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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挂了个名的嫂嫂,张尚书根本就没当回事,若非张老大爷在的时候把她上了族谱,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长老大爷的一个玩物而已。
此时见她脸上凹凸不平,眉毛稀疏,想起先前府中说她感染麻风的事情,不耐烦的让人把她拖回去塞到小轿之中,送回别庄。
这些消息像流水一样送到青橙面前,青橙敲了敲案几,吩咐暗三:“再加一把火!”
暗三领命而出。
没几日,京中陆续有人暴出那道士行骗的事迹来。
原来那道士不过是京城外面的一个小混混,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去了长春观做了个小道童,但他好吃懒做成性,甚至调戏起去道观上香的女眷来,所以才被长春观的道长赶了出来。
他在道观呆了一段时间,又心眼灵活,对道观的那套行事摸了个十成十,因此自己挂了个长生道长的名字在外招摇撞骗。
这个结果简直让张尚书恼羞成怒,骗到他尚书府来了,说出去一个治家不严就能让他被御史参上一本。
张尚书一面让人死死的把这个长生道长的来历捂住,又听说京中被骗的人家不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长生道长送到府衙,让府衙判了个谋财害命的罪名,又拉着长生道长游街示众。
青橙坐在和乐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下面情绪激动的百姓往游行的车上扔东西。
对面坐着个蒙了面纱的女子,此时也正掀开面纱看着下面囚车中困着的道士,脸上激愤难掩。
青橙拿了块芙蓉桂花糕咬了一口:“卢大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带着面纱的女子正是卢大姑娘,她闻声转过头,释然的笑了笑:“我闺名一个娇字,公主唤我卢娇吧。幼年时母亲在的时候常说我是她的娇娇。”
说起童年的时候,卢娇脸上一抹温柔一闪而过,随即又有些讽刺的笑了笑,她也只是她娘心头的娇娇罢了:
“如今那老东西死了,就是被张家丢在庄子上自生自灭我也是能过得下去的,只是挂念远在江南的祖母。”
如今张老大爷已经死了,起码不用提心吊胆,庄子上的日子虽然辛苦些,至少能安安心心的睡个安稳觉。
没想到如今成了寡妇,反而得到了自由。
再没有人逼着她跳入火坑,也不怕被人欺辱。
青橙顿了顿,看着她面纱下凹凸不平像蚯蚓钻过似的脸来:
“怎么不把解药服了,虽有解药,可这脸上的东西留得久了,难免留下疤来。”
说起来,要不是被后母逼着嫁到张府,卢娇也还只是个待嫁闺中的女子而已。
身为女子,谁又能不关注自己的容貌。
卢娇闻言伸手抚在自己脸上,竟有些眷念似的,眼中盛满幽深:
“再留些日子吧,若是万一张府的人去了庄子,露了马脚反而不好,左右我也没想过再嫁,就是留了疤又如何!”
女为悦己者容。
如今,张大老爷已经破灭了她对未来夫婿的所有幻想。
容貌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反而不重要了。
若当初她真的貌似无盐,继母也不会打她的主意了。待字闺中的时候,把容貌看得极其重要,甚至为此生出些骄傲来,现在看来,容貌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
她倒是个谨慎的。
青橙到底有些不忍,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给她:“这是去疤的药,每日用上三次,若不是太严重,连续用上一月都能去掉。”
卢娇也不客气,收了玉瓶,郑重的道:“民女这条命是公主救的,若是公主用得着,民女定然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卢娇也明白,像青橙这样的身份,身边得用的人无数,她并没有贸然自荐。
何况,她实在放心不下远在杭州府的祖母。
青橙摇了摇头,卢娇敢为自己争一争的勇气,虽然最后仍然被迫嫁入了张府,不过她并没有自怨自艾,在大楚能有这样的女子她是心生欣赏的。
何况,她到底利用了她的事作为攻歼威武侯府的筏子。
算下来,也是两不相欠了。
见囚车越走越远,直到拐过了这条街后,街头的人渐渐散去,青橙才让人把卢娇送出京城去。
如今,能看到这个让她嫁入京城的间接凶手受诛,也算是她的一个补偿了。
接下来才是这场热闹的重头戏。
过完正月,眼见着春闺就要开始,青橙无论如何也要趁春闺的时候,把威武侯府的事情闹出来才是。
长生道长被诛,难免引得京城之中百姓议论纷纷,这种招摇撞骗的人最让后宅的妇人记恨,何况督办此案的还有座位受害者的户部尚书府。
难免给这件事添上些神秘的色彩。
第915章 偷看()
青橙让人在后推波助澜,甚至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说起这长生道长的事来。
说书先生娓娓道来,说得下面的人义愤填膺。
“竖子害人不浅!”
“活该被判个斩首示众!”
“竟然如此谋财害命,死了也是便宜他了,还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了呢!”
一时间,倒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来。
除了这样的大事,街头柳巷的话题也最容易被人津津乐道,其中就有威武侯府世子何江流连青楼夜不归宿的事情。
威武侯世子夫人几次闹回娘家,百姓对这样的花边事件难免关心,何况又牵涉权贵,私下里自然说得津津乐道。
便有知情的人透露,这何江可是从倚翠楼里带回不少邹儿,如今这威武侯府后院只怕热闹得紧。
何江从青楼带人回去的事情也不是秘闻,偶尔两个见过的,为了显示一番,难免拍胸口的保证自己亲眼见过。
众人难免唏嘘,难怪这世子夫人会气得往娘家跑,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岂不是像皇上的后宫似的,还得轮番侍寝不成。
然后大家议论的焦点就变成了何江到底带了多少人回去,如今威武侯府世子的小妾有多少。
“怎么着也得三二十个!”
“那岂不是一个月才轮得到一回?难怪这世子夫人要闹着回娘家了!”有汉之夹在其中,说起浑话,惹得众人推攘哄笑。
“不是说那世子夫人碰上了才知道的么?我看没准时金屋藏娇,人根本不在府中!”
“去,不在府中能碰到,你知道威武侯府有多大,听说从东边走到西边就能走上大半天,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却并不是空话,威武侯府虽没有那些世家的底蕴,但这侯府在京中可是数得着的气派。
“你们就在这瞎说,我可是听我那在侯府中当差的远房亲戚说,人家威武侯世子统共只有几个通房,那来的什么小妾!”
人群中,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说道。
“切!”
鄙视之声此起彼伏,这世子喜欢从妓院带邹儿回去的消息谁不知道。
众人都鄙夷的看着那汉子,没准他那什么远房亲戚是个连后院都进不了的杂役。
那汉子见众人不信,涨红了脸道:“真的,我那远房亲戚真是这么说的!”
“他可是府中照看花草的,专门负责送往主子房中的花草,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汉子还在辩解。
一旁有人神神叨叨的道:“我可是亲眼见过那威武侯世子跟着妓院的老鸨子去看人,清一色的邹儿。”
说完,看了天色不早,已是黄昏时分,顾着神秘的道:
“不信,嘿嘿,我带你们去瞧瞧!”
围在这里的,多是些闲散的单身汉子,做完工就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此时被这人的话吸引,那还顾得着先前那汉子说的什么,都不免被这汉子挑起好奇心。
不过是看看这威武侯府世子喜欢的是个什么调调,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好几个汉子难免动了心,他们都未成家,光杆司令一个,妓馆青楼的也不是他们能去得起的地方,心中倒难免浮想翩翩。
说话的汉子是暗三的人,趁着张府事起的这段时间,暗三的人顺藤摸瓜,早摸清了威武侯府和老鸨间私下的交易时间。
那倚翠楼虽然挂在别人名下,细查下去,才知道这倚翠楼幕后的东家就是威武侯府。
那老鸨本身就是威武侯府的人。
难怪一直替威武侯府四处张罗买入继子送到其名下一个不起眼的宅子,然后再由何江把人带走。
何江明面上从妓院带回去的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暗三的人带着这些好奇的汉子,偷偷的藏在那个宅子的巷口,亲眼见了何江跟在老鸨后面,把这些女童偷偷的装上马车运了出去。
竟然是十几个之多。
这些汉子难免惊讶,感叹这威武侯世子果然出手阔绰。
这样的见闻,难免让这些汉子拿出去炫耀,果然第二天,威武侯府世子一次就从妓院带回去许多邹儿的话就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连多少人,坐了几辆马车,连马车的颜色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个消息传到青橙这里的时候,她正抱着良哥儿喂他吃了厨房里刚送来的糕点。
良哥儿手里拿着糕点糊得满嘴都是,眼睛却看着炕上的东西眨都社不得眨下。
炕上正摆着工匠送来的东西,是青橙之前为良哥儿画的玩具,没想到只几日功夫就作好了,外面漆成了红橙蓝绿黄的颜色。
小孩子都喜欢这些五颜六色鲜艳的东西,青橙见状干脆给他擦了嘴,让丫鬟用帕子给他净了手后,把他抱到炕上。
青橙手还未松开,良哥儿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面爬去,一手抓了一个捏在手里,冲着青橙咿咿呀呀的说话。
见青橙不明白,干脆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朝青橙扑过来。
才过了半个月,良哥儿走路就稳当了许多。
他刚扑到青橙怀了,伸手去抓青橙的手,伸手把手中的玩具塞到青橙手中。
见把终于把玩具塞到了青橙的手中,咧着嘴望着青橙满足的笑。
原来是想把玩具拿给青橙玩。
青橙只觉得窝心得不行,抱着他吧唧的亲了一口。
良哥儿心才心满意足的爬回去拿新的积木。
青橙干脆脱了鞋子,和他一起趴在大炕上教良哥儿认起颜色来。
直到暗三进来禀报,青橙把良哥儿交给明月后,才出了内室去书房见暗三。
这样的八卦,不过几日就传遍了京城。
那日被何从带出的人直接便被偷偷运到了宫中,可是青橙并没有让那些汉子跟下去,要是知道事情涉及皇宫,尤其还和帝后有关,无疑只能让人望而却步,连谈论都不敢。
因此,青橙原本就只想让这些人造个势。
毕竟事情涉及上面的两位,在这个皇权为尊的年代,其实是没有公道可言的。
只是,青橙务必要让威武侯府和兰皇后背了这个黑锅,并且有口难言。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暴露出来。
第916章 仙方()
鉴于良哥儿对积木的喜爱,青橙干脆画了个木马的模型,让人照着给他做了个木马。
良哥儿得了新玩具,再也顾不着祸害院子里的花草,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如今他已经能简单的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