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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吱嘎”一声,那紧闭的大门打开,宁玉槿从里面走了出来。
墨敬骁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许劲松也连忙地跟上。
“饿了吗?”这是墨敬骁开口,问宁玉槿的第一句话。
宁玉槿重重地点头,嘟着嘴说:“早就饿了,想着不能半途而废才一直弄到现在呢。”
墨敬骁伸手去揉她的头发,面带宠溺:“那我们先去吃东西。”
“吃东西,好呀!”宁玉槿顿时咧嘴笑了笑,不过转眼那嘴角就耷了下来,“不行啊,我得先去洗个澡,要不然身上带着一股死人的味道,吃什么都不香的。”
许劲松一听,连忙地道:“许某这就让人去给宁公子烧水,宁公子想吃什么也可以先告诉许某,等宁公子洗完澡之后便可用食了。”
这样倒是好,不耽误,宁玉槿张口就报了菜名:“要肉末烧茄子、白切鸡、水煮肉片、红烧肉、回锅肉,只要是肉食,我都不挑的。”
许劲松额上青筋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真的要吃肉吗?”
宁玉槿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看向许劲松:“你们衙门不会穷的连肉都吃不起了吧?”
“这倒不是,只是宁公子刚刚验完尸……”
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戒肉了,因为每一次对着肉食,脑海里都会不自觉地浮现那白布口袋里面装着的东西,顿时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而宁玉槿她在验尸房里待了一整天了,看着那些肉食真的不会吐出来吗?
宁玉槿一听许劲松的话,便知道他的顾虑了,连忙挥了挥手笑说:“这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多讲究。”
可真是怪人。
许劲松看了宁玉槿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立马让人去烧水和准备晚饭了。
宁玉槿在衙门的厢房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香薰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晚饭也已经准备完毕,宁玉槿走到饭厅之中挨着墨敬骁坐下,对着满桌子的菜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许劲松在一旁笑得极为勉强。
宁玉槿夹起一块红烧肉看了看,叹了口气说:“这墩子切肉的功还差点火候啊,还没分尸的凶手切得好呢。”
许劲松刚刚举杯准备敬墨敬骁和宁玉槿,一听这话手顿时一抖,杯中的酒全洒在了外面。
宁玉槿这会儿已经将肉塞进了嘴里,点了点头说:“不过厨子的手艺还不错,这红烧肉味道极好。”
“咳咳……咳咳……”
许劲松突地明白了,千万不要把这宁三小姐当普通的大家小姐看,因为这位未来的定王妃,实在很强很彪悍。
墨敬骁淡定地在一旁喝了一杯酒,问宁玉槿:“那凶手刀法很好?”
“嗯,刀法纯熟,切口利落,骨不连筋,筋不连肉,切块均匀,分割合理,这人一定十分熟悉人体结构,且拥有一手厉害的解剖功夫。”
许劲松一听谈到案情,连忙仔细去听。
却见宁玉槿说了这句之后话锋立转,有些微恼地对墨敬骁说:“不是让你吃点东西再喝酒吗?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要我说多少次啊?”
许劲松顿时有些尴尬地抬头望天,装没听见没看见。
大邺朝的定王殿下被人吼了啊,这事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人会相信吧。
连当朝皇上都得尊敬地称其一声九皇叔,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吼他?
可是偏偏,再强大无比的人,都有一个能吃定他的人啊。
墨敬骁乖乖地放下酒杯,端起饭碗,宁玉槿还不忘使劲地给他碗里夹菜。
“吃完,通通给我吃完,不吃完以后都不许喝酒了!”
墨敬骁看着碗中堆着的菜都已经冒尖了,抬起头来看了宁玉槿一眼。
宁玉槿又塞了块肉在嘴里,边吃边说:“满足上述条件的,医生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这年头的大夫主要是望闻问切、针灸汤药,涉及解剖的极少,这样一想,屠夫或者是厨子的可能性就大了起来。”
“屠夫或者是厨子?”许劲松连忙回过头来看宁玉槿,“那杀人动机呢?去年突然出现的那位公子,看着不像屠夫也不像厨子啊。”
宁玉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碗鸡汤之后,才开口说:“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将尸体重新拼还原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许劲松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请宁公子明示。”
衙门里的仵作倒是验过尸,不过也只能是验一下死者是否死于中毒。
尸体变成那副模样,受没受过暴力、哪里是致命伤,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被人分割成那么多块,很多拿出来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样让人怎么把尸体还原?
许劲松从始至终也是对宁玉槿抱着怀疑态度的,可后面进入停尸房看到一具几乎完整的尸体的时候,他才知道慕容玄让他请宁玉槿帮忙是何等的正确。
宁玉槿清了清嗓子说:“尸体少了两块。”
第410章 不给就抢啊,不能抢就偷啊()
少了两块?!
许劲松顿时被惊住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过了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有些急切地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从案发现场原模原样地搬回来的,停尸房也是一天十二时辰有人严格把守的,怎么可能少了两块呢?”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站了起来,沉敛着眉说:“会不会是那晚那更夫养的那条狗给吃掉了?”
宁玉槿很是确定地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许劲松疑惑地问她:“这是为何?”
宁玉槿耸了耸肩说:“那些尸块拿给你,你分得清楚哪里是哪里的吗?”
许劲松自然摇头——这事连他们府中的老仵作都没办法,更何况他了。
“那就是了。”宁玉槿说,“连人都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更何况是狗了。那丢失的两块分别是两条大腿内侧的肉,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不是后期丢失的,那就只能是凶手把那两块给留下了!”许劲松想到这里一阵头疼,这案子原本就毫无头绪了,可是现在却好像变得更复杂了。
宁玉槿这会儿已经吃饱喝足了,许劲松面前的筷子却还放得好好的,动也没动。
她见他一脸眉头深皱的样子,摸着肚子问他:“其他受害者的尸体呢?我看看是不是都有这个情况。”
许劲松连忙回过神来,有些为难地说:“被害者基本都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家属要要回尸体,我们也是不方便阻拦的。所以经仵作验尸之后,便都放还给他们了。”
看来这官,也不是那么好当嘛。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墨敬骁问了一句:“最近被发现的死者还有谁?”
许劲松回答说:“名淮河北六段巷孙员外的女儿孙静香。”
“下葬否?”
“明日下葬。”许劲松回答完毕之后看了看墨敬骁、又看了看宁玉槿,有些迟疑地说,“莫非二位打算……”
“去把尸体给要回来吧。”宁玉槿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对许劲松说,“我今晚加个班,验完尸之后你们再给人送回去就是了。”
说完见许劲松一脸的犹豫,宁玉槿微微眯眼:“怎么?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那孙员外有些难缠。我们刚刚确定死者是谁的时候,他就急急忙忙地把孙小姐的尸体要了回去。这次再去要回来,他肯定不允。”
“不给就抢啊!”宁玉槿说完顿了一下,眨了眨眼说,“哦,官府干这种事情影响不好。那就去偷好了,正好现在夜黑风高。”
许劲松额上一抹瀑布汗。
抢的影响不好,偷的影响就好了?让官府去抢尸体,这种事情说起来都觉荒唐。
不过找几个身手好的官差换上夜行衣,这也不是不可以……
正计划间,又听宁玉槿问道:“那孙员外那么急急忙忙地要回尸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
许劲松抬起头看向宁玉槿,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
宁玉槿也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当时许劲松问及那孙小姐为何在下了禁令之后还外出的时候,那孙员外明显地撒了谎,好似在刻意隐瞒什么。
许劲松叹一口长气说:“内情是有,不过无关案情,是家丑不可外扬。那孙小姐和一个书生好上了,孙员外看不上人家,准备把她嫁给城东开绸缎庄的李员外。孙小姐知道之后,便约了那书生私奔,所以从家里偷偷地跑了出来。可是那书生被孙员外派人打断了腿,孙小姐逃出去以后并没能和那书生会合,然后就遇害了。”
“原来如此,自个儿女儿都死了,那孙员外还死要面子。”宁玉槿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劲松说:“宁公子稍事休息一下吧,许某这就安排人去孙员外家。”
“嗯。”
因为一会儿还要奋战一个通宵,宁玉槿便回厢房去小憩了一会儿。
墨敬骁站在院子里朝天空发送了一个号炮,而后也随后进屋。
夜半三更的时候,许劲松一行人回来,也成功地带来了那孙小姐的棺材。
宁玉槿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一次进了停尸房。
旁边送棺材过来的几个官差,见宁玉槿淡然自若的模样,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去抬棺材的时候都觉得周身冒寒气,可是这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居然在这个点儿一个人在停尸房里和尸体呆在一起!
他们想着那场景就头皮发麻啊。
这一等,又等到了天破晓。
停尸房里烛火通明,紧闭的大门没有一丝动静。
倒是听到几声擂鼓之声,有官差急急忙忙跑过来禀报说:“师爷,那孙员外来报案了,说他们家女儿的尸体和棺材一起丢了。”
在院子里等待的众人,全部担心地看向了停尸房方向。
许劲松伸手掸了掸衣袍,对院中的几个官差说:“我去与那孙员外周旋一番,你们一切行动皆听这位墨公子指示便是。”
“是。”几个官差应声道。
“那就麻烦墨公子了。”许劲松冲着墨敬骁行了个礼,快步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与那孙员外周旋了大半个时辰,停尸房那边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孙员外就已经开始暴跳如雷了。
下葬的时辰是算好的,一旦错过了那可是要祸及子孙的,许劲松让他冷静,他如何能够冷静得下来?
正一筹莫展之际,却见自家小厮急匆匆跑过来说:“老爷,小姐……小姐……小姐的棺材自己回来了!”
“回来了?”那孙员外顿时愣了一下,有些没搞懂地说,“什么叫自己回来了?”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棺材就凭空冒出来了!”那小厮想到当时的场景,现在都还腿发软,“而且打开棺材看,小姐的尸体被人缝起来了,变成完完整整的了。”
“这么邪乎!”孙员外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说,“会不会是女儿怨恨于我,所以才这般……”
许劲松见孙员外要想东想西了,顿时开口淡淡地提醒道:“孙员外,你再不赶回去,可真就要过了下葬的时辰了。”
第411章 杀人动机,完全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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