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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亲,我也有一个条件。”她望着苏步青,定定地道,目光坚定,不容拒绝。
苏步青仿佛在这目光里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压力,他竟点了点头,问,“什么条件,你说。”
“父亲要为三姨娘单独置一座大院子,给她二十个丫鬟,四个嬷嬷,六个护院,再给金银财宝十箱,绫罗绸缎十箱,并且父亲要每月三次到三姨娘的院子里,。”
““苏步青有些失语,这三丫头居然敢抓住机会和他谈条件。
苏月明想的透彻,有朝一日,大仇得报,她必定会离开这相府,三姨娘不同,她将一辈子的幸福和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苏步青的身上,即便被关在冷庵那么多年,凭白受了那么多冤屈,她对苏步青也没有半句怨言,所以,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离开相府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比起这能造福大周,让父亲在皇上面前的地位远超左丞相的藏宝图,我要的这一点点东西,算不了什么吧,父亲。“苏月明眼睛里分明闪烁着璀璨到近乎毁灭的亮光。
”好,我答应你。“最后,苏步青点了头。
父女的交易最终达成。
苏月明领了命,和十个美人师傅去内室暗暗学习什么魅惑之术了,走至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
“父亲,此事可是太子的意思?”
苏步青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迎向苏月明那晶亮的眸子,道,“不是。”
第254章 尴尬()
一袭白色合体的修身锦袍,腰间用黑丝金线坠着一块上好的福禄寿玉佩,透着盈盈的墨绿色光泽,三千青丝全数盘起,用红色的玉冠束成一束发。
光洁白皙的脸旁,在淡雅如雾的晨光中,嘴唇似樱花般优美,肌肤细致如瓷,吹弹可破,脸上始终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
“他”手持一把羽扇,“啪”的一声,扇子展开,用手自在地摇了一摇。
好一个令人垂涎欲滴的俊俏公子哥!
“三小姐,您这样看起来真俊呢,哦,不,现在该叫三少爷才是吧。”绿容打量着变了个人似的苏月明,惊喜地说道。
碧儿一边惊叹冷如的易装术,一边道,“仔细看,穿了男装的三小姐和二少爷还有些像呢。”
碧儿一说完,便意识到失了言,赶紧捂住了嘴巴,低下头去。
苏月明却并不介意,望着镜中的翩翩美少年,道,“无碍,我与苏子聪本就是同父的兄妹,长得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碧儿听了,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方才听说,二少爷的花柳病愈加严重了,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好了吗?”只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便看到慕容沧海走了进来,一袭玄色衣袍将他高大的身形衬托的有些神秘,那如暗夜般的眼眸始终凝着一股子独特的邪魅之气。
苏月明听了他的声音,手中扇子一收,转过了头来,四目相对,慕容沧海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抹惊叹之色。
她平素淡然,冷漠,仿如空谷幽兰,高洁傲岸,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而如今以男装示人,一袭白袍,竟有种飘飘仙气,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
他赞许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周,最后停留在了某处,眼中一丝星光凝起,嘴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何?”苏月明见他似乎有意见,便开口问道。
“咳”慕容沧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那眼神又瞟向某耸起的地方。
苏月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目光随着慕容沧海有些怪异的视线朝自己的身上看了过来——
当眼神停留在某处时,她忽的猛然转身,双手护住胸前的位置,脸腾的红了。
“三小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妥吗?奴婢替您瞧瞧?”绿容和碧儿都感到不解,这三小姐的脸怎的突然红成了这般模样,尤其是那细细的耳垂,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倒是这北院大王,一副怡然自得的欣赏着什么的样子。
“快出去!”她有些恼怒,低喊道。
“是。”绿容和碧儿会错了意,准备离开。
“好了,你们留下。”慕容沧海不再逗她了,知道她的脾气,一怒之下,说不定就不去了。
待他出去之后,苏月明将外袍解下,令丫鬟拿来了白布条,绿容和碧儿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们赶紧将布条展开,围着苏月明的身子转圈,将她那柔软的女性特征裹住了。
第255章 砍去手指()
门外,慕容沧海脸上的笑意慢慢在慢慢放大。
转身,在看到赢烈的脸时,表情却凝固了,他冷冷地道——
“你这张苦脸,我已经看了一早上了,若你还想留在此处,最好找冷如替你换一张脸皮。”
“殿下。”赢烈听了,立即单膝跪下,以剑撑地,他知道,殿下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却含着浓重的警告之意,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慕容沧海命令道。
“殿下的大婚之期将至,却毫无归心,太后已经连下十道谕令请殿下回去准备大婚之事,每道谕令必称倘若殿下不能在大婚之前赶回盛京,便要杀了卑职全家。”赢烈实在是为难极了,一边是殿下的亲娘,当今玉太后;一边是自己的主子,北院大王,哪边都得罪不得。
慕容沧海并不将属下的忧心放在心里,只悠悠道,“你全家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
“你还有话说?”
赢烈的头垂的更低了,仿佛是鼓足了勇气,道,“殿下雄心伟业,万人之上,从不屈从任何人,可偏偏为何却”他忘了那虚掩着的门,里头正是那个罪魁祸首的人,“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做出此等不合情理之事,这女人只怕是个祸水,还请殿下早日回盛京吧。”
慕容沧海原本淡然的眼神蓦地变冷了,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意,赢烈完完全全感受到了,他心头一颤,握着剑的手一抖。
慕容沧海那冷的仿佛冰冻过千年似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这是唯一的一次,若下次你再用如此不敬的语气论及她,我会将你彻彻底底的废了!”
一字一句,冰冷无情,丝毫也不顾念他们多年的主仆情谊。
“卑职知罪!”赢烈自知,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额头上的汗液慢慢地冒了出来,握着长剑的手心已经湿透了。
“今日,就砍去手指一根以作惩处吧。”他淡淡地道,如此残忍的话,从他的薄唇吐出,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他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仿佛要砍去的,只是一根不懂疼痛的树枝。
“谢殿下不杀之恩。”他是个孤儿,他的世界里只有慕容沧海一个人,忠心耿耿,唯他独尊,而如今,他一句失言,他轻轻的一句,便要了他一根手指。
长剑划过,手起刀落,只听见一声闷哼,左手小指应声落地,血淋林的一截,手上鲜血喷薄而出,赢烈立即撕下身上衣布,将流血的手指缠住,他的手分明因为疼痛而颤抖,但至始至终却不吭一声。
而慕容沧海,由头至尾,面色平静,眉头始终也没有皱一下。
“回复太后,我会在大婚前夕回盛京。”
“是,卑职知道了。”
这时候,已经做好了“伪装”的苏月明开门走了出来,咋见,胸前已经是一马平川了。
那已经恢复常态的脸色还是透着一丝红晕,有股诱人的媚态。
她走出来,却看到赢烈的手被包扎了起来,疑惑地问道,“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受伤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如朝赢烈的手指看了过去,眼中一凝,锐利的目光又往地上看了过去,果真,一截手指躺在地上!
她心中猛地一颤。
第256章 不堪的回忆()
“无碍。”赢烈闷声道,将受伤的小指移到长剑后头。
苏月明将质问的眼神看向慕容沧海,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他怎么会受伤,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有受伤的时候。走吧,若再耽搁,恐怕迟了。”慕容沧海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便领着她往外走去。
苏月明仍旧带着疑虑,回头看了赢烈一眼,才和慕容沧海一道出了院门口,心里的疑虑却更加深了。
待他们离去,冷如匆匆跑到方才赢烈站着的地方,将地上那根小指捡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将手指丢了进去,又拿出另外一个瓶子,往里头倒了一些药水,将两个瓶子小心翼翼揣进怀中,才匆匆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相府,慕容沧海和苏月明并排走在前头,赢烈跟随在后,冷如几步追上前去,平息了内心的波澜,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平静地走在赢烈的身侧。
阳春三月,风光正好。
京城的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大周朝历经几代皇帝,商业发展的已经非常成熟,从这街边店铺和摊贩们贩卖物品的丰富,便能窥见一二。
这是重生以来,苏月明第一次这样走在大街上,微风抚面而来,风中竟能闻到花的幽香,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脸上也不觉露出了少见的笑容来。
这笑,明媚如三月的春花,淡雅,芬芳,眯了旁边人的眼。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街边那卖皮影的店铺时,眼神却仿佛被凝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这店里走了进去。
那最角落的位置,分明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皮影,她走了过去,抬手将这皮影拿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细细地看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串稚嫩的,银铃般的笑声来——
“咯咯咯,母亲,你快来,太子殿下送了我两个皮影,他还教我唱皮影戏了。”她抬眼,便见一抹翠绿色的小身影,像只美丽的翩翩蝴蝶扑进她的怀里,那雪白的肌肤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怜爱地拿出帕子,温柔地擦去孩子脸上的汗,小声责备道,“文颐,你看看你,玩的这样疯,哪里有个郡主的样子。”
文颐却不依,赖在她怀中撒娇,道,“母亲,太子殿下教我唱皮影戏了,我也教你吧,来,这是你的,拿着,像我这样,不对不对,是这样”
小东西得了新东西,兴奋地很,一向没有耐心的,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教她唱皮影戏。
到了黄昏的时候,人们已经听到两个人在唱着了,那一大一小两个小皮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将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只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府院里回响着——
“又遇上这故人的春天,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满溪桃花,看这如黛的青山,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对面来的,是谁家的女子,生的这样满面春光,美丽非凡。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你犯了怎样的错误”
第257章 文颐()
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你犯了怎样的错误
苏月明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念着这句文颐在她的耳边念了无数遍的句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文颐啊,你的错误,就是投胎当了我的女儿啊!
“母亲,你怎么哭了?”
文颐停了下来,抬眼看到母亲眸中的眼泪,顿时有些无措。她伸出柔嫩细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上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刀疤,心疼极了,问道——
“母