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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面『露』震惊:“你们俩是一伙的?”
范维笑道:“我可从来没瞒过任何人,也从来没说过跟耿老弟不是一伙的。耿老弟一来渔阳郡,我就很热烈的欢迎了他,公开与他兄弟相称,像我这样的老实人不多了,可惜没人相信我。”
卫然苦笑——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演戏,跟耿伟强不过是表面兄弟。
没想到你们是真兄弟……
我说你怎么演得那么像,尤其是初见那激动开心热情的模样,比影帝还影帝,原来是真情实感,根本不用演。
卫然迅速消化了这巨大的信息量,又听得范维解释道:“当囚雷谷盯上了渔阳郡的时候,桓侯那边又抽不开手,我只能自己解决——要如何才能抵挡囚雷谷呢?不可能的,绝对抵挡不住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囚雷谷安排的下一任太守就是我的人,那就等于化解了危机。”
“但是在石盏的计划中,你是必死的!”
“我在马车中藏了一具尸体当做替身,那替身早被换上了我的衣服,相貌也有几分像,至于如何骗过石盏,就得拜托你和耿老弟了。”范维道。
卫然赞道:“好个范太守,不过是交代公务那短短一刻时间内,就做出了这么多的准备,让你当个太守真是太屈才了。”
范维客气了一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离开了——渔阳郡接下来就交付给你了,耿老弟!”
耿伟强道:“我一个人只怕应付不了石盏,还得拜托卫护法帮忙。”
范维对卫然深深一揖。
卫然道:“你行此大礼,如果是为了感谢我放你一条生路,那我还是当得起的。如果是为了请求我帮耿伟强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的目的仅仅是阻止渔阳郡落到囚雷谷手上。”
范维道:“是为了前者,后者你肯尽力而为,值得我再行一礼。”
耿伟强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范维连忙摇头:“不必多问,我相信他的动机。”
卫然功凝双目回头遥望:“石盏差不多要到了,你要安排什么替身,赶紧趁现在。”
“卫护法,劳你帮把手!”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了现场,布置时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万一石盏在布置的过程中恰好回来,那他们三个人全都玩完。
幸好布置过程有惊无险,范维匆匆离开并约定好下次见面的地址。不久之后,石盏赶来了。
“如何?”
卫然回答道:“范维想要搞鬼,然而他本身实力还是差了点,没来得及逃脱就被我当场格杀。”说罢指了指那替身的尸体。
石盏原本对范维不大熟悉,看了一眼替身的尸体便面『露』喜『色』:“好!范维一死,整个渔阳郡就是我们囚雷谷的囊中之物了!”
他看了一眼耿伟强手臂上的伤势:“耿将军,我知道你身上有伤,但还请你担待一些,因为接下来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大事。”
耿伟强道:“玄武使请放心,不过是些皮肉伤,误不了事。”
石盏组织人手,一路浩浩『荡』『荡』冲向渔阳郡的太守府。
路上,卫然忍不住传音入秘问耿伟强:“耿将军,既然你和范太守是一伙的,他为何要将你坑到牢狱里?你该不会说这些年的坐牢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吧?”
这个问题卫然先前就想问范维,只不过时间紧急,没来得及问。
耿伟强传音入密回答道:“的确是我心甘情愿的,老范让我入狱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不入狱,十有八九会死。至于入狱的原因,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卫然没有再询问那件陈年往事,毕竟石盏就在前方不远处,即使是传音入密,也不算很保险。没有必要为了一件往年的八卦而冒险。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太守府,石盏轰开大门,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本欲让范维给谷主一个交代,没想到范维不但畏罪潜逃,还组织手下对我们不利,居心叵测!我们出于正当防卫,已经击杀了范维。”
此言一出,太守府里仿佛炸开了锅。
“什么?太守死了?”
“那红艳又不是太守杀的,纵然太守有领导责任,也罪不至死吧?”
“囚雷谷欺人太甚!他们不过是江湖上的修行门派,有什么资格断罪?只有我们官府才有资格裁决一个人是否有罪!”
石盏淡淡道:“别天真了,这『乱』世之中,谁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以我们囚雷谷在幽州的势力,谁敢说我们没有资格断罪?更何况这件事情我们是占着理的。红艳被杀是事实,范维组织手下围杀我们囚雷谷弟子也是事实!有谁不服气,尽管站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下来,先前人声鼎沸的喧闹状况逐渐冷却下来,没有人敢正面硬刚石盏。
石盏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我可就宣布了。范维畏罪身死,渔阳郡不可一日无主,我石盏代表囚雷谷,推举耿伟强耿将军为临时太守,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面面相觑,太守乃朝廷命官,就算是临时的,那也得由朝廷来任命,哪有修行门派推荐的先例?
但是慑于石盏之威,没有人敢站出来。
就在石盏志得意满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反对!”
第九百八十一章 耿三立发飙(上)()
众人齐齐回头,万万没想到的是,说话的竟然是素来胆小的耿三立。
石盏眯起眼睛问卫然:“这人什么来历?”
卫然回答道:“他是耿伟强的堂弟耿三立,平时在太守府很怂,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那一种,别人都说他读书把脑袋读迂腐了。”
耿三立当然没有勇气跟石盏对峙,他全部的怒气都撒在耿伟强身上。
耿三立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指着耿伟强怒道:“耿伟强!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把你当成大哥,你竟然跟修行者臭味相投?而且是邪派的修行者!这是让人失望透顶,你是我们耿家的败类!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耿伟强沉声道:“你清醒一点!真以为修行者和朝廷是什么生死大敌吗?那不过是你们塑造出来的阵营罢了,当魔族入侵的时候,修行者和朝廷不还是团结在一起吗?”
耿三立嘶哑着喉咙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魔族,我只记得我们耿家的祖训!而你,耿伟强,违背了我们耿家的祖训,竟然投奔了邪派的修行者,这是我绝不能接受的!按照家族的规定,我要和你决斗!”
耿伟强觉得有些好笑。
不光是耿伟强,其他人都觉得耿三立活腻了。
石盏摇头道:“这人明明水平不行,却偏要寻死。”
卫然见耿三立作死,第一反应就是耿三立隐藏了实力,准备扮猪吃老虎。
吓得他赶紧用红莲天眼观察,用弈星窥天算经计算,得出一个结论——耿三立必败无疑。
那你这是何必呢?
不过义愤填膺的人,可无法冷静地计较这么多得失。卫然身为一个外人,无法理解耿家的祖训那是很正常的。
耿伟强很熟悉他这堂弟,本是个标准的怂人,突然有了勇气,不过是被祖训临时激起的血勇,待会儿冷静下来耿三立一定会后悔莫及。
“三立,你冷静一下,决斗有什么意义呢?你又不是我的对手。”
耿三立一听更加恼火了——决斗有什么意义?这话他听不得!
决斗是根据祖训而来的,是耿家的规矩,耿伟强竟然说决斗没有意义?那不就等于说祖训没有意义吗?
家门败类!
见耿三立铁了心要和耿伟强决斗,旁边的人纷纷起哄,无非是想看看耿三立的笑话。
耿伟强本身不愿意,但是石盏也附和道:“反正他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不答应,他总是闹个没完,令人烦躁,还浪费我们的时间。不如跟他打一场,速战速决。”
既然石盏都发话了,耿伟强只好答应这一场荒唐的决斗。
决斗根本没有什么看头,耿伟强虽然一只手臂受伤,但仅凭一只左手,就赤手空拳把持剑的耿三立给打趴下了。
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三招,根本没什么看头,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失败的耿三立躺在地上依旧叫嚷着,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耿伟强笑了笑,转身对众人道:“这个太守的位置我以前坐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我耿伟强在此郑重承诺,我接手太守之位后,范维能给的,我全部能给!范维不能给的,我也会给!还请各位多多支持,莫跟自己的前程作对!”
说到这里,太守府里面有一些官员已经心动了,他们几乎都是老一辈的官员,在很久以前就是耿伟强的部下,此时重归耿伟强管理,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而年轻一辈的受了范维的恩惠,大部分是不愿答应的——但囚雷谷可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
有些墙头草见老一辈官员已经表态,便犹豫着要不要改变立场。
就在此时,地上的耿三立如恶狗一般蹿起,一记匕首刺向耿伟强的后颈!
耿伟强听到背后的风声,急忙一闪躲,但由于隔得太近,虽然避过了要害,却依然被扎到了肩膀。
耿伟强反手一拳把耿三立打飞,怒道:“我特意放你一马,你却如此纠缠不休!”
卫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仅仅过了十来息时间,耿伟强忽然痛苦地捂着脖子,眼珠子凸起,咳出一口黑『色』的血,当场倒地身亡。
匕首上有毒!有剧毒!
耿三立盯着耿伟强的尸体,喘着粗气道:“我们耿家是军人世家,沙场搏杀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用毒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只要能清除你这个家族败类,我耿三立在所不惜!”
众人万万没想到耿伟强竟然死在耿三立手上,一时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连卫然都愣了好一会儿,才问石盏:“耿伟强死了,这可怎么办?”
石盏有些不耐烦,对众人道:“我给你们推荐了临时的太守,你们又不乐意——现在你们赶紧自己推选一个为首的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浪费。”
众人七嘴八舌,而一个马脸官员越众而出,不卑不亢的说道:“诸位!我游山一直担任范太守的左臂右膀,值此危难之际,我理应抛弃个人荣辱,承担起这一份重任!如果有谁认为比我游山更适合这临时太守的位置,尽管站出来,如果你真的德才兼备,我游山愿意让位。”
葛主簿没有表态,而耿三立表示支持游山。
众人议论纷纷,大部分人表示游山确实有担任临时太守的能力,而小部分人则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
石盏幽幽地说:“有句话我得提醒在先,免得到时候白费劲,无论你们推选谁当临时的太守,可都是要跟我走一趟的,得去面见谷主说明情况,把范维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
刚才还一脸自信的游山,一听到石盏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什么?当临时太守还得去见完颜承鳞?那可是一桩凶险事,一句话没说好,可能就被这魔头给活撕了,绝对是一件比走钢丝更危险更刺激的活……
我固然想当临时太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