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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天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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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爷,别怕,这是我的工作证,请小爷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白文柳第一次跟我说话,以后,他曾经问过我一次,问我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会不会吓得当初还是个学生样子的我觉得遇到人贩子了,我笑笑回答说要是你们是人贩子那你长得这么俊俏的家伙肯定第一个被自己人卖掉。

    当时,白文柳给我的工作证,确实是真的,上面写着成都市文物研究所第一办主任,而在我边上拿过迷彩服丢过来的证件查看过的大黄牙则是嘴里嘀咕了一声“警察证不像是假的啊”。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白文柳又轻轻拍拍车门,善意地催促了我一下,

    “下车吧,小爷。”

    我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我承认我当时双腿有点软,因为当时的阵仗有点大,两辆车上下来了大概十个人,此时都围在一边看着我,对我行着注目礼;

    大黄牙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刚刚在车里的骂声被他们听到了,人家这是下来找场子了。

    不是因为我怂,如果是十个学生或者十个普通人这样子看着我,我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十个人,他们相貌各异穿着各异,但是他们的目光里,似乎都带着一种很锋锐的东西,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在观察着我。

    虽然从他们表情上看不清楚什么,但我有自知之明,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让他们满意不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我问身边的白文柳。

    “带小爷你去开个荤,我特意选了个晚清小地主的墓,脆得很。”白文柳拍了拍我肩膀,然后走到了那些人中间,那个自称是警察的迷彩服也站了回去。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然后,

    总共十个人,

    忽然一起抱拳,而后整齐划一地先举向天的方向,

    “拜天!”

    十个人一起喊道。

    紧接着,他们拳头又指向了脚下,

    “拜地!”

    最后,他们抱拳指向了我,这个就正常许多了,跟古代人互相打招呼抱拳的姿势一样,但这最后一声也是最响亮的:

    “拜小爷!”

    我当时很没出息地被这个阵仗吓到了,毕竟我在国外只是向往那种艺术流浪汉的颓废生活,而不是去当雇佣兵的,况且我那时才十九岁,放在国内也就刚高中毕业上大一的年纪,这种忽然出现的比帮派更严谨的作风让我当时有种芒刺在背的手足无措;

    但有一点我清楚,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我的生活在这一刻,

第四章 开荤!() 
迷迷糊糊地被他们拉着坐上了奥迪车,白文柳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后面坐着那个穿军迷彩的警察跟一个穿着半唐装式样的六十岁左右老者。

    “放心,小爷,我们不是土匪,也不是强盗。”白文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无措和不适应,所以在开解我。

    “小爷,我叫张建国,其他地儿不敢说,在成都如果需要警察方面的事儿,您就招呼一声,我随叫随到。”

    穿军迷彩的警察这样做着自我介绍。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为了配合白文柳对我的开解,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有种对我百般不情愿下捏着鼻子不得不认的感觉,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就像是大人出去要做事儿,却还得先哄一下哭闹的宝宝,而我很显然就是那个宝宝。

    “呵呵,小爷,我今年刚退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但如果有事儿的话,您也可以知会一声,哪怕不是在巴蜀,在江浙那边我还有点旧关系。”老者也笑呵呵地说道。

    “秦老,去年从政协上退下来了,但以前在多地任职,门生故吏不少。”白文柳解释道。

    “嘿,不敢当小爷这个称呼,我秦如海可不敢破了这个规矩,小爷就叫我一声老秦吧。”

    “秦老。”我叫了一声。

    “嘿,不敢当小爷这个称呼,我秦如海可不敢破了这个规矩,小爷就叫我一声老秦吧。”

    我开始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们虽然从刚刚就一直对我表现得很恭敬,但也只是流于形式而已。

    或许他以为他儿子现在应该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睡觉吧,但他儿子现在却要下墓了,凭感觉,我能猜出来我爹应该是不知道发丘印的事儿的,爷爷还真是疼爱孙子,这发丘印不传儿子偏偏隔代传给了孙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在我看见白文柳将车开出省道开入一个不知名的路甚至连路都没有车子开始不停地山道上颠簸时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虽然知道这帮人不会害我,但我还是本能地产生了一些惶恐,不是对他们这些人,而是对我将要面对的事情。

    发丘,

    青铜印,

    以及之前白文柳让我下车时跟我说的开荤以及晚清财主的墓;

    虽然我还不能将背着化妆盒到处给临近乡县死人化妆跑白事儿的爷爷跟做盗墓倒斗的行当联系在一起,但总不至于这十个身份一看就不一般的人是故意来找我开玩笑的吧?

    “快到了,就在前面,那块地儿也是最近刚发现的,暂时被保护了起来。”白文柳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道。

    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道路障,也站着几个警察。

    这里没有路,白文柳刚开进来的只能算是能够勉强走汽车的平摊区域,但既然这里出现了警察,他们在这里保护什么也是呼之欲出的事儿了。

    看来白文柳一开始跟我说的开荤和“脆得很”,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有警察。”我提醒道,我说完这句话后就觉得自己有点蠢了,自己后面不是也坐着一个警察么,而且白文柳跟秦老的身份也是清贵得很。

    看来白文柳一开始跟我说的开荤和“脆得很”,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呵呵,看来小爷对咱们发丘中郎将还是有些误会啊,咱可跟摸金校尉不一样。”白文柳径直把车开了过去,然后在路障前停了下来,当有一个警察上来检查时,他将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那几个警察对着白文柳敬了一个礼,然后主动地将路障撤开放行。

    当车子开过去时,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咱们不是要去盗墓么?

    有这么正大光明地去盗墓的么?

    警察居然还主动敬礼让道?

    或许他以为他儿子现在应该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睡觉吧,但他儿子现在却要下墓了,凭感觉,我能猜出来我爹应该是不知道发丘印的事儿的,爷爷还真是疼爱孙子,这发丘印不传儿子偏偏隔代传给了孙子。

    很快,在两辆车过了一个山坡后在一个稍微平坦点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爷,到地儿了,可以下车了,对了,将发丘印带着,这是规矩。”白文柳提醒道。

    这个其实不用他提醒,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之所以会被他们找上就是因为那枚放在爷爷化妆盒里的铜印,我还记得当初猛子看着这个铜印时脸上露出的那种贪婪的目光。

    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他们要我的青铜印,我真打算就交出去,别看他们一口一个“小爷”叫着,我心里还真没有真的当小爷的窃喜,有的只是惶恐;

    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道路障,也站着几个警察。

    是,你们能笑我怂,但换你们试试,忽然有一天有一伙人把你从路上截了然后拉着你一起去下墓,换你你是什么感觉?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我拿着工具的手,有些发抖,我他妈的这是要去开棺材啊,怎么在白文柳跟猛子看来我跟电视节目上联线观众砸金蛋中奖的主持人没什么区别。

    面包车里的七个人也下来了,众人围绕着一个建筑板棚站着,板棚类似于现在工地上流行的那种简易板房,汶川地震后很多临时住房就是拿这个代替的,后来也逐渐普及到了各个工地上。

    板房有一个门,此时门是开着的,站在外面能看见里面是一个地洞。

    “小爷,跟我来,把这个换上。”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为了配合白文柳对我的开解,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有种对我百般不情愿下捏着鼻子不得不认的感觉,

    白文柳将一套类似于医生的白大褂递给我,还递给我一个口罩,他自己在刚才已经换上了。

    好像从路上被截开始,我就没有了自己选择的权力,我把白大褂套在了身上,才发现猛子也换上了衣服,其余人倒是没有换,看样子下去的人就是我跟白文柳以及猛子了。

    发丘,

    我戴好口罩后,所有人都自觉地站好,像是在准备一个仪式一样。

    “小爷,将发丘印拿出来吧,举起来后再念一下那八个字。”秦老站在旁边笑呵呵地提醒。

    看来白文柳一开始跟我说的开荤和“脆得很”,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将发丘印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来,然后举过头顶,至于那八个字是什么,我记得: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其余人一起顺着我的声音重复道。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我拿着工具的手,有些发抖,我他妈的这是要去开棺材啊,怎么在白文柳跟猛子看来我跟电视节目上联线观众砸金蛋中奖的主持人没什么区别。

    随后,众人脸上的表情也终于舒缓了下来,然后带着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这感觉像是一大堆长辈看着小辈进窑子破童子身一样。

    猛子先走进了板房,白文柳示意我也进去,他走在我后面。

    当我弯腰走入板房时,脑子里想的是我爹他知道他儿子在做什么么?

    或许他以为他儿子现在应该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睡觉吧,但他儿子现在却要下墓了,凭感觉,我能猜出来我爹应该是不知道发丘印的事儿的,爷爷还真是疼爱孙子,这发丘印不传儿子偏偏隔代传给了孙子。

    “小爷,当心点,下面有点陡,气味有点不好闻,但无毒无害的,都检测过了,这是一处刚发现刚被保护挖掘的墓,没什么危险的,不用怕。”白文柳是这十个人里年龄和我最相近的一个人,也是一路上和我说话最多的人。

    我跟在猛子后面下了地洞,这里没台阶,但有人为踩出来的印记,相当于简易的台阶了,气味倒是真的不好闻,那种咸腥味以及腐闷味让我一时间有种想反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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