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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带回历南,那俩国之间的联盟,怕是就进行不成了。
他的若汐,越来越聪明了。齐辰逸勾唇一笑:“你猜得没错,后天的微服出巡,父皇点名要秦王和晋王随行,并说过后便派人互送二人回国”
柳若汐将烛火点亮,在跳跃烛光的映衬下,她面上被覆了一层淡而柔和的金光:“有那个巫师的参与,整件事情看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齐子然应该不单单是因为想要立功才有所提议的,后天……你要小心”
正说着话,柳若汐忽然感觉视线被一层阴影挡住,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齐辰逸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他正冲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声音里带着些许暧昧:“这么担心守寡么?嗯?”
柳若汐只觉得一股热气由心而起,直飞蹿到她的面颊:“说的些什么话,你若真的那么容易死,一开始我便不会……”,不会选你做那个陪我一世的良人,后面的话,柳若汐没好意思说出来,在心里自行补充道。
“话虽是如此说,但万事皆有可能,你就一点点都不担心我……会出个什么意外么?”齐辰逸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忘再靠近柳若汐一分,等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时,二人间已是没什么距离了。
柳若汐能清晰的感受到齐辰逸说话时薄唇中呼出的热气,带着一丝薄荷香,又掺杂着一些龙涎香,很好闻,也让她的双颊更觉滚烫,本想努力的保持平静,但再次开口说话时,舌头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结:“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回府歇息吧,明天肯定还要忙一天”
又赶他走,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是这样。齐辰逸不满的将薄唇抿着一条线,老半天,才微叹口气,无奈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等我后天回来”
“好”回话的瞬间,柳若汐的头出于本能的抬了起来。
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在她眼前近距离放大,紧接着,唇上传来熟悉的温度——柳若汐的呼吸,在这一瞬间有些屏息。
几秒后,齐辰逸主动结束了这个吻,还不忘伸出舌尖舔舔唇边,用带着享受的表情点点头:“恩~很甜,我走了”,说完,不给柳若汐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又翻窗离开。
时间过了许久,柳若汐的呼吸频率才恢复正常,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为什么每次……却都能给她带来不同的体验还有心跳?
摇摇头,柳若汐晃去这些杂乱的思绪,面带微笑的看一眼刚刚停止晃动的窗格,吹灭跳跃的烛火,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梦中,那个总是着一袭白衣的人围绕在她左右,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和龙涎香,让她的心莫名变的十分安定。
隔天,皇帝带着诸位皇子,晋王,秦王,还有几位高位臣子,微服出巡。
其实说是微服出巡,不过是出行的时候低调一点罢了,到了该让众人知道他是皇帝的时候,自会有人主动出来说明他身份的。
到了灾区,皇帝掀帘,看着街道俩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众多灾民们,英眉微微蹙起……来之前,他曾想象过灾区的场景,在他的想象中,灾民们无非是吃的不好一点,穿的不好一点罢了,却未曾想,他们竟是连吃和住的地方都没有,穿的就更别说了,眼看着便是秋雨纷纷的时节,他们身上却还穿着十分单薄的衣物,这样下去,就是不饿死,怕也要感染风寒而死了。
皇帝放下掀帘的手,面色沉沉地看向对面坐着的此地县丞:“你上报的折子中,为何与朕方才看到的不一致?!”
县丞根本不知道皇帝今天要来,从坐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见皇帝开口便直接问的是折子的事,他慌忙跪下:“陛下,那时候灾区还没有这么严重,这是这几天,才……才……”
“满口胡言!”皇帝顿时联想到那句齐国民间盛传的话——明君不明,清官不清,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讽刺他识人不明,不会正确用官么?清官不清,不正是在讽刺现下的贪官污吏多么?
没来灾区以前,他还以为那些话不过是一些没素质的刁民在乱传,但现在看来……皇帝看着县丞的眼底,闪过一瞬即逝的杀意:“停下马车,朕先下去问问这些灾民,回来再处置你!”
“陛下……”一直在一旁听着皇帝说话的柳致远突然出声道:“现在局势这么乱,陛下还是不要亲自下去了,不如派太子和几位皇子下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一道泛着冷光的视线所打断:“柳丞相的意思朕明白,只不过,朕是堂堂天子,若到了这里都不敢下马车看一看情况,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胆小怕死了么?就更是助长那些歹人的威风了!”
柳致远急忙低头道:“是,陛下说的有理,是臣疏忽了”
有太监为皇帝掀开车帘,皇帝踩着车夫的背走下马车,顺便吩咐一旁的贴身太监道:“去通知太子和其他皇子,一同下马车,体察民情!”
“是”太监恭敬的应一声,将皇帝的话转告给了后面几辆马车里的人。
很快,太子与诸位皇子,秦王,晋王,就都跟在皇帝身后,开始在这条遍布着灾民的街道上行走。
众人向前走了一会儿,皇帝与几位大臣面不改色,但是跟在后面的皇子和王爷,却是面色都微微有些变了——光是被这些灾民抱腿求着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些人连活命都顾不得,就更顾不上个人卫生了,有的人还好,不过是臭一点,但是有些人,除了臭以外头发上甚至还有跳蚤窝,这一路走下来,太子的手臂上已经被跳蚤咬了好几个红点。
第289章 软禁()
“这是些什么东西!”太子只觉得手臂上很痒,但碍于当着这么多人的缘故,他又不能伸手去挠,只能面色极其痛苦的抖抖衣袖,不满的低声道:“何必下来查看,给他们些吃的不就好了么!看了又能怎么样!”
一旁的五皇子六皇子听了太子的话,保持沉默,缄口不言。齐子然看太子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和冷意——太子之位给了这样的草包,简直可惜!
“太子忍忍吧,很快就完了”秦王笑着与太子说道。
太子无奈的叹口气:“现下也只能忍了!”
秦王笑了笑,看着太子的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蔑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皇帝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方一个灾民的眼里浮现出浓厚的兴趣,他指着此人,吩咐一旁的贴身太监道:“带他过来”
太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很快锁定了目标,快步向前跑去,将灾民带到了皇帝身前。
皇帝看一眼灾民手中拿着的干树皮,开口问:“谁教你吃干树皮的?能充饥么?”
灾民用一双污浊的眼睛打量了皇帝一番,摇摇头,回道:“不能充饥,但能暂时保命,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了,你看那边的那个小孩……”,灾民转头向身后望去,与此同时,众人的注意力和视线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意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狗皇帝,拿命来!”众人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那个原本看起来瘦弱无力,俩眼无神的灾民,忽然一下子变的身手极快,眼神极狠,手心迅速往上一转,手腕中掉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他眼疾手快的握住剑柄便向皇帝刺了过去。
“父皇小心!”离皇帝最近的齐子然快速的推开皇帝,刺客刺了个空,仍不死心,再次举起剑柄向皇帝刺去,只是这一次,已经反应过来的其他众人都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制服。
“狗皇帝!”被制服了的刺客像一只被铁链锁住的野兽,狂怒的冲皇帝嘶吼着,猩红的双目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父皇,你没事吧!”太子快步跑到皇帝身前,神情焦急的问道。
最初的惊吓过后,皇帝很快冷静了下来,向冲上来关心他的几位皇子摆摆手,道:“我没事”,紧接着,用含着怒意的目光看向刺客:“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朕的身份?!”
刺客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么?呵,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领头人,就是我,组织起灾民反抗你的!”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看着刺客的眼中皆表露出惊讶之情……这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将所有灾民组织起来的领头人么?先前皇帝费劲心思都没能把他抓到,怎么现在却自投罗网了?
皇帝对此人的话明显不信,冷声喝道:“满口胡言!说,是不是他让你来顶罪的,好浑水摸鱼继续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刺客冷冷的看着皇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回话。
“嘴硬是么?给我带回天牢,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齐国的刑具硬!”
冷冷言罢,皇帝黑着一张脸向来时坐的马车走去,今天他可是当着历南的俩位王爷的面差点被刺杀,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传出去了,那他这个齐国皇帝的颜面也就扫地了!还谈什么联盟!
当夜,齐国天牢中,哀嚎声没有断过。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严刑拷打刺客的刑官来报,说此人松口了,但要求亲自面见皇帝才说。
皇帝亲自去到天牢,在里面呆了半个时辰之久,出来就下了一道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旨意:软禁三皇子齐子然!
消息传到相府,柳若汐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眸底闪过一丝冷光:“软禁齐子然?当时不是他救驾的么,该软禁谁也轮不到他吧”,直觉告诉柳若汐,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恋儿在一旁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听说是那刺客招认了,说是三皇子是幕后主使,不管是阻止灾民起义还是刺杀陛下,都是他……”
柳若汐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冷笑一声:“这人说的是假话,齐子然身边的亲信就是被折磨死,都不可能招供出他的”
恋儿面露疑惑的看着柳若汐,问:“大小姐怎么知道的呀?”
她怎么知道的?柳若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前生在齐子然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的事,她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但凡是他身边的亲信,都是受过他极大恩惠的,绝对死心塌地,不可能出卖他,否则前生,他又怎么能够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呢?
想到前生的种种,柳若汐清亮的眸子冷了下来:“是我猜的,恋儿,清河还带了些什么话?”
恋儿接着道:“清河说,陛下派太子去歼灭剩余的刁蛮了呢,那个所谓的领头的已经供出他们在的具体位置了,早上出发的”
“之前奴婢还以为这领头的是个人物呢,没曾想……就是个废物!那么多人的命,他说招就招了”
废物?不见得,恋儿只看得到表面,却看不到这件事背后的弯弯绕绕,在柳若汐看来,齐子然被软禁并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束,而且,故事很有可能,才刚刚展开!
“让清河留意着动向,随时来报”
“是,大小姐”恋儿点头应声,紧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又道:“对了,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谁多嘴把三皇子被软禁的事情告诉二小姐了,她现在正在房里闹着呢!连早晨沈嬷嬷给她熬的药都没喝”
柳涟雪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安平推下假山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