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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缪禾挤出两滴眼泪,“也许是小禾哪里做错了,惹到了姐姐的同学。”他开始流起了眼泪,像是在自责,又像是在委屈。
缪苗顿时就心软了,把缪禾拦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
事情如计划般发展。缪禾在缪苗看不见的暗处勾起了唇角。
然而这抹笑容并未能维持下去。
“呐,小禾。”缪苗的声音很轻柔,“跟姐姐说实话好吗?”
纵然偏爱自己的弟弟,她内心却非常清楚小凶兽绝对不会毫无理由就要揍人好,有时候他的确会只是因为不爽就大打出手。但他昨天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那个骄傲而不可一世的少年在缪禾面前已经足够忍气吞声了,他在缪禾连番挑衅下甚至连一句脏话都没骂过。
缪禾停止了抽噎,只是一瞬,他下一秒哭得更凶了。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哭成这样本该是一件充满违和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放在缪禾身上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只有一种楚楚可怜感在里头。
他抽抽搭搭地问:“姐不相信小禾吗?”
“这招从十岁开始用到现在,你真的当姐姐是笨蛋啊。”缪苗无奈地笑着,“我以前只是装作被你骗到了,小坏蛋。”
缪禾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泪腺的那堵阀门像是能被他自由控制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缪苗:“那为什么现在不继续装作被我骗到了呢?”
“”
“为什么不说话呢?姐姐现在是更喜欢他吗?因为他长得比我更可爱?”
“不是。”缪苗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禾在姐姐眼里永远是最可爱的。但尤拉他对于姐姐而言是很重要的伙伴哦。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其实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的。”
缪苗笑得很温柔。但缪禾知道,那个温柔不单单是对他。
***
缪苗最后是在一家街机厅里找到尤拉诺维奇的。
小凶兽信息不回通讯不接,但找到他却并不费功夫。他那张好看到得要死的脸,摆在哪里都能让路人驻足,叠成几层进行围观。
缪苗拨开人群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夹娃娃机”前完成超神成就,一个机子几乎被他夹空。现在的他正在奋战一个高难度小旮旯里的最后一只娃娃。
这种夹娃娃机是精神力控制型的。现代人生来就具有精神力,只是等级有分罢了。这类娱乐消遣向的机器只需要最普通的d级即可操作,但精神力越高对钩爪的控制能力越强。缪苗当年是整条街里精神力最高的孩子,经常带着弟弟来这里大杀特杀,夹空大半娃娃送给缪禾做礼物。
没想到小凶兽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但双s的传说级精神力用在娃娃机上也太浪费了店长站在旁边都快哭出来了好么。
“尤拉。”缪苗叫了声。
坐在椅子上的尤拉诺维奇身形一抖,夹到一半的钩子骤然松开,本应是最后一只战利品的布偶随之掉下。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缪苗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紧紧地:“我很担心,为什么不回信息呢?”
“”尤拉诺维奇僵着身子,沉默不言。
“抱歉,早上都是我不对。”
“”
“小禾都已经跟我说了。”
一直没有回应的尤拉诺维奇突然推开了缪苗,抓着她的双臂迫切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嗯?就是是他先故意惹你生气这件事情?”缪苗坦诚道,“跟我回去,我会让他和你道歉的。”
尤拉诺维奇顿时松了口气,又板回了原来那张臭脸。
缪苗以为他还在生气,她现在都能清晰地回忆起小凶兽被她那一下几乎踢到干呕:“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痛吗?我当时没有注意下手轻重。”
她当时会攻击尤拉诺维奇的原因很简单——缪禾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跟他们是不能相提并论,尤拉诺维奇那一拳头如果真的落下,那事情就更大条了。
“嘁,那种无力的攻击。”尤拉诺维奇轻蔑地说道,“跟挠痒没有区别,你当我是谁?别把我跟弱虫相提并论。”这里的弱虫指向明确。
他的确并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军校训练对战里误伤是时有的事情,他跟缪苗训练的时候时常控制不住轻重,互相将对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等等,这不就是崔真熙所谓撒娇的最好时机?
变脸一样,尤拉诺维奇的表情扭曲起来,情商低下如他能飙出这样的演技已经实属不易:“哼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舅子,一个姐控的弟弟,他怼小凶兽那么狠,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发现小凶兽喜欢他姐啊
为啥小凶兽被抱住之后没说话?因为他吓傻了!脑后勺抵了两个欧派啊!
下一章征服小舅子,顺便深度剖析小舅子如何成为姐控男娘。小舅子非常驻角色!你们别站队了!拒绝骨科!拒绝骨科!
还有,涂药油play
我又把一章内容剧透完了你们都可以不用买了facepalm。
第44章 haper44()
“小禾;要好好跟姐姐的同学道歉哦。”
缪苗说完这句话,便去翻箱倒柜地去找药油了;留下缪禾和尤拉诺维奇两个人在缪禾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呵。”缪禾率先挑衅道;“怎么还有脸赖在别人家里不走?所谓的天才是指脸皮厚方面么?”
尤拉诺维奇这回面对缪禾的讥讽倒是无动于衷,他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塑料袋;闻言将袋子地上一甩。
无数只布偶从袋子里面滚了出来。
缪禾呆住了。
“给你的。”尤拉诺维奇说;“今天早上。”
尤拉诺维奇没有为自己差点揍了缪禾这件事情直接道歉,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什么?”缪禾双手抱臂鄙夷道,“拿这些垃圾来讨好我?你脑子有坑吗?”
尤拉诺维奇嗤笑出声,他日天拽地的本态终于恣意挥发出来:“哦;是吗?娘娘腔,那你在床头摆那么多垃圾做什么?和垃圾为伍睡觉么?”
缪禾立刻扑向自己的床铺,用被子把床头那几个陈旧的玩偶包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反将了一军,有点恼怒:“你那些是垃圾;这些不一样;姐送的不是‘垃圾’!”
“哼,是么。”
缪禾像是毒蛇一样吐露着信子“你就不怕我把早上的事情告诉姐姐?你不怕我把你和姐在军校里一起住的事情告诉我父母?”
“我会在你说出去之前把你打成脑瘫。”尤拉诺维奇比他更轻蔑;“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扇门。”
“”
“”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最后缪禾败下了阵,他受不了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话,连尤拉诺维奇也没能听清。
想起自己姐姐早上时的一脸严肃,缪禾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尤拉诺维奇说:“喂,今天早上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哼。”
缪禾心里“靠”了一声,面部的表情却松软下来。他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模仿着缪苗平时的神态软糯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装扮成姐姐的样子么?”
“别顶着那张脸用这种语气说话。”尤拉诺维奇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那你觉得姐姐应该是怎么样的?”缪禾将双手搭在了自己的锁骨上,露出了相当娇媚的神色。
“”
“现在的我,是姐姐的另一种可能性哦。”缪禾说,“你对姐姐根本一无所知。”
“小时候的姐留着长长的头发哦,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她非常喜欢自己的头发,每次要剪头发的时候都会跟爸妈赌气很久。她当时还有收集缎带的习惯,每天都要用不同花色的缎带编发,一个月也不重样。走路的时候也是蹦蹦跳跳的,从来没有安分过。”
尤拉诺维奇没打断缪禾的自语,虽然他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和就开始跟他回忆杀,但他对缪苗往事的好奇已经压过了内心的不爽。
眼前忽然仿佛展开了一幅画面,头上用缎带系着蝴蝶结的女孩踢踏着皮鞋像小鸟一样在地上轻盈地跳来跳去,但这和他的印象实在太过相违,以致于这幅画面并不清晰明了。
“姐姐她呢,是在十岁的时候被检测出拥有‘b’级精神力的。当时一家人对是否要送姐去军事院校这件事情犹豫了很久。那大概是九年前的事情,次年阿刻戎战役爆发,因为机师数的急剧短缺,联邦的自愿性征兵变成了半强迫性,入学年龄从14岁降到了10岁”
“当时的姐姐可是一个爱哭鬼哦,不小心磕碰桌角到都会流眼泪的那种,总是向小她三岁的我撒娇,那个时候的我比起弟弟,更像是哥哥。姐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名教师,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成为机师进入军部的可能性。当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去军校后,抱着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打包行李出发的时候眼睛都是肿得跟核桃一样,那个样子我永远忘不了。”
“军校的生活应该是很辛苦的,因为在校期间不许与家人联络,第一年姐回来的时候,我几乎没能认出她。最喜欢的头发被剪成了板寸,跟个男孩子一样,皮肤也晒黑了很多。最重要的是,自那以后,姐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哭过了真的变成了‘姐姐’一样。”
的确难以想象缪苗像现在的缪禾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样子但是再也没有哭过?尤拉诺维奇拧起了眉,缪苗第一次驾驶空战失利的时候,可是在他面前哭唧唧了半天。
“我不喜欢这个变化。往后每天我都在期盼着自己十岁的到来,如果我也拥有进入军校的资格的话”缪禾咬了咬嘴唇,“三年后,我终于接到了精神力检测通知,结果是‘d’,在战略意义上同等于‘无精神力’。得知这个结果的姐松了一口气,我却很失望。”
“如果姐的精神力和我对调的话,现在的她大概会像是我现在这样,留着及臀的长发,穿着白连衣裙,像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样子就读于普通的大学,交个男朋友哦,男朋友就算了。”缪禾瞟了尤拉诺维奇一眼,“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他给做掉。”
尤拉诺维奇不甘示弱地回瞪:可以试试看,到底是谁先弄死谁。
“现在你看到的我,就是姐的另一种可能性哦。”缪禾重复了一遍他最先开始说出的话,“姐姐没办法选择的人生,由我来给她过,”
这狂气病态的宣言让尤拉诺维奇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甩给缪禾一脸“卧槽你神经病啊”。
缪禾失笑:“骗你的,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穿女装是因为这种理由?我只是试过一次姐姐小时候的衣服后觉得很可爱,自己穿着爽罢了。”
***
小凶兽似乎和自己的弟弟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和解。再次打开门后,两人之间的戾气已经淡了不少,缪禾躺在床上看,而尤拉诺维奇正在把他刚夹到的娃娃们在房间里当做足球一样地踢来踢去。
缪苗朝尤拉诺维奇招了招手:“我找到药油了,来我房间。”
缪禾吃味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背朝着自己的姐姐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尤拉诺维奇出门前哼了一声,只有缪禾才能听出这鼻哼声中带着胜利者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