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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被戳穿以后的下意识反应,他难不成还能说出其他理由来?
谁料他还真说出来了:“哎哟喂,小姑奶奶,那我不是被吓怕了嘛,刚刚见您要怒,还以为您会要了我这条小命,那可不得赶紧跑嘛。”
这家伙,居然还在嘴硬!
宁玉槿听到这话直恨得牙痒痒,只差没头顶冒青烟了。
到底是混迹市井多年的老泥鳅了,轻易地不会让人给套出话来,死皮赖脸地还真让人无法。
倒是旁边的祁越走了过来,,只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让我来。”
宁玉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直嬉皮笑脸的那小胡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那瞬间,脸色好像有些微微变了。
有人代劳自然是好的,宁玉槿当即起身让开,对祁越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有劳了。”
祁越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眯眯地冲着宁玉槿抛了记桃花眼过来:“咱们两个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
她其实也很想问,谁跟谁到底是谁跟谁啊?
搓着手臂上欢乐起舞的鸡皮疙瘩,宁玉槿总算是知道,祁越这人有时候随便起来也不像个正常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气场和女人气场的问题,那小胡子一见祁越过去,就手肘着地,往后缩了缩,好像极怕他的样子。
祁越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地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用脚踩着。手中则把玩着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刀锋吹毛及断。
他先居高临下地睥睨了那小胡子半晌,而后才用那不冷不淡、不疾不徐的音调吐出一句话来:“给你三声的考虑时间,你考虑好了就一句一句地说,敢说谎一句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头,你知道,我看得出来的。”
那小胡子身子一阵哆嗦,旋即诺诺地点头,说了声“是”。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平民臣服在王者的强大气场之下,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征服与被征服。
宁玉槿看得一阵恍惚,而那边,祁越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小胡子全部都给招了。
“他身后的确没谁指使,只是简单地见财起意。”祁越如是对宁玉槿说。
盛京城里现在到处都张贴着抓捕宁玉槿的通缉令,有提供具体消息者奖励五十两,有活捉的奖励五百两,还是黄金。就算是死的,也给奖励两百两。
如此丰厚的悬赏,不引得那些见财起意的人眼睛放光才怪。这小胡子,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想方设法将两人拖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为了方便动手。
“听他这话,只怕现在盛京城内找你的人多如牛毛,你确定还要回去?”祁越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可是在心中转了一圈,终究是问出了口。
宁玉槿的回答让他毫不意外:“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那里有墨敬骁啊,有慕容先生,有香月香巧紫苏那些个丫头,有苏月华有萱姐姐,有陆一行有三宝有郑二娘,有从她出生起到现在满满十几载的所有记忆,她如何能不去?
回答的声音坚定不已,听在祁越耳中只剩下沉默。
宁玉槿也没去看他,径直地走到那小胡子面前,捏着他的嘴就塞了一把药丸进去:“让你卖这些药害人,也让你自己尝尝滋味!”
那些五颜六色的药丸是宁玉槿从小胡子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就是这些东西,不知道帮助盛京城里那些纨绔大少玷污了多少良家女子,想想就着实可气。
那小胡子自己卖的药自己如何能不清楚?连忙用舌头顶着往外吐。
宁玉槿如何能让他如愿?将他头扳来仰着,她提了壶冷茶往那喉咙里一灌,硬是将那些药丸给冲进了胃里面去。
“呕……呕……”
小胡子心里大叫不好,连忙地伸手抠喉咙,想要将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什么叫自作自受,他现在可算是清楚了。那些个他标榜着“吸收快、起效快、功效强烈”的助兴药物,片刻就在他嘴里融得一点不剩。
I祁越见小胡子的脸上渐渐泛起可疑的红晕,不由微皱了下眉头:“他这样,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让他不会有问题,他就不会有问题。我若让他有问题,他自然有解决不完的各种问题。”宁玉槿从针布上拔出一根银针弹了弹,朝着那小胡子的后颈部慢慢地插了进去。
那银针是来给他聚药性的,一旦拔了,他刚刚吃的那些药可有得他好受了。只怕忍不住了,抱住个男人就往床上拖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宁玉槿一声冷笑。
要不是为了让他带路,她何苦还这么辛苦苦地救他?
那小胡子说的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可是关于他们黑市交易,是真的有一条通道直通进盛京城的,也真的是那个时辰开放。
宁玉槿重新伪装了一下,将自己弄成了张老太婆的脸,这才跟着小胡子一路辗转,来到了黑色通道的入口。
黑色通道的入口并不在外面,而是在一座无名山庄的里面。在门口检查一遍货物,又缴纳了一成的过路费用之后,三人倒是安然地进入了山庄。
只是在进来的时候,守门的那两个,还是盯着宁玉槿多看了一眼。
宁玉槿的身份是那小胡子的老娘,自家还有个闺女嫁在盛京城这两天快要生孩子了,这才赶了过来,求个非常通道过了路去。
这身份这理由极是充分,按说蒙混过关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为什么她走了那么远了,那守门的那两人,目光仍旧停留在她身上呢?
第280章 祁越,你是不是齐云谦()
到底是进盛京城救人重要,宁玉槿也没仔细探究那些个意味不明的目光,只当是他们是多心看了两眼。
进入庄子里面之后,便有人出来拿黑布来,要将三人的眼睛给蒙上。
宁玉槿生怕是那小胡子的诡计,一想他的小命还在自己手里握着,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三人蒙上眼睛之后便被人带着七弯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直走了好半晌才算是停了下来。
等他们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已经是在盛京城内了。而回过头去看,那带他们过来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祁越不由感慨了一句:“能够在盛京这种地方开辟出一条随进随出的通道来,那人也算是个人才。”
“把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在怎么说邪才这个词才比较贴切吧。”
宁玉槿也就是随口接了一句,祁越却听入了心去,目光望着后面空荡荡的大街,眼睛微眯,似在想着什么。
那小胡子将两人带到目的地了,当即求饶地看着宁玉槿:“小姑奶奶,您看您能不能给我把脖子上那根针取了……”
“取了?可以啊。”宁玉槿十分好说话地道,“只是取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
“啊?您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为了怕你偷偷地跑去报官,我在你身上做了点小手脚而已。你就乖乖地在这附近等着我们,等我们回来以后同你一起安然离开京都之后我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血管爆掉失血而死好了。”
对于这种人,宁玉槿是百万个不放心的,没留个心眼她怎么敢将自己的生命托付到他的手上?
那小胡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那模样好像要瘫软在地上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万一……万一你们回不来了……”
宁玉槿面无表情淡淡地道:“为了你的小命,你还是祈祷我们能够平安回来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那小胡子想跟,被祁越一记冷然目光钉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了人影。
“你现在要去哪儿?”祁越小跑几步跟上宁玉槿的步伐,边走边问道。
宁玉槿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祁越,面色冷然地道:“你大可自己走自己的,又何必跟着我?”
就算是在那山洞监牢之中,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她宁玉槿也没发狠地丢下他一个人先走。而现在却用这种语气问他这种话,莫非……
祁越低头径直地对上宁玉槿的眼睛,见她神色坚决隐有狠意,显然是想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不由有些闷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宁玉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最后将头偏向旁边不看着祁越,才缓缓地开了口:“那日苏月华带我跑去偷偷看你,我看见了,从翰轩书社出来的那人是你。怎样,还要我多说吗?”
翰轩书社是东齐英王齐云谦在大邺这段时间的根据地,第一次因为一颗香妃丹暴露被端了,没想到他们由明面转入暗里,最后因为一个假一零三又给兜转了过来。
宁玉槿现在提起这个,想说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更何况,这祁越,越是仔细观察,越是与之深入相处,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气场完全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能够散发出来的。一个人的气质,那是和他生活的环境息息相关的。
祁越听到这话也似反应过来了,高高挑眉望着宁玉槿的侧脸,有些拔高声调地道:“你在怀疑我?”
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敢肯定,也不愿意肯定。
直到这两天的相处,将他的行为举止全部看在了眼里,有些事情才越发地清晰起来,包括她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翰轩书社”的名字。
这世上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一件两件可以说是,那三件呢?四件呢?
“英王齐云谦失踪的时候,你祁越就出现了。影卫得到消息说齐云谦混进盛京城的时候,你祁越那时堂而皇之地就进了全宁伯府了。当所有人将盛京翻了个遍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你祁越在丞相的别院里悠闲地做着学问轻松地拿了状元了……这样大胆的事,想来也只有你能干出来了吧?”
祁越倒仍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嘴角翘了翘,笑道:“三小姐可真是会想,这样都能给联系起来。可是三小姐你似乎忘了,祁某可是明安路利州人氏,父亲在先帝的时候曾考取过状元,与伯爷还有些交情,祁某拿着信物上门的时候,还差点成了你的姐夫。你若是问我老家那些个叔伯叫什么名字,祁某也是可以一一答上来的。”
“你当然可以全都答上来,英王殿下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的仗?”宁玉槿这会儿已经肯定祁越就是齐云谦了。
祁越的身份太好伪装了,父亲死了,老娘不久之后也死了,他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露马脚了也不定有人会知道。
而且还有一段并不相匹配的婚约,若是全宁伯府抵赖不掉的话,成为姻亲,那简直是最快进入盛京枢纽的办法了。
所以当时,他才会拿着信物亲自登门吧,而且那么信誓旦旦地说:我若让她嫁,她不嫁也得嫁。
那么后来,他是为什么宁愿悔婚也不愿娶宁玉凝了呢?
宁玉槿想到某种可能性,还是愣了一下。
“三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若真是那齐云谦,那为什么现在大好的机会我不趁机谋利,反倒是跟着你到处乱跑呢?”
祁越以为他这句回答很好,却不想被宁玉槿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说:“我也奇怪着呢,英王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