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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我,封静伊你是不是蠢啊?我母亲她是唯一的封夫人,亦是他封傲然唯一的妻子,你娘不过是个他都不愿带回来做妾室的女人!你到底有什么可嚣张的?更何况,我封清瓴的母亲也是你说欺负便能欺负的吗?”
这一通话将封静伊骂了个清醒。
从前娘亲一直说着父亲会回来找她们,说父亲心里最爱的还是她,不带她去边境是怕她受苦。她天真,年幼无知便信了,而且一信便是这十多年。
如今想来,哪个男人会不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自己的娘亲不过是她那所谓的父亲游荡在外的消遣工具罢了,而她也只是个意外。
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么一份执念,不撞南墙不愿回头。
“我……不可能!你胡说!”封静伊歇斯底里地吼着,她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眼泪却止不住,“不可能……娘亲她说过,父亲是爱她的……那个男人是爱她的!”
封清瓴瞧着她那副失心疯一般的样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冷不丁刺了一下,疼痛感清晰地传来。
她是同情封静伊的,顶着一副姣好的面容却只能当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女,如今好不容易认回了爹,却又因为自欺欺人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像她这样的炮灰女配也实在是忒可怜了些。
可人生便是如此充满戏剧性,总会有人抽中最不幸的人设,正如封静伊这般。
封清瓴望着她那副模样,终究也是未能下得去手。
“封静伊,我劝你好自为之。”
她说完便转身回了佳人苑照顾受了惊吓的母亲。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还是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可爱们是不是都走丢了,你们快回来呀TvT
第19章 第十九章()
夜幕降临,整个封府被烛光照得亮如白昼。大概是刚经历过送别的原因,这个家里今日显得清冷异常。
封清瓴静静坐于桌前,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而坐在对面的封夫人面色倒是好了不少。
她这一整天都留在佳人苑陪母亲。封清瓴知晓完颜佳宁身子不好,所以才想着在远行前多陪陪她。
看着女儿一直陪在身边,完颜佳宁自然是心情大好,就连一直苍白着的脸上都有了血色。
只不过她还是担心着封清瓴莽撞的性子会将封静伊处罚得太重了,所以心里也一直是惴惴不安。
“瓴儿,静伊她……”
封清瓴为她盛了碗参汤递过去,“娘亲放心好了,我自知轻重。”
“好。”听她这样说完颜佳宁也不好再问,不过她这向来跋扈的女儿近日确实稳重了许多,也让她少费了不少的心。
从前封傲然向她提起要将一切交予封清瓴的时候,她总是反对的。封清瓴年龄小不说,性子骄纵亦不知轻重,况且又是个女孩儿,身为母亲她总归是不放心的。
如今看来,倒是成熟稳重得多了。
“娘亲,药记得按时吃,我叫了大夫定期来为您把脉,您切不可任性。”
封清瓴细心地叮嘱着,又为母亲夹了菜到碗里。
“还有,父亲那边您不用过于担心。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还有大哥陪着,定能安全归来。”
听她这样说总觉得像临行前的叮嘱,完颜佳宁心下更是不安了起来。
她不是傻子,当初封傲然喜欢她也绝非只是因为她一副皮囊。身为当家主母,该有的手段和胆识她都有,只不过是身子向来不好,封傲然又不想让她多操心罢了。
“瓴儿,你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去京城?”
封清瓴身子一僵,夹菜的筷子也不由得顿了一顿。
“娘亲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她轻笑着低头舀了勺汤喝,“我这不是要去军营处理事务嘛,可能这几日都要宿在那里了,所以才来好好叮嘱您一番。”
完颜佳宁定定的望着她,目光柔和却也复杂。
半晌,她轻叹了一声,“知女莫若母。瓴儿,无论你要去做什么事,为娘都希望你记得你肩上封家的使命。”
肩上的使命么……封清瓴沉吟了片刻后莞尔一笑,“娘您放心便好了,瓴儿心里有数。”
只要救下封傲然,将封捷对他的误解解开,她日后便能高枕无忧了。
可她拖着这样的身子随文疏追上那一队人马,也实在是困难重重。
那顿晚饭当真是食不下咽,封清瓴也只是做做样子喝了几口参汤。
从佳人苑回来之后,她便静静地坐在床边愣神。冷不丁的看到被摆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块羊脂玉佩,封清瓴便想起了那日文疏抱着书来瓴羽阁的场景。
对了,那几本书……
“辛水,你可记得文先生那日送来的书搁置哪儿了?”
“在这儿。”辛水乖乖捧了书进来,顺便又拿了盏灯过来,“小姐今日怎地想起了这些书?”
对于有关文先生的事,辛水都免不得要多问几句。对于将军和夫人交予她的任务,她是丝毫也不敢懈怠的。
“没什么,想起来罢了。”封清瓴尴尬的笑了笑,便接过书就着明亮的灯光翻了起来。
辛水识相的退了下去,留她自己在屋里翻读着那些被勾画了的字句。
“抱,歉,让你,等了十年……你可曾,还,记得……”
她一字一顿的读出了那些被断断续续从文中勾画出的内容,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一个青涩的声音,那人笨拙的唤着她的名字,她却觉得意外的好听……
十年。原主怕不是丢了十年前的记忆?这是新添的剧情吗?
难不成十年前她便与文疏认识了……
又是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接连闪过,封清瓴看不清它们,亦是抓不住,她只觉得自己似是忘却了很多的东西,很多……
“瓴儿,叫师父。”那人的声音沉稳而熟悉……似是封傲然?
“师父?他左右比我大不过十岁,我不叫!”稚嫩的小奶音这样反驳着,还顺带冷哼了一声。
“没关系,恩公,让四小姐叫我名字便好。”是那个青涩的声音!
封清瓴的脑海中隐约还原出了最初相见的场景。
三人面面相觑,小女孩的面前站了一个比她高了将近半个身子的男孩子,她看不清他的脸,潜意识里却认定了那人是文疏!
当她再想要努力去看清的时候,眼前却忽地像隔了层浓雾,白花花的一片模糊。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心口闷闷的感觉,简直是要在那一瞬间要了封清瓴的命!
“辛……”她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叫出辛水的名字。
不能叫辛水进来,她若是知晓了自己再次毒发,说什么都要在这儿守一晚的,若是那样她便不能按计划与文疏今晚启程了。
痛感传到四肢百骸,她强忍着从腰间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百毒丹。
那是她照着原主留下的配方调制出的能缓解毒发的丹丸,虽叫百毒丹却也只是个幌子。
这天下何来真正能解百毒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不过是与麻沸散类似的缓解疼痛的药物罢了。
只能救急,不可治病。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服下百毒丹后她的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少。
封清瓴点了几处穴位来调整体内紊乱的气息,坐于床上闭目冥想了片刻,便听得房顶有脚步声传来。
如此熟悉的步伐,应当是文疏没错了。
封清瓴想着便脱了外衣躲进被子里,又将辛水唤了进来。
“明日我便要搬去军营住了,你且留在府中,到佳人苑去照顾母亲。”
辛水一听便有些慌了,“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绿儿的所作所为你今日也是见过了的,我怎能放心的将母亲交给她?还是你稳妥些。”
辛水却是低头咬着嘴唇迟迟不肯答应下来。
她也只好握了握她的手,耐心的说道,“辛水,你便是我在府中最信任的人了,切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是,奴婢定会照顾好夫人,等小姐从军营回来。”她终是点了头,毕竟自家主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认定了的说什么都不会改。
好歹将辛水这边糊弄了过去,封清瓴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特意免了辛水今晚的值夜,叫她好好去休息,向来乖巧忠心的辛水自然听话的回了自己的小屋里睡觉。
也是这时,文疏便悄悄进了封清瓴的房间。
“一切可都妥当了?”她见他进了门,便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么一句。
文疏看着她不甚好的脸色,有些犯了难,“你的身体……”
“我没事,赶紧追上他们才是关键。”她说着已换上了行动方便的深色衣服,还顺带着将装着衣物和盘缠的包袱系在了腰上。
文疏瞥了眼她纤细的腰肢,不住的叹了口气。
“此行路途遥远,四小姐您当真要亲自前去?”
封清瓴抬眼瞧他,他眼中的忧心真诚无比,此刻却是让她满满的负罪感。
“先生何时变得如此啰嗦?”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既来找我便应当猜到我是要亲力亲为的,如今这番又是做与谁看?”
她这话说的,让人膈应得恰到好处。
文疏一时语塞竟接不下她的话来,只得无奈的将她的包袱拆下来系在自己腰上。
“拿你没办法。”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熟练的倒出了三四粒精致小巧的药丸于掌心。
封清瓴怔怔地望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知所措。
“瓴儿。”
“啊?唔——”
他就那么眼疾手快的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咳咳咳,文疏你——”
“是你的解药。”
不等她把话说完,文疏便将药瓶塞回了自己怀里,“丢三落四的,还是我听保管吧。”
“……”封清瓴无语的望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似乎对他们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文疏,我们从前认识,对吗?”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便扭过头来望着她。
隔着夜色,封清瓴都能感觉到他那对眼睛目光灼灼。
“我在问你话。”她接着说道。
半晌,他才算是默认的垂下了眼眸,嘴唇紧绷成一条线,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很久以前的事了。”文疏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句话便能勾起人过往的回忆。
封清瓴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不光没有点到为止,还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很久以前,是……十年前?”
文疏复又抬眼望着她,眼中划过一丝疼惜。
“是。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文疏默默蹲下了身背对着她,“上来吧,我背你。”
“不用,我跟在你后面便好。”
“你确定?”
好吧,她并不确定。
封清瓴瘪着嘴乖乖趴在了文疏的宽厚的脊背上。
其实方才她拒绝的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不过幸好,这个男人很上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9:00,不见不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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