绝不能掉以轻心。”
白黎:“好的吧。”
项链耳环手镯戒指已经很重了,让她崩溃的是,丽秋小心翼翼地端了个凤冠过来。这也是件中西合璧的设计,外形是西方的王冠,图案却是一只镶满了宝石的凤凰,通体嵌满碎钻,尾羽和眼睛是流光溢彩的大颗宝石。
白黎心中一个咯噔,这么多的石头,得有多重??
很重很重!王冠一上头,白黎就觉得脖子短了一截,沉甸甸地压在脑袋上,几乎抬不起头来。
“殿下,抬头。”玛姬提醒她。
白黎艰难地伸直了脖子,想到要戴着这玩意儿一整天,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救、命、啊!
大结局()
除夕夜;家家户户喜团圆。
这是白黎在帝都星过的第四个新年了:第一年忙着打工;从睁开眼到闭上眼都在为生存而奔波;第二年在学校哭得要死要活;结果有了个男朋友;第三年在东宫;衣食无忧;甜甜蜜蜜地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今年是第四年;她作为帝国的皇太子妃;第一次公开露面。
紧张肯定是紧张的,上次那么大阵仗还是替结婚的时候,只不过那会儿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丢脸也是丢的别人的脸”以及“为了两万块钱”;这才能坚持下来。
这回“我好紧张哦。”她惨兮兮地坐在车里,看着特别淡定的男朋友,不;合法配偶。
赵元辰思索了会儿;别出心裁地安慰:“没事,大不了就出个糗。”
白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太子殿下。”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他镇定地说;“这么想可能会好过一点。”
“好的吧。”她调整了下坐姿;把脖子靠在软枕上;痛苦地;“还没到地方;我就觉得我的脖子要断了;好重啊。”
太子殿下十分同情,但只能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美丽端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黎度秒如年;等啊等;终于到了地方,下了车,就由禁军护卫着走进贵宾通道,沿路一个人也没有,叫她大大松了口气。
时间是已经是七点五十分了。
春晚八点钟要正式开始,赵元辰特意晚来了一些,避过了不必要的拜访,径直带她进了皇室专属的包厢。
透过拉下的帘子,白黎看到底下的灯光舞台皆已就位,观众席上也坐满了人,时不时有人声笑声飘上来,热闹极了。
“换把椅子来。”赵元辰没管她,指了指包厢里原本隔着茶几的两把扶手椅,示意他们换上一把宽大的双人长椅来。
侍从的动作很快,立即调整了里面的摆设,将一把宽大柔软的丝绒长椅摆在中间,两边摆了两张小圆桌,上头是一壶清茶两碟点心几样水果。
白黎很愁:“能吃吗?”
“能。”他微微笑了起来,“我叫人特地多准备了些,你每样都能吃几口。”
她马上高兴起来,能吃吃喝喝看表演总比干坐着强。而太子殿下的周到之处不止如此,他找了两个软垫给她,一个垫腰上,一个垫颈后,叮嘱道:“你可以稍稍靠在椅背上,但是不能歪着,要是脖子酸就靠我肩上。”
白黎提了裙摆走过去坐下,抓紧时间调整坐姿,腿是不能翘的,但也不能像幼儿园小朋友腿并拢手放腹部,太拘束了,还要稍微随意一些。
赵元辰等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才在她身边坐下,维持一个亲密而不狎昵的距离:“可以了,腰挺直。”
白黎抬头挺胸,顺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感叹道:“感谢教官让我站过的军姿,流汗总比流泪好。”
赵元辰微笑起来,他真喜欢她身上那股乐观玩闹的劲头,仪态训练肯定苦,她却从来不抱怨什么,只会吹自己有先见之明,耐打耐咳,好像天塌下来可以当棉被盖。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能不快乐呢?
“你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白黎迅速瞄了自己一遍,紧张地问,“难道头发乱了?这是做好的造型,不能叫乱,叫随意!”
赵元辰失笑:“没有,挺好的,很好看。”
被夸了的白黎立刻美了起来,喜滋滋地说:“我也觉得,今天的我真好看,为此我愿意忍受这超重的王冠。”
赵元辰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八点,春晚准时开始。
歌舞毕,主持人说开场词,提到赵元辰的时候,免不了就要给他们一个镜头。
白黎:'标准假笑。jpg'
镜头大概持续了三四秒的时间就挪开了,她松了口气,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剪刀手。
遗憾的是,虽然她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但是外界对她的评论却不甚友好,甚至有些苛刻——这并不奇怪,太子妃意味着和帝国最优秀的的男人结婚,意味着未来至高无上的地位,意味着99。99999%的人无法企及人生。
人们必然希望她有极其出众的条件(远胜于平凡的自己许多),如此才能够配得上“太子妃”这个非同一般的地位。以朱莎这样的条件,在被曝出疑似太子妃后也受到过不少攻讦,何况是在各方面都不如她的白黎呢?
要是截取她上镜后30分钟内的网络数据,大部分的评价都是这样的:
天呐,她真丑,这样的人还能当太子妃?
难以相信,一个平民窟里出来的女孩看看她的仪态,普通女孩子都不会有这么粗鲁的动作
皇室最大的耻辱,太子殿下唯一犯过的错误
出身其实不算重要,但是她缺席三年才第一次露面,应该给民众一个交代
严重失职的太子妃,你让大家失望透顶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顽强地表达着祝福:
王子殿下娶了灰姑娘,这不是现实版的童话故事吗?太美好了!
爱情本来就不该囿于出身、门第、外貌,给太子殿下打call
下面的观众席里,刘以斯关掉了终端,忍不住叹了口气。
坐在他身边的是未婚妻李莉丝,她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和她是朋友,我是绝对不会支持她的恐怕她会是民间支持率最低的太子妃了。”
“哟,换成朱莎,轮得到我们抱大腿?”刘以斯撇撇嘴,“一边想借人家往上爬,一边diss她出身低,做人厚道点。”
李莉丝神色自若:“你还真是护着她。”
“别阴阳怪气的,我问你,明年的订婚宴你要不要她来?不要我再也不哔哔了。”刘以斯瞪着她。
“算我失言。”李莉丝微笑了一下,头低得十分爽快。
千里之遥,乔昔年夜饭吃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飞快在虚拟键盘上敲着字,大战群雄:丑什么丑?说人家丑你有本事把自己的照片放上来啊,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