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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牧歌的手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水泼洒出来。
卫然对自己拥有清醒的认知,他的外貌和魅力还没有达到让女人一见就神魂颠倒的地步。
和他关系最好的三个女人——卿瓶、姜竹喧、扶星辰,起初对他都没有很大的好感,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了他有趣的灵魂,才逐渐倾心于他的。
唯独倪牧歌,第一次见到卫然,就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带着目的的接近,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卫然发现倪牧歌不是这样。
倪牧歌真的是本能的想要靠近卫然。
我身上有什么气息很吸引她吗?
卫然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在水木客栈刺杀韩天德之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寻脉者不可能那么傻,靠地底下的那一剑就能杀死韩天德吗?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后手?
如果寻脉者真的那么愚蠢的话,那是没有资格在幽州这个大棋盘上边下棋的。
可以推测的是,寻脉者十有八九留有后手。只不过当时时间紧迫,卫然来不及多想,事后一琢磨,觉得是自己画蛇添足了。
即使自己不杀韩天德,寻脉者应该也有办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的。
不过如果能重来,卫然还是会选择杀韩天德,因为他不敢拿守脉人的安危冒这个险。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寻脉者身上?不稳当,丧失了主动权。那不是卫然的做法。
现在的问题是,当初是谁暗中跟着卫然上了楼,看到卫然动手之后又默默的下来了呢?
据白骨头陀的说法,一共有7个人上了楼,寻脉者的后手就在除开卫然的6个人之中。
这个人在确定韩天德已死之后,立刻向外边的寻脉者刺客发出信号——任务已达成,不必再多承担损伤。
然后寻脉者刺客们就全部撤退了。
这个发信号的人就是倪牧歌。
倪牧歌假装组织赤魔门的人发起反击,实则在通知寻脉者。
所以她一说话之后,寻脉者就全走了。
最后白骨头陀想要扣押卫然的时候,她甚至还帮卫然说话。
于是卫然怀疑倪牧歌其实是个寻脉者。
如果这个怀疑是真,那么倪牧歌亲近卫然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寻脉者来自哪些门派?
玉京剑派,齐云宗,龙神宫。
而卫然曾经浴龙血,这种气味人类几乎闻不到,但是龙女不同!
倪牧歌接近卫然,不是因为卫然长得俊俏有魅力,而是被卫然身上的龙王之血的气味所吸引。
所以卫然猜测倪牧歌其实姓敖。
不过这个猜测毫无根据,卫然一直没有机会去查证,眼下被剧毒匕首抵着腰,情急之下讹了倪牧歌一句。
从反应来看,应该是讹对了!
既然玄星阁的卫然可以卧底囚雷谷,那么龙神宫的倪牧歌为什么就不能卧底赤魔门呢?
现在的问题是,倪牧歌知道了卫然的真实身份,卫然也知道了倪牧歌的真实身份。
倪牧歌没法公布这个真相,她有太多东西无法解释,如果为了掀翻卫然而把自己搭进去,那太划不来了。
那不是她卧底囚雷谷的目的。
所以她私下来找卫然。
卫然心念电转,一瞬间就把来龙去脉全部捋清了——既然如此的话,倪牧歌其实不是来杀我的,她之所以拿剧毒的匕首顶着我,不过是想在对话中占据主动位置,想从我这儿获得更多情报。
或者仅仅是吓唬吓唬我……
然而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这些把戏都没用了。
卫然笑了笑:“慌什么?大过年的,把酒都洒出来了。”说罢拿起酒壶,又把倪牧歌的酒杯斟满了。
倪牧歌犹豫了一下,拿起酒杯跟卫然干了一杯,才道:“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个龙女,只不过我跟母亲姓,确实姓倪。”
卫然大概明白了,龙族作为强大的物种,繁殖力低下,所以龙王必须四处播种,倪牧歌应该是龙王的私生女。
光头强说倪牧歌是个放荡女子,跟好几个男人睡过觉,这有可能是真的,龙女想要怀孕太难了,也需要不停的播种,或者说被播种。
卫然欲言又止。
倪牧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杀敖光有你的份,但我不恨你,反而感激你,我做梦都想杀敖光,只不过由于龙族禁止同族相残的诅咒,我没法下手,反倒是多亏了你。”
卫然心道:我还没想到那儿去呢,我先想的是播种的事儿,不过你提前说出来了倒也好。
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尽失,倪牧歌顿时就没有了闲聊的兴致,只是埋头喝酒。
卫然又一杯酒下肚,隐隐觉得不对劲,忽然一阵头昏眼花,栽倒在桌子上。
昏迷之前最后一幕,是倪牧歌咯咯笑着,凑近他耳边说:“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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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 被迫播种?()
卫然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是检查自己身上的部件有没有缺少。
部件倒是没有少,但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他躺在酒楼的某个房间里,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穿着一件裤衩。
什么情况?我被倪牧歌给播种了?
不是,我给倪牧歌播种了?
也不对,我被迫给倪牧歌播种了?
卫然觉得有点慌。龙女为了繁殖真是不择手段!
此时光头强推门进来,高歌一曲《酒后乱性的男儿》。
卫然正色道:“酒后乱性不过是个借口,真正喝醉了的男人女人是不会有兴致的。你想啊,当你喝醉了的时候,随便摇晃一下都想吐,更何况不停的摇晃?女人也是一样,喝醉之后被撞一下都头晕欲呕,更何况不停的被人撞击?都是借口!而我这个不同,我这是真的醉了。”
刘大强点头:“没错没错,你一个观星境喝几杯米酒醉了,我完全相信。”
卫然感到有些头疼。
刘大强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因为就在倪牧歌打算送你一个新年礼物的时候,被我撞破了,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她就停手离开了。”
卫然激动地坐了起来,握着刘大强的手道:“强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刘大强故意撞破倪牧歌的好事,本意是出于嫉妒,没想到却受到了卫然的感谢,这说明卫然并不想要倪牧歌送出的新年礼物。
这让刘大强更加嫉妒了。
他却不知道卫然的一肚子苦水。
没怀上还好,若是真的怀上了,生出一个四分之一龙族血统的私生子,那又是一笔烂账!
跟刘大强回去的路上,卫然审视了和倪牧歌的关系。
他和倪牧歌互相知根知底,关系不宜再深入,更不宜再疏远,不如就保持现状,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正月里拜完年之后,就是祭祖的日子。卫然借助祭祖的机会,早早的来到墓地祭奠了范长坡。
他当然不敢正大光明的祭奠范长坡,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杀死范长坡的凶手。
卫然单膝跪在范长坡的墓前,叹了一口气,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连说给死人的话,都只能埋在心里。
卫然祭拜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墓园里等待着。
墓园里残雪消融,一片萧条破败,风声呜呜,行人都是一脸肃穆愁容。
不久之后,范长坡的朋友纷纷来祭拜,卫然隐在远处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甚至有来自荆州的朱博文和公孙统领等人。
人来人往,唯独没看到范长生。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药店老板步履蹒跚,缓缓的走过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要是有一碟茴香豆吃就好了。”
卫然隐身走到顾允溟身边道:“你知不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4种写法?”
顾允溟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这个世上除了卫然无法正大光明的祭奠范长坡,还有一个顾允溟,这让卫然稍微好受了一些,好歹有个同伴。
“最近情况怎么样?”
顾允溟眼睛望着前方,假装是一个老头的自言自语:“情况不大好啊……风气被寻脉者搞得一团糟,寻脉者和守脉人都死了不少,你要低调,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要比平时更加谨慎!”
卫然有些不耐烦:“那我在这里空耗时间又是何必呢?意思是只能去桓侯那边活动吗?”
“桓侯那边倒是可以加强联系,囚雷谷这边你不要顶风作案,保住命才是要紧。”
说完这句话,顾允溟补充道:“我感觉你有些焦躁,是因为过年的关系吗?漂泊的游子,总是有些羁旅之苦的。”
卫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是因为过年的关系,而是在这坟前我静不下心来。”
顾允溟默然无语。
然而这些情绪不能表露在囚雷谷的人面前,卫然装出过年的喜庆模样,回到谷中,却发现光头强在练箭。
“强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琢磨炼丹,竟然练起弓箭来了?”卫然奇道。
“卫兄弟,你去年才来我们囚雷谷,有所不知。我们囚雷谷正组织三年一度的投壶大会,优胜者会获得奖品。今年正好轮到!所以大家伙儿都在练着呢!”
投壶是古代的一种传统礼仪和宴饮游戏,来源于射礼。(注: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那时候成年男子不会射箭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但是有的客人确实不会射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射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
囚雷谷身为天下第一邪派,所玩的投壶游戏自然不是寻常的玩法。
光头强道:“只可惜你得到消息太迟了,有些人都练了半个月了,连我都临时抱佛脚练了两天了。”
卫然笑道:“弓箭之道岂是一朝一夕之功?这十天半个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无非是把手感练熟罢了。”
光头强道:“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就说一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劝我练这两天根本没什么用,不如别上台丢丑了是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光头强拍了拍卫然的肩膀:“难得你这么直率,我也告诉你一个内幕吧——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每一次投壶大会,谷主都会亲自赏赐优胜者。”
卫然马上就明白了:“你们参加的目的不是去抢那奖品,而是想在谷主面前露个脸。”
“没错!射不中的罚酒一杯,我强哥就算是喝酒也要喝得豪气干云,给谷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完颜承鳞并不常常在囚雷谷弟子面前出现,所以投壶大会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表现一番。
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强哥在挨揍。”
光头强道:“卫兄弟,你若是箭术不行,不妨练练喝酒,可不要像和倪牧歌喝酒一样,几杯就倒了。”
卫然不禁有些好笑,我箭术不行?这样的评价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过。
“强哥,不瞒你说,我的箭术乃是一绝!”卫然拍了拍胸膛,傲然道。
光头强明显不信,摇头道:“可不要小瞧我们囚雷谷的高手啊!以前的投壶大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