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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凤嫣怒气上涌,却在看到宁玉槿那张微笑面庞的时候,强行地将那口怒气压了下来,“宁三小姐,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你这幅样子,长得不出挑,身子也不像好生养的,脾气秉性还这副烂样,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肯要!”
宁玉槿顿时好笑地抱起了手臂:“我有没有人要,关你什么事?”
“哼,我到希望不关我事!要不是我娘要我过来看看你,我还不稀罕见你呢!”
余凤嫣瞪了宁玉槿一眼,重重一哼,转过身去:“夏雨、夏荷,我们走。”
香月看着她们远去的地方,硬生生地忍住没叫她们。
那条路直通大少爷、二少爷他们的学堂,可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当然,闹出什么事来自然更好。
“小姐,我们不跟过去吗?”香月回过头去看宁玉槿,却见她眉头紧锁,面色沉沉,明显是动了怒气。
她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算是知道宁玉凝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宁玉槿理也没理走错路的余凤嫣她们,大步地朝自己的院里走去。
香月赶紧小跑跟上:“二小姐打的什么主意?”
“你刚刚没听余凤嫣说吗?宁玉凝在她面前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原本想着她是在说反话,宁玉凝不把我骂的天上有地下无就算好了,还夸我,怎么可能?可是后来余凤嫣又说,她来看我是她娘要她来的,我顿时就想通了。”
宁玉槿走得飞快,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喘。
可是她没敢停留下来,好像一停下来,汹涌而来的各种念头,就要将她全部淹没似的。
香月一时半会儿没想通宁玉槿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知道,宁玉凝夸她们小姐的事,必有猫腻:“为什么二小姐会夸你啊?”
“呵,商人要想把东西卖出去,自然得对买家夸夸自己这东西有多好,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来买呢?”
而她这回很不幸的,由人直接沦为了别人待价而沽的商品。
她是说余凤嫣最开始见她时候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古怪,敢情人就是在评估她到底值得起多少价钱!
宁玉槿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香月也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二小姐想把你嫁到永定伯府去?”
宁玉槿勾唇冷笑:“而且若我猜得没错,嫁的人还是永定伯府那个臭名昭著的老三!”
第77章 还真是,多谢三姐姐了()
回到自家小院里,宁玉槿连吃了三碟子的杏仁酥,都没将那上涌翻腾的怒气给压下去。
香巧难得没闹,安安静静地抚着宁玉槿的后背,给她顺气。
香月则端过一碗银耳莲子汤来,劝她道:“小姐,你先喝口汤,消消气。”
“谁说我气了?我只是饿了!”宁玉槿挑着眼,不满地看香月。
香月连忙告饶,不和她顶:“是是是,你只是饿了。可饿了也别吃这个啊,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立马去给你做。”
“现在饱了。”
宁玉槿毫不顾忌形象地伸手在嘴边一抹,将唇角边上那些酥饼的碎屑给抹去,一路慌乱阴沉的神色,也在这一抹间,晃眼换了个模样。
香月一直全程注视着宁玉槿,却见她陡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蓦地沉静下来,平静的模样好像池塘里静静等待绽放的莲苞,谁也不知道她花瓣绽开是什么模样。
她身形纤秀,看起来好小一只,然而眼睛里却映着明月清辉,清明透彻,毅然决绝。
香月忍不住试探着问:“小姐有主意了?”
宁玉槿目中凛凛冷意,夹霜裹雪:“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家小姐我吃亏过?”
香巧飞快地抢答:“小姐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宁玉槿无语掀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香巧,以后出去了,千万别说是我教你识文断字的。”
“为什么?”香巧歪着头认真地问。
宁玉槿以手扶额:“我嫌丢人。”
被香巧这一掺和,她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然而还没完全缓过来,就听外面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香月还没来得及起身查看,来人已经飞快进入屋里。
“宁玉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玉凝刚迈入门槛就忙不迭地发了难,声音里饱含的怒气,竟比宁玉槿更甚几分。
宁玉槿倒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银耳莲子汤,这才抬眼看向宁玉凝:“哦,是二姐姐啊。快坐快坐,有什么话坐下说。”
宁玉凝被气得七窍生烟身体发抖,一来却见宁玉槿正在悠闲自在地喝汤。她一时怒气上涌,冲上来一抬手,就将宁玉槿汤碗掀翻。
“我让你喝!你喝啊!”
汤碗掉在软榻的小茶几上,磕破了一个口。
一整碗的汤汁,却顺着宁玉槿的手,洒落在她的长裙上,渗入进软榻的帛锦里,点点溅得到处都是。
香月赶忙拿过帕子替宁玉槿擦着身上手上的污渍,却是越擦越花,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香月……”
宁玉槿看着香月一瞬间红了的眼眶,不由得反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香月抽了下鼻子,起身往里走:“奴婢去给小姐拿身衣服。”
几乎不等宁玉槿说什么,她就飞快地进了里屋去。因为她怕自己再慢一步,她的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
看着自家小姐被人这么欺负,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石磨从心上碾过,满胸腔细碎的疼。
香巧却从宁玉槿的背后跑到了她的前面来,一脸警惕地望着宁玉凝,好像她再敢乱来,她就敢扑上去抓花她的脸。
宁玉凝看着香月看着香巧,冷冷地笑了:“看不出来啊,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
宁玉槿淡淡一笑:“养两个忠仆,总比养一群会反咬一口的势力狗强。二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抬眼看向宁玉凝,弯成月牙的眼睛里,一抹虚浮的笑意游弋。
宁玉凝被她这一看,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得慌,莫名地难受,却又没办法纾解,上不上下不下地折磨着她。
她袖下双拳紧握,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宁玉槿,我今天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让你招呼好余凤嫣,你给人带到了前院的学堂里去做什么!那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男子,府中两位少爷也在那里,你让她一个未嫁人的小姐去那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好好解释,宁玉凝会听吗?
不会。
说余凤嫣自己作死往前院跑,宁玉凝会信吗?
不会。
那还解释个毛线啊!
宁玉槿由着香巧替自己擦着手,目光直直地望着宁玉凝半晌,突地弯了下嘴角。
“二姐姐,其实我也想问问你呢。夫人还健在,府中小姐们的婚事自有夫人去张罗。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轮到二姐姐来操心了?”
宁玉凝一愣:“余凤嫣都给你说了?”
问完之后见宁玉槿一脸明了模样,她当即怒气一熄,走到软榻的另一边坐下:“三妹妹,你没事吧?姐姐刚刚有些激动了,你不会怪姐姐吧。”
“怎么会呢?”宁玉槿咧嘴一笑,笑得要多假有多假。
“那就好!”宁玉凝想亲热地拉一拉宁玉槿的手,不过一想到那满手的汤汁,又立马缩了回来。
宁玉槿斜眼一瞥,将她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三妹妹你听我说,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一想,大夫人从来只想着她那两个,何曾为我们这些庶子庶女考虑过?你若是等着她给你张罗,指不定随便找个人就把你给抬过去了。”
宁玉凝瞬间换了张脸,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开始循循诱导宁玉槿。
“而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没个好归宿不是?正巧我与凤嫣交好,从她那里知道他家三哥尚未娶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
宁玉槿点头:第一个想要推入火坑的就是她了。
她还客气地道:“那还得多谢二姐姐了。”
宁玉凝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却不甚在意地继续说:“三妹妹,你是全宁伯府的庶女,对方是永定伯府的嫡三公子,这身份上就已经是大大的高攀了。而且这要是嫁过去,就是人正妻,这种福分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伯夫人又最宠三公子,你过去以后,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不是。”
听听,听听,余振吉就是个烂人小瘪三,她宁玉凝也能把他说得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
这要是真像她所说的这样,想想还真不错啊。
不过,全宁伯爵位是世袭,永定伯是传三代。而且传嫡传长,怎么也轮不到余振吉身上去,谁高攀谁还难说。
再者,虽为人正妻,但屋里姬妾成群,庶子庶女一大堆,这种别人都不愿意嫁的男人,就算是当他正妻也没啥光荣的吧。
最后,伯夫人最宠余振吉,这种情况才最糟糕呢。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历史性的难题,尤其是这种把儿子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的,对媳妇肯定是非一般的苛刻的。
宁玉凝,这等“良配”,配你才正合适吧!
第78章 陷害,反陷害()
宁玉凝后来说了些什么,宁玉槿完全不记得了。
她单手支着颔,漫不经心地听着,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后来宁玉凝说够了,便催促着她换了身衣裳,准备带着她去给余凤嫣赔个不是。
听说那位玻璃心的余凤嫣小姐被前院突然窜出来的某个小厮吓得魂不附体,差点没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宁玉槿听到这里,默默地在心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那个干了好事不留名的小厮,咱会永远牢记你的丰功伟绩的!
香月将香巧留下来看屋,她则跟着宁玉槿一同前去。
本来宁玉槿也没想让她跟着的,可是看着她红着的一双眼坚定决绝,劝她留下来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小姐。”
香月始终觉得怪委屈。
明明不是她们小姐的错,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她们小姐来承担?
“没事。”宁玉槿用口型给香月说了两个字,然后悄悄地背着宁玉凝,握了握香月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暖,白白软软的,抓着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很温暖。
香月定了心,深呼吸一口气,紧跟在宁玉槿的后面。
她决定了,若是她们谁敢对她家小姐怎么样,她也学一回香巧,扑上去直接往脸上挠一爪子再说!
小园会那边还热闹着,三五成群的小姐们聚集在一起,享用着美味,享受着时光,好不惬意。
宁玉槿则和宁玉凝从旁边的小径绕到了一个小亭子里,余凤嫣正躺在一个藤椅上,旁边两个丫鬟正在用团扇给她扇着凉。
“凤嫣妹妹,现在可还好些了?”几乎刚一进亭子,宁玉凝就急切地开口,语气间说不出的担忧。
余凤嫣见宁玉凝过来心头一喜,不过目光扫到旁边的宁玉槿,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她,你让她走。”
“哎呀,凤嫣妹妹,她还小不懂事,你那么知情达理,跟她较什么劲。”宁玉凝上前两步拍了拍余凤嫣的手,顺道一把将宁玉槿拉过来,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