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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怀胎十月让我来到这世上,还要剥夺我的生命?”
“世无情,你是不是把事情看得太过偏激了?”千羽猛地站起来,皱着眉居高临下的看他:“你只知道你娘亲剥夺你的生命,但你知道你娘亲的痛吗?血浓于水,若不是有苦衷谁会忍心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就知道埋怨你娘亲,你可知道她的难过?连体婴儿,要么活一个,要么,两个都不要活,而且,想要保留一个也并不是说保全就保全就那么简单,在这么落后的医疗环境下,可以保全一个已经是万幸之幸了,若让你选择,你要两个一起死还是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你就知道我透过你看世无双,你可知道你娘也会透过世无双看你?就连我,有时也会透过世无双看你。”
世无情猛地睁大黑眸看她,脸上略带不可置信:“你……你说谎……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保全的不是我?”
“我想定是因为当时你们的位置问题,若世无双的头颅长正,你的头颅长偏,那么世无双的存活率定会比你高。”
世无情坐在面无表情坐在轮椅上,莹润玉唇呡成一条线,微微撇开头不说话。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世无双并不讨厌你的对不对?以世无双的毅力,若非他真心放水,你也控制不了他的。”千羽蹬下来,握着他的手继续游说:“既已成的事实,追究又有什么用?你们两个相信相爱的不是很好么?”
“……”
良久世无情转头看她,表情依然阴霾不定,玉唇微启,他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语气透着一丝不自信。
“什么?”千羽有点没跟上他散发的思维。
世无情脸色一沉:“你说你也会透过他来看我!”那语气,那表情,大有你要是敢说骗我的,马上把你扔下去的意思。
落叶归根()
“呃?”千羽偷偷往后面看了看,是一条略深的河,这深秋被扔下去受苦的绝对是自己。
“当然是说真的。”
世无情挑眉,似乎在质疑她说的话的可信度,脸容却略带一丝满yi,别扭的咳了声说:“是吗?证明给我看。”
“呃?证明?”这个东西要怎么证明啊?千羽还在疑惑怎么证明,忽然感觉头上有黑影落下,她抬头却感觉唇上一阵温暖湿润……
她……她她她……她的初吻又没了……
显然世无情的吻十分生涩还不如世无双的,他似乎也不懂得该怎么去接吻,牙齿还碰到她的牙齿了,在千羽十分茫然十分奇怪的目光下,他生气似的发狠的在她唇边咬了一下,猩红的血丝随即渗出,他瞪了她一眼,伸出舌头轻轻柔柔的舔了一下那个伤口,良久才放开依然错愕的千羽。
世无情脸色微红,瞪了她一眼,微窘的推着轮椅转身离去。
听着沙沙的轮椅摩擦声,千羽良久回过神来,摸了摸被咬破的唇瓣,一脸无奈,这那里是接吻啊啊啊啊!!!!
天边泛白,深秋的阳光慢慢升起,千羽推着世无情看着日出看得有些出神。
“假如我也有身体,我和世无双你会选谁?”世无情如深秋凉水般的声音传来。
千羽微微一愣,选谁?她从没想过这个选择题……
“你终究还是会选他对吗?”他的语气中有深深的悲哀与自嘲,没有人会选自己这个不能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吗?
“假如你也有身体,或者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世无情一愣:“什么意思?”
“事实就是事实,没那么多假如,等到假如真的实现的时候,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番风景?”
假如……假如她没来到这个古代,假如她没被哥哥派人推下山,假如她得不到哈佛医科大学保送名额,假如她没有医学天赋,假如她不是莫氏的嫡女……假如假如……可是人生nǎ里有那么多假如?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是吗?”世无情轻笑:“成亲的时候,你希望谁醒着?”
“能不能两个都醒着?”千羽走在他面前,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略略低头凑近他暧昧的笑问。
世无情微微眯眼,白皙的脸颊闪过一丝不宜擦觉的绯红,邪魅一笑,千羽差点以为世无双附身了:“你想多了。”
“是吗?”千羽勾唇一笑,芊芊玉手轻轻执起他胸前的一缕青丝,暧昧的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
世无情眉一挑,随即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要不你和他拜堂,和我洞房吧。”
“……”千羽眼角狠狠一抽,扯着他的头发的手一用力,满yi的看到世无情不满的皱眉:“你想太多了。”
“你这个死丫头!”世无情略带孩子气的从她手上抽回青丝瞪了她一眼,此刻的他和之前的世无情简直就是若判两人。
“好了,公子,我们该回去了。”千羽笑嘻嘻的推着他往回走,边抱怨:“昨晚一整晚没睡觉,今天该要上火了。”
“是啊,该回去了。”世无情淡淡轻笑,看了一眼在空中旋转的落叶,落叶的离去,也许只是成全树和风的绵缠,落叶归根,只想化作春泥更护树。
离去()
“千羽,千羽!”千羽刚想要睡下,忽然听到司徒乐焦急的拍门。
在她认识的司徒乐不管任何时候,就算身陷危险也从不会失态,这次如此失态真叫人十分不安。
千羽连忙批了件外套开门问:“怎么了?”
“公子,快去看看公子!”司徒乐二话不说扯了千羽便走。
来到世无双的房间,只见世无双紧皱着眉头躺在床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冒出,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千羽连忙上前查看,脉象异常紊乱,却没有中毒或者生病的迹象,查探了几番竟也看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千羽急得心乱,又是扎针又是大叫的,不知道世无双是不是练功过度走火入魔了。
“千羽,公子怎么了?”司徒乐焦急的问。
“不知道,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千羽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汗,忽然感觉世无双抽搐了一下,接着便安静了下来。虽然依然在冒汗,眉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紧紧的皱着了,脸色微红,仿佛受过重大折磨般得到喘口气的机会。
“世无双?世无双?!”千羽轻拍着她的脸颊叫了几声,这边世无双还没醒过来,那边司徒乐忽然倒了下去,千羽回头只见司徒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顿时提高警惕连忙跑过去看了看,发现司徒乐并没事,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是谁?”
能在这样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放到司徒乐,这人着实够恐怖的。
“千羽。”
低沉的声音忽然想起,千羽一愣,感觉着声音陌生却又熟悉,愣愣的四处查看,最后目光停留在镜子上,愣愣的走过去,只见镜子中那个熟悉的影子微笑看着自己,她疑惑的回头,只见世无双安静的沉睡着,可是镜子中的……
“你是……世无情?”千羽不可置信的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镜子里的他惊叫道,她一直都不相信灵魂学这东西的,但到了等自己穿越了,经历过一次生死才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不相信就不存在的。
“你怎么……”
“我要走了。”世无情微笑说道:“这里终究是不适合我的,我早就应该离去了。”
这是千羽第一次见世无情笑的这么凄美,他向来很少笑,笑起来的次数也没有十次,每次笑容里都隐藏着别样的深意,却从没见过笑得如此凄美的。
“你要去哪儿?”千羽上前一步靠近镜子略带激动的问,仿佛这样就能靠近他一点。
“从nǎ里来,回nǎ里去。”世无情淡淡一笑,笑容中多了份纯净,忽然,他身边凭空出现一个身穿嫩黄衣裳,气质独特的女子,正微笑看着她。
“你……你是说……你……要离开?永远的离开?”千羽伸出手想要抓他,却怎么也抓不了:“不,你要去nǎ里?”
“二十一世纪的人?”曾云烟微笑看着她说:“他本不属于这里,离开是迟早的事,本王发现与他甚有缘分便打算带他在身边一起修炼,早日成仙,他的肉身早已被毁,继续留在这身体里只会损害他自己和身体主人的健康,所以,离开修炼便是唯一的路。”
千羽愣了愣,没想到这世界还有玄幻这事儿,真的有神仙么?
“你是谁?”千羽问。
回水榭()
“我是谁不重要,时间无多,你们有话赶紧说了。”曾云烟淡笑说道。
“世无情……”
“千羽。”世无情浅浅一笑:“无双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我走了,正如你所说,我也有我的梦想和渴望,我也想要一份自由自在的洒脱,我的离开,对我,对你,还是对无双,都是一件好事,所以,你不用难过的。”
“你要走,世无双知道吗?”千羽轻声问。
“知道,就是因为我出来,他才痛得昏过去的。”世无情淡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脸上有许些不舍:“无双还比较孩子气,有些时候你就多多让着他些吧。”
千羽点点头,就算再如何痛恨对方,终究是血肉相连的亲生兄弟,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兄弟……
“没时间了,走了。”曾云烟忽然拉起他,一眨眼镜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世无情……”千羽轻呼一声,猛地扑过去,紧紧拿着镜子,仿佛要从里面找到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心里某一个地方仿佛瞬间抽空,隐隐作痛……
她如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镜子,刚才的那一幕仿如梦境,世无情……世无情……
时间终究一天天过去,世无双醒来后两人默契的不再谈论那个大家都埋在心底里的名字……
千羽被颠簸的马车吵醒,烦躁的醒来低吼了声:“怎么不走官路?”
“走官路赶不及。”慵懒迷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千羽微微一愣,抬头看到那个悠然邪笑的美人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喃喃的问:“赶去哪儿?”
“回水榭。”世无双脸上闪过一刹那说不出的怪异,随即隐藏在那悠然的邪魅中。
“哦。”千羽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想想也是,离开水榭也有半年了,总该回去看看的。伸了伸懒腰,正要准备继续睡,却被世无双伸脚踹了一下,千羽抬头瞪他:“公子你是吃饱撑着么?”
自从世无双的脚好了之后,这厮倒是喜欢上了踢腿运动了,以前动不动用掌功,现在倒好了,看什么不顺眼,直接一脚踹过去。
世无双悠然一笑:“你是猪么?吃了就睡!”
“公子真是的,怎么说话的,我怎么能和猪比呢。”千羽卷了卷被子不悦的说。
“噗嗤……哈哈~~”世无双被乐到了:“是啊,你怎么能和猪比呢。猪比你可爱多了。”
千羽一脸黑线……:“公子,我想踹你。”
“人生苦短,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犹豫不决上,想到就去做,想踹就去踹,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你既做不到又踹不了。”
面对世无双的毒舌,千羽早已经无力回天。
舟车劳顿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水榭,此刻水榭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雪,银白银白的十分漂亮,一回到水榭,世无双便直奔书房,在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