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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无释淡淡道:“府中大小事务由乳母操劳,无释放心。”
乳母微微扬起一个淡笑。他自小便是如此,稳重的不需要人操心。
魂无释又道:“不过烟儿之事特殊,她又是我的妻,这事我必须亲自处理。”这句话听似无意,回味一番却意味无穷。
唯有熟识魂无释秉性的人才知道,他面上越是淡然,越是表明了他的重视。
魂无释疼宠小侄世人皆知,却无人知晓是何缘由。
这一点,自小看着魂无释长大的乳母更是清楚。
扬起的唇角很快放下,乳母不动声色,低眉舀了舀散着热气的米粥,似是知晓接下来的话极可能触怒眼前之人,她的语气平板而无起伏:“我已把事情报到了宫里。”
魂无释果然皱起眉。
她抬起头很快接道:“娶她对你无益,也许是一个极大的阻碍,你何不如趁此……”
“好了,乳母,此事以后再议。”他微微扬高了音调,挥手打断了乳母未完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停滞一瞬。
无人再言。
魂无释伸手拿过乳母手中的米粥,对着这个自小疼爱自己的女人,口气放缓:“无释想一人呆会儿,乳母请回吧。”
乳母叹了口气,自知今日话已尽,也无意多留。刚走至门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小王妃这病,是有些许年头了吧。”
魂无释微微一怔,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乳母含藏的眸子,点头道:“确是有很多个年头了。”
乳母应了一声,喃喃道:“小王妃的病也非太重。”
“一个人突然间失了心志多年久治不愈,可着实令人怀疑啊。”悠长的尾音,愈走愈远,却不偏不倚落入他的耳中。
魂无释眉峰一挑,再抬头时,只看到乳母留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槐树底下。
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之后,魂无释曲起指骨敲了敲桌案。
两道影子同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魂无释道:“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事情经过。”顿了顿:“加强寻烟阁的警戒。”
两道影子再次同时消失。
一夜无眠。
隔日一早,金麦麦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动作僵硬的从床#8226;上爬起来。
第16章 残花败柳7()
隔日一早,金麦麦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动作僵硬的从床#8226;上爬起来,吓到了正好进来伺候的帽帽。
“王王王王妃。”帽帽冲过去扶着她慢慢坐到了床沿上。一边打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边问着:“王妃,您今日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啊,需不需要帽帽请乳母过来……”
建议还没提完,帽帽再一次被金麦麦死人般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帽帽很是委屈的扁扁嘴:“王妃……”王妃最近老爱吓她。
金麦麦有气无力的打断她的话:“只是睡眠不足而已,你别一脸我快西去的表情。”
帽帽好奇的问:“王妃是昨晚上没睡好吗?”
废话,金麦麦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一天内消化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能睡得着才奇怪。这么多人惦记着她这条小命,什么时候丢了小命都不知道。
她哀怨的叹息:“王府的治安到底是有多烂啊,我这么个大活人都能被人掠去,如果我还能睡得着就是我心理素质太过非人哉。”
“治安?这个是什么东西?”
现代人的那一套词汇放到古代当然是无法交流的,金麦麦瞪了她一眼,有些凶巴巴的说道:“你们王府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饭的,王妃都能被人随随便便掠去了!!”
帽帽这才听懂话里的意思,忙解释道:“不是啊,王妃您不是在府里丢的。”
“不是?”金麦麦一下子拔高了音调。
帽帽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瞅了金麦麦一眼,确定她没有发飙的前兆,这才声音小小的继续:“王妃那日闹着要出府,王爷正好不在府中,我们都拦不住您,只好放您出去了,本来好好的让好几个侍卫跟着,后来人多的时候,一眨眼,帽帽就找不到您了。帽帽问府里的侍卫,他们也说没看到您是怎么不见的。后来后来是乳母带人在城外找到了您,帽帽帽帽也是昨日才重新见着王妃您……”
原来还是她自己找的罪受。不对,金麦麦拧紧了眉,一下子感觉出逻辑有哪里不对劲了。
金麦麦无比的确定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管是谁,但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傻子。可所有的人都认定她是一个傻子,包括眼前这个跟了许多年的丫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装疯卖傻那么多年呢?而自己,又为何会阴差阳错进入到她的体内,代替她的身份。
她又是去了哪里呢?
脑海里唯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便是那道蓦然间窜入大脑里的话语,除此之外,任何讯息都没有留下。
太匪夷所思了。
“王妃,您想什么呢?”帽帽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金麦麦的眼前。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金麦麦盯着帽帽的眼睛,道。
“您没问呀。”帽帽一脸的理所当然。
金麦麦抽了抽嘴角,伸手拨开她的脸,跳下床撩撩长发,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吩咐:“给王妃我打洗脸水,上好吃的,本王妃躺了这么久,都快挺尸了。我要晒晒太阳,我要去去霉,……”
第17章 残花败柳8()
帽帽看着王妃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撅撅嘴,嘟囔道:“王妃的病怎么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好像,好像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不过,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想不出来……
……
……
吃饱喝足。金麦麦非常习惯的享受了一餐古代贵族家庭式早餐,这绝对比她以前演古装戏时见到的花样多多了,味道甚是可口。
昨日清淡了一日,今日总算能饱饱口福,金麦麦撑的有些对不住这个刚起步发育的小身子。
伺候完王妃用完早餐之后,帽帽领着她去‘参观’王府。
金麦麦这才知道她住的地方其实是一座精致独立的小楼。寻烟阁。三个用类似篆体提成的大字。苍劲有力,笔锋雄厚。
“这三个什么字?”
“回王妃,是寻烟阁。”
“……寻烟阁?”她怎么一点都不认识。
金麦麦仰着头开始正眼打量着这三个字,指指点点,一脸嫌弃:“取这个名字的人文化水准一定烂透了,寻烟阁,一看就让人觉得是烟花之地。”
帽帽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提醒大庭广众之下姿态不雅的小王妃:“王妃,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金麦麦僵硬了一下,慢悠悠放下了手,淡定的补充道:“这个人字还是很不错的。”
帽帽再次‘好心’提醒:“字是您缠着王爷给写的。”
金麦麦:“……”她就不该对这个‘傻子’抱太大期望。
出了楼宇,帽帽一路领着金麦麦,一边耐心的介绍,附赠几条‘王妃您当初在某某地时的某某壮举’,帽帽讲的很认真,却没注意到其实跟在身后难得安安静静的小王妃正处在游神状态。
金麦麦其实对这所谓的王府压根儿不感兴趣,她只是迫切的想要了解这里的一切,如果……她指的是最糟糕的如果。
如果她当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那么,她必须在这个陌生的时候里,保护好她的小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这具身体既然住进了她金麦麦的灵魂,从此,她就是金麦麦。她的人生,决不允许别人随随便便的决定了,即便是在专制的古代也要反抗到底。
“烟儿……”
“小烟儿……”
不远处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呼唤声。
金麦麦抖了抖肩膀,毫不掩饰的嫌恶:“大白天的,这谁叫的这么恶心。”
帽帽脸色倏地一变,哭丧着脸:“坏了,是池夫人。”
金麦麦不解:“池夫人是谁?”
帽帽道:“王妃你又忘记了,你怎么可以把这个祸害给忘记呢,你你你她她她是!!!”
你你你,她她她?金麦麦更加一头雾水。
“窝心的小帽子,我大老远的听你念叨着祸害,你说谁是祸害呢?”那道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由远及近,金麦麦敢肯定,帽帽那只白嫩嫩,粉兮兮的小耳朵一定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对待了。
从它自动的收缩反应中就能看得出来。
捏着它的是一只漂亮的手。
第18章 残花败柳9()
“窝心的小帽子,我大老远的听你念叨着祸害,你说谁是祸害呢?”那道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由远及近,金麦麦敢肯定,帽帽那只白嫩嫩,粉兮兮的小耳朵一定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对待了。
从它自动的收缩反应中就能看得出来。
捏着它的是一只漂亮的手,留着纤长的指甲,带着一枚玉质的戒指。
她的主人五官五官干净漂亮,长相清爽,金麦麦很难想象那个娇滴滴的声音竟出自这样气质清雅的美女口中。
“池夫人您温柔点,帽帽没说谁是祸害,您听错了,您一定是听错了。”帽帽护着她宝贝小耳朵,睁着眼说瞎话,一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暗示自家小王妃救命。
金麦麦看着有趣,将帽帽无声的求救全当作没看到。
“小烟儿。”池夫人逗着帽帽,还不肯放过她的小耳朵,笑眯眯的开口:“你说我把你这小丫头的耳朵拧下来如何?”
“好。”金麦麦想也不想,一口应允。
那女人倒被她爽快的态度愣怔了一下,旋即乐道:“你平素不是最护着这小丫头,我戏弄她,你便急着来找我拼命。”
找你拼命的是你家小烟儿~
金麦麦拧着眉开口:“这丫头最近不听话,老在我背后说我傻,你最好是一并拔了她的舌,我听着她的声音就觉着烦。”
话刚落。
池夫人愣了。
帽帽愣了。
然后,咧开嘴。
大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都不带停歇的“哇啊,帽帽不活了,王妃嫌弃帽帽了,王妃要拧掉帽帽的耳朵拔掉帽帽的舌头,帽帽好可怜……”
金麦麦用手指堵住耳朵,甚是嫌弃:“吵死啦!”
池夫人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随后松开了纤纤玉指,幸灾乐祸的往伤心的帽帽心口上撒盐:“小帽帽,你说,你跟着这么一个狠心的主人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跟了我吧,去我的沂微院当我的贴身侍女,多好。”
“不。”帽帽听了,擦干眼泪,想也不想的拒绝。
“为啥?”
帽帽哽咽着嗓子,吸吸小鼻子,带点幼稚又很是认真的语气:“帽帽不跟你走,就算王妃要拔掉我的舌拧掉我的耳朵帽帽也不走。”
池夫人目光一凝。
金麦麦微微挑了挑眉。
帽帽抹了一把眼角又冒出来的泪珠儿,委委屈屈道:“你刚才还说要拧掉帽帽的耳朵,去你那儿帽帽的耳朵更危险。”
“噗……”池夫人弯下身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止了笑,又是接道:“你家王妃方才还纵容我拧耳朵拔你的舌,你就不怕,她说到做到?”
帽帽一脸得意:“不怕,王妃回头准忘了。”
池夫人这下是真的直不起腰来了。
金麦麦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