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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情况,一定是生病,病的还不轻。
“你的外袍呢?”
冷茗衣看到他身上只穿着雪白的里衫,赶紧找他的外袍。
转头一看,却见那青色的外袍搭在了树枝窝棚的上面,外袍大小有限,无法遮挡这个树枝,却只遮了她睡的那一边。
冷茗衣一愣,原来他……
他的衣服遮住了她头顶的雨水,难怪生病的会是他。
她心里有一些震动,她完全没想到牧兰逐月这个娇生惯养的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她惹的祸,连累了他,他却……
她回头看着他的脸,笃定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好起来的。”
那外衣又湿又重,已经不可穿了,可是王爷身上衣衫单薄,她犹豫了几秒,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这衣服虽然湿了一点,勉强能穿。
她将衣服狠狠的甩了好一会,才搭在了牧兰逐月的肩头。
解了马,她费力的把逐月扶到马上,她翻身上马,对身后的牧兰逐月说:“王爷,你把我的腰搂紧,我会尽快把你送回王府的。”
“嗯。”他的鼻音很重,稍微靠前,就将冷茗衣整个儿拢在了胸前,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驾!”
在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马儿奔出了树林。
冷茗衣走了几个弯路,终于走上了回京城的大道。
清晨的京城大门,人影稀疏,进出的人并不多。
像冷茗衣这副模样,还是引来了人们的瞩目。
两个男子……衣衫不整……策马相拥……
路过之人不由得咋舌。
“真是世风日下啊,看他们长得挺俊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是啊,这样英俊的男子,怎么就好那一口啊?叫多少姑娘家伤心啊。”
“你瞧,他们这副模样,衣服都没穿好,昨晚一定是行那苟且之事。”
……
闲言碎语,声声入耳,气的冷茗衣直想暴走。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懒得同那些碎嘴婆娘斗。
“驾!”她策马,只觉得身后的人体温越来越高,怕是发起了高烧,昨晚那么大的雨,要是引起肺炎岂不糟糕!
陪着你()
她策马直奔王爷府。
只是,不经意间,抬起头,却感觉到街道边的楼上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似的,冷冷的。
她猛然抬头,望过去,似有一个白影掠过,却不见了踪影。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把牧兰逐月送回去要紧。
这时,一辆轿子从她对面而来,华丽的轿身,布满了华丽的装饰,在轿子的周围簇拥了很多侍从。
“喂,让让!走开!”
走在轿子前面的带刀侍卫不断的呵斥街上的老百姓,清开道路。
轿子同她擦身而过,只见那轿子门口,有一枚纯金打造的金凤凰。当冷茗衣经过的时候,似有一股冷香顺风吹到她的鼻端。
回眸一看,风儿把轿帘吹起,隔着纱帘,她隐隐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有如女王的女子坐在那里,只是,那女子的侧影好像有点眼熟。
那只是惊鸿一瞥,冷茗衣快马加鞭,很快就把牧兰逐月送到了王府,将那一眼忘得一干二净。
“啊哟,王爷,王爷您是怎么了?”王府的老管家丁叔看到了立即迎了上来。
“快点叫大夫,恐怕是伤风着凉了,现在正发着烧呢。”
丁叔一看急了,赶紧令人去请御医,同下人们一起将牧兰逐月送回了房间。
冷茗衣终于放下了心,丁叔替她拿来了一袭干净的外衣换上。
她环视着四周,这里是牧兰逐月的房间,她第一次来这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墙壁上挂着山水墨画,紫檀桌上搁着一方古琴,果然是他的风格,清新雅致,文气十足。
她看着大夫们忙忙碌碌,坐在一边打算等他好一些再走。
迷迷湖之间,牧兰逐月好像做了一个梦,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他的眼睛很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身子正要动,却觉得身边的被子被压住。
转眼看去,竟然是她?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双手却趴在他的床边,侧着脸,睡的正香。
牧兰逐月将脸倾过去,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睡着了真像一个孩子。”
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她似乎做梦了,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语。
“我想回去……”
隐约听清这句。
牧兰逐月愣了一下,她要回哪里去?
她是龙鑫国来的,莫非是思乡了?
“爹地,别走,带我回去……”
她想她爹?
牧兰逐月这样想。
他不想打扰她,正打算起来……
“爹地,别走……”睡梦中的冷茗衣猛的伸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仍然嘟囔着,“别走,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牧兰逐月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小手有些凉,伸出手,轻轻的摸在她乌黑的发间,这一刻,这个女子,竟这样的柔弱,这样让人心疼和怜惜。他听杜耀廷讲她的那些事迹,那残忍而暴虐的战场,她是怎么样过来的?这么看,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稚嫩的小女孩啊。
他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温柔的说:“好,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倘若你愿意,我牧兰逐月陪着你。”
将军害羞了 1()
冷茗衣这么一次淋雨折腾的够呛,她在自己屋里歇了几天没有出去,闲时看看杂书,磕磕瓜子,晒晒太阳,也过的极为舒坦。
六王府传信来,说牧兰逐月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她也放心了许多。不过她不打算亲自去一趟,毕竟她中意的是牧兰玺白,去多了,怕人会说闲话,传到牧兰玺白的耳朵里就不好说了。
至于牧兰玺白,她心里有点气,牧兰逐月和杜耀廷都来了,他都没有来。难道他要十三王爷的脸面她就不要公主的脸面?
索性,她就呆家里了。
绿萼看着她这么悠闲,不由得有些急了。
“公主,你前日里出去,会见的那两个公子,你觉得哪个好啊?”
冷茗衣瞟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要替他们做媒啊?”这小丫头片子,人不大,挺会操心的。
绿萼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奴婢哪有那个资格,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奴婢做的哪门子媒。只是看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奴婢想知道公主心里有人了没有?依奴婢看,六王爷和杜将军都是很好的。”
冷茗衣促狭一笑:“我看你不是替本公主着急,你是想见着那两位公子。你说,你是看中了那一个了?”
绿萼听她这么一说,羞得脸上通红,忙着解释:“天地良心,奴婢真的不敢妄想,只是……”
冷茗衣看她急了,道:“好啦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你,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绿萼,你不要总是这么唯唯诺诺的,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低。我在书里,看到一个番邦,那番邦里,穷苦的女孩也能嫁给王子,说不定哪天,你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冷茗衣笑道。她说的是灰姑娘。
绿萼低了头,揪弄着自己的衣角:“奴婢不敢想。”
“哪天你要是看中了谁,一定跟我说,公主替你做主!”
绿萼豁然抬头,双眼晶晶亮的放光:“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一言为定!”
绿萼低着头偷偷的傻笑。
冷茗衣仔细看绿萼,她眉如远山、眼如杏仁、肤白貌端、身姿窈窕,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却自有小家碧玉的娇羞俏丽。
她笑道:“说真的,我看你五官精致,长得分外的俏丽,人又温柔体贴,要是谁娶了你,一定很有福气的。”
绿萼红脸道:“公主又笑话奴婢了。”
就在两人谈笑间,只见一个丫鬟过来禀告:“公主,杜将军来了!”
“是我来了!”豪壮的男子声音响起,将那丫鬟吓了一跳。
“公主,奴婢让将军在门口等着的……”她担心的看着冷茗衣,生怕她怪罪。
“没事,”冷茗衣摆了摆手,笑道:“是熟人,没关系。”
她熟知杜耀廷的性格,他哪是那种喜欢讲究繁文缛节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杜耀廷一走进来,顿觉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冷茗衣所住的庭院十分优雅,现在是秋天,鞠花盛放,间或杂植着绿树鲜花,几棵木芙蓉开的分外娇艳。
那菊花却不是普通的品种,而是罕见的碧鞠,香味更为清幽。
才进来,他就觉得沁人心脾的舒服。
抬头看去,只见冷茗衣搬了一个藤椅斜靠在外面晒太阳,她的头发没有梳起来,彷如黑绸缎一样铺下来,一直铺到膝盖上。
将军害羞了 2()
她穿着雪白的纱衣,乌黑的发间斜插着一朵碧菊,双手抱着脚坐在藤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双穿着雪白丝袜的精致小脚翘在裙摆外,俏皮的动着。
这一眼,看的杜耀廷心口剧liè的跳动,她仿佛从天上落下来的精灵一般,他都不忍心上前破坏这美好的画面。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子看了女子的脚,是多么大的事,杜耀廷一看到她小巧的脚丫子,偷偷的在心里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好像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呢。若是脱了那袜子,小脚是不是和莲花瓣一般呢?
想到这里,他的脸顿时红了。
冷茗衣哪里知道他一下子想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叫道:“你来做什么?不过你来的正好,我差点闷坏了。”
杜耀廷咳嗽了一下,让自己的神思回来,道:“我就是怕你闷,所以拿了东西来同你玩。”
“什么好玩的?”冷茗衣惊喜的问,她没想到杜耀廷这么有心。
杜耀廷拍了拍手,只见院子外面进来一个家丁,是他从杜府带过来的。那家丁的手里抱着一个褐色的大木盒子。
杜耀廷接过那盒子,神秘兮兮的对着冷茗衣挑眉,道:“走,这个要进屋玩。”
冷茗衣兴致来了,随他一起进屋去。
只见杜耀廷关了门窗,独独点亮了几盏烛光。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茗衣好奇的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
却见杜耀廷从盒子里拿出了许多东西布置起来,不要一会便布置好了,他却钻到白色的屏风后面去了。
只听到“镪”的一声,锣声响,屏风后那人道:“好戏开锣啦!”
冷茗衣恍然大悟,笑道:“是皮影戏!”
杜耀廷从屏风后探了脑袋出来,用唱戏的腔调唱到:“这都被你猜到?小姐真是太聪明了!”
那别扭的戏曲腔直笑的冷茗衣直不起腰來,一旁的绿萼也笑的如同花开一般。
两个人找了凳子坐好位置,又一声锣响,好戏开始了!
“话说从来有一个女子,女扮男装,进入了军营……”
那屏风上居然出现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兵的形象,那模样和冷茗衣倒有几分相似。
“那……那是公主吗?”绿萼惊讶的说,“真是太像了。”
紧接着,杜耀廷亲自抄手,将冷茗衣如何进入军营,如何同军中兄弟相识,如何接受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