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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万山说。
“那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南云问。
“这个记得。”万山说,“在岩大叔的家,你被蛇咬了,骗我说脚软走不动路,让我背你去吃饭。”
南云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能说骗呢,人家本来就脚软。”
“脚软还踹得耗子差点吐血。”万山说。
“活该,谁让他滥好人。”南云说,“哎,当时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想不起来了。”万山说。
“真的假的?”南云不信。
“真的,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的名字没兴趣。”万山说。
南云在他身后无声地笑。
“你这算是情话吗?”
“不算,只是实话而已。”万山说。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和我说这样的实话。”
“那你要给我生一窝孩子。”
“我又不是猪。”
“刚才你自己亲口说的。”
“我说话不算数。”
“没关系,我会干到你算数的。”
“你真粗鲁。”
“比你差远了。”万山说,“空手夺白刃,谁给你的胆子,以后再敢这样,我干死你!”
“干死我我也要夺,我的男人怎么可以随便给人下跪。”南云说,“你记住,以后除了你妈,你只能在床上跪我!”
“呼!”万山做了一个深呼吸,“你个小狐狸精,又来撩我,要不是你受伤,现在就想干你。”
南云咯咯笑,趴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
月色朦胧,山野寂静,万山收紧了手臂,背负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在没膝的雪地里,仿佛走在春风拂过草长莺飞的原野。
这一生,值了!
破晓时分,冯浩带队归来,除黑子以外的所有马仔全部落网。
因着南云,大家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躺在床上手和脖子被缠成木乃伊的南云接受着来自每个兄弟最诚挚的慰问和敬仰。
万山被挤到了门外,靠着门框听大家七嘴八舌和南云说话,心里是从所未有的骄傲。
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女人,是他的女人!
笑意从心底发出,怎么都掩不住,他点了一根烟咬在嘴角。
红日破云,朝霞舒卷,又是一个好晴天!
万山母亲接到儿子报平安的电话,匆匆忙忙赶来,看到南云受伤,拉住她的手又哭成了泪人。
南云反过来劝慰半天,才把她劝好,然后说什么都要带南云回家休养。
南云一刻都不想离开万山,万山也不放心她,就让她留在所里亲自照顾她。
端茶倒水,洗脚洗脸都不用她动手,一日三餐喂她吃,吃了饭牵着她的手散步消食,连上厕所都要帮她提裤子,狗粮不要钱似的到处撒,把一帮大老爷们恨得牙根痒。
因此,等到后续的事情一处理完,大家就齐心协力地催着他们去度假,省得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气人。
于是,两个人被轰出家门,开始了五天的蜜月之旅。
第110章你要好好补偿我()
出行之前在大伙的建议下策划了好几条路线,最终,南云选择了先去库尔滨看雾凇。
早在她接触摄影之初,就看到过很多关于库尔滨雾凇的摄影作品,照片里玉树琼枝的美景也曾令她心驰神往,只是那时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它如此之近。
早上八点出发,一路徐徐而行,中午十一点半到达大平台,在当地老乡的指引下住进一个叫雾凇庄园的家庭旅馆。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人称义哥,为人爽朗,不拘小节,做得一手地道东北菜。
此时已近中午,错过了最佳观赏雾凇的时间,义哥建议他们先吃饭,吃完饭去附近的红星火山地质公园游玩,第二天起大早再去看雾凇。
两人时间充足,也没什么好着急的,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
午饭是义哥亲自下厨做的,除了南云和万山,还有另外七八个住客同食,伙食费是包含在住宿费里的,一天一百块钱,南云觉得特别实惠。
一个大圆桌,十几个人围坐一起,义哥好客好热闹,拎了两捆啤酒和大家开怀畅饮。
都是年轻人,几杯酒下去就熟络起来,男人们划拳喝酒,女人们吃着东西闲聊,像处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轻松自在。
外面是满天满地的雪,屋里是热腾腾的铁锅炖鱼和冰啤酒,雾气模糊了贴着大红窗花的玻璃窗,酒精的作用下,远行的人们都忘了时间,忘了季节,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吃过饭,大家相约一起去红星火山地质公园游览。
冬天的地质公园不收门票,游客可以随意参观拍照游玩。
此时是寒冬,景区最著名的杜鹃花海无缘得见,只有火山石海可供观赏,厚厚的白雪,一层层覆盖在火山石上,犹如一个个雪蛋糕。
南云带着些许醉意,挽着万山的手,走在石间栈道清出的只有一尺宽的小路上,两面是滔滔的银色石海、密密的墨绿森林,头顶是蔚蓝的天空,白云悠然,丝毫没有零下二十多度寒冷的感觉。
同行的武汉小伙小卫,是个摄影记者,专门趁着休假来库尔滨拍摄雾凇的。
得知南云是记者,颇有些他乡遇知音的意思,一路上厚着脸皮做电灯泡,让万山很是不爽。
南云偷偷劝万山,“他爱跟就让他跟着,我正好手疼不方便,让他多给咱们拍点照片,还省得冻坏我的相机。”
“真阴险,又乱使美人计。”万山说。
“美人计能成功,证明你媳妇儿我是个大美人,你就偷着乐吧!”南云说。
“你这什么理论?”万山说,“我媳妇儿再美也是我一个人的好吧!”
“小气鬼,现在是资源共享社会。”南云笑着抱住一棵树,喊小卫给她拍照。
小卫连拍了好多张,拿过去让南云看,两人凑在一块讨论着色调,角度,光线,把万山晾在一旁。
万山黑着脸很是郁闷,忽然有个穿大红羽绒服的年轻姑娘过来拍了他一下,“大哥,麻烦帮我照张相好吗?”
万山本能想拒绝,眼角瞥见还在和小卫有说有笑的南云,便默默接过姑娘递来的相机。
“我不是太会用,你得先教教我。”
姑娘被他认真的眼神注视,不觉红了脸,原本只是不抱希望的一试,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太好了!
“谢谢大哥,这个很好用的,我来教你。”
“好,你说吧!”万山点头。
姑娘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往他身边靠过去,轻声细语地教他该怎么用。
万山认真听着,时不时嗯一声,低沉的嗓音和男性独有的气息让姑娘心猿意马,眼睛不停往他脸上瞟。
“大哥,你怎么称呼?”
“万山。”
“这名字真威风,我可以叫你山哥吗?”
“不可以!”南云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夺走了相机,说,“我老公笨得很,你想拍什么样的,我来帮你。”
“老公?”姑娘的笑意僵在脸上。
“对,老公。”南云扬扬眉,一脸的挑衅。
“啊,那什么,不打扰了,我再找别人拍。”姑娘拿回相机,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你干嘛,帮个忙而已。”万山说。
“那么多人不找,偏找你帮忙,眼珠子都快粘你脸上了。”南云板着脸说。
万山心里偷笑,嘴上却说,“找谁帮不是帮,现在不是资源共享吗?”
“”南云磨了磨牙,“好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哪有,你想多了。”万山摊摊手,面无表情地说,“你继续和小卫探讨,我去看看有没有美女需要帮忙拍照的。”
“不行!”南云一把抱住他,小声威胁,“再敢乱撩人,信不信我咬你?”
万山左右看了看,贴近她耳边说,“再敢乱撩人,信不信我干你?”
南云一阵悸动,拉着他就往回走。
“去哪?”万山问。
“回车上。”南云说。
“别闹,你伤还没好呢!”万山说。
“我又不用手。”南云说。
“”万山顿了一下,故意问她,“那你用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南姐,你们去哪,等等我。”小卫追上来问。
南云说,“不能带你去,我们要去的地方,少儿不宜。”
回旅馆的路上,万山手脚都是软的,踩刹车都没力气。
“你行不行啊,要不换我来开。”南云说。
“不用了,你手疼。”万山说,“咱俩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南云问。
“以后一三五做,二四六休息,怎么样?”万山说。
“那周日呢?”南云憋着笑。
“周日随机。”万山一本正经。
南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回到旅馆,天快黑了,出去玩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小卫回来时,义哥已经做好了饭,摆上了酒。
小卫一进门,看到南云就嚷嚷,“南姐,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害我等了老半天,不过还好,我拍到了特别美的落日。”
大家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争相询问少儿不宜的事情。
两人打死不说,被灌了好多酒。
酒后乱性,回房间又折腾到半夜,什么狗屁一三五二四六,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六点不到就被义哥叫起来去看雾凇。
义哥的旅馆之所以叫雾凇庄园,就是因为离库尔滨河特别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
大家起床,简单洗漱后,裹着厚厚的棉衣,踏着厚厚的积雪去往河边。
朝阳初升,美丽的库尔滨河畔一片雾气缭绕,洁白的雾凇挂满枝头,层层叠叠的冰花霜花装点下,一棵棵树木全都变成了一丛丛粉雕玉砌的珊瑚。
金色的阳光透过山峦洒在挂满雾凇的枝头,云雾般的蒸气在河面上氤氲舞动,缥缥缈缈,宛如仙境。
人们穿行其中,不敢高声说话,连脚步都是轻缓的,生怕惊扰了谁的清梦。
随着太阳升高,雾凇开始一片一片脱落,片片雾花像羽毛轻轻飘落,经过阳光的辉映,在空中形成五颜六色的雪帘,风吹过枝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天籁之音。
日近中午,雾凇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玉树琼枝转眼变成一片枯黄。
是不是最美的事物,都是这样转瞬即逝?
南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午饭时,有人提议去黑河泡温泉,在小卫的怂恿下,南云和万山也跟着去了。
这边天黑的特别早,到了度假村,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事先没有计划,两人都没带泳衣,在度假村临时买了两套,万山帮南云挑了一套最保守的。
南云说你干脆拿酒店的床单把我裹起来。
万山觉得可行,立马动手去抽床单,被南云按住啃了几口才罢休。
在零下三十度的露天汤池,喝着冰镇啤酒,泡着四十度的温泉,周围是皑皑白雪,头顶是浩瀚星空,如此奇妙的体验,让南云一度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山哥。”她靠在万山肩上,眯着眼睛说,“虽然蜜月很仓促,但我真的很满足了。”
“这么容易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