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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加之连日操劳,饮食不规律导致短暂性的气血不足,加之一晚上未免,带些病又带些劳累,这边昏睡过去。太医写了房子,便让侍女看着七皇子,由着他睡着。
七皇子这一睡不要紧,睡醒的时候已经上晌午时分,他意见天色猛然起身,只觉头昏的厉害,卧榻躺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九公主在那?”
“九殿下现在在院中那,殿下若是想见九公主,我这就差人去寻。”
七皇子觉的心上一安,缓缓的躺下如释重负,可转念一想:“现在什么时辰。”
侍女恭恭敬敬的回到:“午时已过,未时初。”
“什么?都这个时辰了?你去,快去九公主院子看看她在不在,你,说你那。快去问门卫,九公主是不是出府了,什么时候出的府。快去跑着去,越快越好。”一脸串的命令下去,七皇子捂着额头坐起来。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他想了一晚上,想不出结果,总之不行,他没法说服自己。突然想起了,当年想做这一切的理由,是为了谁才走到这一步的。
七皇子招来自己的心腹,在他耳边说了一通,让心腹速办。心腹领命还是有些迟疑的问:“真的要撤回前言吗?”
“废话,快去。”
心腹领命离去,七皇子却觉的压在心口的石头,分量一点也没减轻,只是难受的让他说不出话来,很快俩个丫环都回来了,果不其然。
“九公主天刚亮,便坐在马车上,在府门外等看半个时辰,又回府带了半个多时辰,辰时中出发的。”
七皇子只觉的心口一痛,早朝:“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
“奴婢进来见殿下在书桌上睡着了,念殿下操劳,便没敢打搅殿下。因为还没到上朝的时候,奴婢便有事走开了,回来才得知道,殿下是昏过去了。”
七皇子按着额头,掀开被子,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快,备马。备马我要出城。”
“殿下,使不得啊,你要以身体为重啊。”
七皇子推开丫环,扯起挂在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床,书童小厮也赶忙进来阻拦。
“我去意义绝,谁若多言就自行了断。”七皇子说这话的一瞬,身形一晃往旁边跄踉了几步,一滴眼泪从他的眼里滑落。侍从赶忙搀扶着。
“还看什么,快去备马车。”
七皇子扬手:“不行,要备马,马快一些。”
侍从咬唇:“殿下,备马不是不可以,但以殿下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骑马,若是有人同骑,我等才肯放心。”
七皇子握了握自己无力的手,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不过是一晚没睡而已。别人不说,他自己都没把握,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爬上马匹。
七皇子欣然同意,侍从便搀扶着七皇子去了马厮。
*
楼渊等着一双眼睛,心里像是有一个记时的沙漏,一遍一遍翻来拂去,一刻钟又一刻钟,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楼冬封还是没有来,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比较难熬,也就是这个时刻。
你联系不上他,唯一的手段就是等着,他却无限期的不出现,让你吧焦虑都磨成一把沙咽不下去,却满腹的怒火,像咬把自己烧穿了一样。
“九儿,你别急。哥说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你尽管放心。”
九公主可算睡了个好觉,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嗯,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他不来,我就不走吗。”
“别呀,九儿你别这么欺负我,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九公主不吃楼渊这委屈兮兮的这一套:“你少来,这种事情你向来比我擅长。睡的腰好困,你扶着我下去散散步吧。”
“得了,我的殿下。”楼渊狗腿的下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九公主:“你不跟着我,以后你看谁会对你这么好。”
九公主冷哼一声:“算了吧,拿哄别人那一套哄我可不怎么好使,我是油盐不进的那种人。”
楼渊耷拉着耳朵:“才没有那,我可除了你都没哄过别人,真是不知道珍惜。”
楼渊扶着她往庙里走,因为不是时节,此时庙里人并不多。就当散心了,楼渊扶着她一阶一阶台阶小心翼翼的往上迈。
“啧啧啧,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把你的红粉知己给你那出来,当面问的话,你肯定后悔的要死。嘴甜的就跟抹蜜一样。”
楼渊一脸冤枉:“哎呦,你这么说我可不认,嘴甜吗那是必然的,但哄人你是独一个。其他的都是她们哄我,可能是我风姿翩翩器宇不凡,一下把她们迷的晕头转向。那用的着我哄,我勾一勾手指爬一排那。”
“九儿,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嫉妒为夫的美貌啊,没关系以后我就给你一个人看,谁也别想觊觎我。”
九公主看了他一眼扶着肚子小心的迈过门槛:“我现在是九个月了,孕吐也不太可能了,不然我真想吐出来。”
“有你这么嫌弃自家相公的吗?在说你这都上了贼船了,你以为你想下就能下的去啊。”
九公主摇头:“算了,就你这样的祸害,就我勉强收了吧,不然你祸害别人,人家谁能干啊。”
楼渊笑眯眯的:“还是九儿识大体,心怀菩萨心,为万千好儿女做了贡献啊,不然就我这样放出去,几家能安宁,你说是吧。”
“是,是是。”
“别生气,小心孩子也学了你的暴脾气。”楼渊喜滋滋的扶着九公主。
“那也比你的花心强。”
“你怎么还能冤枉我啊,我都说了,我家祖传痴情,你瞧瞧我爷爷多少年未续弦了,你在瞧我爹就俩个儿子一点也不惦记着开枝散叶。你在瞧瞧我哥,为了我嫂子要死要活。你最后瞧瞧我,你心里还没数吗。”
九公主哀叹一声:“就是最后瞧了你,我才知道万事有变,祖上德行再好,也有哪些不争气的。”
“你是想气死我,做寡妇啊。我可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呸呸呸,竟说不吉利的。”
一个庙里的僧人,瞧见二人:“公子这里不是求子庙,你来错地方了。”
楼渊摆手:“你觉的我会生不下儿子吗?我是来求平安的。”
第174章 阴阳俩隔九儿殁()
九公主见他把人家僧人噎得哑口无言,无奈的摇摇头,扯着他往庙外面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和僧人耍什么大少爷脾气,一点度量都没有,小心孩子随了你,成个不服管教的纨绔子弟。”
楼渊冷哼一声:“谁让他竟说些不中听的,生男生女对于我楼渊无所谓,我只要孩她娘在就好,要不是孩子都有了,我情愿都不要这小兔崽子,你瞧瞧他们害的我半年没肉吃,还敢不服管教,我正有气没处撒那。”
“你说这话就不觉的臊的慌吗?真是服了你了,丢不起这人。”九公主双手捂面,甩开楼渊跨出高高的门槛。
楼渊一叉腰站在原地:“哈哟,更害臊的事都做过,现在说俩句不行了。你给我慢点,你在那么急,我就不要你这脸皮薄的婆娘了。”
九公主回眸狡黠的一笑,提着裙角:“爱要不要,你以为我稀罕。”
一阵马蹄疾驰过来,正是楼冬封骑着马仰着鞭子。楼渊脸上有了喜色,俩手一翻:“我大哥可算来了,你要乖乖的跟我走了。”
一阵破晓急促的声音,带着一道光影从远处飞来,从楼冬封的身后一闪而过直直的冲楼渊冲了过来,他脑袋一片空白,伸手想要抱住九公主,奈何距离你们远。
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她的笑就梗住了。“当”的一声,他听见箭羽撞击胸腔的声音。时间突然向暂停住了一样,他明明知道那箭会伤到她,可身体迟钝着做不出反应,直到那铁铸的箭头穿过她单薄的身骨,溅出血来。时间才流动起来,血样贱在脸上的那一瞬,就像硫酸滴在了心口。
那般炙热灼痛,楼渊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那一瞬间离他好远,好长。接住身体欲向后倾的九公主,双手却像抓不到她的存在一样,眼泪先与话语滴了下来,楼渊嘴发抖,惊诧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模糊着视线。
九公主勾唇笑着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胸口对串的箭,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有些微怔,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中箭了。
“不疼,还好没伤到孩子,不是什么大伤。”
楼渊的眉头皱起又松开,能言善辩的他竟慌乱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摸着她的脸,有些无助的四下看。
杀矢,言中则死。
“哥——哥——哥——”他哀痛的喊着楼冬封。
楼冬封摸着耳垂被箭矢猜出的血痕,耳朵里还灌着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他回头往树林中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是有人要他的命误伤了九公主,还是要他的命。
透过树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看到了赵显的身影,那身形他太过熟悉,以至于穿越人群也能一眼辨得。
楼冬封震颤不已,耳边还有楼渊那一声高于一声的哀诀,翻身下马,提着袍脚,一步三阶的往上跑。
九公主皱了皱眉头,她的心好疼啊,像是刚才还没感受到的痛楚开始肆意的撕扯她的心口。不过更让她心痛的是楼渊的样子,是她没见过的狼狈,看着就让她心疼不已。
九公主身子慢慢软了下来,瘫在石阶上,噗——一口血喷了出去,她感受到呼吸是如此的不顺畅,像是有人一把握住了她的喉咙,气息难以逾越那层屏障。
楼渊慌乱的擦着她嘴角的血迹:“没事的。九儿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你看只是留点血不痛的,不痛的,我哥我哥医术高明,你看他快来了,他快来了。你别怕啊,都是小伤能治的好。”
九公主抬手抚摸着他的眉头,他的眉眼鼻梁唇角都是她喜欢的棱角,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人可能从来没想过去死,但死来临的那一刻还是能清晰的知道的。她能感受到从血液中流走的是她握不住的生命,死亡在靠近,她没有太多时间了,没有了。
“楼渊,在说些动听的话哄哄我吧。我怕以后就听不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箭矢从胸口滑动的感觉,这口气能支撑着她用一会儿了,呼吸好困难啊。
“不会的,说什么傻话,不会的。你想听我说给你听一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说,真的。我可以发誓的。”
九公主笑着点了点,一口血涌了出来,她紧咬着牙关咽了下去,可是一开口说话,满口红牙还是露了马脚。
“有一件事,我瞒着你没说过。楼渊你和我,抛却那些算计。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啊。”
楼渊大滴大滴的泪往下掉:“你不要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好吗?我没爱过,我不爱,我最讨厌你了,你不服气你骂我呀,打我呀,你活奔乱跳的,我以后一字一句说给你听好不好啊。”
“哥,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快一点啊。”他扯着嗓子喊着吼着,楼冬封急着往上赶,似乎越急越慢,连着摔了俩次。
九公主擦着他的眼泪,看着他脸上的血手印,才看清已经是满手的血迹。
“不爱,为什么要哭那,你该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