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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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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研究这个古方,是想肃清太子死对头的追踪手段。可是他只看懂了一半,没敢贸然尝试。

    还有额外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药人之间,都可以通过这种蝴蝶来找到彼此。虽然是禁忌的古方,但是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找到她的法子了。

    楼冬封闭门不出,开始潜行研究,让人竟可能的去抓了足够多的蝴蝶。然后不停的往自己身体里灌药,将自己养成药人,在去放血和药,去养蝴蝶。

    说来也是奇怪,吃了药的蝴蝶生性凶猛。原本吸食花蜜的小东西开始互相残杀,他们将彼此吞噬殆尽,褪去了翅膀,变回虫子的茧。在生出来之后,全都变成银白色翅膀的蝴蝶。只是一个月过去了,连这些奇怪的蝴蝶竟然都死了,貌似喂药喂死了。

    楼冬封将他把那一笸箩的蝴蝶尸体扔在院中,觉得无比的失落,拿出荷包来,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手心。

    一个月过去了,杳无音讯石沉大海,帮忙找的人,也开始劝他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禁想笑。凭什么找的时候大张旗鼓的要帮忙,他又没求着他们,找不着了,又来纷纷的劝他,人死了。

    他又不想听到他们说这些废话啊,就连俞家也三番五次的来登门说要立什么衣冠冢,真是可笑,凭什么他们来给建衣冠冢,就是建也是他楼冬封来建。

    楼冬封看着手里的笑笑丸,还记得她的音容相貌。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别想拿这种可笑的借口来敷衍他。

    突然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吃上会笑个不停哈哈哈。’

    ‘不知道,这是笑菇。有一次采药,发现的。很好笑是不是。’

    ‘不行了,不行了,笑的人受不了。哈哈哈哈哈。我都要笑出眼泪来了’

    ‘君卿你总是板着脸吗?你以后啊,如果不开心的时候啊,就拿一粒出来吃就开心了啊。’突然特别想开心一下,现在真的是有些难过啊,如果在不开心一下,他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他将那粒药丸吞下,笑了很久,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俞百桦说的对啊,这个笑笑丸啊,果然会让人笑出泪了。

    如果当初,不带着她去采药就好了。不带着她去采药就好了,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明白那。这都是他的失误造成的结果啊,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不是她啊,为什么她要杳无音信的消失啊。

    为什么那么多人出去,也没把她找回来。死了?真的是死了吗?

    哈哈哈哈哈,好苦啊。这个药怎么变的这么苦了,他想要中和一下,如果能有人帮他中和一下就不苦了吧,他的好姑娘去哪了,这药这么苦,不中和一下,他真的要笑不出来。

    *

    “婆婆,你就缝什么啊?”

    老妇眯着昏黄的眼坐在院中缝寿衣,她一把岁数了,觉的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抬眼笑眯眯的看着灵芝。

    “灵芝呀,你这刚能下床,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你身上这伤可是要好好养一些日子的。”

    灵芝拄着黑娃给修的木杖:“没事的,大夫不也说了吗?我这都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

    老妇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板凳:“来过来坐,婆婆教你缝衣服,以后婆婆不在了,你就帮着照料这狗娃,不会缝缝补补怎么能行那。”

    灵芝一拐一拐的挪了过来,虽然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能这么走动已经算是不错了。

    “黑娃哥去哪了?我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他啊?”

    老妇慈祥的笑着:“黑娃呀,上山砍柴去了,要买到城里那,城里大户人家烧柴要用的。”

    灵芝点了点头,看着老妇在哪里绣一只蝙蝠,笨手笨脚的,看的她着急的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老妇坐了半天,觉的肚子不舒服,就气身颤颤悠悠的去厕所方便了,让她好好呆着。

    灵芝左右看了看,将那袍子那起来,手指飞快的穿针引线,绣了半天,一个蝙蝠的形象赫然的出现在画面上,才觉的心里有一丝的安慰,这样才能看吗?如果有金线就好了,这些丝线颜色都太旧了。

    邻居的婆子驾墙看到灵芝坐在院中,搁着墙问:“你是黑娃媳妇儿?”

    头上还缠着绷带的灵芝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哪大娘。”

    邻居婆子不甘心的嘟囔:“就狗娃那贱命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这是从那骗来的啊。”

    灵芝没有回话,低下头继续缝,心上却嘀咕起来。婆婆和黑娃哥对她是挺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也不用干,尽小心的照顾着,可是总是有种疏远感。

    现在听邻居这么一说,心上更是觉的不对。如果早就认识,这邻居婆子日日都能看见,会这么问,看来这一定有问题。灵芝觉的自己该多留个心思。

    老妇慢悠悠的回来,见灵芝拿着袍子在那里绣,当时就急了,卯足劲,扔开拐杖就打了她一棍子。

    “哎呀,你这个天杀的呀,这是我的寿衣啊。你怎么能瞎缝啊。这缝错了多不吉利啊。”一把岁数的老妇生前并没有过的多么舒坦,遭了一辈子的罪。她把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惦记到下一辈子了。身后之事是她最在意的了。

    灵芝身子骨本就伤着,被打了一棍子觉的全身都在疼,又有些委屈。还有些记恨,明明是她缝的不好,她才忍不住缝了俩针的。

    老妇着急忙慌的拿起自己的寿衣这么一瞧,正儿八经绣的挺好的,当下脸上就落不住了。

    “灵芝,你没事吧?婆婆当时就是一时心急,没打疼你吧。”

    灵芝摇了摇头,可是她的后背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可是她不能说,她觉的这都透着古怪,她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绣的怎么样,但是他们认识自己,他们知道啊。

    为什么应为她绣的好,反而她挨打,除非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她,是在骗她的。

    老妇摸着绣面,已然不顾到底打没打疼:“绣的真好,绣的真好。灵芝你会绣花样那?”果然是大家人家的子嗣啊,不然绣不出这么好看的针脚啊。

    灵芝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只是拿起这个就像是会绣一样,绣的不怎么好,婆婆你不要介意啊。”

    老妇脸色一下变的柔和了:“怎么会,怎么会介意那。你这可是绣的好拿?婆婆人来了,这寿衣还不得缝到什么时候拿,你要是会绣,你来缝缝看,婆婆看看,看你缝的怎么样。”

    灵芝结果老妇手里的布和线:“就只有这几种线吗?我觉的这里用金水线会比较好看一些。”金水线?灵芝心上疑惑,为什么她会脱口而出那?难道这就是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吗?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好像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总感觉像是很重要很重要一样的那。

    灵芝驾轻就熟的开始绣,她说想绣些什么她都能绣,并且绣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连这见多识广的老妇都震惊了,各种赞不绝口啊。

    “灵芝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老妇不由试探道,她觉的有这样针线活的,那不是绣娘就是那种大家闺秀了,一般人谁又功夫钻研这个,还得忙里忙外的干活不是。

    灵芝懵懂的摇了摇头:“没想起来,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绣花的,我想我不会是一个绣娘吧。”

    老妇笑了笑,如获至宝啊。要知道就她这样粗糙的绣工,年轻的时候,绣些手帕子,拿到城里卖,也能赚个十几钱银子那,这她这样的绣工相当了得,指不定能卖几百文那。

    “灵芝你是不是除了这还会绣其他的花样啊。”

    灵芝闭上眼这么一想,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醉卧树下下棋的景象,周围还有很多随处可见的草药。

    “我会绣人和花草,好像也会绣虫蚁走兽君卿啊好疼啊,好疼嘶”灵芝闭起眼睛来,就能看见一个人坐在榻上抬起头来看她,那人的音容样貌,让她觉的莫名的熟悉,哪个地方她好像到过,又好像从没见过,却是脑袋一阵作痛。

    “灵芝你怎么了,来婆婆给你按一下,按一下就好了。你没事吧?”

    灵芝觉的乏累的很,越想起那人的摸样,越觉的疼痛不堪。她实在是有些疼怕了,觉得还是不要去想了。良久头上的阵痛才有所减轻。

    老妇见她难受,赶忙搀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去,更加确定心中的怀疑,这八成是个大户人家的,哎呦。看来留着给他做儿媳妇也不靠谱啊。这城里人怎么能不寻吗。

    老妇在心里这么一筹算,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个会缝补的。绣的活不仅好还快,这拿出去买,还正经能赚些钱那。人咱是留不住,不过有钱在,还愁娶个媳妇儿。

    “灵芝,你感觉怎么样。”

    灵芝摇了摇头:“婆婆,我想歇一会,不怎么舒服。”

    老妇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去了隔壁屋,从柜子里,揣了一兜银子,塞在袖子里。住着拐杖,进城了,一路上还不停的叨咕金水线。

    黑娃赶天黑了,才砍柴回来。将一高摞的柴禾扔到地上,见俩个屋子黑漆漆的。

    “娘?灵芝。灵芝我娘那?”

    灵芝揉了揉发痛的头:“婆婆说她要去城里买点东西。”

    黑娃点了灯:“你怎么了不舒服,娘怎么连饭都不做就走了,给你熬药了吗。”

    灵芝摇了摇头,黑娃心疼不已:“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弄。”

    黑娃在院子里的春灶上煮饭,又拿几木头架了火熬药。邻居婆子瞧见了:“黑娃啥时候讨的媳妇。”

    黑娃嘴笨:“婶子你就别问了。”

    “呦,这不是瞧你讨了个漂亮媳妇,替你高兴吗。”

    黑娃傻笑着,低下头继续填柴禾。

    *

    楼冬封觉的心口好闷痛,捂着胸口开到书房,看着堆了一推的信笺。青木趴在桌子上酣睡,不禁苦笑。都是他的任性,连青木都跟着受累,他不能在这样沉迷下去了,这样太对不起哪些在身边照顾他的人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楼冬封搬了个凳子一点点的看,一封又一封。点了火盆,坐在一旁一张张的烧,就好像把自己那仅剩的不甘心统统都要烧掉一样。

    信笺时在是太多了,堆的满满的一桌子,一地。他不敢急躁,一封封的拆开来看,他想一下子都烧掉,可又怕错过一丁点重要的事情。

    只是结果也太让人绝望了,他希望看到不同的字眼,然而没有。烧着烧着,一抽信封,桌子一个厚重的匣子猛然砸落,哐当一声脆响。

    青木迷蒙之中被炸醒过来,见眼前火光大冒。由于楼冬封坐在桌子下,视线盲区,他没看到。

    “我去她娘嘞,着火了。”青木这一惊,猛然将桌上的书信都推了下去。如此之量的折子和信件,直接将火盆都砸熄灭了,顺便连楼冬封也砸了。

    “哎呦”楼冬封揉着脑袋疼道。

    青木这一探头,看见楼冬封坐在下面,拍着受惊过度的小心脏坐了下来。

    “我的亲娘咧,你可是吓死我了。我说这好端端的怎么着火了。哎呀,糟了——哪些我还没看过哪。”青木一惊一乍的站起,去抢救火盆里的东西,才发面火被一下压免了,实乃虚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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