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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盏现在很慌,前所未有的慌。
因为赤魔门的人打过来了。
囚雷谷的人都知道,白骨头陀和木树人都是死在卫然的手上,卫然借此登上了朱雀使之位。
但赤魔门的人不会这么认为。
大部分白骨头陀的手下会找石盏来报仇,不巧的是,石盏的伤势还没有养好。
这段日子,他好不容易清除了白骨头陀留在他体内的骨刺,这是一件非常耗时间的事情,清除骨刺之后,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彻底痊愈。
只可惜,老天爷不给他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除了赤魔门的人,守脉人也是一大威胁。石盏思来想去,觉得如此龟缩不是出路,囚雷谷都快覆灭了,我躲起来能有什么用呢?
得主动出击!
他向来狡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绑架简麦保命。
石盏连续吞下三颗丹『药』,恢复了一部分实力,就悄悄的动身去找简麦。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戴上一个斗笠,在一片狼藉的囚雷谷里穿梭着。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把他的斗笠吹走了。
石盏不禁哑然失笑——我这么大的块头,在囚雷谷独此一份,戴不戴斗笠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来实力没有恢复这个事实,严重影响了我的自信心,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对付简麦,石盏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他目前只能发挥出四五成实力,不过毕竟有着玄武使的底子,对付简麦这种水平的金丹境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石盏振奋精神,一脚踹开了卫然家的门。
简麦果然藏在屋里,不过让石盏感到十分意外的是,保护简麦的人竟然是滕格。
卫然的副手滕格。
石盏讶异道:“滕格,你竟然叛变了!”
腾格面『色』平静地说:“玄武使说我叛变,这固然没错,不过在我自己看来,我始终是忠于卫护法的。”
石盏道:“那你去帮卫然的忙啊!窝在这里做什么?”
“那边的战斗等级太高,我『插』不上手,在这里保护夫人才是我作出贡献的方式。”
石盏笑道:“狗屁夫人,你现在怎么还没看出来?不过是两个守脉人为了交流信息而逢场作戏,卫然跟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感情,哪里称得上什么夫人呢?”
被石盏这么一说,滕格明显有些动摇,迟疑的望了简麦一眼。
简麦心里有些慌,如果滕格走了,她就必须一个人对付石盏,这是她绝不愿面对的状况。
于是简麦坚定地说:“胡说八道!我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滕格扭过头道:“都自挂东南枝了,看来是真感情,说不定是弄假成真呢。”
石盏面『色』不变:“也罢,无非是多料理一个人罢了,这是你自找的。”
简麦有些紧张,毕竟就算她和滕格联手,对付石盏那也是必败无疑的。
此时此刻,简麦非常希望卫然能够来救她,但她也知道,卫然承担着巨大的压力,自身难保,不可能来救她的。
正危急时,屋外忽然走进一个陌生的花衣服年轻人。那花衣服年轻人虽然皮肤有些晒黑了,但看得出来底子极好,应该是从小养尊处优。
滕格面『露』警惕:“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回答道:“我叫李浪飞,刚才偶然听到有人说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不是真的?”
滕格提醒道:“你少了那一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李浪飞打量着简麦。
简麦道:“我好像听卫然提起过你。”
”你真的是卫老大的情人?该不是忽悠我吧?”李浪飞有些怀疑。
简麦生怕走了这个帮手,顿时就急了:“怎么是忽悠你呢?我跟卫然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了,你既然称卫然为老大,那就应该救我!”
李浪飞摊手道:“好吧,既然你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石盏冷哼了一声:“金丹境不管来几个,也终究只是金丹境!”
简麦道:“如果你是全盛状态,那确实有实力说这句话,但以你现在的水平,打我们三个不过是6成把握吧?”
石盏摆手轻笑:“不不不,是十成。”
“都这时候了,你就少说大话吧。”
石盏看似不经意的踏了几步,忽然整栋宅子都旋转起来,咔咔咔连续转了三次,然后简麦和滕格都跪倒在地满头大汗,仿佛背着一座大山一般,站都站不起来,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
滕格惊呼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忽然变得很重!”
简麦喘着气,艰难地望向李浪飞。李浪飞虽然比他们略强,但也难以站稳,根本无力战斗。
不过李浪飞似乎并不害怕,也不紧张。
简麦心中奇怪,都这时候了,难道你还有什么底牌?
石盏狞笑道:“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卫然进入雷池的这一个月,我花了大量时间,在他的宅子地底布下这个阵法,本来是用来欢迎卫然的,却被你们抢先尝试了!”
李浪飞挣扎着往门边挪动过去。
石盏摇头冷笑:“没用的,我足足花了一个月布下的阵法,没有人能出去,也没有人能进来!”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的瘦削青年,此人气质清逸出尘,仿佛一只瘦鹤。
李浪飞只觉得浑身一轻,那如山岳一般的沉重压力顿时消失不见,他挑了挑眉『毛』:“江华,你终于来了!”
江华道:“我先前在门外听到有人说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不是真的?”
滕格也站起身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提醒道:“你少了那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第千零二十章 猎马人()
石盏面临江华等四人围攻,情况不大妙,而白虎使王卓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先是被卫然轻易打飞,然后又被林羡鱼打败,明明是有实力有地位的角『色』,却落得如此窝囊。
不行!一定要找个人出出气才行。
一个赤魔门弟子叫嚷着冲杀过来,王卓摇了摇头,他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拿个小杂鱼出气。
要找就找赤魔门的头领!
王卓越过一众赤魔门弟子,逆向而行,寻到了他们的头领——毒牙法王。
“你是白虎使吧?我早听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毒牙法王有半张脸的皮肤是灰『色』,长着一对阴冷的三角眼,嘴唇猩红。
白虎使淡淡道:“我看你四肢不发达,头脑比我也差了些许,否则不会傻到故意激怒我。”
毒牙法王嘿嘿一笑:“囚雷谷大势已去,你何不归顺我赤魔门,良禽择木而栖……”
白虎使不耐烦的摆摆手:“照片扯那些文绉绉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喜欢在那女人胯下吃软饭?”
毒牙法王道:“你弄错了,跟门主有一腿的是猎马人。”
赤魔门的猎马法王,姓祖名安,跟军方有不共戴天之仇,最喜欢猎杀军方将领的战马,因此被称为“祖安猎马人”。
今日大战,猎马人守家,毒牙法王率众来囚雷谷。
这正合白虎使之意,因为猎马人和白骨头陀关系比较好,一旦来囚雷谷,第一件事就是找石盏报仇。而毒牙法王和白骨头陀有些矛盾,所以他没有去找石盏,而是选择和白虎使对上。
白虎使没有想太多,如果囚雷谷今天注定要灭亡,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在灭亡之前大闹一场。
如果没有灭亡……
那不是更好吗?
毒牙法王双手一举,上百条毒蛇吐着信子从他身后奔蹿而出,疯狂咬向白虎使。
白虎使一声暴喝:“暴虎冯河!”好似晴天里起了个霹雳,一道足足有房屋大小的猛虎虚影出现在他身后,白虎发威,一瞬间就震死了所有的蛇。
半空中的蛇如雨一般落下,掉在地上沁出紫『色』的毒『液』,把地面都染紫了。
毒牙法王大怒,拔剑道:“尝尝我毒牙剑的滋味吧!”
******
林羡鱼搬开大钟,确认钟长老已经死亡,得偿所愿,胸怀大畅。杀死钟长老花虽然没花多少时间,但其实真元的消耗是十分剧烈的,林羡鱼需要稍作休息。
他心里琢磨着,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我可不是来帮玄星阁的,杀钟长老主要是私仇,那么接下来就帮一帮囚雷谷好了。
两边都帮,鼓励大伙儿把事闹大,才符合我们诸天教的一贯作风。
那我接下来就去阴一下卫然。
嗯?卫然好像被压着打?不过被逆转也是意料之中。他怎么可能是完颜承麟的对手?
林羡鱼琢磨来琢磨去,最终还是决定帮囚雷谷。
他举着轮子当成望远镜四处看,发现打南边儿来了个和尚。
一个老和尚。
举着“望远镜”的林羡鱼自言自语道:“就是你了!我把这老和尚拦截下来,就算完成任务。”
忽然,他感觉到温热而粗重的鼻息。
他吓了一大跳,钟长老已经死了,是谁悄无声息的靠近?而且我竟然毫无察觉!这都把鼻息喷我脸上了。
林羡鱼被惊得差点拿不稳万劫星霜,劲风袭来,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优先躲避攻击,待会儿再把万劫星霜给捡回来。
第二个选择是硬挨这一击,也要死死抓紧万劫星霜。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之前白虎使的话虽然难听,虽然被他驳回,但其实很有道理……
他还真是仗着武器好罢了。
如果把万劫星霜换成晓天一闪这种等级的武器,他也许能够战胜钟长老,但获胜之后一定会是身受重伤。
钟长老是完颜承鳞的底牌之一,怎么可能那么弱?
不是钟长老太弱,而是万劫星霜太强。
林羡鱼十分后悔,解决了多年的仇人之后一时松懈,举着轮子当望远镜竟然忘记提起警惕,结果就被偷袭了。
没办法,只能挨了这一下,总好比丢了万劫星霜要好——他不敢赌。
林羡鱼被拍了一巴掌,身体深深地陷入了地底,他感觉自己不是中了一掌,而是被一柄万斤的巨大铁锤给轰中,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不过他识得好歹,知道眼下不是调息的时候,便强行忍住疼痛,咳着血从地底里窜出来,险险躲过了第二掌。
直到第3掌袭来,林羡鱼才看清楚袭击他的敌人——竟然是一只大老虎!
林羡鱼没有丝毫轻视这只妖虎,横着轮子架住第3掌,然后被大老虎反身一尾巴给抽飞了。
老虎一整套偷袭直接把林羡鱼给打蒙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妖虎!这一定是起陆山脉的镇守之王!
别看囚雷谷眼下岌岌可危,实际上还是有底蕴的。
比如钟长老和这只老虎,都是世人视野范围外的强大战力。
那老虎夺得先机之后,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就是一套狂风暴雨一般的连击,『逼』得林羡鱼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