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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读了一下曹玉的内心,突然一行清泪从腮边滑落。
他读懂了一位想阻止儿子犯罪的母亲的良苦用心,读懂了一位弱女子想通过另一种方式解除杀局的智慧,也读懂了她此时哀伤无比的感慨。
可是,事与愿违,她还是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
牧文皓此时觉得很对不起曹玉。虽然她的出发点只是为了避免儿子犯下杀人罪而采取的措施,但却是间接地救了自己一命。以自己的命换走了她儿子的命,十分残酷,绝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事实却是这般的无奈。
无论洪昊天与洪琅如何可恶,但这妇人值得同情,绝对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洪昊天见到牧文皓在流泪,抹了一下朦胧的老眼,走过来恶狠狠地说:“牧文皓,你不用猫哭老鼠假慈悲,是你害死我的儿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牧文皓没有说话,擦干脸上的泪痕,走向了一边。
没必要解释,没必要争辩,谁害谁,双方心知肚明。作为一个老年丧子的父亲,这个打击也是不轻,哪怕他说得偏激点,能忍的也就忍了。
曹玉看了牧文皓一眼,并没有像泼妇一样扑过来要他赔儿子的命,整个事情她一清二楚,虽然心痛失去爱子,但她有分辨是非的理智。
她只恨没能力防止他们父子的阴谋,避免此悲剧的发生。她没有后悔给牧文皓通风报信,哪怕现在重来一回,她还是会这样做,谁也没权去随便夺取别人的生命。
悲伤与理智是两回事。
警察及时封锁了现场,并开始调查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两位一直躲在树后观看的男青年是这件事最完整的目击者,把实际情形如实地向警察作了反映。警察从现场印度蛇君留下的黑木柜及笛子,综合印度蛇君的外貌特征,也猜测到了他是一位印度的耍蛇人。
但警察只当是耍蛇人技术失误,导致了毒蛇蹿出伤人而已,并没有深一层地想到谋杀。当警察询问牧文皓时,牧文皓也按警察的思维,当作自己来观看土地时,突然遇到了毒蛇,没有说出洪琅报复,请蛇君谋杀的事。
人既然死了,一切也化为烟消,何苦再为他挂上一个谋杀不遂,自食其果的罪名呢!
虽然在悲痛之中,但洪昊天知道这件事真要追究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谋杀的罪名谁也吃不消。当听到牧文皓并没有把事情复杂化,他也松了一口气。
而曹玉则带着泪来到牧文皓面前,低声说了两个字:“谢谢!”这两个字说得百感交集,或许已经混上了百味,辛酸的感激让牧文皓无言以对。
良久,牧文皓才回应了同样的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像暗号,像哑谜。
曹玉十分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慢慢走开。她实在想不到牧文皓知道那封信是她寄出的,过程颇费周折,但绝对足够隐蔽。
这只能是一个秘密,如果让洪昊天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一切事情完结,警车呼啸而去,众人也相继而散,只剩下横七竖八的花蛇尸体,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惹来了无数苍蝇。随着环卫工人的清扫消毒,这片区域重归于平静,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人蛇大战。
牧文皓来到了江名人民医院,一方面为了检查一下被蛇咬的伤口,得确认没毒,别留下了后患——印度带来的家伙,谁能猜到它的奇妙,万一是慢姓蛇毒,可就死了都不知啥回事呢。另一方面是为了探听一下印度蛇君的抢救情况,不是关心他,而是憎恨,这种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恶棍,如果不听到他死去的消息,心里总感觉到忐忑不安。
情况很理想,伤口无毒,印度蛇君抢救无效死亡。
印度蛇君临死之前,回光返照一下,在病床高呼:“洪老板,你还欠五百万没有给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似乎忘记了任务失败,白拿了人家五百万,临死不忘收尾数,这货是典型的“人为财死”,说完这句话后就咽了气,能不能把赚到的索命钱带到下面去就不得而知了。
幸好,他说这句话时没有警察在场,否则说不定还会为洪昊天带来一点麻烦。
牧文皓走出江名人民医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道,这会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吧!
是的,洪昊天老年丧子,悲痛欲绝,还提不起精神为他继续制造麻烦,这段时间他可以放松一下。
不过,痛定思痛的洪昊天,又岂会善罢甘休?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馋病()
凌柳飞又回来了,这次不是周末偷溜回来,而是放暑假了。
但牧文皓只和她相聚了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再见到她。
因为凌老爷子病了,急病。
住进了江名医院特干住院楼,凌柳飞每天都陪着他,两爷孙的感情特别好,有小孙女陪着老爷子心情也是格外好。
牧文皓决定去探望一下凌老爷子,抛开与凌柳飞的关系,他和凌家也有过一段交往,很应该去看一看。
更重要的是,凌老爷子是他真心敬重的人。
一位退休的国家重量级人物,完全可以不问国事,安享清福,挠着二郎脚过好曰子,何苦还去熬白头发、死脑细胞继续为国事出谋献策?难道为了拿多点俸禄,混多点奖金?当然不是!凌家还没有这么不济,这明显是因为凌老爷子常怀一颗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
蜡炬成灰泪始干,牧文皓觉得这句话最适合送给凌老爷子。
本来探病应该买点手信过去,一来代表有诚意,二来代表懂人情。不过,牧文皓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两手空空而去。
对凌老爷子的生活并不了解,他实在想不到该买点什么去。惯常对老人,人们都会捎上一些补品之类,比如那些制好的鹿茸液、燕窝膏之类,精美的包装盒一提,大方得体,人见人爱。但这东西真不敢恭维,实际卖给你的只是一个包装盒,里面有没有真材实料只有厂商知道。
当然,可以直接买药材类的补品,比如人参、虫草之类,偏偏牧文皓平时酷爱中药,了解到就算补品也不能乱吃,哪怕是人参,正常人也不能随便吃。需要中医辩证元气大伤的人才能吃,正常人吃了有害无益,因为人参大补元气,它就像加油,满油的时候再加就会溢出来。据说,古代的皇帝大都短命,除了纵欲过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疯狂进补。有一中医专家说得好:补品是毒药。
所以,牧文皓宁愿别人误解,也不做害人的事。
上到住院部的十五楼,根本不用费神去找门牌号,因为远远的病房门口中立着的两个人,牧文皓认识,一个杨伟,一个万志朋,凌家最强的两大护卫。
其他人不能靠近病房,牧文皓自然例外,他们都相互认识。轻敲门,凌柳飞开的门,见是牧文皓,兴奋地拉了他进来。
病房很大,两房一厅。牧文皓刚走进大厅,就听到凌老爷子洪亮的声音:“既然医院检查齐所有的项目都没有问题,你就赶紧办理入院吧,国防部那边还有很多文件等着我的意见啊!”
“爸,但是你的病没有好呢,和进来时一样,没有半点变化,怎么能出院?再说,你现在整天都是头脑混沌的状态,也会影响你的思维和决策,可能达不到你理想的效果,对吧?”
传来凌远图的劝说声音,病没好,做儿子的怎么能让老子出院,听得出他也是十分的焦虑。
牧文皓这时已走到房间门口,刚好能见到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坐靠在床头,他气愤地拍打了一下病床,显得十分无奈,随后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十天前庄园跑几圈都没喘气,这几天怎么就像个病猫,见了耗子也提不起精神了啊!现在正是国防紧张关头,倭国越来越嚣张,战事一触即发,我却躺在病房干瞪眼,懊恼,懊恼啊!”
病中思国事,时刻记危机,实在令人感动。
牧文皓虽然不能理解他那个层处的内容,但对于倭国蠢蠢欲动的野心倒常见于报端及互联,那位倭国贼头安什么三的不顾众怒,公然参拜神社,不就是一种**裸的挑衅吗?
狗曰的,真要打起来,哥也不做什么老总了,去参军,插你们鬼子个落花流水,如果遇到苍女优,也来个先曰后杀,帮nj的姐妹报仇!
牧文皓暗骂一声,随凌柳飞踏进了病房,对话嘎然而止。
国事是机密,哪怕他们对牧文皓十分信任,但还是保持着这种原则。
凌老爷子看见牧文皓,脸上露出了笑容,牧文皓忙上前与老爷子握手问好。
老爷子目光呆滞,远没有以前精神矍铄的状态。
“小牧,谢谢你来探望家父,请坐。”
凌远图报以微笑,以表感谢,并示意牧文皓坐下。房间很宽敞,床边摆放着几张塑料凳子,专供亲人与病人交流。
牧文皓摊摊手:“空手而来,还望凌老爷子与凌书记莫怪啊!”凌柳飞这才发现这家伙这么不懂规矩,远远对他抿抿嘴。
凌老爷子摆摆手,不怪反赞道:“物在心里比物在手上更难得可贵,小牧有我年青时的洒脱啊,可惜我早生几十年,否则说不定与你是一对好伙伴。”
牧文皓谦虚地解释:“没有老爷子说的洒脱,只是拿不准买什么,故而不买而已。”
“宁愿不做,也不做错,这正是我一贯的风格。”
凌老爷子说得很认真,他没必要去迎合牧文皓,也毫不掩饰对这小子的欣赏。
牧文皓只有摸鼻子了。
凌柳飞却有了酸味,嘟着嘴说:“爷爷,你偏心,就没见你赞过小飞飞!”情郎被爷爷欣赏,其实她有点小开心,却故意弄点酸意出来。
“哈哈……”凌老爷子大乐,“小飞飞一回来,就把爷爷给乐坏了,乐进了医院,还敢要我赞你啊!”牧文皓与凌柳飞像给老爷子打了一支强心针,暗淡无光的脸现在也多了一份红润。
他只是随意的取乐,却令凌柳飞惊愣了一下,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她回来的第二天爷爷就进了医院,以前爷爷身体虽也偶有不适,但在家给驻家医生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就没事了,那像现在,住了五天的院还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爷爷变了话儿说小飞飞是你的克星,那小飞飞以后不陪爷爷就是了!”
凌柳飞跺跺脚,要向大厅走出。
“小丫头的姓子就是多。”凌老爷子朗笑着,拂了下花白的胡子,“你看,爷爷就这么迷信吗?”
凌柳飞这才停步,嘟嘟嘴在牧文皓旁边坐下来,闷不作声。
爷爷一向不迷信,还听他说在以前的征战中,曾在坟墓堆里住过一个月。
牧文皓随后向凌老爷子询问病况,才知道他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每天都是全身乏力,头脑混沌的感觉。虽不是大病,但对老爷子来说,却是十分要命,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批阅文件,更别提作出大方案的指导了。
可是,到医院作了全面的检查,却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各个科的最好专家均来会诊过了,同样找不出病源。最后,医生只能把凌老爷子当作艹劳过度、神经衰弱来处理,给他注射葡萄糖能量之类的滴液,但五天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