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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立时直起腰,大声道,“三少夫人,皇叔派我二位护佑王妃的安全,您别为难我们。”
王妃?
这个称呼惊到众人了,四周立时响起了“嗡嗡”的声响。
天阳知道坏事了,自己一时口快,把私底下的尊称给叫出来了。心里头着急,迅速地看一眼天元,咋整?
天元示意他别慌,这是皇叔亲口讲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就算有问题,只要皇叔不追究,就莫得事情。
总不至于让外人欺负了吧!
第47章 这就属于挑衅了哦()
二只侍卫正对着眼呢。
南宫晓云面色惨白,声音凄厉,一副天要亡她的模样,“胡说八道,贤亲王府的王妃是多么尊贵的位份,哪有可能落到你这个粗俗卑贱的村妇头上?”
这话难听的哟。
白小欢的眉头皱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多了一抹冷意。
“这位夫人,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贤亲王府的王妃落到谁头上,也不可能落到你头上,你瞎操什么心呐?你看看你,一言不合,脸色就白成这个样子,气盛而脾虚,肾素不调,危险呐危险,我看你需要吃药。”
“你”南宫晓云惯常训斥旁人,口才却不怎么好,被她连堵带噎地说一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瞪着眼睛喘着粗气,突地又是大叫,“玉梅,给我杀了她。”
玉梅也是无奈了,轻轻扯一下她的衣角,“小姐,咱们走吧。”
南宫晓云正在火头上,哪里劝得住,见她不仅不听话,还扯后腿,嗔目切齿地转过身,“啪”的一记耳光抽过去,玉梅的脸上立时多了掌印。
“滚。”她还怒喝。
玉梅垂下头,咬紧了嘴唇不说话,以她的功夫当然避得开这记耳光,但是她不敢。
人群有轻微的哗然,很多人跟着倒抽了一口气。
白小欢的眉头皱得紧了,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这种人你越理她,她越来劲,不理她最凶。
“元侍卫,咱们走吧。”便欲离去。
然而南宫晓云还未发作完毕,柳眉竖起,气恼地喝道,“不许走,你冒充贤亲王府王妃,我要报官抓你。”
白小欢停了步子,缓缓转过身,“嗤”地笑一声,眸子里俱是嘲讽,声音更是轻漫得很,“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居然管到贤亲王府的头上来?想报官,去啊,让官府衙门的人去贤亲王府抓我吧。”
北冥辰说过,入了上京,二人便为一体,休戚以共。她要是连这只孽缘都骂不得,日后还如何一起装逼一起飞?
南宫晓云被她噎得没话讲,面色就象个调色板似的,白一阵红一阵。
“有本事你在这里等着。”她厉声道。
白小欢唇角扬起,笑出一脸的春光明媚,“有本事的,不是在大街上等。而是坐上贤亲王府的马车,登堂入室地进到贤亲王府,坐上贤亲王妃的位置。我可以,你可以吗?”
这就属于挑衅了哦,南宫晓云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了。
“你做梦。”
她喘起了粗气,整个人激动得发抖,“别以为你替皇叔生了儿子,就能当贤亲王妃,那个要上了玉碟才能算数。你一个平民女子,哪有这个资格。皇叔肯让你做侍妾已经是抬举你了。”
白小欢蹙了蹙眉头,脑子里迅速地闪过北冥辰说过的话。这神经病不提,她还真是忘了这个茬了。
心里头有些膈应,脸上依旧带着笑。
“都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光天化日摆出这种羡慕嫉妒,还有恨的阵势,是在宣告世人你这只癞蛤蟆还在觊觎皇叔么?”
虽然她说的全中,但是这么直个笼统地说出来,也是太过呛人了。
围观群众诧异,心里头都是画着小圈圈,这女人敢这般怼上三少夫人,难道皇叔真的立她为王妃了?
这不可能啊?
贤亲王妃的位子真让这个身份低微的平民女子坐了?眼神俱都意味深长了。
第48章 不是狂妄就是无知()
南宫晓云这辈子只在北冥辰面前吃过瘪。
然而也不过就是碰几回鼻子,被他冷飕飕地瞟一眼,然后不理不睬地走开。若这种难听话,她还是头一回听到。
脑子里头沸腾开了,眼珠子都红了。
手指攥得紧,不管不顾地吼起来,“你这个贱人,狐狸精,勾搭了皇叔还想登堂上位,你做梦,做梦你听清楚了,皇叔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
这场面,太难看了吧。
白小欢淡定,便若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给出医嘱,“三少夫人,有病要治,药不能停。”
说完她也懒得搭理了,“元侍卫,这里归你了,我去王府了。”
“是,王妃。”天元急忙应下来,他也是拼了,这种场合下绝对要顶住白小欢的面子,“您请。”
都是有经验的侍卫,天阳迈过一步,卡住了南宫晓云的位置,免得她失心疯扑过来。
白小欢走得从容,车杌子早就放好了,几步便上了马车。
厚厚的帘子放下,只听得里头有小孩子稚嫩的说话声,没一会儿,便听到母子俩“咯咯”地笑起来。
南宫晓云只觉得天昏地暗,胸口一甜,一股子液体从喉口处涌上来,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跌倒了。
玉梅反应很快,紧一把托住她。巾帕附到唇上,殷红的一块染开。
“血?血”南宫晓云惊声叫起。
玉梅的面色也是白了,小姐身体虽然不硬朗,却是头一回吐血,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围观人群已经散出一条路。
车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鲜活亮丽的俏脸,笑吟吟,“去药铺配一剂三胡,榨了汁水喝下,静坐一刻钟,再吃几粒归蓝,就可以回府去了。日后诫躁诫嫉,心平气和,再晒晒太阳,慢慢就好了。”
调皮地眨一记眼,帘子跟着落下来,马车踏踏地走了起来。
丞相府有丫鬟侍卫过来帮忙,搀了南宫晓云去附近的药铺。
人走戏散,街面上缓缓恢复了之前熙攘的景象。当然,这一场对战的消息,便若一阵风似的在上京各处流传开来。
“柳青,你觉得皇叔的这个女人如何?”
街对面茶楼的临街包厢里,两个同样年轻俊逸的男子,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聊着天。
问话的男子穿了一袭贵重的酱紫色袍衫,五官清秀,气质文秀,稍稍扬起的眉梢,隐约见出他可能有些小叛逆的心思。
坐在对面,被他称作柳青的男子,其实姓米,是大月国首富米家的嫡子。
这厮有钱,全身上下俱是低调的奢华,冰蓝的衣裳是天丝蚕的面料,嵌有竹丝花纹,与价值连城的羊脂玉发髻相得益辉。他长得也是好看,气质明朗,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莹莹生波。
他并不急于答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瞟着踏踏而去的马车。仿佛在回味,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他才扬起眸。
抿着唇,声音里含了笑,“皇叔的眼光自然是好的,这女人长得美,气质爽利,连敲带打的把南宫晓云说得吐了血。只是她这般高调,也不怕到手的王妃之位飞了。”
“胆子这么大,不是狂妄就是无知。”
紫衣男淡淡地给个评语,拿起茶盏抿一口,突地又嗤笑一声,“南宫皇后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明日可以召见皇叔了。”
第49章 这户人家的门楣很高贵()
紫衣男是当今五皇子……北冥明宣,登基的皇帝是二皇子北冥明睿,这俩人不是同一个娘。
北冥明宣今年十九岁,母妃梅欣妍是上京书香望族梅家的嫡女。
梅家以诗书传家,教育传世,且与世无争。梅欣妍知书达理,与老太后关系甚好,所以,北冥明宣虽然没有封王,却有一块食邑的封地,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他母家家学渊源,自小饱读诗书,学问相当不错,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了得,是个才子型的皇子。
米家老太爷与梅家关系甚笃,米柳青是梅家书院的入室弟子,与北冥明宣从小厮混于一起,算是发小,关系很是牢靠。
今日也是凑巧了,随便订了个茶楼包厢,一场大戏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展开了。
闲聊几句,说着说着,居然说到了南宫皇后。米柳青与他关系亲厚,闻言,唇角莞出些捉狭。
“五皇子,南宫皇后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把皇叔叫去问话,您说,她是不是对皇叔有心思?”
北冥明宣的眸子眯起来来,笑容极其玩味,“皇叔美伦美奂,气势非凡,是个女的,都会对他有想法吧。南宫皇后比他小两岁,都是上京贵族圈里一起长大的,有些念想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米柳青呵呵笑起来,探出头去瞧了瞧,“现在最失落的那个人应该是东方凝玉。我看到她与东方思琦一起过来,见势不妙去了翠芳斋,然后便有丫鬟进进出出地传消息,最后也没敢出来。”
北冥明宣皱皱眉,眸底露出些厌恶,“东方凝玉是个会装的,整天端着个冰清玉洁的架子,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皇叔。然而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就在边上暗搓搓地搞花样,还不如南宫晓云直截了当来得痛快。”
米柳青笑着摇头,“南宫晓云是个奇葩,也不知道南宫家是如何养的?竟然养得这般无知跋扈,又目光短浅。她那个夫君死得也是奇怪,若早就有病,怎么可能把她嫁过去?”
北冥明宣挑一挑眉,眸底掠过一道幽光,“镇北王府与丞相府之间的干系,又哪是外人看得透的。”
米柳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三年半前,若不是这两家联手”
他止了话头,与北冥明宣默默地对一眼。
站在贤亲王府的大门口,白小欢和白豆,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俱是半张了嘴。
“哇哦,好大的门脸哦。”白小欢感叹一声。
威武的石头大狮子,步步升高的门阶,纵九横七的门钉每一样都提示着,这户人家的门楣很高贵。
小地方的衙门和这里一比,就是个看门狗的节奏哇。
“大世面。”白豆乐呵呵地拍拍黑豆,得意地说,“咱们住这里。”
黑豆听不懂,却也欢喜地挨过去,亲密地蹭蹭。
里头有人喜迎出来,“王妃,世子,您们终于来了,皇叔派我在门前迎候您们。”
那人四十来岁,穿了一套藏青花纹的绸服,白胖的圆脸,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公鸭嗓,像是个太监的出身?
“这位是刘德均,是咱们贤亲王府的大管事。”天阳在后头介绍,声音低了几分,“他是皇叔母妃的心腹太监。”
第50章 那咱们就占领它()
白小欢恍然大悟,老一辈的亲信呐,感情必定是杠杠的。笑着迎上去,客气得很,“是刘管事啊,咱娘俩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啊。”
刘德均连忙躬身行礼,“王妃真是折煞小人了,请里面走。皇叔在主院的厅堂里等着您们呢。”
“好啊。”白小欢笑眯眯地牵起白豆,果真往里走去。
贤亲王府便若前世的苏州园林一般,雕梁画栋,门廊曲拐,水榭假山,小桥流水,加之奇花异草各自据了合适的位置,合为胜景。
刘德均偷偷地观察着白小欢。
讲真啊,以他的认识水平来讲,平民当然是配不上皇叔的,但是刚才皇叔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