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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注意到吗蠢货?!”尤拉诺维奇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朝她怒吼,他的头顶几乎都有实质的水蒸气冉冉升起了,“所以说为什么第一天你没告诉我你是女的!”一想起那晚他,她没注意到缪苗是个女孩,结果光着光着身子就站在她面前这件事情,他简直
缪苗也猛然想起了同一件事,脸色发白,怪不得比赛开始前小凶兽一脸愠怒质问她这件事如今真相大白了。
她细细回忆起了当时两人相处的种种不协调和怪异之处,面色越来越白。说来也全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神经大条不加思考,没反应过来这件事总之都是她的错。
她抓着尤拉诺维奇的手此刻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抽回。
误会是解除了,但是
“抱、抱歉我当时不知道。”缪苗不敢直视他,一想起那晚上少年雪白的脖颈以及再往下的各种不可言语表达。
她此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下流的人渣。
而尤拉诺维奇也觉得自己当时就是一个无耻的裸奔狂。
崔真熙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胶着般死寂,不禁疑惑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第15章 haper 15()
场面一度很微妙,椎名有栖再度跟缪苗表示感谢,便适时地拉崔真熙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尤拉诺维奇,后者显然是没办法再跟她独处了,留了句自己要去洗澡也走了。
他还真把崔真熙那句“酸得跟泡菜味似的”给放心上了。
缪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本身就带伤在身,刚刚又被他们一惊一闹,现在疲意又涌了上来,迷迷糊糊之间又睡了过去。
但没睡多久,她就被闷醒了。
没错,是闷醒。
她一睁眼,视野里一双巨大浑圆的“胸器”欺压在她脸上,她鼻子被压着只能在双峰之间的缝隙艰难地呼吸着。
缪苗差点翻了个白眼:救命,这是什么见鬼的福利杀?!
“哈啊”缪苗挣扎着扭动着脸,试图在这一片柔软弹性之中求生存她抬眼,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如猫般狡黠灵动的绿眸。
对方的美实在太震慑人心,当时的出场又那般劲爆,缪苗只是一眼就想起了这个在她们开学第一天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和“大惊喜”的教官。
“帕、帕瓦罗蒂中尉?”
“呀,我的小喵喵醒了。”柯德莉支起身,靠着床沿托着下巴看着喘气的缪苗。
缪苗顺了顺呼吸,试图纠正对方的读音:“是缪苗。”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小喵喵身上有哪里痛吗?~”
她哪里都疼,刚刚还差点被您的胸器杀死,缪苗在内心吐槽了一下,嘴上还是恭敬地问:“您来做什么?”
“来查看我的小喵喵伤势怎么样呀。”柯德莉嬉皮笑脸道,她揉了揉缪苗的头发,“感觉还好吗?”
缪苗点点头,她凝视着柯德莉的笑颜,想了想,还是试探地:“是关于那架三式中”
“嘘——”柯德莉没等她说完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忽然地俯身向前,整个人几乎倾倒在缪苗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拳,以至于她呼出的热气几乎拂在缪苗脸上。
缪苗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脸颊发烫。
柯德莉的美跟尤拉诺维奇截然不同,后者是精致美丽得像是传说中的独角兽一样不存在于人间,而柯德莉则充满了十足的人情味,像是侵略又似勾人,做出的动作也仿佛是邀请暗示一般,饶是缪苗也是女孩,也不禁红了脸。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暴怒的声音打断了缪苗的思绪——
“混账老太婆!你在干什么!”
尤拉诺维奇刚洗完澡,抱着一篮苹果回来打算再确认一眼缪苗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刚开门竟然见到那个让他连续两次吃栽的女教官像是水蛇一样缠在缪苗身上,登时脸色就变了。
“哦呀~是小猫咪呀。”柯德莉眯眼,嘴角的弧度加大,她恶作剧地在尤拉诺维奇的注视下用脸蹭上了缪苗的脸颊,理直气壮,“我在和小喵喵交流感情呀~”
她边说着,伸出了一只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缪苗的嘴唇,然后顺着她的面庞向下摸去。手指划过缪苗的脖颈,然后向病服里进发。
缪苗身体不能动弹,在柯德莉的写作“交流感情”读作“性骚扰”的行为下惊出了神,慌忙地喊:“中尉!”
尤拉诺维奇见状当即几乎化身成一匹护崽的豹子!他一手从自己带给缪苗的水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狠狠地扔向了帕瓦罗蒂:“死变态,你放开她!”如果不是缪苗也在那里,他早就整个水果篮砸过去了。
然而对方头也不抬,单手便接住了苹果,还津津有味地啃了一口:“像是喵喵这样的孩子,即使是女孩,老师我也不介意哦~”
尤拉诺维奇不能拿她怎么样,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几乎整个人趴在了缪苗的半身上,保不准他冲上去攻击她时,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殃及到缪苗。
于是他只能气得跳脚:“混账!你从她身上滚下来!”
柯德莉见尤拉诺维奇是真的气急到一个临界点了,再逗下去保不准玩火自焚,而身下的少女已经害羞到几乎昏厥过去了,也就不再跟他们玩这种修罗场游戏了。
她轻巧地从病床上下来,还不忘在完全起身之前在缪苗的额角亲了一口,全然无视尤拉诺维奇黑得滴墨的脸。
“我是来顺便通知一件事情的。”柯德莉眨眨眼,她想了想,补充道,“啊,不对,是两件。”
缪苗的伤的确很重,但在现代医疗面前也就是小打小撞而已。
骨骼筋肉直接用再生技术缝愈,剩下后遗症较强的不过是神经和适应问题而已,全部都得靠自身修复,再待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的治疗了,她在校医院留了不到三天,被扫地出门。
右边手脚暂且都还不能自如活动,还得依靠轮椅移动。缪苗操纵着轮椅的手杆,刚出门便遇见了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人。
尤拉诺维奇。
他像是已经等了一阵子一样抱臂靠在门口,看见缪苗轻轻啧了一声,然后便走上前握住了轮椅的手柄。
缪苗刚想说没必要手推,顿了顿却还是将话堵在了喉咙里。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柯德莉对她们说的话——
“虽然比赛是中途停止了,但是并不代表原本的规矩改变了哦。”
“在你们第三日的那场战役后,生存人数已经在五十人以下了。”
“也就是说你们都获得了提前驾驶空战机甲的资格。”
“但小喵喵的身体状况恐怕是不行了,只能等你神经完全恢复才允许再度上机甲。”
“在此之前,实践课无论是陆战还是空战,全部禁止驾驶。”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在下一节实践课见到你哦。”她这话是对着尤拉诺维奇说的,“不要让我失望哦,双s。”
“不去。”尤拉诺维奇站在病床畔,抱臂冷冷道,“我不去。”
柯德莉的笑脸微不可见地一僵,她睁大了眼睛,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嗯?”
缪苗也相当诧异地望着他,毕竟这个战斗狂想驾驶空战的欲望,她可是在那几天都看在眼里。
“我等这家伙好了再说。”尤拉诺维奇指的是缪苗,可说这话时目光并不在她身上,他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轻咳了几声,偏过头,“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堂堂正正和你一决胜负而已,不管是空战还是陆战。”
他指的是比赛里那个结束之后来一场一对一的约定。
缪苗微微仰头,偷偷地瞄着尤拉诺维奇。
对方目不斜视地推着她直直向宿舍楼回去。
当第一天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再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不真切感再度充斥在脑海里这一个多星期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太多,她有时觉得只是眨眼一瞬,有时候又感觉如隔三秋。
尤拉诺维奇带她回到了503,虹膜认证后推她走到本属于她的床铺旁边。
缪苗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嗯,那个我能自己来。”
尤拉诺维奇一脸“你算了吧别作妖了”,不管缪苗愿不愿意,直接伸手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放在了床上。
缪苗单手捂脸:被一个比自己要瘦要小还要矮的男孩子横抱实在是太羞耻了。
是的没错,他们还是住在一间房,而且尤拉诺维奇还莫名成了她看护。
时间再回倒一点点——
“哦,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柯德莉抬手用终端打开了一份文件,“校务部知道我要来后干脆就让我把这件事情也顺便通知你们了。”
她将文件投射在空中,缪苗粗略地扫了一眼,惊讶道:“这是?”
“没错,之前校务部分配宿舍出现的失误已经修正了,所以等小喵喵你出院后就可以回到新分配的宿舍里了哦~”
“作废。”
唉?
缪苗望向了提出异议的尤拉诺维奇。
他偏偏故意用满是嫌弃的语气说:“她现在这种身体,平常生活根本没办法自理吧。”
于是她还来不及发表任何意见,就被隔壁这位独断地否决掉了,并且强硬地不可反驳地成为了她的临时看护。每当她想询问理由的时候,对方只是冷哼一声表示——
“我可不想欠你模拟战的人情。”
好吧。
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性别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虽说宿舍分配是依照性别的,但也没有什么明文规定说不能男女同宿。
而且本身宿舍里就设置了全息投影来隔绝布局,多少给住宿者一些个人空间。尤拉诺维奇把她扔床上后就去打开了投影,一道没有实体的隔离帘就这样出现在两张床之间,将房间一分为二,谁也看不见对方的床铺。
“我要休息了,你不要来烦我。”尤拉诺维奇冷淡地说完后,不等她回应,便转身隐没在投影背后。
缪苗躺在床上,却无法安稳入睡。
愧疚感太强烈了,因为她的缘故让小凶兽放弃提前驾驶空战的机会,还让他留下照顾自己。
而且第一天还因为她的原因扯出了那么多误会,最重要的是她还看见了
她辗转难眠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道:“呐,尤拉?”她声音不大,只是想确认对方是否入睡了而已。
但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回应:“你还想干什么?喝水吗?”
她还没说不,便听见对方下床的脚步和接水的声音。
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凶兽已经一脸受不了她的样子,拿着水杯站在她面前了。
缪苗咽了口口水,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然后说:“是关于第一天那件事情”
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没搭对,又提起那件黑历史。尤拉诺维奇瞬间汗毛竖起,仓皇地:“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没。”缪苗思考了很久,终于在强烈的内心挣扎后下定了决意,满脸认真地:“尤拉诺维奇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同学。”
她第一次呼喊出他的全名,仿佛在脑里排练了无数遍一样,吐字清晰,却有一种革命烈士献身前呼喊布尔什维克同胞们的悲壮感。那一刻,仿佛跨越了时间,千年前蓝星上的中苏两国无产阶级革命者的精神与她共存!
她用这样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