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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茉哭哭啼啼道:“寿儿哥哥,你说话要有良心,先时你夜夜寻紫棠随你去缈汉楼鬼鬼祟祟的,如今紫棠死了,你就来寻我替你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怪我贪你那银子,我,我不曾害大公子的。”
紫棠?紫棠的死又同寿儿又什么相关?
寿儿气急败坏,跺脚揉拳,上前挥掌就打清茉,恰被一旁的丹姝一把拦住呵斥,“你要杀人灭口吗?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外面吃喝嫖赌,被大公子责罚,四处在说大公子的坏话,还在老爷面前陷害大公子。”
寿儿张张嘴,一时语塞。
老夫人更是气恼,骂道,“反了,反了,这寿儿是个坏胚子,不能留在俊哥儿身边。速速遣人打发了去!”
赵王妃神色冷淡道:“府里的家生子都如此的不忠不义,也罢,赵王爷身边正缺几个苦力,不如就打发寿儿净了身,去边塞给披甲人为奴吧!”
净身为奴做太监,还要去冰天雪地的塞外,吓得寿儿磕头求饶,“老夫人,那日春、宫册子的事儿,是喜姨娘让奴才藏了那册子去冤枉大公子的,那些鬼话也是喜姨娘教奴才编排大公子的。”
喜姨娘吓得目瞪口呆,僵冷了面容忽然急怒道:“胡言乱语!你,你这奴才,信口开河!老祖宗,大姑奶奶,莫听这些奴才胡言乱语的。”一边骂寿儿,一边狠狠地掐拧清茉骂,“你个贼蹄子,小娼妇,胡言乱语!”
清茉吓得结结巴巴说,“是,是二小姐逼寿儿哥哥去做的。清茉听寿儿哥哥对清茉提起过。”她垂个头,哀哀的模样。
“二小姐?你是说二小姐吗?”慕容思慧故作惊愕的上前问,忽然转向了一旁惊得面色惨白的谢晚晴质问,“你安得什么心思?故弄玄虚的,还来害大公子吗?”
一旁的晚晴惊得频频摇头分辩,“不,晴儿不知四夫人说得什么,晴儿一无所知呀!”她忽然转向了清茉责问,“清茉,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你去挂什么腐肉木人,你可说说,我何时吩咐的你,可有人证物证?”晚晴质问道,又拉紧毓宁的手凄婉地看了她道,“更何况,郡主何等聪慧之人,岂是那能随意蒙骗的?”
一听这话,毓宁郡主怒气冲头般上前骂道:“这个丫头委实的刁钻,还不拉下去割了她的舌头,无端端的乱咬诬陷晴姐姐。”说罢去抢一旁家院手里的鞭子,向清茉挥舞去,替晚晴出气。毓宁分明不信清茉的话,或是从小娇惯自恃颇高的她,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欺骗玩于股掌之间。
“啊!”清茉一声惨呼,面颊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痛苦的捂住脸哭着分辩,“郡主,奴婢没有扯谎,委实是晴姑娘操纵的这场乌鸦闹梧桐的大戏,把老太太和太太小姐们都蒙骗了。”
“还不将这刁钻的丫头拖下去!由着她在这儿陷害主子吗?”喜姨娘气得骂着,吩咐左右。
两旁的嬷嬷应声上来就要拖走清茉,清茉惊得哭喊,“郡主,奴婢冤枉呀!晴姑娘,晴姑娘你好狠心,奴婢错看了你!”
第87章 惩奸()
忽然,清茉挣脱束缚扑去毓宁脚下哭诉,“郡主,你被晴姑娘骗了,是她,是她让奴婢和紫棠在树枝上挂肉引来乌鸦的,起先奴婢不知究竟,还误信了她是一片好心为大小姐。直到紫棠姐姐死的那天,紫棠姐姐偷偷告诉我,是晴姑娘许了她一大笔银子,还要替她赎身。让紫棠去缈汉楼帮她将小郡主撞下楼去,二小姐再假意去搭救。奴婢先时一听吓得魂儿都没了,只劝紫棠姐姐此事太险,可紫棠姐姐说,晴姑娘会接应她的,有惊无险,若晴姑娘就此得了赵王妃的赏识信任,飞黄腾达了,少不得咱们鸡犬升天可是谁想事情远非如此。奴婢眼睁睁的看着紫棠从大小姐背后冲去撞郡主时,晴姑娘就从紫棠身后用力将她向前一推,撞飞毓宁郡主同紫棠一道坠楼,晴姑娘却早已拉住了小郡主早已被紫棠悄悄系在晴姑娘腰间的衣带,小郡主坠楼,才能被晴姑娘顺利的拉住”
衣带?毓宁郡主脸色苍白,愕然地望着晚晴。她依稀记起,那日她坠楼魂飞魄散的一幕,是她腰间的衣带被晚晴死死拉住,旋即才是晚晴拉住了她求生不得的手,慌乱中,她惊恐之余只觉得那只手是她唯一的依靠,原来害她险些毙命的也是这只手。
“噗嗤”一声,小姑太太谢妉儿掩口笑了,作色的说,“大姐姐聪明一世,竟然被个小妮子给蒙骗了。还将个真凶认作女儿。啧啧,不定哪天这身边的毒蛇又要咬宁儿一口呢!”
无数惊诧的眸光望向晚晴时,晚晴眼里扑簌簌的落,一副可怜的模样侧望了清茉问:“我不知谁教你指使你还害我的,我如何要害小郡主呢?”
“那就看是谁获利呢?”流熏悠然一笑点拨道。
“晴儿,你,你可真是!那紫棠丫头,可也是一条人命!传出去谢府虐死奴婢,可让老太爷和老爷们如何在朝里抬头?”四夫人眉头紧皱,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晚晴慌得周身瑟缩,无从分辩。
毓宁郡主惊诧的目光望着晚晴,手渐渐松开,眸光里渐渐溢出诧异,吃惊,悔恨,痛恨。
“宁儿,到娘身边来!”赵王妃一声吩咐。毓宁含愤地望着晚晴。
被人玩弄的羞愤屈辱,毓宁郡主挥舞了鞭子向晚晴扑去,怒骂道:“你,你这个蛇蝎贱女人!我打死你!”
“郡主,冤枉呀!”晚晴慌张的遮掩,看着无数愤怒的目光中,不知何时表兄景珏立在了楼栏旁,一脸肃穆的审视着她和眼前的一切。
晚晴心头一沉,自知大势已去,没有什么比从云端一脚踢下掉入深渊再令人痛不欲生。惊惶之余,她凄婉的望着毓宁说,“晴儿被人陷害,百口莫辩,不如一死明志!”
说罢用裙襟一掩面,猛的一头向柱子撞去。
流熏的眼一瞟,心里又怒又笑,晚晴就是寻死觅活都颇会挑地方,竟然是径直撞去了表兄景珏身旁的柱子。眼见景珏那肃穆是面容变作惊诧,喊一声“晴妹!”阔步就向晚晴冲去要去阻拦。流熏眸光一转,只在那一霎那,大叫一声:“傻妹妹,不可!”
抢先一步飞冲去拉拽晚晴,纵身截去景珏的步前,同景珏慌乱中一撞,“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同景珏撞去一处向一旁倒去。不过那瞬间,景珏是行伍之人,一个纵步倒退两步立足,顺手揽住流熏的小蛮腰,抱去怀里。再看晚晴,原本装模作样要寻死觅活的明知以示清白,如今眼前突变,令她失算,而她毕竟不敢寻死,忽然故作脚下一绊,就在触柱前的一寸处忽然跌倒,也只能如此自圆其行了。
“晴儿,晴儿呀!”喜姨娘哭天抹泪的冲过去,抱起晚晴嚎啕不止。
清茉忽然对流熏磕了几个头哭道,“大小姐,大小姐对奴婢一家的好处,奴婢来世当牛做马一报。清茉唯有一死来证明清白,来世做厉鬼也要去阎王爷跟前找晴姑娘算账说个明白!”
清茉说罢,起身后退两步,纵身跳下楼去,众人惊叫声中,赵王妃紧紧搂住了毓宁郡主,捂住她的眼,吓得魂飞魄散一般。
流熏惊得难以闭口,清茉,一条生命,就如此从眼前突然消失了。她为什么要死呢?
“此事不宜声张。”谢妉儿上前低声道。老夫人寿诞将至,忌讳这些血光之灾的不吉利。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谢妉儿去处置此事。
流熏惊愕之余从景珏怀里挣扎起身,只觉那宽大的手掌,俊朗的面容,晃过她眼前时,令她心头一动。而景珏紧握她柔荑的手不肯松开,也颇是惊愕的打量她,那锐利的眸光,似看穿她的把戏。流熏慌得挣脱那只手,只觉心头狂悸。她躲避他的眸光,只扑去昏厥的晚晴身边急得问,“晴儿,晴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快醒醒,姐姐和家中的长辈心疼都来不及,即便妹妹做错什么事儿,都不会怪你的。”
见众人的眸光齐齐投来,她才搂起晚晴动容的提高声调说,“傻妹妹,一定是妹妹梦游之症还未愈,怕人笑话才编出那番话来哄骗长辈们宽心。妹妹是个极好颜面的,可也不能讳疾忌医呀!”
她哀哀的眸光望向众人,停在小姑母谢妉儿身上。
谢妉儿已是气得粉颊青白,不想一个庶女竟然在府里兴风作浪,策划出如此一桩闹剧,还闹出人命来。
再看地上的晚晴,听了流熏的话周身一触,唇角抽搐几下,分明是紧张惊恐。但她既然已经装昏,就难以睁眼。耳听了谢妉儿自责般懊恼地说,“都怪我,被这个妮子骗了,若是早些效法越国公府的法子为她驱鬼疗那梦游之症,怕早就好了!”
“哎,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缈汉楼后就有一口古井,不如就在此驱鬼吧。”四夫人提议道,唯恐天下不乱,话音里有几分幸灾乐祸。
“老祖宗,还请老祖宗和大姑母回避吧,好让小姑母为晴妹妹治病。大姑母也莫恼晴妹妹,原是她病里胡为,并非本心去冒犯大姑母和宁妹妹。”
晚晴都是的血都要凝固,躺卧冰凉的楼板上冷汗满背。
不想步步为营策划周密的妙计,好不容易爬上了赵王妃的宝座旁,混出个头脸来,如今忽然被一脚踢下云端,到底逃不脱命中这场无地自容的折辱。
晚晴也顾不得许多,长长从胸臆里的一声长叹,装作醒来,揉了头惶然望了四周,忽然扑向一旁愕然旁观的景珏,抱住景珏的腿伏地呜呜的哭泣,哀哀的喊一声,“珏哥哥,救晴儿,晴儿冤枉。”
第88章 打肉驱鬼()
“这贱人,同个爷们拉拉扯扯的,死到临头还做戏!”谢妉儿骂着,吩咐婆子将晚晴扯开。
“小姨母,这晴妹妹一个纤纤弱质女子,如何能”景珏话音里颇是不忍,流熏却上前拦阻他说,“珏哥哥,小姑母也是为了晴妹妹好,若是不治这病,今儿是摔死个丫头,又险些将宁妹妹撞下楼去,明儿可还真不知会不会如曹丞相一样梦里杀人,或是把谢府一把火给烧了呢!”流熏小脸一沉,更显几分秀面冷厉,反令景珏皱眉咂舌般望着她,仿佛从不认识她。
流熏心想,怕是景珏表兄那股子惜香怜玉的温柔心被晴儿的几滴楚楚可怜的泪蒙骗,跃跃欲试的为她鸣不平了。
“珏儿,还不退下!这种腌臜事儿也是你的身份所能见的?”赵王妃沉了脸训斥,起身随了老夫人离去。
绝望的晚晴哭嚷着,声音劈裂般透出骇人的嘶鸣,喜姨娘也吓得魂飞魄散,哭喊了上前要去拉扯晚晴,却被老夫人下令关去爱芍馆禁足。
老夫人嫌恶的看一眼晚晴母女,对谢妉儿吩咐,“为她驱过鬼,就打发她去庙里静修养伤吧,,不必回府来落人笑柄。回头寻个人家嫁了就是了。”
“大嫂嫂的娘家提过的那个越国公府的婚事,依媳妇看,颇是不错呢。不如一早将晴儿嫁过去吧。”慕容思慧不失时机的插话,她同封家一脉同根,自然为封家驱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场奇耻大辱就在眼前,本以为这就是深渊,不想那深渊不见底,四夫人重提起越国公府那桩可怕的婚事。
晚晴如今已是万念俱灰,浑浑噩噩的被婆子们架起向后园拖去,从表兄景珏面前行过时,她的一颗心都要撕碎,凄然地深深望了景珏一眼,深知今生同景珏表兄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