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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崇年是一个三十多岁,面白无须相貌阴柔的官员。
说出真相之后,一股说不出的快意充满了他的胸膛,他恨不得高歌三首。
卫然不说话了,他无话可说。
可心情大好的陶崇年却说个不停:“按理来说,我不一定非杀你不可,我也知道活人一定比死人有用,比如拿你要挟鹭山书院之类的,那样能获得更多的资源。”
“现在你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卫然忍不住问道。
陶崇年微笑道:“因为有一个人告诉我,一定要把你杀了!非杀不可!”
“是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自己。”陶崇年笑得更愉快,“你自己告诉我,如果要对付一个很危险的人,就绝不能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你这个人刚好是个很危险的人,我这个人刚好很听话。”
卫然叹气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陶崇年耸肩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做个糊涂鬼,我总算是你的好助手。”
听到“好助手”这三个字的时候,卫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卫然不说话了,他无话可说。
可心情大好的陶崇年却说个不停:“我本来并不一定要杀你的,我也知道活人一定比死人有用,比如拿你要挟鹭山书院之类的。”
“现在你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卫然忍不住问道。
陶崇年微笑道:“因为有一个人告诉我,一定要把你杀了!非杀不可!”
“是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自己。”陶崇年笑得更愉快,“你自己告诉我,如果要对付一个很危险的人,就绝不能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你这个人刚好是个很危险的人,我这个人刚好很听话。”
卫然叹气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陶崇年耸肩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做个糊涂鬼,我总算是你的好助手。”
听到“好助手”这三个字的时候,卫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陶崇年却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这只老鼠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他为什么要一下子就吞到肚子里去?猫捉老鼠,本来就不一定是为了饥饿,而是为了这种乐趣。
他要狠狠的讽刺卫然——这个跟他同样聪明,却曾经看穿他的计划,打败过他的人:“本来说不定会有人来救你的,可惜你自己偏偏又要再三关照老温,除了辰砂之外绝不许任何人靠近。”
温天佑道:“他不是关照我,而是命令我,就算是我的老爹来了,也不能放进去。”他故意叹了口气,又道:“谁叫他是鹭山书院院长助手,地位高呢?”
陶崇年也故意叹了口气,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总归是你的好助手,你的后事我一定会叫温天佑好好去办的,你临死之前还想什么,只要告诉我,我说不定也会答应。”
卫然沉默了一阵,问道:“我只想知道,你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你们这批人注意我很久了吧?”
陶崇年的嘴角挂满了不屑和讥讽,“你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你的一切都在我主子的掌控之中!目前你的一切发展,都符合我主子的预料,他才是最具智慧的天命之子!而你,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牵丝傀儡,是个笑话!”
卫然叹了口气:“那块怀表——王衍的十二时辰,就是他故意给我的吧?他究竟是谁?我卫然一生算无遗策,很想知道这个聪明绝顶的人是谁!”
经过智慧之道的推演,卫然已经把脉络连成了一条线,可以确定的是,陶崇年的主子就是第三个穿越者——或者说第二个穿越者,卫然才是第三个。
王衍死后,陶崇年的主子通过诱使卫然使用怀表以及其他各种方法,暂时避过了本应落在他自己身上的天谴,把天谴转嫁到了卫然身上。
如果卫然被天谴劈死,那就一了百了,计划成功。
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想夺舍的叶知秋阴差阳错的帮了卫然一把,让卫然渡过了天谴。
所以陶崇年的主子必须杀死卫然,否则他会面临自己的天谴!
连王衍都无法撑过的天谴,陶崇年的主子当然没有信心。卫然之所以能躲过去,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叠加在一起,运气成分很大。
而陶崇年的主子不敢赌运气。
所以卫然必须死。
把事情告诉一个死人不会有任何损失,陶崇年心情大好之下把真相说了出来:“哼哼,告诉你也无妨。这世上比你更聪明的那个人,正是当朝太子殿下!”
卫然震惊了!
原来第二个穿越者是太子!
他早往朝廷那边想过,但主要还是往军方那边猜,比如夏侯摧城,他甚至也猜过是不是当朝丞相山阳王刘协,唯独没有想过太子!
太子这一手埋得深啊!但凡有什么针对卫然的行动被发现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卫然和四皇子走得近的缘故,谁能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呢!
第千零四十六章 辰砂(下)()
陶崇年对卫然的震惊表情非常满意。现在这个圈套好像已经应该收尾了,辰砂已经活捉,卫然离死期不远。
卫然盯着陶崇年直笑,笑得实在不像一条已经在虎口里的羊,反而像一个持枪猎虎的猎人。
陶崇年笑得很开心,因为他本来就是真正很开心。卫然笑得居然也像是真的很开心。
陶崇年不笑了,他忽然问温天佑:“你看不看得出你们的卫掌门在干什么?”
温天佑老老实实的说道:“他好像在笑。”
陶崇年问道:“现在他怎么还可能笑得出来?”
温天佑老老实实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陶崇年叹了口气道:“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别人也认为我很聪明,可是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能笑得出来。”
卫然学着陶崇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不想笑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要笑,哈哈。”
陶崇年奇道:“有什么事让你觉得特别好笑?”
“当然有。”卫然道。
陶崇年道:“那你能不能说出来给我听听,也许我也会跟你一起开怀大笑呢?”
卫然点头道:“可以的。”
陶崇年有些忍不住了:“你说,我听。”
卫然却不着急,陶崇年戏弄他,他也可以戏弄陶崇年:“每个人的笑点不同,我觉得很好笑的事,你未必会觉得好笑。”
“没关系。”陶崇年一下子变得很大度。
卫然眯起了眼睛:“你还是想听?”
“嗯。”陶崇年压制住内心的不耐道。
卫然好整以暇道:“如果我说,有个人明明已经被人封住了经脉,而且还被祭炼二十多年的青蛇秘幌绳绑住了,但他随时都可以站起来跟人大打出手,你会不会觉得很好笑?”
“哈哈。”
卫然又道:“如果我说有个人,明明已经被杀死了,却随时都会从外面走进来,你会不会也觉得很好笑?”
“哈哈哈。”陶崇年发出了干笑声。
卫然叹了口气:“我说了,每个人的笑点不同,我觉得很好笑的事,你未必会觉得好笑。”他忽然站起来——他明明已经被封住经脉,而且还被青蛇秘幌绳绑住了,可是他居然真的站了起来。
陶崇年亲眼看着卫然站了起来,他笑不出来了。然后他还看见一个明明已经被杀死的人走进了山神庙——他看见了单兴洲。
那个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居然是单兴洲。那把短剑的剑柄还在他的腰上,刀锷下的那块血渍还是和两个小时前同样的明显,但是他却活生生的走了进来。
陶崇年怔住了,他觉得自己突然间从一个天才变成了一个傻『逼』。
卫然替陶崇年问出了他想要问的话:“你还没有死?”
单兴洲笑道:“我看起来像不像是个死人?”
当然不像。单兴洲的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看起来不但很健康,而且心情不错。
卫然问道:“那一刀没有把你杀死?
“那一刀,根本就是杀不死人的。”单兴洲道。
他忽然从腰上拔出了那把刀,刀锋立即弹出,他再用手指一按,刀锋就缩了进去。
卫然忍不住笑道:“原来这只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这样低技术含量的小玩意儿,不过是江湖把戏。这种小把戏非但骗不到小孩,连傻子都骗不到。”单兴洲很配合的说。
卫然道:“那么这种把戏,只能骗到些什么人?”
单兴洲向前迈了几步,道:“只能骗聪明人,有时候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上当。”
卫然笑道:“原来聪明人也一样可以骗得到的。”
单兴洲接口道:“而且要用笨把戏才骗得到,有时候越笨反而越好。”
其实这并不是个笨把戏。这是个绝妙的计划,复杂周密精巧。就算是陶崇年这样绝顶聪明的人,也要想过很久之后才能想通其中的奥妙。
陶崇年居然还能保持镇静,至少表面上是镇静的。这不仅因为他城府极深,也因为他还有两大秘密武器!
他对那两颗耳坠拥有绝对的信心。他相信无论在什么糟糕的情况下,只要把两颗耳坠掷出去,立即就可以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就算卫然是观星境,遇到他那两颗耳坠,都会须臾间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陶崇年很有把握。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反应,惊慌、愤怒、恐惧、轻蔑、狡辩、乞怜……这些反应陶崇年完全都没有。正因为他没有反应,所以别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卫然看着身子绷直的陶崇年,目光锐利如针:“你也许想不明白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就让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比你聪明!你对智慧之道的威力一无所知!”
陶崇年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忽然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卫然。他总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却没有想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细节才是暴『露』真相的地方,因为重要的关键处对方一定会计划得很周密,计算得很仔细才会开始行动。
卫然的确不知道陶崇年是天河,也不知道是太子的手段。但他知道陶崇年有问题,这就够了。
陶崇年终于镇定不下来了,他的手指不可抑止的微微颤抖。
卫然也算准了他们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杀了那个不是内『奸』的人,才好把内『奸』的罪名推到替罪羊的身上。所以卫然安排了单兴洲的“死”,而且一定要让陶崇年相信单兴洲真的死了。
于是他给单兴洲补了一刀,不过那把短剑是早已安排好的,单兴洲的腰上当然也早已做了手脚。
卫然耸肩道:“可那根本就是个禁不起观察的把戏,你若仔细去看,一定会看出破绽来。”
“所以,当时你赶紧把我拉走了。”陶崇年的喉咙有点干涩,声音也不再那么平稳。
卫然哈哈笑道:“没错,我知道你对辰砂肯定很有兴趣,所以一定会跟我走的。”
陶崇年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兴奋!他一直在等着卫然『露』出破绽,就是现在!卫然哈哈大笑的时候,正是最没有防备的一刻!陶崇年的手快如闪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碎了蜡丸,下一秒他就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