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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颜还是无法相信,她挣扎着最后一丝疑惑,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里就是萧家故居?”
“虽然我们都未曾来过萧家主宅。”
钱三少说着,推开大门,迈步走了进去,“不过,如果这里当真是萧家主宅,相信里面一定供奉着祖先的灵位。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结果。”
众人紧随钱三少之后,走入萧宅。
荒凉的院落,杂草丛生,满地枝叶,无人打理,早已覆盖上厚厚的灰尘。脚步刚刚踏上,便扬起大量灰尘,呛得玉倾颜好一阵咳嗽,连忙掩面。
大堂的神台上早已蒙上厚厚的灰尘,白蒙蒙的一片。手指轻触,竟然发现,灰尘足有丈尺厚。
正如钱三少所言,神台上供奉着香炉水果糕点。糕点早已发霉变黑成为黑色的石块,水果因为长年失水而皱巴巴地干枯,香炉中的香烛早已燃尽,只余残留的木枝静静贮立。神台上供奉着一尊神牌,用红布覆盖,落下了厚厚的灰尘。
“只有一个灵牌。”
这样的结果,显然有些出乎钱三少的意料之外。他的手轻轻触上红布,想要拽下红布,看一看牌位上的名字究竟是何人。
绿君柳从后而至,喝止了钱三少的冲动,“擅触先人灵牌,是对先人的不敬。”
“这个灵牌究竟是不是萧家先祖还要看过才知道!”
钱三少不听绿君柳的劝告,伸手扯下盖在灵牌上的红布。
尘土飞扬,红布飘落,露出精致紫檀木灵牌上那几位金色大字——挚友倾颜之灵位。
“哈?!”
玉倾颜蓦然瞪大眼睛,一盯不盯地盯着灵牌上那几个斗大金字,不可置信地惊呼,“倾颜之灵位?!这是怎么回事?!”
钱三少惊讶回望玉倾颜,也大感诧异。顺着“倾颜之灵位”几个大字往下看,旁边的小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萧梦离恭立!
钱三少说:“这个灵位是萧梦离立的,这里确实是萧家主宅。”
绿君柳惊诧道:“为什么萧梦离要供奉着倾颜的灵位?”
接收到玉倾颜从旁投来的杀人目光,绿君柳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这个与玉倾颜同名的女子——倾颜,究竟跟萧梦离是什么关系?萧梦离为什么要在家里供奉她的灵位?”
凤喻离和白晓月知道答案。然而,他们都不想回答绿君柳的问题。因为这个故事说起来相当漫长,相当复杂,他日等玉倾颜恢复记忆,她自会知晓。
“这里写着‘挚友’……”裴叶凯说,“这个女子应该是萧梦离生前的好朋友,因为意外亡故,萧梦离心中悲痛,故而在家里立了她的牌位悼念她。”
挚友……
突兀的,玉倾颜的心脏猛烈跳动,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刹那间盈溢四肢百骸,酸酸的,涩涩的,绵绵的,麻麻的。她忽然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如果不是竭力控制,她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区区一个灵牌竟然会让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心头不祥之感顿生,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嘶鸣: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这个女子竟然与玉倾颜同名同姓……”
轩辕知命饶有趣味的眼神从脸色苍白如纸的玉倾颜身上一扫而过,“这应该不会是个巧合吧……”
“巧合!说不定就是个巧合呢!”
蓝翎羽喳喳呼呼,哪里能够理解轩辕知命话中深意。他说:“天下叫‘倾颜’的女人何其之多,不就这么巧撞上了嘛,有什么好稀奇的!”
轩辕知命笑而不语,目光投向安静的白晓月,眸底掠过一抹异样神色。
白晓月神色淡淡,平静若昔,丝毫没有情绪波动,轩辕知命一时之间无法从白晓月脸上看出白晓月究竟在想什么。
“一个同样叫‘倾颜’的女子,命运的安排还真是巧妙啊……”
白晓月似乎默认了蓝翎羽的话,然而轩辕知命却总觉得,白晓月话里有话,其内容绝对不简单。
裴叶凯说:“不管这位倾颜姑娘与萧梦离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可以确认一点,这里就是萧家主宅。”
“要搜索吗?”绿君柳问,“寻找当年萧梦离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凤喻离说:“我想没有这个必要。这里早已荒废,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再说,当年惨案发生后,萧梦离的子女曾经清整过宅院。数十年过去了,这里不会保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我们还是去萧梦离的墓地吧。”
“好!那我们走吧!”
……
离开萧家主宅,他们再次踏入死寂的废城之中。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红了西方半边天。白晓月遥看远方沉落夕日,淡声道:“黄昏了,天色将黑,我们今天去不了墓地了。先回萧家主宅,找个地方休息。”
“咦?”玉倾颜闻声惊呼,“我们今晚要在萧家主宅过夜?!”
白晓月说:“我们一路经过的民居虽然不少,大都已经破败残缺不全,无法遮风挡雨。萧家主宅虽旧,却尚算完好,那里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凤喻离点头同意白晓月的意见,“再说,这里离萧家主宅最近,来回不过一刻钟。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发。”
玉倾颜摸摸脑袋,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么她就顺从民意吧。她说:“好吧!”
……
重新回到萧家主宅,他们今晚需要在这里过夜。绿君柳和裴叶凯去捡木柴升火,白如霜去后院的水井挑水做饭。虽然厨房的粮食已经全部发霉发臭,不能食用,但炉灶完好,锅碗尚在,正好可以给他们借用。
白如霜吩咐蓝翎羽拿碗筷去洗,白晓月和凤喻离拉着玉倾颜、轩辕知命和钱三少进后院,说是要收拾几间空房出来今晚住。然而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房间四处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实在脏得让人无法忍受。如果要打扫,也不知道需要打扫多久才能够彻底清洗干净。毕竟,他们只是借住一晚,明天就走。众人商议后,最终决定,从锁着的箱子里抱出被铺,去院子里打地铺将就一晚算了。
晚餐是中午吃饭时剩下来的鱼。幸好白如霜有先见之明,让裴叶凯在临离开之前又捕捉了几条带在路上。如今,正好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白如霜将鱼刮鳞开堂,挖出内脏,洗干净扔进锅里,加上香料,很快,一锅清香扑鼻的鱼汤就出炉了。光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十指大动。很快,鱼汤被一群饿狼刮分干净,就连一点渣都没有剩下。
吃饱喝足,玉倾颜舒舒服服地躺在凤喻离身旁,仰望干净的星空,清浅地问:“漂亮吗?”
“漂亮。”
今夜天高云淡,繁星闪烁,美丽的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是那么的高洁,让人心旷神怡。
玉倾颜转头看着凤喻离,静静地,无声无息。
初始凤喻离还能够平静自若。渐渐地,他忍受不了了。她的目光就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重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静心,无法安宁。
他扭过头,若无其事地避开她的视线,笑问:“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心里想什么。”
凤喻离失笑,微侧着头,依然躲避她的目光,“那你看见了吗?”
玉倾颜不语。她躲在凤喻离身边,肩膀挨着他的肩膀,仰头,依然眺望那无边星空,淡声道:“从踏入百花镇开始,我就觉得你心事重重。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凤喻离怔忡。
面对如此敏感的玉倾颜,他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是,月也是!”
忽然,她补充了一句,背对着凤喻离,不再言语。
凤喻离沉默。他想说些什么来缓和现在的古怪气氛,然而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口。站在萧家曾经的主宅前,玉倾颜神色恍然,无法相信眼前所见。普通落败的宅院,门前几棵枯树孤寂地摇曳着枯黄的枝丫。暗灰色干裂的石墙,处处暗红成片,浸透了鲜血,烙下永恒的印记。
砖缝间,长着地衣,灰黄色的地衣干枯发黑,丛丛簇立,像极了发霉的青砖。陈腐的大门摇摇欲坠,长满铜锈的铁环不见昔日光亮。门口的迎春对联在经年风雨侵蚀下早已不复存在,只有那么一两片残留的红纸证明它们曾经存在。
一两只乌鸦扑扇着翅膀从天空飞过,哀叫着,灰黑色的身影转眼间便消失在荒凉的死宅之中。
“这里就是萧夫人曾经住过的宅院?”玉倾颜惊讶地问。
如此破败,早已看不见昔日辉煌。加上门口无匾,又无任何象征萧府的标志,故而玉倾颜才会有此一问。
“是这里!”
记忆中的宅院,就是这里。虽然,凤喻离也不曾料到今日的萧家旧宅竟然会比他想象的还要陈旧破败。
“牌匾呢?”
玉倾颜问,“豪门大宅,怎么可能无匾?”
“可能在那场混战中被拆除了。”
绿君柳指着大门上方残留的痕迹告诉玉倾颜,“看见这些钉子眼没有,显然,这里曾经钉过一块牌匾,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拆了下来。”
玉倾颜还是无法相信,她挣扎着最后一丝疑惑,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里就是萧家故居?”
“虽然我们都未曾来过萧家主宅。”
钱三少说着,推开大门,迈步走了进去,“不过,如果这里当真是萧家主宅,相信里面一定供奉着祖先的灵位。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结果。”
众人紧随钱三少之后,走入萧宅。
荒凉的院落,杂草丛生,满地枝叶,无人打理,早已覆盖上厚厚的灰尘。脚步刚刚踏上,便扬起大量灰尘,呛得玉倾颜好一阵咳嗽,连忙掩面。
大堂的神台上早已蒙上厚厚的灰尘,白蒙蒙的一片。手指轻触,竟然发现,灰尘足有丈尺厚。
正如钱三少所言,神台上供奉着香炉水果糕点。糕点早已发霉变黑成为黑色的石块,水果因为长年失水而皱巴巴地干枯,香炉中的香烛早已燃尽,只余残留的木枝静静贮立。神台上供奉着一尊神牌,用红布覆盖,落下了厚厚的灰尘。
“只有一个灵牌。”
这样的结果,显然有些出乎钱三少的意料之外。他的手轻轻触上红布,想要拽下红布,看一看牌位上的名字究竟是何人。
绿君柳从后而至,喝止了钱三少的冲动,“擅触先人灵牌,是对先人的不敬。”
“这个灵牌究竟是不是萧家先祖还要看过才知道!”
钱三少不听绿君柳的劝告,伸手扯下盖在灵牌上的红布。
尘土飞扬,红布飘落,露出精致紫檀木灵牌上那几位金色大字——挚友倾颜之灵位。
“哈?!”
玉倾颜蓦然瞪大眼睛,一盯不盯地盯着灵牌上那几个斗大金字,不可置信地惊呼,“倾颜之灵位?!这是怎么回事?!”
钱三少惊讶回望玉倾颜,也大感诧异。顺着“倾颜之灵位”几个大字往下看,旁边的小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萧梦离恭立!
钱三少说:“这个灵位是萧梦离立的,这里确实是萧家主宅。”
绿君柳惊诧道:“为什么萧梦离要供奉着倾颜的灵位?”
接收到玉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