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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测说:“不是当初流传着一说法么?说那英王曾经改头换面跑到我们大邺来逛过一圈,会不会那时候认识的?”
“这种胡话你也信?”有答应翻了个白眼说,“那英王就算是胆子再大,又怎么敢跑到盛京来?他不要命了?我看啊,那姓宁的肯定是细作,是东齐来挑起战争的借口!”
“细作不太现实,人家身份在那儿呢,全宁伯府养了那么久的女儿总不可能是假的吧。我看呐,还有一种情况,”这时候云常在清了清嗓子,说,“不是说咱们定王殿下和那东齐英王不太对盘吗?既然是对手,肯定是希望决一高低的。试想一下,定王殿下的准王妃要是被英王给夺了,那岂不是败得彻底了?从此天下再没有‘南有定王决胜天下;东有英王谋算千里’这种话了,史官笔下也会将两人加以区分、再不相提并论了,那东齐的英王,要的可不就是这种结果吗?”
“好似……是有点道理哎!”
“这样说倒是解释得过去了。那英王压根不在乎那宁三小姐是谁,只因为她是定王未来的定王妃,所以才以此为借口开战的!”
“搞半天,原来‘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假的啊……”
众人纷纷赞同点头,好似都认同了那云常在的理论。只沈忆萱在一旁慢悠悠地品着茶,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
当年太子身边如日中天的新科状元祁越突然暴毙而亡,别人不知道内幕,她却是全然之情的。
半年,半年时间没有动静,却在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大的手笔,那个男人在暗中谋划了多久,可想而知。
为了同定王墨敬骁争个高低?可能有这个因素吧,可作为女人的直觉,她更觉得他这次的目的直接而明确——他是来抢人的。
扶着额说了一声“乏了”,众答应常在也识趣地告了退,坤宁宫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翠衣和绿衣将众人送出了门外,进去却见沈忆萱在吃着御膳房新送过来糕点,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娘娘。”
“人都走了?”沈忆萱问说。
翠衣和绿衣走了过去:“都送出去了。”
“一帮子女人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沈忆萱咬了一口蝴蝶酥,面色无波地扔在一边。
那么甜那么腻的东西,也只有宁玉槿爱吃了。
“那以后娘娘不让她们过来就是了。娘娘是皇后,您的话她们难不成敢不听?”翠衣连忙说道,话说她也不太喜欢那些答应常在们,一个个打扮得都跟小妖精似的,皇上来一趟都恨不得全给贴过去了。
绿衣敲了敲翠衣的脑袋,小声地对她说:“少说话多做事,难不成娘娘做事情还要你来教?”
“哦。”翠衣垂下了头,识趣地闭了嘴。
沈忆萱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一会儿,最后蓦地一停,落在一个点上:“现在的情形,定王生死未卜,北越、东齐大军压境,皇上松口是迟早的事。那不如,让她最后再帮一次吧。”
绿衣沉下眼睛:“娘娘是打算……”
沈忆萱一扬手:“让高总管进来。”
夜深,人静。
宁玉槿打着呵欠缩在了被窝里,心里还想着怎么偷溜出宫去参加香巧的婚礼,却没想到躺都躺下了还打了几个喷嚏。
“没感冒啊,难不成是有人在念我了?”
歪了歪头正觉奇怪,就见宫门外的灯笼一下子亮了起来,紫苏在这时也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宁玉槿见此额角青筋一抽,顿时迎面扑来一种不好预感。
紫苏走到她的床边,一脸认真严肃地道:“宫里来了刺客,惠妃遇刺了。”
“惠妃遇刺?”宁玉槿惊了一下,旋即眯起了眼睛,“这是怎么个情况?只有她一个人遇见刺客了还是其他人也遇见了?她手上没?刺客抓着没?”
“只有惠妃一人遇刺,刺客也没抓到,也不知道往哪里逃了。皇上下令各宫全部戒严,现在宫里到处都是侍卫。”紫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听说惠妃受了伤,这会儿皇上都在淑萃宫呢。”
“听起来还蛮严重的样子。”宁玉槿往后靠在枕头上,眉心带着疑问,“这时候,宫里闹什么刺客啊?”
紫苏犹豫了一会儿,对宁玉槿道:“听说,这次事情和小姐也有关系。”
宁玉槿顿时坐直了身子,有些好笑地说:“呵,惠妃遇刺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489章 毓安宫里的,内奸()
说惠妃遇刺跟宁玉槿有个毛的关系?
可别说,还真有关系。
惠妃在与那贼人纠缠的时候,那贼人不慎将手中匕首掉落地上,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只钗子充当武器,狠狠地在惠妃手臂上扎了几下,随即逃逸。
而那钗子的形状有些特别,是梅花形,留下的伤口清晰可见,是以很容易辨认出凶器。且这种钗头形状的,整个宫里最有名的一只就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
宁玉槿顿时愕然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朝外面看了看,而后转过头问紫苏:“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外面的侍卫还没任何动静,说明墨烨还没下令审问她,这消息应该是被封锁着的,紫苏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内幕的消息的?
紫苏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凑到了宁玉槿的耳边:“是……”
“又是她?”宁玉槿听到紫苏的话并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丝不明情绪上心头。
如果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人授意的,那是不是也说明……
算了,这时候想这些做什么?
宁玉槿抬起头招呼紫苏:“你去把那支步摇取过来我看看。”
紫苏站着没动,拧起眉头:“那支步摇……小姐你没还给皇后吗?”
“那个……”宁玉槿顿时心虚望天。
本来那支步摇早就该还了,可是一次两次正准备还的时候都恰好遇到沈忆萱出事,所以后来她随手一放,那马大哈的性子就彻底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
而紫苏以为她已经还掉了,所以也没再提醒她,那支步摇于是仍妥妥地放在这毓安宫内!
“看来还真洗脱不了嫌疑了……”紫苏面色沉了一下,旋即没好气地看向宁玉槿,“那你给放哪儿了?”
“好像在衣柜里……不不不……应该在那边的药柜里……不不不……或许在书桌的抽屉里……唔……也许在养王八的那个水缸里……”宁玉槿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气儿,说到最后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紫苏站在原地看了宁玉槿三秒,而后认命地到处去翻找。
最后,经过长时间的大量搜索、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紫苏终于在临近窗户那插花的花瓶里找到了那个装步摇的盒子。
“小姐,这可是皇后赏给你的金步摇,你就这样对待的?”紫苏拿着盒子过来,神色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
宁玉槿顿时瞪圆了眼睛,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就算扔哪儿也不会扔在那儿啊!”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东西还在就好,至少能证明惠妃遇刺跟她毛关系都没有。
接过盒子,打开,盒子里的情形,却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紫苏指着盒子里的金步摇,皱着眉咬着唇说:“小姐,那是什么。”
宁玉槿拿起金步摇,看着那尾部一截暗红的印记,淡淡地说:“血迹。”
而且从血液的凝固情况和颜色来看,时间过了并不久,说这是行刺惠妃的武器,也不无可能。
紫苏正震惊得不能言语,宁玉槿却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道:“你立刻去找总管,把在毓安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部监控起来,尤其是宫女,要全部留意一下。这毓安宫,有内奸!”
连她都不太记得放在哪里的金步摇,那个人却能找到,说明要么是她放东西的时候那人偶然看见了,要么就是经过长期的摸索寻找。无论哪种可能,那个人都必须得是能够进得了她内殿的人。
而且放在窗户边的那个花瓶,是前两日为了放令箭荷花特意搬过去的,所以她才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不会将步摇放在那里。可是转念想之,若是不熟悉毓安宫的人,如何能够知道那里放了个花瓶,只需要偷偷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就可以成功将东西放进去?
越到这种时候,比的就是速度,因为墨烨若不主动发落了她,那么她宫里的那个内奸一定会“正义凛然”地主动去揭发她了。
紫苏听到“内奸”两字,顿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赶忙地就去忙活了。
宁玉槿看着手中的那支红翡滴珠的凤头金步摇,突地想起那日沈忆萱给她戴在头上的场景,背脊一阵发寒。
没过多久,紫苏就进来回禀道:“小姐,毓安宫所有人都全部集中起来了,而且有一个宫女想要鬼鬼祟祟地往外跑,被当场擒获!”
“出去看看。”宁玉槿当即起身到了门外,就见统一宫装的宫女和太监站在台阶下,不必细数也至少有好几十个,好多她看着都觉得面生。
不过倒是有一个面熟的宫女,被两个太监押着跪在那里,好像是负责毓安宫主殿的打扫的。
“鬼鬼祟祟往外跑的就是她?”宁玉槿眯着眼,盯着她看了看。
紫苏点头应道:“就是她。”
宁玉槿正想上前一步细看,就见毓安宫的总管带着两个太监拿了一包东西过来,跪身回禀道:“宁医女,这是从杏兰房里搜出来的东西!”
说着往地上一放,包袱里面的金银细软全都现了出来,惊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这么多的财物,若不是偷的主子的,那就只有……
宁玉槿抬眼扫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说:“收买你的人是谁?”
那杏兰也是刚烈,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吐露一个字。
宁玉槿低着头拨弄着地上的那些金银细软,顿时笑了:“小丫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的财物,花在收买一个小宫女身上,能这么大手笔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而且宫里面的首饰定做都有等级划分,有登记造册,只要一查便可知道。”
见那宫女没有动摇一分,宁玉槿又继续道:“当然,就算在宫外也能查得到。这些首饰都是上等首饰,不可能没出处。只要找几个有资质的人一看,便可知道出自哪家金坊银楼,到时候调查是谁买了这些,那还不好调查吗?”
说完抬起头来看向那杏兰,她的神色果然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看来这些东西,不是来自宫里,而是来自外面、是某些妃嫔自己带进宫来的私品了。
宁玉槿晃着一只镯子,慢腾腾地道:“你若不说,那我可就去自己查咯。自首还可以宽大处理,被抓着证据,可就是严惩不贷了哟。”
那杏兰犹豫了一会儿,旋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斩钉截铁地道:“奴婢不知道宁医女在说什么!奴婢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谁收买奴婢,这些东西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奴婢!”
丫的,谁没事儿陷害你一个宫女?!
宁玉槿的耐心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正起身让人去查,却听一句话从门口传来:“她不招,朕派人去查!查到她招为止!”
第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