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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正因为听得清楚,同时也更加害怕。但是,他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玉倾颜,因为他怕吓坏她。
“倾颜,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绿君柳用力握住玉倾颜的手,手指轻按她的掌心,用自己坚定的力量告诉她,他一定会带她平安逃离此地。
“嗯!”
玉倾颜望向绿君柳,轻咬水唇,用力点头。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再苦再大的风险她也愿意承受。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夜未央侧耳静听,忽然神情严肃道:“前面好像有动静!”
闻言,玉倾颜和绿君柳的心脏立刻提到嗓子眼。玉倾颜担忧询问:“夜未央,你听见什么了?有什么动静?是活死人吗?”
“不清楚。来者数目庞大,恐怕……”
夜未央眉头紧锁,凝声道,“嘘——轻点声!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玉倾颜抿唇,不敢言语。她紧紧依偎在绿君柳身旁,十指交缠,紧紧相握,贪恋那熟悉的温暖,仿佛只有他的体温,才能够安抚她忐忑不安的心灵。
夜未央凝神细观,忽然指着其中一处,压低声音对绿君柳和玉倾颜说:“你们看!”
顺着夜未央的视线望去,他们透过层层绿荫,看见一个脚步僵硬面目可憎双眼空洞无神的活死人僵直着腿一步一步朝这边移动。靡烂的半边脸庞留出浓浊的液体,白白胖胖的蛆虫在失去眼球的眼眶中蠕动。僵直的下巴大大地张着,流出腥臭的液体。褴褛的衣衫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肉干枯萎缩,青黑似墨。
如此恶心的活死人,玉倾颜胃内翻江倒海,忍不住作呕。她连忙捂住嘴唇,努力克制住胃里的反酸,仍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干呕的声音。
活死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侧耳静听,神情呆滞,若有所思。绿君柳连忙揽紧玉倾颜瑟缩的身子,捂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惊动了林子里的活死人。
活死人侧耳静听半晌,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动静,迈开脚步,继续他的缓慢前行。
玉倾颜用力拉下绿君柳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询问绿君柳:怎么办?
绿君柳沉吟,如果只有一个活死人,趁其不备,将其驳杀,那么他们是否还有一线逃出的生机?不对!夜未央说过活死人铜皮铁骨,剑枪不入,他无法杀死活死人,……
玉倾颜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拽拽绿君柳的衣衫,恐怕地指着前方,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绿君柳顺着玉倾颜的目光看去,骤然瞪大眼睛,脸色大变,神色惊恐,就连一向无所畏惧的他,也禁不住心生惧意,后背凉嗖嗖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副怎样的恐怖情景!
在第一个活死人走过之后,从树林里又陆陆续续走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成千上万的活死人就仿佛一支庞大的军队,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被砍掉了一大半,有的只能够靠双手在地上攀爬,有的胸口穿了一个大大的洞,不断地流出浓浊的液体。不管肢体如何残缺,他们都仿佛有自主意识的生物般,迈开坚定的脚步,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毫不犹豫,就仿佛捕捉到心宜猎物的猎人,空洞无神的双目竟然绽放出饥渴的光芒。那血腥残酷的野兽的目光,让玉倾颜恐惧得全身发抖,小脸儿泛白,双腿发软,如果不是绿君柳强有力的手臂一直支撑着她的身体,她恐怕会吓得掉下树枝。
怎么办?!怎么办?!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玉倾颜渴望的目光牢牢锁定绿君柳。如今,她已经毫无主意,而绿君柳,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君柳,求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倾颜,你害怕吗?”
绿君柳紧了紧揽住玉倾颜肩膀的手臂,侧目凝望,毫不掩饰眸底刻骨深情。他温声询问:“倾颜,如果今天我们逃不过这一劫,你害怕吗?”
玉倾颜侧目回望绿君柳,紫罗兰瞳眸流光溢彩,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她握住绿君柳的手,动情地告诉他,“如若与你一起,天堂地狱,我生死无悔!”
“倾颜……”
绿君柳倾身吻上玉倾颜的额头,难以抑制心底的感动与幸福,他深情地告诉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能够与你死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
“君柳……”
玉倾颜紧紧回抱住绿君柳的毫无赘肉的腰身,依偎入他温暖的胸膛,内心没有害怕,只有安宁与平和。她在他怀中轻轻诉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倾颜,就让我们一起……”
“同生,共死!”
看见玉倾颜和绿君柳深情对视,紧紧交握的双手,夜未央漆黑如墨的瞳眸逐渐深沉,如坠无边黑暗深潭,压抑了所有感情与思想,竟然有那么一刹那,竟也如同那些活死人般空洞无神。眸色由暗转亮,他忽然说:“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绿君柳闻言回视夜未央,紧张问询:“你有什么主意?”
“这些活死人总以一个固定的速度行走,他们快不起来。”
绿君柳眼前一亮,兴奋地说:“你的意思是,靠我们的轻功超越这些活死人,让他们追不上我们?”
“不错!”
“这个主意好!”
玉倾颜和绿君柳激动相拥,他们终于看见逃生的希望。绿君柳问夜未央,“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逃生?”
因为夜未央比他们了解活死人,所以,绿君柳想听听夜未央的意见。
夜未央略一思考,回答:“朝有水源的方向,河流、湖泊、江河,都可以。活死人只能够在陆地上行走,不能够下水。”
绿君柳说:“西南方向有条小河,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垂眸凝视玉倾颜苍白的小脸,绿君柳心底浓浓地尽是怨悔与自责。他紧紧握住玉倾颜的手,关切询问:“倾颜,准备好了吗?”
“嗯!”玉倾颜用力点头,坚定地说,“准备好了!君柳,我们出发吧!”
绿君柳转头看向对面树干上的夜未央,彼时夜未央正牢牢注视着他跟玉倾颜紧紧交握的双手,眸底流露出一股暗沉冷凝的光芒,让绿君柳蓦然心惊。待他定神细看,只见夜未央目光平和,朝他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在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了夜未央身上的强烈杀气?那真的只是他的错觉吗?
绿君柳暗暗留了个心眼,提高警惕。对夜未央,他始终不能够完全信任,即使夜未央是黑龙佩的主人也罢,即使夜未央曾经那样真心的惭悔也罢。他始终认为,一个曾经追杀他们的人,根本不能够信任!
他不知道白晓月为什么会信任夜未央,他可以感觉到玉倾颜越来越喜欢夜未央,但是,他就是无法全然地信任夜未央!你说他小心眼也好,你说他疑心多也罢!对夜未央,他始终防备着,就怕这人什么时候会在暗地里捅他们一刀。
至于这一次夜未央关于活死人的说法和建议,他虽然相信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活死人之事并非秘密,夜未央应该不会说假话。但是,逃生之路呢?夜未央说只要逃到有水源的地方就能够摆脱活死人,那么,凤无殇会不会已经想到这一点,从而在有水源的地方设了埋伏呢?绿君柳不敢确定。
唯今之计,小心为上,见步行步,以不变,应万变!
“走吧!”
绿君柳牵住玉倾颜的手,将轻功展到极致,脚尖轻点枝叶,如旋风般掠过平静无波的叶面,朝西南方向急速掠去。玉倾颜虽然轻功不如绿君柳,然而在绿君柳的帮助下,倒也不落后于绿君柳分毫。夜未央紧随玉倾颜和绿君柳身后,不时回望向活死人来的方向,脚步微重,踩断树枝,发出“卡吱”的声响。
绿君柳闻声回头看向夜未央,眉头紧拧。即使夜未央的轻功无法做到踏叶无痕,也不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如果不是夜未央及时转过头来调整脚步,他几乎要怀疑夜未央是故意的。但是,夜未央为什么要故意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绿君柳暗恼在心,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真的要揪住夜未央的衣领跟他好好打上一架,教育教育他应该怎样做人!
“君柳,怎么了?”
觉察到绿君柳突然变幻的气息以及周身刹那间盈溢的杀气,玉倾颜侧脸,疑惑询问。
“没事!”
绿君柳紧紧握住玉倾颜的手,驱逐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猜疑。大敌当前,现在不是内战的时候!有什么矛盾,关上家门私底下解决!
三人变幻着脚步飞檐走壁从重重枝头掠过,眼看就快出丛林了,忽然身后传来马匹惊慌失措的惨叫,玉倾颜脸色大变,一口内息提不上来,脚步微顿,身子下倾,险些掉下去,幸好被绿君柳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拉住,才勉强稳住身子。
绿君柳紧紧拽住玉倾颜的手臂,站稳枝头,用力将玉倾颜提上来,抱着她站稳,惊出一身冷汗。他紧张地搂住玉倾颜,关心询问:“倾颜,怎么了?没事儿吧?你吓着我了!”
玉倾颜握住绿君柳的手臂,小脸儿惨白如纸,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紧张地询问,“君柳,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
绿君柳神情严肃。他的武功比玉倾颜好,内功比玉倾颜深厚,耳力自然也比玉倾颜敏锐。他清晰地捕捉到马匹疯狂的惨叫,以及无数依依牙牙撕裂皮肉的声音,他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正因为听得清楚,同时也更加害怕。但是,他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玉倾颜,因为他怕吓坏她。
“倾颜,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绿君柳用力握住玉倾颜的手,手指轻按她的掌心,用自己坚定的力量告诉她,他一定会带她平安逃离此地。
“嗯!”
玉倾颜望向绿君柳,轻咬水唇,用力点头。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再苦再大的风险她也愿意承受。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夜未央侧耳静听,忽然神情严肃道:“前面好像有动静!”
闻言,玉倾颜和绿君柳的心脏立刻提到嗓子眼。玉倾颜担忧询问:“夜未央,你听见什么了?有什么动静?是活死人吗?”
“不清楚。来者数目庞大,恐怕……”
夜未央眉头紧锁,凝声道,“嘘——轻点声!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玉倾颜抿唇,不敢言语。她紧紧依偎在绿君柳身旁,十指交缠,紧紧相握,贪恋那熟悉的温暖,仿佛只有他的体温,才能够安抚她忐忑不安的心灵。
夜未央凝神细观,忽然指着其中一处,压低声音对绿君柳和玉倾颜说:“你们看!”
顺着夜未央的视线望去,他们透过层层绿荫,看见一个脚步僵硬面目可憎双眼空洞无神的活死人僵直着腿一步一步朝这边移动。靡烂的半边脸庞留出浓浊的液体,白白胖胖的蛆虫在失去眼球的眼眶中蠕动。僵直的下巴大大地张着,流出腥臭的液体。褴褛的衣衫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肉干枯萎缩,青黑似墨。
如此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