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赶制出来的。木槿跟莲心都是泪眼汪汪的,恨不得天天监督她把炖品给吃下,好好把掉了的肉给补回来。
“今儿是主子回宫后第一次给皇太后请安,奴婢给您拿了这一身玫瑰紫事事如意妆花的衣服,主子看如何?”紫樱将木槿给改好的旗装展现在婉昭跟前,“奴婢觉得主子穿这件一定好看。”
“就这件吧。”婉昭坐在梳妆镜前让翠蓝给她梳头发。她的长发用白玉嵌莲荷纹扁方固定着,梳成架子头,戴上康熙赏赐的一套红珊瑚头面。婉昭特意挑了一只金镶珍珠叶形手镯戴在右手上,又挑了两支碧玺翡翠花形金簪别在发髻上,才上了轿辇去了宁寿宫。
“你来了。”成嫔连忙起身迎接婉昭,“看着瘦了,听说你还病了一场,身子可好了?”七阿哥可是跟她说了,婉昭不顾自身危险亲自照顾得了疟疾的皇上,这样就等于拿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便是成嫔听着也觉得胆战心惊,这回见到婉昭更是差点落泪,好在她还知道分寸,硬生生地就把眼泪收回来。
“都好了。”婉昭觉得心里一片温暖的,“你不觉得我瘦了,模样反而更好了么?”
“你还心情打趣自己,可见是真的没事了。”成嫔笑道,“你身子倒没事,敏嫔却病倒了。”
“怎么回事?”敏嫔前段日子才给康熙生了皇十五女,那时候身子还是好好的呀。婉昭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没见到敏嫔。
“听说只是咳嗽,不过太医吩咐她好生休养而已。”成嫔道。
“原来如此。”婉昭见皇太后出来了便住了嘴,笑着跟众人一起给皇太后请安。
“都坐。”皇太后笑道。也不顾下首佟庶妃正想开口就特别和颜悦色地跟婉昭说,“脸色看着倒是红润,不过是瘦了不少。哀家给你准备了好几支上好的高丽参,等一下你带回去后炖来补补身子。哎呦,当初知道消息后哀家可吓坏了,多亏你好生照顾皇上……”
皇太后在上头不停地讲,婉昭则保持微笑一直听着,等皇太后有些口干了才道:“多谢皇太后的赏赐,奴婢回去一定会好生调养身子的。”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有个人听自己说话就是好。
太子妃此时笑着道:“淑嫔母自然是好的。汗阿玛能够病愈也全赖淑嫔母跟太医院的太医呢。”关键是汗阿玛好得快,索额图还来不及打算什么就被汗阿玛痊愈的消息给打沉了念头,才没有出现前世索额图撺掇胤礽通知九门提督关闭宫门的事情来。
佟庶妃绞紧了手中的丝帕,看着皇太后跟太子妃还有宜妃等人撩开,默默咬着唇不说话。原本她还想得意一下,皇上昨晚宿在她那儿的时候亲口跟她说了,过段日子就要给她一个正式名分,她今日还想“无意”透露出来。可惜今日的主角儿明显不是她。
八月十五那日,康熙正式下旨,佟庶妃为妃,封号“悫”,与荣妃、惠妃、宜妃同一品级,并没有婉昭记忆中封为贵妃的结果。此外,布耶楚克也被正式册封为和硕靖懿公主,指婚郭尔罗斯部札萨克镇国公阿古达木之子斯钦都日;斯钦都日因征战准噶尔战功卓越,受贝子品级,赐三眼花翎,调往京城任内大臣,授黄马褂。
这样的赐婚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基本上就确定和硕靖懿公主是留在京中了。果不其然,康熙又让内务府及工部在内城则一块风水宝地为和硕靖懿公主建立公主府,而和硕额驸的贝子府则在公主府对门开外。此外,郭尔罗斯部也会建造一座公主府以供公主与额驸探亲时居住。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旨意是把后宫众人给震惊个遍:淑嫔郭络罗氏侍奉圣上有功,从今起以妃位份例相待。也就是说婉昭虽然没有正式封妃,但一切用度都跟妃位没有多大区别了。不得不说,婉昭接到这个圣旨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忍不住叫木槿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主子这是乐糊涂了!”莲心笑着道,“实在是太好了,主子终于熬出头了!”
在永寿宫人眼里,他们的主子温和大方,又为皇上生了儿子一女,只居于嫔位确实是有些委屈了。可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郭络罗家上头还有位宜妃在,同一家族的两姐妹自然不能同居高位。现在可好了,虽然没有册封,但事实说明在皇上心中他们的主子还是有分量的!
至于那位跟着一起出门的刘庶妃,如今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后宫的人是百态纷呈,前朝也没闲着。噶尔丹还没找到下落,裕亲王已经班师回朝,由费扬古继续驻守追逐他的下落。不过这也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佟国纲还带了一则触动康熙神经的消息:在他得疟疾期间,索额图竟有书信传于太子,意思是让太子借机称帝。只是这封书信最后是被佟国纲截了下来,并没有成功送出去。
——所以说,太子妃的担心还是成真了。
“索额图!”康熙一目十行把这封大逆不道的信看完,恨得直接把桌案上的镇纸砸个粉碎。竟然挑拨他跟胤礽的关系,决不能饶恕!再有,万一胤礽看着这信,他会不会真如索额图建议的那样直接称帝呢……
康熙摩挲了拇指上的玉扳指。经过这一场大病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了,他再也不想年轻时候那样身强体壮了。眼看着太子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出色,有关皇位的事情已经渐渐成了他心头不可磨灭的阴影。
“李德全,去把太子给朕叫来。”思索了半天,康熙沉着声音道。
下首的佟国纲微微眯了眯眼,等李德全出去以后才道:“皇上是疑心太子?太子的脾性虽然有些骄傲,但臣觉得他绝对不是那种谋害皇父的人。太子对这封信也是毫不知情,皇上切莫错怪好人。”大阿哥鲁莽,三阿哥是个书呆子,这宫中余下的阿哥们不是年幼就是出身不够高,佟国纲可不以为除了自己的外甥亲手教出来的太子以外,还有人能适合这个皇位。
“朕……”康熙语窒了。对呀,他的宝贝儿子是什么性子他不清楚吗,这事要怪只能怪索额图!康熙不敢想也不敢猜,就怕结果会让自己失望。
“不若皇上将此信交与太子,索额图如何处置也可问过太子的意思。”
“……也好。”
64、第六十四章索额图再见
太子看完这封信后手一抖;信纸就飘飘扬地掉落地上。他汗阿玛宛如实质目光紧紧盯着他;让他半步都不敢移动。索额图;叔祖父……你这是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这封信是要将整个赫舍里家拖入死局吗?!
“太子认为,索额图该如何处置?”佟国纲临离开前才跟康熙推心置腹了一番,劝康熙先别为难太子。只是康熙一见到太子;脑海就止不住想到索额图大逆不道之言,说话语气自然就冲了些。
胤礽脸上开始冒出细汗,心里却不断思量着。赫舍里家满门荣耀不能就因为索额图一个人而断掉,但是索额图又是赫舍里家唯一一个能帮助得了他人;另外几个叔祖父都是闲职;根本就没什么实权……只是索额图这番作为实是太大逆不道;一不小心只怕是要满门抄斩。
还没等胤礽想出个所以然,李德全不顾身份冲了进来,脸上一脸着急:“皇上,不好了,毓庆宫大阿哥出痘了!”
太子一下子懵了。
康熙也顾不得问太子要如何处置索额图了,连忙拉着自己宝贝儿子往毓庆宫而去。大阿哥虽然是侧福晋李佳氏所生,但太子对他一向也颇为宠爱。这孩子生来娇弱,时常小病小痛也是正常,今儿下午发起烧来嬷嬷们也没注意,到晚上一瞧才发现大阿哥身上冒出一颗一颗红痘,传太医一看才知道是出花!
康熙连忙让人把惇本殿封锁,所有接触过大阿哥人都得隔离起来,又让太子妃抱着二阿哥暂居到皇太后那儿。太子也回过神来,命何得柱寻找几个出过花奴才进惇本殿照料大阿哥,侧福晋跟另外两个侧室李佳氏跟程氏也一并挪出去。
忙完这一切,康熙也暂时没心情过问索额图事情了。他带着人回到乾清宫,而太子则毓庆宫前殿呆着,默默思考着有关他、有关索额图,以及有关赫舍里家未来出路。
第二日,熬了一宿太子终于下定决心上书一封奏折呈到康熙桌案上来。康熙看过以后眉头虽然略有松动,但还是对太子决定有些不满——太子恳求康熙看索额图这么多年来为大清效力功劳上,让索额图乞休养老。
胤礽,你还是太心软了。身为大清储君,有些时候是该杀伐决绝永除后患。也罢,这回还是汗阿玛帮你解决吧。
毓庆宫大阿哥到底没能熬过这场天花,早夭了。侧福晋李佳氏是哭得死去活来,也换不回自己唯一儿子。太子妃也怜惜她,这段日子也不必她到自己跟前请安。太子也是失魂落魄,只是一半是因为没了长子,一半则是因为索额图事情。他到底忍不住,请了赋闲家多时太子妃祖父、和硕额驸华善进宫请教一番。
华善贵为和硕额驸,虽然性子有些无赖,但说话却是句句中。按着华善建议,太子决定按兵不动,折子递上去以后也就罢了。他知道自己折子不会让自己汗阿玛满意,但索额图到底是他叔祖父,赶杀绝一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
“太子还需谋之后动,皇上肯屏退众人单独将信件给予太子看,就说明皇上还是相信太子。只是太子须明白,此事已经给你一个警钟。”华善咳嗽了两声才说道,“你如今只是大清储君,还不是高高上皇帝,有些事不该你想不该你做,你是千万不能行差踏错。走错一步路,只怕就要踏上万劫不复之路了!”
太子被华善尖锐眼神盯着,只觉得自己心中龌龊思想被一一看穿。当初蠢蠢欲动如今会看也不过是一场笑话,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地位。大清储君……说白了,也不过是为自己汗阿玛效力一个大臣而已。
“孤明白。”太子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轻轻笑道,“我明白。”
前朝事情是影响不到后宫日子,虽然皇太后上心自己没了个重孙子,但天花病情没有蔓延开来,也算是大幸。所以索额图被以“大不敬”之罪收押进宗人府,也不过是后宫中惊起一小片波澜——明珠大人也曾经被贬斥呢,现还不是依旧活跃朝堂之上。
可是事情发展并没有如众人想那样“雷声大雨点小”。九月初九,索额图被削成白身,其一脉子嗣被赶往盛京,永世不得回京。康熙没有明旨说出索额图是谋逆之罪,原因也只是看他这些勤勤恳恳为国办事,也为胤礽着想份上。只是不问斩不等于就此姑息了事,索额图一脉光荣算是缘于此了。只是索额图问罪后三日,法保跟心裕却又被康熙各自赐了三眼花翎。
索额图这事影响范围之广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大阿哥福晋为大阿哥诞下嫡子事来。大阿哥河道监工,得知伊尔根觉罗氏不负众望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以后简直就是乐疯了,甚至觉得这个儿子带来了天大福气——没看儿子一出生,太子左膀右臂就先被砍断一半吗,这孩子出世得好啊!
只有少数清醒人清楚,从现开始,太子储君之位才算稳妥。
“皇上雷霆之怒,索额图算是完了。”悫妃捧着茶盅轻声道。
“主子说得是呢,听说太子这回连求情都没有,可见是个冷心。”悫妃贴身宫女静言小声道,“明明那个是太子亲叔祖父,太子也这般绝情……”
“太子事轮得到你来议论吗?”悫妃横了静言一眼,“你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边,十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