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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见么?”
宁仲俭继续问:“那搜出赃物了?”
“那……那倒没有。”赵姨娘抬起头来看向大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恼怒。
那不是被算计了吗?
既然在那里设计了陷阱等着人去跳,那根簪子肯定也处理了,她去哪里搜赃物去。
宁仲俭性格上是有些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但也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他看着赵姨娘的目光严厉了些,还带着些许责备:“不是我说你,小丫头的话怎么能尽信?家宅不宁,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在背后乱嚼舌头!”
大夫人在一旁冷哼:“那不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宁玉槿听到这里,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有些替大夫人的智商拙计。
宁仲俭这话的意思,是红果果地替赵姨娘开脱啊!把诬陷香巧的事情推到巧玲身上,可就不关赵姨娘什么事了!
您老怎么老是找人不痛的地方踩人家呢?
赵姨娘那才是个属人精的,立马反应过来,揪着帕子懊恼地道:“老爷您不说妾身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来,巧玲的话疑点多多,指不定簪子就是她监守自盗的。”
宁仲俭一脸大公无私地道:“嗯,那就把人交给夫人处理吧。”
“姨娘……”宁玉凝没料到情势会突然逆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惊愕地望着赵姨娘,却被她伸手一拉,示意别说话。
她贝齿紧咬下唇,立马明白了赵姨娘的意思。
这是要弃卒保车了,把巧玲推出去当替罪羊,和她们娘俩儿撇个一干二净。
依照大夫人的脾气,巧玲的下场要么被发配到庄子里,要么直接打发人卖掉。
她最贴身的丫鬟,竟就这样被宁玉槿几句话给弄没了?
以前没发现啊,这丫头居然这么厉害!
不,不太可能。
会不会是兴王府那位支的招,让大夫人和宁玉槿联合起来整她们的?
她抬起头去看了眼大夫人,就见大夫人脸上浮现一抹欣喜神色,又迅速地板起脸来,冷声道:“那毁我雁儿东西的账,又怎么算?”
宁玉雁!
她果然有搀和进来!
宁玉凝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情绪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宁玉雁有身份有手段,她若是存了心不想让自己当定王妃,只怕事情相当麻烦了。
一旁,赵姨娘一脸委屈地冲大夫人行了个礼,说道:“回大夫人的话,去搜房间的时候妾身也不在场,不知她们怎么就把大小姐赏的东西给弄坏了。夫人不是把她们都扣住了么,怎么处置,任由大夫人说了算就是了。”
第29章 以退为进(3)()
“你这……”大夫人顿时语竭,想要借机好好整一整赵姨娘的想法,明显被这几句话堵死在喉咙口。
赵姨娘也真是贼精贼精的了,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给下人,她则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你总不可能说她没约束好下人所以罪大恶极吧?到时候全宁伯爷只怕又要有所不满了。
大夫人心里气不过,不过一想到手里还有她的左膀右臂和心腹,她处置不了赵姨娘,难不成连个发落奴才的权利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她心情总算好上一些。正准备开口,却听赵姨娘哀叹一声,抢先开了口。
“唉,可怜林嬷嬷从小照顾妾身到现在,然后又照顾二小姐长到这么大,跟着妾身这么多年,却一天福都没享过。如今年纪大了,犯糊涂了,闹出这样一桩大错来,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好终老。唉,是妾身对不起她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对那林嬷嬷下重手?
大夫人看到宁仲俭望着她欲言又止明显想求情的表情,顿时气结,头顶都快冒出白烟!
这样的争斗戏码在全宁伯府过去的十几年里可谓是屡见不鲜,原本是来问宁玉槿罪的,最后却又变成了大夫人和赵姨娘的互掐。
而宁玉槿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欢乐多。
最后宁仲俭实在是受不了大夫人和赵姨娘的各种指桑骂槐明争暗斗了,伸手一拍桌子,怒声道:“三丫头的事,到底还处不处理了?!”
宁玉槿默默地在心中将宁仲俭鄙视了一顿——连个妻妾之争都处理不了,这家主可当的有够窝囊。
可是不可否认,当他一提到她之后,大夫人和赵姨娘还真停止了互掐,全部将目光转回了她的身上。
宁仲俭见两边都安静下来了,这才抬起头看向宁玉槿。
她站在书房的正中央,不卑不亢地低垂着头,让人只看得到她那简单朴素的发髻,和小半张白皙的脸。
她穿着淡紫色的衣裙,个子不高,偏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似的。
她今年……应该十三了吧?
说实话,那么多年了,这还是宁仲俭第一次仔细看宁玉槿。
当年她娘闹出那样的事情,最后又因为难产而死,他恨极也恼极,全然将她抛诸脑后。
要不是三年前她差点被丫鬟饿死,他大抵永远不会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吧。
她倒是,长得越来越像她娘了。
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宁仲俭再问宁玉槿,语气却凶不起来了:“三丫头,你丫鬟偷东西的事情暂且掀过,你且说说,你去牡丹会陷害你二姐的事情可是真的?”
宁玉槿美目微睁,有些诧异地望着宁仲俭,没搞懂他怎么突然就对自己柔声细语起来了?
旁边宁玉凝见势头不对,连忙手帕轻拭眼角,作势又要垂泪:“爹爹这是不信我么?难道凝儿还会拿自己的名声来诬陷三妹妹么?”
大夫人心里正不爽呢,听到这娇滴滴的哭诉直接冷冷一哼:“怎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就想要给人定罪名了?”
“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如此偏袒三妹妹呢?”
“宁玉凝,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好了!”宁仲俭端起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谁都不许再多嘴!三丫头,你说。”
宁玉槿低眉颔首,一副温顺模样:“这件事也是我的错。我不该心急如焚地跑到牡丹会去给二姐姐解释,也不该乱说什么话惹恼了二姐姐,更不该故意站在河边掉落水里的。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站得离水池远一些,免得二姐姐轻轻推了我一下,就落了个欺负庶妹的恶名。”
宁玉槿!
宁玉凝几乎咬着牙在心中默念出这三个字,衣袖下的五指紧握成拳,精心修剪的圆润指甲似乎快要陷进肉里。
旁边赵姨娘赶紧地笑了笑,打圆场:“三小姐说话可真有意思。二小姐平日待人温和友善,前段时间病刚好就跑去看你,她怎么会欺负你呢?”
这话说出来连香月都想翻白眼吐舌头,宁玉槿却一脸认同的模样,点头道:“二姐姐对我很好,她也没欺负我。苏相爷家的大小姐和信国公家的孙小姐全部都看到了,她们能证明的,二姐姐就是小小地碰了我一下而已,是我自己没站稳跌入水里的。”
“三小姐!”
赵姨娘紧蹙柳眉,这瞬间竟有些怕宁玉槿了。
她没有一句指责宁玉凝,而且还认错积极。可那些话让人听着就不舒服起来,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赵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被宁仲俭挥手打断。
他身子朝前倾了倾,看向宁玉槿,面色严肃地道:“苏相爷家的大小姐和信国公家的孙小姐?你遇见她们了?”
宁玉槿点了点头:“我被人从水里救起来之后,是萱姐姐和月华姐带我去换的衣服。她们人可好了,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萱姐姐的。”
苏月华和沈忆萱在盛京闺秀之中可以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且家世显赫,真正的满门权贵。宁玉槿称她们叫姐姐,看来已经是小有交情了。
本来就有所松动的宁仲俭,面色又恢复了一些:“她们救了你,你该知恩图报才是。一会儿让夫人从库房里挑点东西,给人府上送去吧。”
大夫人在一旁附和道:“正好前段时间二老爷让人送了两匹上好的纱绫罗,一会儿我就让人取出来。”
宁仲俭看向大夫人,脸上总算是有了丝赞赏神色。
赵姨娘却在一旁有些发蒙——这不是在发落宁玉槿吗?怎么她的人被发落了不少,这宁玉槿不仅半点事情没有,老爷还让把那两匹纱绫罗取出来给她做人情?
前段时间为了要一匹纱绫罗给宁玉凝做套衣裳,好让她美美地参加牡丹会,她吹了多少枕头风啊!
结果呢?
招使了不少,宁仲俭就一句话:那是二爷送给大夫人的,你想要,自己问她去。
问大夫人,她会给才怪!
后来时间越来越近了,她才不得已花重金在金意轩订的衣服。因为订的人太多,那一件衣服几乎花了她小半的积蓄,可把她心疼了好久。
如今呢?
“老爷……”赵姨娘越想越不服气,委屈着又要说什么,却还没开口,就被宁仲俭打住了。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凝儿和三丫头各罚三个月份例,以后不许再因为这事情闹了。”
“老爷……”
赵姨娘听到这话顿时发慌,连忙冲着宁仲俭眨巴了一下泪眼。
第30章 背后说坏话要注意(1)()
宁仲俭理也未理她,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以后要丢人就在府里好了,别出去丢人现眼。”
“老爷!”赵姨娘瞪大一双泪目,万万没想到宁仲俭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重的话来!
“我累了,你们都散了吧。”宁仲俭再没看赵姨娘,一拂衣袖,甩下众人进了书房里屋去。
赵姨娘完全没搞懂宁仲俭态度的突然转变为哪般,宁玉凝只皱紧眉心,目光死死地盯着宁玉槿。
上座之上,大夫人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悠然说道:“玉凝啊,不是我说你,你可好生糊涂。信国公府的沈小姐和苏相爷家的苏小姐,那可是常进宫陪伴皇后娘娘的人。你说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全宁伯府的小姐都是这副德行,玉槿和玉宜以后还怎么嫁人?老爷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赵姨娘的活动范围毕竟只在全宁伯府内,盛京的贵妇圈子里绝不可能有她一个妾的一席之地。
她可以轻易地拿捏住宁仲俭,却对外面各家的攀枝错节一知半解。
听到这里,她总算明白了大夫人的弦外之音。
这事情要真闹大了,别说宁玉槿和宁玉宜嫁不出去,首当其冲的,肯定得是宁玉凝!
大夫人用杯盖拨弄着茶水表面的茶叶,脸上浮现出一个似是而非的为难神色:“唉,而且沈老国公和苏相爷均和定王交好,你说要是让定王殿下知道玉凝对自己的妹妹都可以下此狠手,这定王妃……”
“夫人……”赵姨娘这时候才慌了,连忙地扑到了大夫人的身边去。
宁玉槿识趣地在这时候退下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夫人一眼,给赵姨娘和宁玉凝留下一个雾里看花的悬念。
后来大夫人和赵姨娘的沟通结果怎么样不得而知,不过听香月兴奋地说“小姐你不知道,昨晚赵姨娘院子里可热闹了,估摸着砸了不少东西呢”来看,那俩人的沟通,很明显以失败告终。
大夫人发卖了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