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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那知道去,我也不管钱。”我大喇喇的道。
“有一万两银了,还有零头五六百两。”王翠兰又是一叹。
我摸不着头脑了:“怎么银子多了,您老还发起愁来了?”
王翠兰拧着眉头说:“今天吏长跟我说,家里银子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那顾大地主就是个例子,还说什么君子,又罪什么的。”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我道。
“对对”王翠兰总算是笑了下:“傻儿子还有点文采了,那你懂得这个道理吗,吏长说那是不是真的?”
我摸摸下巴说:“城里有37座正牌将军府,各家势力又鱼龙混杂,谁家穷了盯上我们也说不一定,不过话说回来,在2万人居住的五原城,比咱们家富庶的那绝对比比皆是,超过200家不是问题。”
“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王翠兰有些着急,拿不定主意了。
我忽然反问:“那咱们家有多少钱,别人知道吗?”
“嗯应该都知道吧。”王翠兰恨恨道:“咱们村的那些个老娘们,一个个的可会传闲舌了,嘴巴跟棉裤腰似的。”
“什么,嘴巴跟棉裤腰似的?”我不懂了呢。
王翠兰翻了个白眼道:“棉裤腰,松。”
“啊哈哈哈”我被逗乐,这形容有趣。
“笑什么笑,你是家里的男人,倒是拿一个主意啊。”王翠兰很是不满。
我想了下说:“其实这很简单的,跟顾大地主学习,把金银兑换成土地,亦或是牛羊,而后雇人做事就行了。”
王翠兰听了一叹:“俗话说,家有千贯万贯,带毛的不算,牛羊是不行的,在这乱世,又是边关要塞,金山银山都不换的土地,那也是没个准。”
我愣了下问:“什么意思,我们的家园经常被匈奴占领?”
“嗯”王翠兰道:“这都是定律了,每隔三年五载,最多不过五年,匈奴就得占领一次五原城,甚至杀进更远的地方,哎傻儿子,过去的事你还没想起来啊?”
我摇了摇头:“那这乱世,别人家的老百姓钱多,他们是怎么储存的?”
王翠兰叹道:“人家都是有自己的军队,遇见事了,军队押着金银细软跑,当然了,也有被见钱眼开的兵匪半路杀死,抢夺金银的,唉这银子多了,闹心事也多。”
我被逗乐:“不用闹心,其实这事很简单,把银子花掉不就行了。”
王翠兰翻了个白眼:“那怎么行,你个傻小子忘了咱娘俩流落街头挨饿,进山里挖刺儿菜吃啦。”
还有这事儿?
我凑过来小声说:“这样,咱们家采购一些土地,再采购一批牛羊,雇佣一些流民干活,建立善人口碑,就在老百姓都夸咱们家,外人找不到茬动咱们家时,我们娘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花钱花到让所有人眼花缭乱,趁机,我们娘俩在山里藏一些金银,以备不时之需,留他一手。”
“哎”王翠兰一琢磨,笑了:“你个傻小子,鬼主意倒是不少,那到时候藏银子,你可得加点小心,别让任何人跟着。”
我一拍胸脯说:“没事,交给我。”
过后。
我、王者、蒙乐语、云开朗几个小哥们碰头,一研究这事儿,感觉貌似有些不对头。
吏长吴峰是直接找了我娘亲,说我家的金银过多,应该怎样怎样,免得被城里人盯上,还劝说我们买地,购粮?
这里就有问题了。
第一,我们家虽然超过了一万两银,但这在城里人眼中并不多。
第二,买地购粮,城主府并没有得到什么实惠,这也不是破财消灾之法啊?
第三,粮食多了,会引来更多的灾民,这貌似也不利于村子的发展,跟吴峰的目地背道而驰?
什么情况?
王者经验多,他力劝我们小心谨慎,务必跟踪排查,把细小的事抓死了,才能稳妥过日子。
我自己不以为意,但朋友都这么关心,我也不好推脱什么。
既然大家都要跟踪,去查看一下好了。
想来,我们村经常进城办事的一共就三人,王泉水进城走货,顾有财进城做生意,吴峰进城公务。
分一下,王者去盯王泉水,我和蒙乐语去盯顾有财,云开朗去盯吴峰。
我们五个人进城去打探消息,回来一碰头,事大了。
河边树林,只有我们四个小兄弟。
“吼”云开朗火冒三丈,没好气的问:“你们是不是以为有人暗中对我们使坏,给我们下绊子?”
“什么情况,怎么了?”我们几个不明所以。
云开朗气得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吏长吴峰是个白眼狼,把我们给卖了!”
“什么?”王者一头雾水:“难道不是顾有财那个大地主?”
“不是。”我道:“我们跟踪顾有财,他只是做着自家生意,与我们无关。”
云开朗急得不行:“大傻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给城里林云筹林老爷干活时,他的书房后墙有个风洞?”
“记得,记得”我和蒙乐语一起回答,那时我们三兄弟进城做工,都是知道的。
城里人的书房需要通风,故此在后墙有一个四角形风洞,小孩儿能钻进去,成人不能,平日都有一个小窗户。
“就是那个小风洞!”云开朗气道:“我跟踪吏长吴峰,进入一个大户家,凭借轻功飞身上墙,趴在小风洞偷听,你们猜怎么着,他娘的吏长吴峰,他想把你养胖了,养肥了,而后灭了你许家,再利用你的家底自立一支军队,跟他碰头的,是一个叫缨铭的家伙。”
“谁,缨铭!”王者双目突瞪,恨得咬牙切齿。
我心下一惊问:“是不是灭了你全家的将军?”
“缨铭,我死也忘不了他!”王者钢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偏偏这时他又忽然一呆:“呃怎么会是他?”
蒙乐语苦笑不已:“怎么了,王者,你这样好吓人。”
王者从仇恨中惊醒,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缨铭那家伙,手下是有几十号人,但他整日花天酒地,极少打理军务,他性情极其懒散,不可能参与这种阴谋啊?”
云开朗一竖大拇指:“王者,你猜对了,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者翻了个白眼:“世间最了解他的人,不是他爹、不是他娘,甚至不是他自己,而是我这个最恨他的复仇者,我曾经跟踪他数月,缨铭那个缺德货,整日花天酒地,什么时候缺钱了,什么时候召集军队,简单粗暴的抢一把,他那个人,但凡是拐个弯儿,有一点绕弯的麻烦事都会坚定拒绝,他是决计不会涉及这种阴谋的。”
“对对”云开朗连声道:“王者你说对了,我跟踪吴峰,在城里一间宅子后墙的通风口得知,吴峰也多少了解缨铭这个懒人,他找到缨铭,与其达成协议,一起搬到蔚文斌,谋害你们家,他们霸占浴场生意,缨铭每个月能得到500两银,而吴峰准备杀了你们呢。”
“杀?”我目瞪口呆了:“不至于吧,他就是谋划个生意,至于杀了我们全家吗?”
第六十二章趁手兵器()
王者捂着额头长叹:“大傻牛,你整天别这么天真行吗,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为了成为将军,谋害你们一家算个什么,日后他还要杀很多很多的人呢。”
蒙乐语也点头说:“小的时候我问爹娘,我们大汉、匈奴、罗马、中立城为什么总打仗,我爹娘说,世间的财富值一共就这么多,可人越来越多,总是要争夺谁有权利活下去,在你的眼里是应该这样活,可是在吴峰的眼里,兴许他认为自己掌控,局势能更好,亦或是满足他自己的野心,这谁都说不好。”
“对”王者大声道:“或许吏长吴峰就跟缨铭一样,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只有当财富摆在眼前时,他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泽生你不知道,财富放在你面前,你不懂当得机得势。”
我懵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王者道:“换做我是你,如果没遇见吏长这件事,我就自己做主,聚敛兄弟撑起生意局面,当然,眼下时局,我们还是要依靠蔚文斌的强大,只是你自己有问题,我总是感觉你缺少上进心。”
我想了下,忽然问:“如果我上进,日后,是不是要杀人?”
“这是肯定的。”王者眼神和语气同样坚定:“事已至此,我们,吴峰,就只能活一个。”
我摇了摇头,道:“没到那一步,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云开朗不解:“大傻牛,这种情况你还犹豫什么,我们哥几个在村子与城里的路上埋伏途中,一刀杀了吴峰,将他埋在山里,日后继续过清闲的日子。”
“不错,先下手为强,杀了他!”王者语气坚定!
我依旧摇头:“杀了一个吴峰,还有更多的吴峰,我不想一辈子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蒙乐语呆呆:“那,大傻牛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可是先下手了!”
我想了一番,深呼口气说:“祸端就是这个生意,将生意兑出去,把钱巧妙的用掉就好了,反正我能抓鱼,赚的钱足够我和老娘舒坦过日子。”
“什么!什么!”三位小伙伴惊呆了。
我又笑了下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自从有了这个生意,我老娘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如此正好,到是你们三个,需要什么赶紧说,哎我现在可是大金主,要借钱就快啊。”
“这个”王者犹豫了:“你跟许娘说了吗?”
我道:“这样吧,今天回家我就说,走。”
回家。
当天晚上,我们哥四个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翠兰说了。
王翠兰一听大惊失色:“果不其然,这吏长没按什么好心眼儿。”
我有些不解:“娘你以前得知了什么消息?”
王翠兰道:“都是在浴场听城里那些个妖精女说的,她们讲吴峰在城中有个小宅子,养活了两房年轻女子,我们说说笑笑,很多人都没在意,不过我还记得,当初我和傻儿子去购置桃花源的地,他一听说我们跟方老爷沾亲带故,顿时转变眼色,想来呀,他也不是什么好官。”
我皱皱眉道:“娘,不干什么就算了,我每天捕点鱼,够咱们娘俩吃好喝好,隔三差五来顿羊杂的了,这生意就兑掉吧。”
“这”王翠兰犹豫了:“如果是咱们娘俩过日子,兑掉也就算了,可是这都八月末,再过几个月你爹和你哥就回来了,要我看呀,还是等你爹和你哥回来,再拿一个主意。”
云开朗道:“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么好的生意兑掉,着实可惜了,再者不是还有蔚文斌嘛。”
王者摇了摇头:“吴峰敢在秋后之前动手,他必然就想着在军队回来之前解决掉我们,如此,我们就先把吴峰和缨铭的事告诉蔚文斌,提前做好防备,看形势再定。”
“嗯”我道:“钱多烧身,我们许家花钱的同时,再给兄弟几个购置些兵器盔甲,平日站脚助威就算是回报了,娘亲你说呢?”
王翠兰笑笑:“好好,你们几个小哥们好好相处,团结在一起,咱就不怕谁的。”
那,就这么定了!
从遇见矛盾问题,调查,想对策,购置兵器,几乎就是在一瞬间。
险恶在身边,这一瞬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